第140章 合縱連橫,過個肥年
趙安最喜循循善誘。
而且此時無聲勝有聲。
他努了努嘴,又用手指輕沾了一下周婉的紅唇。
周婉怔了征,隨后忍著羞臊,蜻蜓點水般親了他一口。
讓她沒有想到的是,趙安又指了指酒杯。
她這才意識到自己會錯意了。
趙安并沒有出爾反爾,而是讓她用嘴喂酒呢!
調(diào)戲也就罷了,哪有這樣欺負(fù)姐姐的?
她別過頭,佯裝生氣了。
趙安早就沉迷于她的嬌羞中無法自拔了。
所以也沒哄,只是靜靜地等著。
沒過多久,周婉賭氣似的喝了一杯酒,猛地堵住他的嘴度了起來。
結(jié)果因為男高女低,姿勢不對,又不懂技巧,那酒水都順著她的嘴角流出來了。
就在她又急又羞之際,趙安迅速將她推倒,既嘗美酒,也嘗美人。
外面的風(fēng)很大,似乎還刮出了如泣如訴的脆響聲。
屋內(nèi)卻是熱浪翻滾,瓜熟蒂落。
第二天,趙安也體驗了一把“芙蓉帳暖度春宵,從此君王不早朝”的慵懶。
都日上三竿了,他才磨磨蹭蹭地起了床。
周婉滿臉余韻,還是那般羞澀。
她一邊給趙安整理著衣服,一邊低聲道:“吃完飯再走�!�
昨夜先苦后甜,沒再失眠。
她也從此有了最深的牽絆。
雖然她還不知道該怎么當(dāng)好他的娘子,但他說得沒錯,可以延續(xù)姐姐的疼愛,慢慢摸索。
他值得最好的。
她也要力爭做最好的娘子。
趙安目不轉(zhuǎn)睛地欣賞著近在咫尺的絕色佳人,還有點恍惚呢。
不得不說,水到渠成的感覺真好。
周婉和周瑤也是兩種性子。
沒有周瑤那么要強(qiáng),卻也獨(dú)有韻味。
尤其是剛開始羞得躺尸,任他擺弄,甚至都沒喊疼。
后來好了一些,但也一直是含羞帶怯。
趙安知道她的體質(zhì)不如周瑤,還是格外疼惜的。
從始至終都耐著性子,不急不躁,唯恐操勞了娘子。
相信再經(jīng)過幾日磨合,其中會有更多樂趣。
大戰(zhàn)三百回合自是酣暢淋漓。
天街小雨潤如酥也是妙不可言。
趙安抱著周婉親了許久道:“都聽娘子的。”
周婉舉起粉拳拍了一下他的胸膛道:“今后不準(zhǔn)再說姐姐疼我!”
趙安笑了笑道:“等你主動這么做以后,咱們再議�!�
“你!”
“你再不做飯,我只能繼續(xù)飽嘗美色了。”
“……”
還來?
周婉簡直是落荒而逃。
這個夫君在榻上也是橫刀立馬,威風(fēng)凜凜。
她一個弱女子,根本承受不住。
妹妹要是在就好了。
想來還能和他鏖戰(zhàn)一番。
即便輸了,也不至于像她這樣丟盔棄甲,毫無還手之力。
趙安吃完飯,先是見了前來投靠的豪杰游俠,隨后開始向高臺守御千戶所派去兵卒。
這些兵卒有老有少,都偽裝成了能夠?qū)⒋蛀}提純的技術(shù)工。
第一批就有上百人。
這也是張銘的強(qiáng)烈強(qiáng)求。
在趙家屯提取的精鹽已經(jīng)悄然在西北賣開了。
張銘等不及了,想要直接在高臺千戶所的鹽池邊提純,盡快將精鹽賣往中原。
趙安也很急切。
拓延部大舉進(jìn)攻恐怕就在年后。
他需要盡快在河谷走廊完成布局。
所以派人到鹽池提取精鹽,宜早不宜遲。
而只要第一批人安排妥當(dāng),那么很快就會有第二批,第三批。
隨著人數(shù)增加,便可以向整個河谷走廊滲透……
這是一步暗棋。
明棋也需要下了。
七天后。
他把王淵、呂勝、封洪和杜苞請到了鹽霜堡的百戶府。
王淵和呂勝相看兩厭。
封洪和杜苞鼻孔朝天。
刁莽憋笑憋得尿急。
放眼整個大西北,如今能夠?qū)⑦@些“冤家”聚在一起的只有趙安了。
當(dāng)然,也難為呂勝了。
他自打進(jìn)入百戶府以后,一直負(fù)手而立,背對眾人,給人怒火沖天卻又渾身無奈的感覺。
演得還是很到位的。
就是頻頻弓腰攥拳是怎么回事?
