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知縣吃癟
“蕭將軍他,乃是晉王世子!”
晉王世子?
王春生震驚得頭暈?zāi)垦!?br />
他想過蕭天河身份會不一般,但沒想到會如此驚人。
雖然。
他對大康了解得還不多。
但就算是上到耄耋之年的老者,下到剛記事的孩童。
誰人不知晉王之名?
三年前,西邊的戎狄完成了大一統(tǒng),開始向周邊國度露出鋒利的爪牙。
而日薄西山的大康朝,正是戎狄劍鋒所指的第一站。
邊軍節(jié)節(jié)敗退,西疆失守,朝堂人人自危。
以那位詩仙首輔為主的文臣集團(tuán),更是提出了要與戎狄劃險而治的方法。
大康朝似乎已經(jīng)走到了覆滅的邊緣。
也是此時。
晉王站了出來,親率一萬重甲鐵騎,大破戎狄各部五萬聯(lián)軍,將戎狄趕出了陰山之外。
憑借晉王的鐵騎,大康本可一鼓作氣,將戎狄這個新興王朝扼殺在搖籃。
但那詩仙首輔卻又在朝堂作起了妖,導(dǎo)致晉王鐵騎遲遲無法推進(jìn)。
最后雙方在西疆,以陰山為屏,形成了對峙之勢。
大康朝被拖入戰(zhàn)爭的泥潭已有三年之久,加上天災(zāi)頻發(fā),國庫越發(fā)空虛,朝廷只能增加賦稅。
民間早已哀嚎一片。
這些。
除了王春生自己所了解的之外,還有一部分,是通過梁秀才以及張秀才之口得知。
兩人對那詩仙首輔頗為不滿,卻只恨不能吟詩作詞,自認(rèn)為滿腔報復(fù),懷才不遇,難以施展。
“沒想到,那傻小子竟有此等身份!”
王春生深吸了一口氣。
晉王手握重兵,雖遠(yuǎn)在西疆,但朝堂中仍舊有大批武將追隨,與首輔為主的文官集團(tuán)艱難抗衡。
“習(xí)宴啊!”
何知縣搓著手,一臉忐忑地看著王春生。
“蕭將軍還和你說了什么?”
王春生咧嘴一笑,“想知道��!”
“嘿嘿!”
“不告訴你!”
“額……”
何知縣愣了愣,剛想展現(xiàn)雷霆之怒,卻又想起了王春生早已今時不同往日,只得抽了抽嘴角,一揮衣袖道:
“習(xí)宴啊,聽說三日后,你想?yún)⒓涌h試”
“自然!”
王春生拱了拱手,“何知縣可有指教?”
“指教可不敢當(dāng)!”
何知縣擺了擺手,“以習(xí)宴你的才學(xué),這縣試難不倒你!”
“不過,朝廷定下的規(guī)矩,可不能破啊!”
朝廷曾明文規(guī)定過。
凡是想要參加縣試,要么由縣城的學(xué)院推薦,要么有秀才一個級別舉薦信。
將來,這些考生的相關(guān)信息,以及推薦資料,都是要統(tǒng)一上報吏部的。
做不得假。
“知縣大人此話,是想為草民寫舉薦信了?”
王春生注視著何知縣,笑著道:“若真是如此,草民就謝過何知縣了!”
“哎!”
何知縣連忙擺手,“我乃本次縣試主考,舉薦不得!”
說罷,何知縣看向一旁的梁秀才,“若不然,你花點(diǎn)錢,讓梁秀才幫你寫個舉薦信也成!”
舉薦信還有一個作用,那便是起到連帶的作用。
例如,梁秀才為王春生寫了舉薦信,若王春生一路高中,成了狀元,那梁秀才也有舉薦之功,朝廷會一起褒獎。
若王春生做官后犯了事,朝廷追查下來,作為舉薦人的梁秀才也脫不了干系。
這就導(dǎo)致,很多心地正直的秀才以及舉人老爺們,都不愿為旁人寫舉薦信。
寧愿什么也不做,也不愿做錯。
而那些一心想著先發(fā)財先享受的心術(shù)不正之人,則會利用這個機(jī)會大肆斂財。
梁秀才便是后者。
“呵呵,那梁秀才這封舉薦信,準(zhǔn)備收取多少銀兩呢?”
梁秀才黑著臉,不悅地看著王春生,緩緩伸出手掌。
“五十兩!”
“噗嗤!”
王春生氣地笑出了聲。
好一個五十兩。
前一秒他還在敲詐梁秀才五十兩,如今這梁秀才的報復(fù)就來了。
“可我聽說,旁人也才十兩銀子,怎的到了我這里,就成了五十兩?”
“你與旁人不一樣!”
“呵呵!”
“告辭!”
王春生呵呵一笑,毫不猶豫地轉(zhuǎn)身就走。
五十兩?
咋不直接去搶?
真拿他當(dāng)冤大頭了?
再說了。
明日天一亮,《春望》必定傳到長寧縣城,到時候那些學(xué)院,怕是要搶著給他送錢,只為了能舉薦他參加縣試。
這兩人,把他當(dāng)傻子了?
見王春生轉(zhuǎn)身就走,何知縣氣得瞪了一眼梁秀才,趕忙起身挽留道:“習(xí)宴,習(xí)宴,有話好商量,怎的說走就走!”
王春生并不搭理,直接走出了梁府,任憑何知縣如何叫喊。
“說你什么好?”
“他就訛了你三十兩銀子,你怎的就開口要五十兩?”
“你,你掉錢眼里了?”
見王春生始終不曾停下腳步,何知縣也沒再追上去。
畢竟身為知縣,讓他去追一介草民,他拉不下這個臉。
“那王春生一開始不也找我要的五十兩?”
梁秀才一臉委屈。
本以為王春生會還價,沒想到這小子竟頭也不回地走了。
“朽木!”
何知縣氣地指著梁秀才的鼻子罵道:“那能一樣嗎?”
“天一亮,不知道縣里多少學(xué)院要搶著給他送錢,我等不過是搶個時間差罷了!”
“你這就如此愚蠢……”
不管何知縣與梁秀才如何狗咬狗,此時的王春生,已經(jīng)在回去的路上了。
“習(xí)宴,習(xí)宴,等等我!”
此時,公孫征追了上來,喘著氣地道:“習(xí)宴,干得漂亮!”
“哥哥還擔(dān)心你被那何知縣震住,沒想到,你卻讓他如此吃癟!”
王春生嘿嘿一笑。
旁人若是第一次見知縣,說不定真有可能被唬住。
但他是誰啊。
什么樣的場面沒見過,自然不懼。
“哥哥現(xiàn)在找我是可有什么事?就不怕那何知縣記你一筆?”
公孫征不屑地癟了癟嘴。
“怕他個球!”
“習(xí)宴啊,明日可要去縣里?”
王春生點(diǎn)了點(diǎn)頭,“自然,總得找個學(xué)院拿個舉薦信吧!”
“倒不用如此麻煩!”
公孫征湊上前來,小聲說道:“明日隨我去見縣丞大人吧!”
“縣丞大人對你頗感興趣,那舉薦信,縣丞大人一樣可以幫你寫!”
縣丞?
王春生思索片刻便點(diǎn)了點(diǎn)頭,“也好!”
“明日煩請哥哥帶路了!”
關(guān)于那位縣丞大人,王春生也想見識見識。
到底是何須人也,能在如此短的時間內(nèi),做這般多的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