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管家額頭冷汗直冒,他躲在一個角落,看著手機屏幕上的字雙手直哆嗦個不停�!坝涀∧愕纳矸葸有你答應(yīng)過的東西,最后期限要是拿不出什么有用的東西,他可指不定要經(jīng)歷什么�!边@條短信下是一張照片,照片上一個年輕的男孩正被好幾個粗壯的大漢按著,幾人都露出淫邪的笑容,而男孩的臉上還有一道血痕,嘴角也是紅腫一片。李管家一眼就認出了這是他的兒子李小勇。李管家的手顫抖著在屏幕上打下一行字�!褒R斯揚應(yīng)該有精神方面的問題,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李管家在顧莫深治療齊斯揚的時候,就被顧莫深請出去了,只知道齊斯揚是患了精神方面的疾病,具體的情況他確實不清楚。李管家剛發(fā)出去這段話,不久就收到了一個視頻。視頻中,李小勇被幾個大漢一人一拳毆打著腹部,拳頭碰撞在軟肉上的聲音清晰地傳入李管家的耳中。他抱著手機,崩潰地打下一行字�!扒笄竽耍胚^我的兒子吧,您再寬限我?guī)滋�,就幾天,我一定把更多關(guān)于齊斯揚的消息告訴你�!薄白疃嗳�,三天后,你就等著見你兒子變成殘廢吧。”對面冷漠的短信再次發(fā)送過來。李管家像是如釋重負,雙手無力地垂下來,手機也滑落在地,屏幕上還在播放著李小勇被毆打的視頻。一周前,他莫名其妙收到一條陌生短信�!澳銉鹤釉谖沂掷�,你最好照我說的做�!彼麤]當(dāng)回事,可是當(dāng)天回家確實沒見到李小勇,心里漸漸升起一種不好的預(yù)感。他給李小勇打電話過去,有人很快就接了�!斑@下你總該相信了吧�!笔且粋陌生人的聲音,不是他的兒子。李管家像是被雷擊中了一般,這個兒子是他的老來子,他的妻子早早就去世了,一直是他一個人把李小勇拉扯大。雖然李小勇性子頑劣了一點,但不會招惹上什么不該惹的人。唯一的可能就是有人要利用他的兒子來要挾他做什么事情�!澳阌惺裁茨康�。”李管家很快冷靜下來,分析出了對面的人的意圖,開口直擊要害�!氨O(jiān)視齊斯揚,最好把他的一舉一動詳細告訴我�!睂γ娴穆曇艚�(jīng)過處理,錄音也不知道會不會有什么作用。不出他所料,竟然真的是奔著齊斯揚去的。李管家表面上答應(yīng)了陌生人,但是他一點也不想出賣齊斯揚。齊斯揚是他從小看著長大的,他實在做不出什么背叛的舉動。可是,現(xiàn)在那個陌生人已經(jīng)開始拿他的兒子的命來威脅了。他坐在地上思考了一會兒,就有了想法。齊斯揚抱著路星柔在別墅門口膩膩歪歪了好一會兒。路星柔后悔了,她真不該對齊斯揚表白,現(xiàn)在齊斯揚黏她真的是恨不得一秒都不分開。齊斯揚抱著路星柔坐在沙發(fā)上,用大手緊緊包裹著路星柔的小手,食指輕輕地在上面的每一寸皮膚上摩擦過去,這樣還不夠,還要把路星柔的每一個指頭用手捻一捻。路星柔一開始還很不好意思,想把手抽回去,但她的力氣和齊斯揚相比,實在是有點不自量力,也就隨著齊斯揚這個小癖好去了�?粗罟芗蚁蛩麄冏哌^來,齊斯揚也絲毫沒有放手的意思。只不過是換成了用食指在她的掌心慢慢地打圈�!毕壬�,我想要跟您匯報一下別墅最近各方面的情況。“李管家早已收拾好了情緒。齊斯揚眉頭輕皺,雖然管家平時也是負責(zé)這方面的事務(wù),但是往常他都是打印出一份文件放在齊斯揚的書桌上。難道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齊斯揚放開了路星柔的手,側(cè)身在她耳邊說了句”在臥室等我“就讓管家和他一起去了書房。齊斯揚靠在靠背椅上,神色晦暗不明,他審視著面前的管家�!崩钍澹銇砦覀兗乙灿�20多年了吧�!饼R斯揚突然開口,也頓時勾起了李管家的回憶�!笆前�,先生小時候我還抱過你呢。”李管家像是想到了小時候的齊斯揚,臉上掛上了和藹的笑容�!八岳钍逵惺裁蠢щy也應(yīng)該告訴我,我可以幫你解決。畢竟,李叔對我來說很重要�!饼R斯揚的手指微屈,一下一下輕叩著桌面。這段日子,他早已發(fā)現(xiàn)了李管家的異常。他一直忍著沒有開口問他,就是想讓他自己主動來告訴自己,如果他別墅的人有了二心,那么這個人不管是誰他都不會放過。他突然攥緊手心,玩味地看著李管家。李管家什么話都沒有說,只猶豫了兩三秒就掏出了手機。上面的消息記錄清晰地呈現(xiàn)在齊斯揚的眼前。齊斯揚的眼神越來越幽深,他看向李管家的神色辨不出喜怒。李管家定了定心神,然后開口解釋著這一切�!本屠^續(xù)向他如實匯報我的行蹤吧,我自有辦法。另外,小勇的事也放心交給我�!褒R斯揚的表現(xiàn)和李管家預(yù)料到的相差甚大。不過,先生自有他的打算就是了�!毕壬瑒e墅里可能有其他人早有二心,這是我從消息中推斷出來的。還有,這個錄音筆錄下了當(dāng)時電話的內(nèi)容,希望對你有用�!袄罟芗曳畔乱粋錄音筆在桌上,隨即就準(zhǔn)備出門�!崩钍澹@件事結(jié)束之后,你就帶著小勇回老家養(yǎng)老去吧,我會給你一筆養(yǎng)老費,也算是感謝你這么多年為我們齊家做的這一切了。“齊斯揚的聲音從背后傳來,李管家擰門把手的手一愣,心情像是沉入湖底。他早該料到了,先生這么做已經(jīng)是對他很仁慈了�!笔牵壬!褒R斯揚把玩著手中的錄音筆,心底不禁染上一抹悲涼。這種把戲,不用想就知道是他那蠢貨二叔齊寧信干的了。都是齊家人,卻要把他置于死地,要不是奶奶臨終前拉著他的手說,只要齊寧信不做太過分的事情,就不要對付他。這么多年,他一直都對齊寧信的小動作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磥磉@一次,他要給齊寧信一點警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