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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的木蓋合攏。
隨即,舅舅死死地關上箱子門,自己一屁股坐在了上頭,那重量壓下來,確保我無論如何也跑不出去。
我爸媽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那表情仿佛瞬間凝固,隨即化為驚恐與憤怒,尖叫著沖了過來。
王祖耀,你干什么!媽媽的聲音凄厲,帶著破碎的哭腔。
他們拼命地想要把舅舅從箱子上拉下來。
爸爸用盡了全身力氣,臉都漲得通紅,可舅舅像一座山般坐在箱子上紋絲不動,甚至還調(diào)整了個更舒服的姿勢。
隨即舅媽和王澤也反應了過來,紛紛爬上了箱子,生怕我跑出去。
姐姐,姐夫!
我就小澤一個兒子,他從小就嬌生慣養(yǎng),最怕蛇了,這要是把他關進去,會要了他的命的!
他的語氣里聽不出半分愧疚,反而像是施舍。
小楷這孩子,一向懂事,也最疼小澤這個表弟了,就讓他代替小澤受這個罪吧!沒事的,小孩子皮實,關一天一夜就出來了。
他輕描淡寫地說著,仿佛只是讓我去鄰居家借一包鹽那么簡單。
而剛才還蠢蠢欲動的原始人在看到有人進來后,竟然沒了動作,安靜地等在一邊。
我媽哭得撕心裂肺,雙手死命捶打著箱蓋:王祖耀!你給我下去!你放我兒子出來!小楷還在里面!
王祖耀冷笑一聲,姐姐,你現(xiàn)在知道心疼了
他的聲音充滿了嘲諷和怨毒,剛才我兒子要被關進去的時候,你怎么不說話你就眼睜睜看著你還配做小澤的姑姑嗎
現(xiàn)在輪到你自己的親生孩子了,你著急了是吧
他頓了頓,語氣越發(fā)刻薄,晚了!反正他也是個廢物,就讓他替我兒子去死吧!也算是他為老王家做的最后一點貢獻!
我媽大概是被舅舅的話徹底激怒了,她拼命地拉扯著王祖耀的衣服,把他領子都扯松了一大片,聲音嘶啞地哭喊著,咒罵著。
王祖耀被她弄得有些不耐煩,臉上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猛地抬手,只聽啪的一聲脆響,清晰無比。
我去你媽的,還敢動手打我老子給你臉了是不是
我爸見狀,也顧不上平日里的斯文,怒吼著撲上去,用力地去扯王祖耀的胳膊。
可憐他一個終日埋首書齋的讀書人,哪里是常年混跡街頭、打架斗毆如同家常便飯的王祖耀的對手。
不過幾下,爸爸便被王祖耀粗暴地推搡到一邊,踉蹌幾步,重重地摔倒在地上,發(fā)出痛苦的悶哼。
箱子里傳出砰砰聲。
這聲音似乎取悅了舅舅,他咧開嘴,發(fā)出一聲得意的笑。
姐,你也別太傷心。
反正我是你弟弟,等小楷死了,你以后就全心全意地培養(yǎng)小澤吧,他可是咱們老王家唯一的獨苗了。
王澤此刻也反應了過來,急切地說道:姑姑你放心,以后我肯定給你養(yǎng)老。
只要你把你家那套房子留給我就行。
我爸媽在一旁絕望地哭著,他們兩個人是無論如何也推不下去舅舅一家的。
絕望的哭聲響徹在空氣中。
小楷!爸媽對不起你!
小楷都是我們的錯,我們不應該來的,對不起小楷!
舅舅一家不為所動,冷眼看著爸媽在一旁哭泣。
直到木箱子徹底沒有了動靜,他們對視一眼,從木箱子上跳下來。
爸媽似乎也預感到發(fā)生了什么,爸爸紅著眼,憤怒地尖叫了一聲:王祖耀,你這個畜生!
要是我兒子出事了,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的!
而媽媽早已經(jīng)因為傷心過度,暈倒在地。
舅舅一家退后幾步,只見一群原始人上前,撬開木箱子。
箱子的四面倒地,掀起一陣塵土。
我站在箱子當中,手里拎著一條蛇,而其他小蛇在箱子打開的那一瞬間四散而去。
全場的人都震驚地看著我: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