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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1章 ·泄密

    蕭云庭這個人從來不喜歡說廢話,既然他說了,那就一定要做。

    所以天亮之前,他就已經(jīng)將扎爾長榮的尸體給處理好了。

    馬知府一來的時候,險些被這場景給嚇暈。

    做夢也沒想到自己當(dāng)?shù)氖蔷┏情T戶的知府,結(jié)果有一天去會碰到這么多的瓦剌人。

    這些瓦剌人竟然還要刺殺蕭云庭。

    馬知府嚇得魂飛魄散,整個人都不太好了。

    尤其是他一上山,看到的就是漫山遍野的尸體。

    看著這些尸體,不必親身體會,他也能猜到昨天晚上這山上經(jīng)歷了什么。

    蒼天哪,這里怎么會有這么多的瓦剌人?這些人到底是從哪冒出來的?

    他顧不得其他,急急忙忙的去拜見蕭云庭。

    結(jié)果迎頭就看到八寶拎著一只人頭從房間里出來了。

    那人頭明晃晃的瞪著他,馬知府險些被嚇暈。

    他下意識的后退了一步,小心翼翼的看著八寶,震驚的問:“這是何人?”

    八寶臉色如常,見到馬知府還淡淡的點了點頭。

    挑眉說:“瓦剌人的首領(lǐng),帶人刺殺我們殿下的罪魁禍?zhǔn)�。�?br />
    這么一說,馬知府又覺得這個人頭沒那么可怕了。

    砍得好砍得好。

    這種人的人頭沒了,總比自己的人頭沒了好吧?

    這幫王八羔子,竟然在他的地盤上,差點把太孫殿下給弄死。

    這是不給他活路走啊。

    但凡是太孫殿下在他這里出了點問題,永昌帝還不得把他的皮給剝下來?

    他點了點頭,就見蕭云庭的房間不停的有人進出。

    等了半天,他才等到六斤出來。

    六斤淡淡地說:“馬知府。我們殿下請你進去�!�

    馬知府急忙答應(yīng)了一聲,一進門就跪倒在地:“殿下,都是我們護主不利,請殿下責(zé)罰。”

    蕭云庭瞥了他一眼,眼睛終于從手中的信中離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馬知府來了,起來吧�!�

    馬知府哪敢起來?他跪在地上,只覺得自己人頭隨時都有可能不保。

    膽戰(zhàn)心驚的看著蕭云庭,驚恐的說:“殿下,都是微臣的過錯,都是微臣疏于防范,險些害了殿下。微臣罪該萬死。”

    窗戶打開,外面的冷風(fēng)呼呼的灌進來,吹散了屋子里的血腥氣。

    蕭云庭淡淡的再看了馬知府一眼,沉聲說:“起來吧,也如今本王還活著。若是本王真的出了什么事,你也沒機會在這跪著了。”

    一句話說的馬知府冷汗直流,他急忙跟蕭云庭解釋:“殿下,我們這些年真的從無這樣的事”

    這里畢竟是天子腳下呀。

    從他接管這一片地方開始,這一片地方便極少發(fā)生匪徒劫道之類的事情。

    可做夢也沒想到,土匪沒有,卻來了一群比土匪還要命的人。

    一想到這群瓦剌人,馬知府就恨不得把他們?nèi)慷冀o千刀萬剮了。

    蕭云庭意味深長地看著他,輕笑了一聲。

    而后說:“是啊,以前從來都沒有這樣的事。那為什么本王一來,這些人就像陰溝里的老鼠,都竄出來了呢”?

    馬知府猛的抬頭看著蕭云庭。

    他之前只覺得自己倒霉,拍馬屁沒有拍到,反而拍到了馬腿上。

    可現(xiàn)在蕭云庭一這么說,他整個人都懵了。

    是啊,為什么從前從來都沒有這樣的人冒出來,蕭云庭一來,那些人就都冒出來了呢?

    見馬知府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隨時都可能要暈過去的樣子,蕭云庭往椅背上靠了靠。

    輕描淡寫的說:“馬大人,你仔細(xì)想想,本王留在靈璧山的事你還跟誰說了?”

    跟誰說了?馬知府一臉懵。

    他有些不太明白蕭云庭的意思。

    或者說其實他明白,但是卻有些不可置信。

    蕭云庭的意思是,他的身邊有瓦剌人的內(nèi)奸嗎?

    馬大人腦子嗡嗡的響,覺得自己好像整個人都快要被火給燒著了,連喉嚨里都快要冒煙。

    隨即他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驚恐的說:“不,殿下。小人謹(jǐn)記您的吩咐,并沒有把您的消息外傳啊殿下�!�

    蕭云庭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若有深意的說:“是啊,你并沒有把我的消息外傳。那這么準(zhǔn)確的消息,瓦剌人又是從何得知的呢?”

    他的手指在桌上點了點,示意馬知府看向自己:“馬大人,你可要好好的回答,畢竟這關(guān)乎你們一家老小的性命。關(guān)乎你的前程,也關(guān)乎我們大周的國運啊�!�

    幾個關(guān)乎一砸下來,砸的馬知府整個人都懵的。

    他的嘴唇已經(jīng)干澀起皮,覺得自己可能是凍得快要發(fā)燒了。

    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做什么。

    過了許久,他才眼神飄忽的說:“是,是我夫人。我只跟我夫人說過”

    馬知府仔仔細(xì)細(xì)的在心里想了一遍,確認(rèn)自己并沒有外傳,只是把消息跟自己的夫人說過。

    可是,他仍舊還是不敢置信,而且也不敢相信,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語,還是在說給蕭云庭聽:“可是殿下。臣的夫人只不過是一介女流啊,她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怎么可能呢?”

    馬知府越想越覺得不對,并不是說他盲目的相信自己的夫人。

    而是他娶妻也是娶的知根知底的人家,夫妻也這么多年了,他太清楚自家夫人是個什么樣的人了。

    她怎么可能會跟瓦剌人勾結(jié)?

    蕭云庭沒心情聽他們夫妻的故事,他只是玩味的說:“是不是的,你說了不算,你問一問你夫人,不就什么都明白了嗎?”

    問?

    馬知府吞了口口水,反應(yīng)過來了。

    是啊,他在這里說再多有什么用?

    殿下根本不會相信。

    他面無人色的說:“是,是,臣要去問一問,臣要去問一問的�!�

    蕭云庭沒有說話,只是揚手叫了六斤進來:“去請馬夫人到正堂里來,讓馬知府跟馬夫人好好的說說話。”

    馬知府整個人抖了抖,他一時只覺得渾身上下都僵住了,根本不知道該如何反應(yīng),一直等到馬夫人進來,他才意識到,蕭云庭已經(jīng)不在屋子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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