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慌亂的姐妹倆一起陪我
問題是解決不完的。
適當(dāng)停下腳步，去看看沿途的風(fēng)景吧。
旅者。
——
“你是什么？目的，要求。”
紫色的光球前彈出幾個光屏，向兩位解釋著自己的來歷與身份。
“旅者，x-546無任何目的。只是在履行承諾。我是t小姐研發(fā)的位面穿梭系統(tǒng)�？梢詭椭鷥晌煌瓿晌幻娲┧蟮囊蟆！�
兩個人正在看著光屏內(nèi)容時，一個突如其來的光屏彈出。
“喲～兩位好久不見。”
微有點起伏的甜美女聲里和x-546透露著相同的機械感。
“t，你怎么又……”
一位戴著眼鏡的黑發(fā)少女向兩人打著招呼，也打斷了利諾的提問。
她拍了拍白大褂上的灰塵，微扶了一下鏡框。抬眼與屏幕外倆人對視了一般，微微頷首。紫眸無光，眼下是讓人無法忽視的烏青色。少女拿著份文件，垂眼便開始用那毫無起伏的音調(diào)朗讀。
“你們上一次提出的想法我覺得很有意思，就去試了一下制作這種儀器。實驗時間可能有些長，你們大概率已經(jīng)忘記了。不過沒事，當(dāng)看見這段錄屏?xí)r就說明我已經(jīng)成功了。你們到處跑，太難找，所以追尋手段可能……看起來有些粗暴……”
說到這里，少女停頓了一下，終于想起來什么一樣，她不自然的偏目，又推了下鏡框補充解釋著：“沒有炫耀的意思，就是我沒有時間去做。接下來，按照賭約，你們幫我去玩吧。收集好數(shù)據(jù)給我就可以了……對了，不同的位面世界，有不同的規(guī)則，可能對你們的身體有不同的限制。你們不要亂來……
小六很乖的，希望你們好好相處。
旅者……我期待你們的好消息�！�
黑發(fā)少女語畢，抬目微微彎起眼，難得一見的幸災(zāi)樂禍之色，濃重倦色在此刻一掃而空。
讓靜靜看這段錄像的倆人心底升起不太好的疑慮。
錄屏結(jié)束。
正如這沒來由的疑慮一樣的。
信任與托付，有的時候很莫名其妙。
明明他們認識的很不走尋常路，卻在短短的幾個月里成為彼此可以無條件信任的朋友。
朋友，這個在星際航游間，許久未再被人相信的東西。
對視許久的倆人沉默著，安先挑眉收了目光。
“你賭的�！卑矅@了口氣，劃過那些羅列出來的注意事項一一記下。
“我怎么知道，那丫頭這么犟，還真的完成了�！崩Z很委屈地仰頭抱怨，“但是，我沒有說錯吧。她就是個天才！哈哈哈哈……那些老東西，哭去吧！”
“恩。你叫小六？”安未反駁，畢竟那次行動他也參與了，他當(dāng)然清楚t的能力。
“是的，這是t小姐給我的名字�！毙∽瞎馇蚴肿院赖幕瘟嘶巫约骸�
“既然都有編號了，為什么還要名字�！崩Z還沒有死心，想戳戳光球。
“編號是t小姐看過那些電子文本學(xué)著取的，說這樣更符合系統(tǒng)的設(shè)定。”小六很人性化地探出兩條黑線，如同手臂般一攤。
利諾的指尖再一次穿過光球。
“……”
“……”
安回憶起兩個人把人從那些雜七雜八的書海撈出來的老故事……
“咳……是t的風(fēng)格。”安一把薅過利諾，送了他一眼刀，往后扯去。繼續(xù)提問，“繼續(xù)，這里是哪里，怎么去位面世界�！�
“這里是虛無，沒有任何所屬單位。沒有任何時間，空間的概念，是t小姐為你們找的休息站。因為，位面穿越多數(shù)情況下不是身體穿越。在這期間，身體也需要妥善處理。每一次回來，不可能就直接落宇宙里。且位面時間于這里不同有所差異，需要調(diào)整�！毙×忉尩�，“至于，位面選擇……兩位可以在這里挑選。”
再次彈出的是三份資料卡，上面有一些劇情人物介紹。
分別是——《名柯》（備注：死神來了。）
《小排球》（備注：熱血番，永遠最好看了！）
《盜筆》（備注：那些年，我和我好兄弟的故事。）
“這備注一看就知道是那丫頭弄的，就第一個看起來正常點�！崩Z摩挲著下巴很不客氣的唾棄著。
“那就第一個吧�！卑矊@些都接受良好，并沒有什么偏好。
“好的，請兩位閉上眼睛。穿梭位面的過程可能有些許不適。還請忍耐一下�！�
“好的好的。不要磨磨唧唧了�！崩Z拍了拍自己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道。
