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懲罰宋銜霜
她,惡毒?
宋銜霜平靜地回望陸翊珩的眼睛,“如果侯爺說的是府中傳言。”
“那與我無關(guān)�!�
“事到如今,你還在狡辯�!标戱寸衿鹕恚痈吲R下地看著宋銜霜,“你是侯府主母,你說府中傳言與你無關(guān)?”
“這么多年,你將侯府治理得井井有條,若非你有意放縱,那些下人哪來的狗膽?”
“宋銜霜,你害了昭昭一次不夠,還要逼死她嗎?”
陸翊珩越說越氣,見宋銜霜不閃不避,沒有半點(diǎn)悔意,惱怒之下一把掐住宋銜霜的脖頸。
宋銜霜擰眉,想要拽開陸翊珩的手,沒成功。
陸翊珩反而掐得更緊,看著宋銜霜的眼里全是憤怒與怨恨,“你怎么可以這么惡毒?”
此刻兩人極近。
陸翊珩身上馥郁的茉莉香簇?fù)憝h(huán)繞在宋銜霜周圍,熏得她反胃。
再想到昨晚陸翊珩宿在攬?jiān)萝帯?br />
宋銜霜當(dāng)場干嘔起來。
陸翊珩一時(shí)沒反應(yīng)過來,一把甩開宋銜霜。
宋銜霜身體一個(gè)趔趄,踉蹌向后幾步險(xiǎn)險(xiǎn)站定沒有摔倒。和陸翊珩保持了距離,宋銜霜才緩過來許多。
她看著陸翊珩道:“傳言非我所為,是陸時(shí)寧……”
“夠了!”陸翊珩直接打斷她,“事到如今,你還污蔑時(shí)寧!宋銜霜,你真不要臉�!�
宋銜霜抿唇。
她不要臉?
究竟是誰不要臉?
“侯爺�!彼毋曀獕合滦睦锏碾y受,望著陸翊珩道:“退一步講,那傳言也沒說錯(cuò)�!�
“侯爺昨夜的確整晚未出攬?jiān)萝帯!?br />
“為保公主清名,侯爺不如簽下和離書,正大光明地迎娶公主……”
“果然是你!”陸翊珩冷笑打斷宋銜霜的話,“你現(xiàn)在承認(rèn)了?你為了逼我和離,縱容下人傳播謠言,中傷昭昭�!�
“宋銜霜,你當(dāng)真是心機(jī)深沉!”
宋銜霜:“……”
陸翊珩是聽不懂她說的話嗎?
這一切不是她做的,且也稱不上謠言,陸翊珩自己不檢點(diǎn),倒怪上她了?
又當(dāng)又立!
“既你如此不知悔改,那就罰你去祠堂跪著�!标戱寸穸⒅毋曀碾p眼。
“侯爺�!彼毋曀溃骸拔易蛉沾饝�(yīng)了燕王,今天要去燕王府�!�
“你威脅我?”陸翊珩眼里的暴怒更甚,“宋銜霜,你別忘了你是我的人!”
陸翊珩冷道:“今日,你去不了燕王府了!”
“帶下去!”陸翊珩直接對外吩咐,“沒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視!”
宋銜霜縱是主母,也忤逆不了府中主君。
她被直接帶到侯府祠堂。
砰!
身后大門被重重關(guān)上,隔絕光線,獨(dú)留宋銜霜一人呆在清寂陰冷的祠堂。
陸翊珩站在不遠(yuǎn)處,看著祠堂的門被關(guān)上,沉著的一張臉上陰云密布。
宋銜霜……惡毒愚蠢至極!
陸翊珩站在祠堂門口。
祠堂陰冷,他不信宋銜霜吃得了這個(gè)苦。
怕是沒一會(huì)兒她就要哭著求饒……他等著!
若是宋銜霜愿意向昭昭認(rèn)錯(cuò),并且承諾以后不再做這些事,他原是可以替她向昭昭求情。
但宋銜霜不僅不知錯(cuò),還用燕王來威脅他?!
那他必須要讓宋銜霜知道,她的一切,都由他說了算!他才是宋銜霜的天!
“侯爺!”就在這時(shí),一道焦急的聲音傳來,“公主又魘著了。”
什么?
陸翊珩二話不說,轉(zhuǎn)身就走。
走了幾步,才對著看守祠堂的家丁道:“一會(huì)兒若是宋銜霜認(rèn)錯(cuò)了,便來稟我�!�
家丁張了張嘴,正欲說什么,可眼瞧著陸翊珩已經(jīng)快步離開,他只能將到了嘴邊的話咽了回去。
夫人……是祠堂的�?土税�。
宋銜霜自然不會(huì)怕。
她對祠堂很熟悉。
陸翊珩是武將,時(shí)常離京,一旦陸翊珩離京時(shí)間超過三日,陸老夫人便會(huì)想方設(shè)法尋她錯(cuò)處罰她。
她沒那么好拿捏,可陸老夫人會(huì)提陸璟。
宋銜霜只能妥協(xié)。
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動(dòng)作十分熟練地坐在了祠堂中的蒲團(tuán)上。
……
攬?jiān)萝帯?br />
陸翊珩匆匆趕到,但走到房門外時(shí),腳步頓了頓。
“侯爺?”思月有些疑惑的聲音響起,“您怎么不進(jìn)來?”
陸翊珩垂眸,“我與公主之間雖清清白白,但畢竟男女有別,我怕世人偏見會(huì)連累公主……”
陸翊珩低眉垂目,所以并未看見屋內(nèi)的昭和公主聽到這話時(shí),眼里閃過的惱怒。
“咳,咳咳。”她虛弱地咳嗽起來,單薄的身體都隨之顫抖,“思月,扶我起來�!�
“我們走�!�
陸翊珩連忙抬頭,正要?jiǎng)裾f昭和公主身體虛弱,需要休養(yǎng),就見思月真的去扶人。
他身體比腦子更快,快步進(jìn)門攔住,“昭昭,你需要休息。”
因?yàn)榭人�,昭和公主的臉頰泛著潮紅。
她抬眸,眼里還帶著淚意,卻倔強(qiáng)地咬著唇,“看來,我住在陸家給阿珩哥哥惹了麻煩�!�
“阿珩哥哥你放心,我這就走……咳,咳咳!”
“公主,您的身體……”思月雙膝一軟,跪在陸翊珩面前,“侯爺,求您憐惜公主。”
陸翊珩擰眉,“昭昭,別任性,你能住進(jìn)來,我只覺得開心�!�
昭和公主眼里含淚,“當(dāng)真嗎?”
“自然�!标戱寸顸c(diǎn)頭,“你昨日來時(shí)還好好的,如今虛弱成這樣,怎好此刻離府?”
“就算你非要離開,也要等身子養(yǎng)好再說�!�
昭和公主臉上的笑再聽到最后一句話時(shí)僵在了臉上。她被子底下的雙手攥成拳,微垂的眸里閃過一抹寒光。
竟然……真的有讓她離開的意思?!
昭和公主再抬眸時(shí),面上只余柔弱,“那我聽阿珩哥哥的,阿珩哥哥……我只有你了,你不要覺得我麻煩,好不好?”
昭和公主伸手拉著陸翊珩的袖子,袖子被微微撩起,白皙的皓腕上一粒紅痣顯眼極了。
陸翊珩余光瞥見,頓時(shí)只剩心疼與憐惜。
“昭昭,你從來不是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