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誰欺負誰?
剛走出去,岑梨就有些后悔了。
不應(yīng)該那么沖動的
岑梨抬手,才發(fā)現(xiàn)手腕空空的,剛剛在揮盒子的時候,手里的早餐都飛出去了
那傅辭衍現(xiàn)在家里豈不是一地的豆?jié){
岑梨深吸了一口氣,在心底猶豫要不要回去,但回去,唐然肯定也在那里的。
岑梨思來想去,還是沒那個臉回去,重新去買了一份早餐帶回去給裴祁。
裴祁不知道去哪了,岑梨就直接放在了客廳的桌子上,順便給裴祁發(fā)了個消息。
讓他回來了到客廳拿。
裴祁卻發(fā)消息回復(fù)他在樓上臥室,讓岑梨幫忙給他。
岑梨還有些意外,因為這幾天奶奶在她耳邊夸贊裴祁起床早還知道鍛煉給她耳朵都念出繭子來了。
結(jié)果裴祁現(xiàn)在還窩在房間里。
岑梨提著早餐,略有一股要上去抓人歸案的架勢。
只是敲了兩下門,里面遲遲都沒有傳出來聲音。
岑梨就有些疑惑,“裴祁?”
“裴祁?我進來了?”
岑梨按下門把,推門進去。
發(fā)現(xiàn)房間里很暗,窗簾緊緊攏在一起不放一絲陽光進來,而臥室里唯一的光源是浴室的半透明門漏出來的。
里面嘩嘩傳出水淋浴的聲音。
岑梨把早餐放在桌上,正要直接離開,裴祁推門出來了。
“哦,早餐我放這里了。”她說著,抬頭。
就看到裴祁只圍了個浴巾就出來了。
“你”
好在光線暗,看得不是特別明顯,但岑梨還是略顯慌張地挪開了眼睛。
雖然以前也經(jīng)�?�,但那時候不覺得有什么,現(xiàn)在卻
岑梨說不出現(xiàn)在是什么情況,或許是她下意識已經(jīng)沒有把裴祁當做是當初那個能和自己事事一起分享的童年玩伴。
所以才會在看到了他赤裸的上半身后,整個人都別扭了起來。
但看裴祁,卻仿佛無事發(fā)生一樣,扯著脖間的帕子隨意擦了一下頭發(fā),走過去拿他的早餐。
還是熱的,他咬著長條的油條,把豆?jié){拿出來。
撩眼看向岑梨:“過來吃�。俊�
岑梨:“我吃過的�!�
“那你買多了,我吃不完,負責(zé)一點啊。”
說著,他已經(jīng)把另一根油條拿著,朝著岑梨走了兩步,塞到岑梨嘴里。
岑梨都還沒反應(yīng)過來,兩腮鼓鼓的被他擠到了餐桌那,順勢就坐下了。
豆?jié){也是很大一杯,他倒了一半在旁邊的水杯,推給岑梨。
岑梨把塞在嘴里的油條拿出來,拿起豆?jié){喝了一口,完事才盯著裝豆?jié){的杯子看了兩眼,猶豫道:“這是你平時喝水的杯子嗎?”
裴祁頓了一下,隨即像是不在意一樣:“洗過的。”
岑梨莫名口干舌燥,咽了一下口水,還是把水杯推了回去。
裴祁眉骨半挑,在昏暗的光線下,兩人之間的氛圍好像也變得不清不楚了。
裴祁以一種相當自然甚至偏于商務(wù)的語氣開口提醒:“你是讓我喝你喝過一口的豆?jié){嗎?”
岑梨原本小口咬著油條,一聽裴祁這么說,耳朵連帶著紅了,她不是這個意思啊。
“誰讓你把杯子遞給我,剛開始就該你喝你的杯子,我用原來的豆?jié){杯。”
“忘了啊�!彼硭斎弧�
“你怎么不開燈也不拉窗簾?”岑梨又問。
“眼睛不適應(yīng)。”
“你不會是昨晚又打游戲到很晚吧?”
岑梨咀嚼著口腔里的油條,撩起的眼看透亮的看向裴祁,兩人的眼睛在黑暗中仿佛成了彼此觸摸的窗口。
對視在一起時,總是另一方故作無意的低下頭。
裴祁也裝出像是被岑梨猜中了的樣子,“是啊,這都被你猜中了。”
岑梨并沒有看出裴祁的不對勁,吃了幾口便放下,“吃飽了�!�
裴祁抬手:“幫我處理一下謝謝�!�
岑梨再朝著他看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將早餐吃光了。
怎么能吃得這么快的。
“你是又在我面前當大爺啊,還讓我處理,我都給你買早餐了,不應(yīng)該是要你來報答我嗎�!�
裴祁拆了一包旁邊的濕紙巾,細致地擦著自己的手指,朝著岑梨靠攏,“要我怎么報答?”
岑梨一頓,她隨口一說罷了,沒想過真要裴祁報答自己。
但裴祁既然都這么說了,岑梨也在腦子里搜尋自己能否要求什么。
就在她愣神思考的這幾秒,突然感覺自己自然垂落在身側(cè)的手被人抓了起來。
她瞳孔聚焦在自己被裴祁握著的手上。
光線暗,并不能看清楚,手背手心的觸感卻發(fā)大了。
岑梨能感覺到他的手的體溫比自己要高,手指比自己長一些粗一些,不知道掌心有薄繭。
她往后縮了一下手,“你做什么”
裴祁又把她的手扯了回去,握得更緊了一些。
還沒等岑梨再有所反應(yīng),她感覺手上被舒服冰涼的東西覆蓋。
低頭一看,是裴祁手拿著干凈的濕紙巾在給她擦手。
指骨握著濕紙巾,一根一根給她擦。
岑梨是有些懵茫的,緩緩開口:“我自己去洗就好了�!�
“岑梨,你說的我在國內(nèi)的飯你包了是吧。”
岑梨點頭,“對啊,你中午想吃什么?”
裴祁想到了另一回事,“那可說好了,這幾天,你除了在家里吃飯,就只能跟我吃飯,可不許因為某些人毀約�!�
岑梨像是聽進去了,又像是沒聽進去,手心感覺被柔軟的濕紙巾撩得有些癢。
她低頭,看著那雙在黑影里輪廓都很好看的手,仔仔細細擦干凈了她的手,一時沒忍住開口問:“裴祁你不會是”
岑梨有些卡殼了。
她是想問裴祁是不是還喜歡她的,但是又覺得不像,到時候多尷尬,可要說不像吧,裴祁又為什么連擦手都可以幫她,還這么認真。
但他回來的這些天,從里確實也感覺到了他的不同。
或許現(xiàn)在的裴祁就是這樣一個善良細致的人,誰把他調(diào)教成這樣的?英國那些學(xué)生難道很霸道嗎。
“你是不是在英國上學(xué)被欺壓了?”于是,岑梨問出了這么一句。
導(dǎo)致裴祁沉默了片刻的反應(yīng)便是笑。
“你怎么看出來我被欺壓了的�!�
他握著岑梨纖細的手腕,抬著往上,就壓在自己微微隆起的胸肌上,“誰欺負誰?”
岑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