“等等……”安似乎還有什么想說的。
卻也來不及了，利諾按下了確定。
小六兩條小黑線爪子將那份被選擇的資料卡取出，卡面逐漸升浮于空，變成本書，投射出的光芒籠罩于倆人身上。
又是一陣來自靈魂的疼痛，如同自己被像一張紙般撕碎又重新復(fù)原。安不適得擰緊眉峰，他未經(jīng)思考，探掌將旁人衣袖攥緊。
。
“安。醒了？”
熟悉的青年聲音響在耳邊，安蹙著眉，瞇眼想看眼前人。好像是許久未睜眼一般，那一瞬間只感覺眼前的光格外刺眼。
未來得及將眼閉上，一只微涼的掌便將自己的眼睛覆蓋在黑暗里。于指縫間透露的些許微光，他依稀可辨這是個類似于實驗室的地方。
太白，太干凈了。鼻尖隱隱約約可以聞見
“慢慢來，你現(xiàn)在眼睛沒有那么好用了。”
溫語哄勸著的青年音響在耳畔，半吊子的家伙久違正經(jīng)起來，但也有幾分不同尋常的感覺。安微來得及多想，已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利諾感受著掌中那溫?zé)岬捏w溫和那微顫的睫羽，瞧見那因為自己舉動而淺淺蹙起的眉峰，唇角輕彎。他緊繃著久未敢松懈的心，終是落下了。
那期待許久的一雙碧色眼睛，會再一次望向自己，但沒有必要急于一時。
回來了，就很好……
“出……出什么……事了�！备蓾暮黹g隱約的痛感，出口的語句斷斷續(xù)續(xù)，沙啞難辨。
安抬手去摸，發(fā)現(xiàn)自己脖頸上包裹著密密麻麻的紗布。
受傷了，什么時候的事情？
“是為了瞞過世界規(guī)則，t小姐給你們黑戶的身份設(shè)定�！毙×忉尩穆曇羟优�，似乎在畏懼著什么。
【身份設(shè)定和背景，你閉上眼睛就可以看見了。】利諾的聲音在腦海中響起，【看完后，接下去�！�
“你還記得什么……”耳畔又響起青年的聲音，有所不同的是，相較而言冷漠了很多。
“……名字，林安。其他的，記不清楚了……”安一目十行的看完那些文字，相當(dāng)不開心。
這個故事相當(dāng)狗血，是可以讓人牙酸的程度。被發(fā)現(xiàn)的臥底與從小在組織里長大的天才科學(xué)家的狗血愛情糾紛。
為了保住自己喜歡的家伙，親手抹去他的記憶什么的……
【那丫頭……又看了什么劇�！堪驳难劬χ饾u適應(yīng)了房間里的燈光。環(huán)顧四周，不出所料果然是一個實驗室改裝的病房。
【你應(yīng)該問，那丫頭到底看了多少這種劇……】利諾聳了聳肩，與其對視�！就饷嬗腥�，繼續(xù)吧�！�
明翠的碧色里滿是疑惑，在有些許長的發(fā)里若隱若現(xiàn)。
“你是……誰？”
“利諾，利諾布倫南�；锇椋覀兪亲钅醯呐臋n�！崩Z相當(dāng)自然地伸手，為安理著那半長的黑發(fā)。
“好了，結(jié)束你們這沒有意義的對話吧。阿尼塞斯，人醒了。也要出發(fā)了�！�
銀色長發(fā)的青年推開門，為這出戲謝幕。倆人的，他滿眼不屑，似乎很清楚對面青年的想法般，自顧自諷笑道：“想要帶上他，就要證明他還有為組織效力的價值。”
“呵……琴酒，有沒有人說過，你很愛管閑事啊�！崩Z相當(dāng)不客氣的回擊著。
“阿尼塞斯，不要以為完成了個任務(wù)獲得代號就可以對老大指手畫腳了�！币恢绷⒂陂T外的壯漢突然抬頭，與人對峙。
“是是是，誰卷得過您老大呀。上趕著當(dāng)牛馬……”虛心請教的姿態(tài)，相當(dāng)氣人的語調(diào)。
“你！”
“夠了，帶著他離開吧�！鼻倬坪茱@然對這種東西毫無興致。他只在乎任務(wù)，他相信阿尼塞斯的手段與能力。更樂意看見擁有軟肋的家伙效力于組織。
“南歐那邊動亂。我希望，你去以后不要再出現(xiàn)這種笑話�！�
“威脅我？”
利諾將安扶起，一早帶來的外套披上那單薄的病服。
青年再抬眼于琴酒對視，幽藍沉寂的海欲吞沒那條狡猾狠毒的碧眼白蛇。
“琴酒，你可千萬不要到時候求我回來啊……”
交鋒也不過兩秒，倆人錯步而過。
【這樣沒事嘛？】安低著頭，盡可能的降低存在感。
沒辦法……身份太過敏感。
琴酒又不是個善茬，要小心一切可能出現(xiàn)的不可挽回的情況。
“呵。這一切可不是我造成的，阿尼塞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