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身受重傷
大地在震顫,她伸手扶住床沿,勉強穩(wěn)住身形。
不久,大批士兵撤離基地,傅賀臣派出仿生人,帶領軍隊,前往作戰(zhàn)。
硝煙彌漫,戰(zhàn)機的轟鳴撕碎了云層,像一群鋼鐵禿鷲在低空盤旋。
如今基地留有庫勒斯駐守,庫勒斯當即下令,命所有留在基地的所有人員前往地下室。
白珠聽到指令后,于是破門而出,踏著紅色的光影,跟隨基地的后勤人員抵達地下室。
此刻地下室那已經(jīng)是擠滿了人。
白珠隨意找了塊地坐下。
隨著時間的推移,白珠身旁的后勤人員陸續(xù)離開,地下室的傷員接踵而至,空氣中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白珠見狀,隨后看見不遠處的夏爾躲在庫勒斯身后,她將鼻子捂住,鄙夷地看著傷員身上的傷疤。
似乎是察覺到了白珠的目光,夏爾朝著白珠望去,她見白珠如今無所事事的站在原地,內心突然很不是滋味。
她隨后朝著身前的庫勒斯說道:“公爵,我看安西小姐如今站在那里沒有事干,她來都來了,總不能當一個廢人,你不如給她安排點活?讓她有事忙活�!�
庫勒斯聞言,他點點頭,道:“當然可以�!�
話落,庫勒斯伸手指著白珠,大聲喊道:“安西小姐,你過來一下。”
白珠不知道剛才夏爾和庫勒斯說了些什么,可她不用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
她沒有權利拒絕庫勒斯,于是走到他身前,道:“公爵大人,請問您找我有什么事?”
庫勒斯指著一旁后勤人員為傷員換下的血水,道:“安西小姐,我看你現(xiàn)在閑著沒有事干,不如便幫后勤人員將這些血水倒掉,免得讓它們留在地下室里生味�!�
白珠順著庫勒斯的手指的方向,看向那一桶桶血水,里面不僅有被換下來的帶血扎布,甚至還有一些傷員們的排泄物。
夏爾捂住鼻子,僥幸地看著面前的白珠,道:“安西小姐,這可是個重工程,公爵大人將這個活交給你,說明他看得起你�!�
白珠聞言,她忍無可忍,道:“那夏爾小姐如今不也是閑著的嗎?為什么夏爾小姐自己不去干這活呢?”
“夏爾小姐身份高貴,當然干不了這些活。而你如今還沒有被指揮官正式冊封,所以你的身份就是一個女仆,理所當然要去干這些事�!睅炖账估溲劭粗字�,沉聲道。
白珠深吸了一口氣,“行�!�
不就是倒幾桶水嗎?她干就是了。
白珠想到這里,她隨后彎腰,將后勤人員身旁裝滿血水的桶子提起。
臭味頓時充斥著白珠的鼻腔,白珠捂住鼻子,幾番想要作嘔。
她強撐著身軀,將血水桶子提出地下室。
由于她并不熟悉基地的布局,她提著血水桶在基地四周尋了許久,也未能找到倒水的地方。
“小姐,你是否需要幫助?”
忽而,一聲男音自白珠身后響起。
白珠聞言,渾身一顫。
她感到很奇怪。
基地的人員除了她都待在地下室,可如今她身后的這個男人是誰?
白珠轉過頭。
只見身后站著一位長發(fā)男子,男子身著鋼甲,脖子上的機械脈絡清晰可見。
白珠見狀,得知眼前的男人是一名仿生人。
如今基地出現(xiàn)仿生人并不意外。
她于是松了口氣,詢問眼前的仿生人:“我想問問,這里有什么能夠倒水的地方嗎?”
仿生人思索片刻,道:“小姐,請隨我來�!�
白珠跟上仿生人的步伐。
它將白珠帶到基地室外的一處排水口。
這里與其說是排水口,倒不如說是一個糞溝。
溝中散發(fā)著一股屎味和尿騷味,使人不想靠近。
白珠眉頭一皺。
算了,倒了就完事。
白珠走上前,將桶子里面的水倒入排水口,旋即小跑離開。
回到地下室后,庫勒斯并沒有讓白珠歇著,反而為她多準備了幾桶血水,命她再次將血水倒掉。
白珠提著血水跑去排水口,就這樣往返跑了十來次。
中途她沒有休息,直至跑到精疲力盡,庫勒斯都不打算放過她。
白珠暗暗咬牙。
“滴滴!”
正當白珠打算提著血桶開始她的新一輪往返時,刺耳的警報聲突然響徹基地。
“怎么了?”
夏爾見狀,神情慌亂。
白珠放下手中的血桶,望向周圍人員。
庫勒斯見狀,緊急開啟連接戰(zhàn)場的無線電,察看戰(zhàn)場情況。
下一秒,他雙拳緊握。
“不好了……”
“指揮官,身受重傷!”
人群間一片嘩然。
傅賀臣是安塞帝國戰(zhàn)斗實力的代表,如果連他如今都身受重傷,那么可想而知,前方軍隊一定是死傷慘重。
“可是我們不都已經(jīng)把仿生人派出去了嗎?為什么還是這樣?”
夏爾接受不了這個事實。
庫勒斯深吸了一口氣,“敵方采取了應對措施,我們沒有緩沖的余地!”
他隨后命令后勤人員前往戰(zhàn)場,接應傅賀臣。
傅賀臣被一眾后勤人員抬回基地,白珠看見傅賀臣面色慘白地躺在醫(yī)療床上,身上傷痕累累。
有那么一瞬間,她都不敢相信自己剛剛看見的是傅賀臣。
由于傅賀臣傷勢嚴重,醫(yī)療官緊急為他開展手術。
白珠守在手術室外,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尖,好一會兒才回過神。
手術持續(xù)進行了三個小時。
在一眾醫(yī)療官和后勤人員的努力下,傅賀臣的傷勢終于穩(wěn)定了下來。
可他仍處于昏迷狀態(tài)。
他做了一個夢。
在夢里,他回到了小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