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康大喇叭
“沒有字兒,是畫兒。你爺爺一個字的不認得,這本書他所說是一個跳大神的老太太給他的,八路軍有紀律本來是不能要的,可當年那老太太無兒無女,攥著你爺爺手咽的氣,你爺爺后來一看全是畫還挺好看就這么一直帶在身上了,真要是寫字兒估計老爺子早就上廁所擦屁股了�!�
“那到底畫了啥?咋還能突然間啥都沒了。這也太邪門了!”
“這還不算邪門,當年文革的時候,有人來家里搜,你奶奶都嚇完了,這東西當時要是搜出來不死也得脫層皮啊,你爺爺當時剛看完隨手給扔炕上了,可這幫紅衛(wèi)兵愣是沒看著,過后老太太趕緊把東西給藏了起來,當時不覺得,現(xiàn)在你說這事兒邪門兒不?”
“這里頭到底畫啥了?還怕紅衛(wèi)兵?”
“你要是問我畫的啥我還真不好說,非得形容的話那就四個字�!�
“哪四個字?”
“妖魔鬼怪!畫的和真的一樣,從來沒見過那么好看的畫兒!”
陳生呆滯的拿著煙,甚至都忘了吸,生在紅旗下的他無論如何也不相信細講會遇到這么邪門兒的事兒,可自己昨天為啥忽然就暈倒了?難道大爺在這兒又給自己講故事胡說八道?直到煙頭燙手,陳生才緩過神來,不過他更愿意相信大爺是記錯了,根本不是這本書。
“小生子,別不信邪,我總有點心神不寧的,感覺有大事兒發(fā)生,一會兒你吃了飯,趕最后一班車趕緊回去,你爺爺奶奶的墳塋地知道在哪兒吧?越過那座山,有個屯子叫栗子溝,拿著這本書,去找找一個叫劉瞎子的,也不知道他還活著不,要是活著讓他給你看看,順便給你爺爺奶奶和太爺太奶上個墳�!�
坐在大客車上的陳生,眉頭緊皺的看著窗外,怕趕不上車,他連飯都沒吃,被大爺嚇的也沒心思吃飯,這小山溝一天就兩趟車能出去,最早那趟車天不亮就出發(fā)了,這趟趕不上今天就走不成了,而且這事兒鬧的陳生心神不寧的,還是盡早見一見劉瞎子讓自己安心。
陳生就這樣靜靜地望著窗外不斷后退的風景,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回到了童年時代。那時的他體弱多病,經(jīng)常會發(fā)燒感冒。每次生病去醫(yī)院打針,病情總是不見好轉(zhuǎn)。有一次病得厲害,媽媽實在沒辦法,便聽從他人建議找來了村里的“能人”給看看。當時年幼無知的陳生還一本正經(jīng)地教育媽媽不要相信那些封建迷信的東西。然而,隨著高燒不退,意識逐漸模糊,小小的他根本無力反抗,最終只能乖乖地被人抬到了村里老朱太太家的大炕上。只見老朱太太伸出那雙布滿皺紋的手,輕輕地摸了摸他的中指,然后囑咐媽媽回家后燒掉幾張黃紙。說來也怪,還未完,請后面精彩內(nèi)容!
陳生略一思索把在大爺家的經(jīng)過簡單講了一下,老太太聽完后,神情變得更加嚴肅,她仔細地翻閱著書頁,手指在封面上輕輕滑過,似乎在尋找著什么秘密。片刻后,她抬起頭,用一種深沉的語氣對陳生說:“這本書上有很重的陰氣,曾經(jīng)肯定有一個邪祟寄居在此處之內(nèi),但昨天被你打擾它離開了,所以這本書里的內(nèi)容才變成了白紙,也可以說之前本就什么都沒有,你大爺看見的內(nèi)容只不過是這個邪祟幻化出來的,現(xiàn)在他不光被你打擾了清修,還被你拿走了棲身之物,小伙子不是老太太我說話難聽,你要倒大霉了!”
這老太太說完,陳生就感覺好像聽大爺講故事一樣,不過這說自己還是感覺有點心驚肉跳。你要說自己沖著啥了,得找人看看,燒點紙送一送,這陳生還能接受,可現(xiàn)在這老太太說的和玄幻似得,除非老太太把皮脫了下一秒變成美女,要不然肯定是想忽悠自己錢了!
見陳生不說話,老太太似乎有些著急:“小伙子,你坐到哪兒?跟我去縣里吧,這事兒遇到了我就不能不管,要是信得過老太太我,我就幫你把這事兒處理了!”
“大娘,我也到縣里,可我這還得倒車回家辦事兒,謝謝您了,回頭有時間我一定去找您�!标惿X得老太太有點瘋癲,便婉拒道。
“小伙子,你這是不信我啊,我也不問你住哪兒,既然都到縣里那你肯定也是這上下八溝兒的人,回去和家里長輩掃聽掃聽磨坊子康大喇叭,到時候遇到麻煩記得去找我。”說罷,老太太側(cè)過身去,不知何時手上出現(xiàn)一串念珠,嘴唇翕動,似乎是陳生這個晚輩不識真人讓這位康大喇叭很是生氣。
陳生撇撇嘴,看向窗外的景色也不再出聲。瞬間感覺這老太太的高人形象一落千丈,這名起的,啥好人叫大喇叭啊,在農(nóng)村叫這名能上正經(jīng)人?那不妥妥的信息處主任嗎?這老太太看上去也不像那種人啊,真是人不可貌相!
一路無話。
等到了縣客運站,陳生看都沒看老太太一眼,本來想著再倒一班客車,可讓這老太太說的心煩意亂,當即打算叫個黑車直奔目的地,人就是這樣,遇到這種事兒就算再不愿意相信,可聽別人有鼻子有眼的說了這么多,難免心里犯膈應(yīng),再加上昨天晚上莫名其妙暈倒,雖然陳生更想去醫(yī)院抽血化驗一下,但還是鬼使神差的還是坐上了去往栗子溝的黑車。
坐在黑車上的陳生心里想等見完劉瞎子回來再去醫(yī)院檢查身體一樣,可他萬萬沒想到,這趟栗子溝之旅直接給他送去進修了兩年,不過這兩年最起碼陳生證明了一件事兒,就是自己身體倍兒棒,一點問題也沒有。
等到了栗子溝,天色已經(jīng)漸晚,遠遠看去山頭上的太陽只剩下了半個腦袋。陳生和司機師傅講好,得在這兒等他,這地方人生地不熟也沒地方住,肯定還得坐車回家,別看陳生現(xiàn)在掙錢掙不來,那花錢可真是不知道心疼,能打車誰坐公交啊!何況這破地方也沒公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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