是不是生怕自己笑場?
趙安也覺得將這些人給強(qiáng)行攏在一起很有趣。
他干咳數(shù)聲,指著地圖道:“諸位,我派人去請你們的時候就已經(jīng)告知了,我準(zhǔn)備攻打北面的這路韃子�!�
“他們現(xiàn)在共有一萬人左右,將近八千騎兵,兩千步兵。統(tǒng)領(lǐng)真名不知,也不知是幾等勇士,只知綽號‘黑狼’,自赴任后深居簡出,異常低調(diào)�!�
“那么多騎兵?”
杜苞皺眉道:“這要比撒合里坐鎮(zhèn)時多一些�!�
封洪冷笑道:“韃子素以騎兵見長,全是騎兵的也很常見,杜參將這是少見多怪�!�
“聽封參將這意思,你對他們了如指掌?那此番便以你為先鋒如何?”
“杜參將不是將煤礦都交給侯爺開采了嗎?這先鋒自然是非你莫屬!”
“二位,咱們還是看看侯爺怎么說吧�!�
相比于他們,王淵出奇冷靜。
今日甚至都沒有冷嘲熱諷呂勝。
而且給人感覺很積極,似乎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打。
這有點不太正常��!
趙安沉聲道:“如今的形勢,諸位也知道。拓延部往回調(diào)兵,據(jù)我所知,已經(jīng)調(diào)回三萬精兵。咱們?nèi)舨荒茉谒麄兺瓿烧{(diào)兵前打殘這股韃子,年后一旦和拓延部大戰(zhàn),對我們很不利!”
封洪搖頭道:“你說的固然沒錯,可咱們把這路韃子打殘了,韃靼如果派來更強(qiáng)的兵馬,咱們又當(dāng)如何?”
“繼續(xù)打便是!”
呂勝暴躁道:“反正早就打得沒完沒了了,也不在乎多打幾次了!只要讓他們無法在鐵門堡北方站穩(wěn)腳跟,那便是大功告成!”
“趙安,你這次把我們都叫來,恐怕不是為了打殘他們那么簡單吧?咱們的兵馬加起來,是可以以多欺少,滅了他們的!”
王淵實在沒忍住,擲地有聲道:“你是豬腦子?你能想到,韃子會想不到?拓延部那些已經(jīng)調(diào)回的精兵若是參戰(zhàn)呢?”
“王矮雞,給老子閉上你的臭嘴!”
呂勝轉(zhuǎn)過身,破口大罵道:“照你這意思,韃子啥都想得到,為何還一直吃敗仗?”
“自是侯爺運(yùn)籌帷幄,決勝千里!”
“我呸!你奉承他,肯定沒安好心!趙安,要我說這拼湊起來的游兵散勇,不如你趙家軍傾巢而出呢,我們幫你守城!”
“滾你大爺?shù)�!�?br />
刁莽揮舞鐵戟道:“要談就談,不談就等著拓延部屠城吧!”
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
趙安沖刁莽挑了挑眉道:“這場仗可大可小,關(guān)鍵在于咱們怎么打!如果四位肯合兵一次,我可以保證你們能過個肥年!”
呂勝有些心動道:“說說看�!�
封洪則是很緊張:“你不會聲東擊西,直搗拓延部吧?”
杜苞以手扶額,完全想不通自己為何會與這么蠢的人同為參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