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帝王攻出場/身為老大,肯定要護(hù)著直男小弟不被死男同覬覦
江寧渾身震了一下,視線緩緩移到司寇宣和蒲嘉樹兩人身上。這才明白他們是用什么辦法,逼著戚淵帶自己來的。
是想給戚淵扣一個(gè)非法囚禁他人的帽子嗎?
蒲嘉樹冷靜的作揖拱手:“太后,微臣可以作證確有此事,江寧本是寄養(yǎng)在蒲家的質(zhì)子,如今已被戚大人攜走多月。”
“微臣多前次去索要,都被趕了回來。戚大人官大威大,蒲家一介商賈不敢招惹�!�
蒲嘉樹這話說的很有欺騙性,雖然蒲家只是一介商賈,但富可敵國,府中隨便一顆夜明珠,便可抵得上萬兩黃金。
而他本人也是自小因體弱進(jìn)宮過一段時(shí)間,養(yǎng)在太后身邊,為此也關(guān)系良好。
不論在哪個(gè)世道,腰纏萬貫都是極其有用的buff。
戚淵對此嗤笑一聲,冷靜的回答:“太后,蒲嘉樹所言皆是虛妄,他確實(shí)來過大理寺,但只是送些東西,并沒有索要人,況且……”
他頓了一下,繼續(xù)說:“臣并沒有非法囚禁江寧,只是把他收為義子,養(yǎng)在大理寺�!�
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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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嘉樹和司寇宣紛紛看向戚淵,眼神滿是驚異和復(fù)雜,同時(shí)也具把視線聚焦在他身后的江寧。
司寇宣眼神沉了一下:“戚大人可不要隨口胡謅。”
“司寇貢士切勿動怒�!碧笊磉叺呐俾曇羝骄�,帶著些許的壓迫感,“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怎能說戚大人隨口胡謅呢?”
“你如今是貢士,還中了會元,還請注意言行�!�
司寇宣立刻應(yīng)聲回應(yīng),不再說話。只是他的眼神還死死盯著一旁的江寧,恨不得把他身上盯出個(gè)窟窿來。
“臣說的話句句屬實(shí)�!逼轀Y掏出胸口的戶籍牌,聲音清淡,“江寧早已被臣收為義子,位列嫡長子之位,入了戚家的宗室。他雖不是本家所生,但也入了宗譜,成為戚家的一員�!�
身為義子,在義父家難道不正常嗎?何來囚禁一說?
江寧這才明白為何戚淵要把自己收為義子,難道他早就料到這一天?
司寇宣和蒲嘉樹顯然沒料到有這一手,臉色頓時(shí)陰沉下來。
旁邊的女官伸手把那塊牌子接過去,又立刻快步透過帷帳遞給太后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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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氣中的氛圍沉默又僵住了。
似乎是仔細(xì)看過戶籍牌并無問題,太后這才聲音輕緩的開口:“原來如此,看來并非囚禁一說,這是一場誤會。”
江寧跪在地上,手指攥緊了,心情復(fù)雜。
他想著這些小弟到底還瞞著他做了多少事,怎么一個(gè)個(gè)籌謀的滿心算計(jì)。
“既是一場誤會�!碧蟮穆曇羝届o溫和,“嘉樹,你就沒必要讓江寧強(qiáng)行回蒲家了吧?他身為義子,還是要孝敬一下義父,什么時(shí)候想回便回吧�!�
江寧聽到這話就覺得可笑,義子孝敬義父?確實(shí)如此,他都孝敬戚淵到床上去了。
都到這地步了,蒲嘉樹也只好低聲稱是。
司寇宣滿臉的陰鷙,他咬牙看向旁邊的江寧,攥緊了手指。
他本想著借著太后的壓力和權(quán)勢把江寧從戚淵的手里撈出來,最好給對方安一個(gè)非法囚禁的罪名,打壓一下情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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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現(xiàn)在看來,這老男人還有兩把刷子,居然提前做了準(zhǔn)備。
只是他籌謀了幾個(gè)月,自然不甘心就這么竹籃打水一場空。
他緩了緩,張嘴便說:“太后,微臣……”
“話說回來,哀家還未問過江寧。”太后輕緩的打斷了他的話,語氣笑盈盈的,“江寧在蒲家住的習(xí)慣嗎?”
江寧并不覺得這話是簡單的問詢,但也應(yīng)答對如流的回應(yīng)起來,無非就是一些問他在蒲家過得好不好,吃的方不方便之類的話。
幾個(gè)回合下來,太后又問他還有無安伊國的故人。
江寧心里一顫,這是在試探他有無同黨?畢竟他身為敵國質(zhì)子,身份著實(shí)敏感。
他連忙否認(rèn),太后又詢問了蒲嘉樹,對方也沉聲說道:“太后,嘉樹可以為江寧作證,他往日并無什么故人�!�
似乎是確認(rèn)過沒有敵國的靠山后,太后又笑著說江寧擁有這么多糧食,很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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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瑞察和劉墉都是你舉報(bào)的?他們已被定了罪�!�
江寧臉上的冷汗都下來了,他總感到一種莫名的壓迫感。
這兩人都是太后一黨的,如今他折斷了太后的兩員大將,總覺得心魂不安,但也強(qiáng)忍著心神應(yīng)答著。
江寧跪坐在地上,腦子轉(zhuǎn)了彎,覺得自己前后為難,來這兒簡直就是一場現(xiàn)實(shí)版鴻門宴。
他心里七上八下的,心跳如雷。
透過圍簾,江寧能看到太后抬了抬手指,隨后便有女官奉上一個(gè)擺了酒壺、酒杯的托盤,逐步走到江寧面前。
“這是哀家愛喝的米釀,喝著爽口,便賜予你喝吧�!�
半透明的酒水映襯著江寧蒼白的臉色,他身后的三個(gè)男人也紛紛變了臉。
都知道江寧斬?cái)嗔颂蟮淖蟀蛴冶�,如今殷瑞察和劉墉被定罪,按照太后的性子是絕不會放過江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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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嘉樹收起扇子,顫抖著聲線:“太后,江寧他身體……”
“一杯米釀而已,有什么喝不下呢?嘉樹不必多言�!�
蒲嘉樹咬著牙,低聲懇切道:“太后,臣請求替江寧喝了這杯,他身體著實(shí)不適。”
而戚淵則是拿起酒壺倒了兩杯,一杯遞給江寧,一杯留給自己。
“你要喝的話,我陪你一起�!逼轀Y那張臉上露出平和、輕緩的笑意。
江寧輕嘖一聲,彎了彎唇角:“你還挺會撩啊�!�
他要是個(gè)妹子,估計(jì)就被戚淵這“臨死前的真心”弄的感動不已了。
可惜他是個(gè)直男。
江寧看向一旁的司寇宣,對方臉色急切,對他做著口型“別喝,我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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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想,戚淵位高權(quán)重,司寇宣和蒲嘉樹無官職只能借力打力,利用太后的權(quán)勢來把自己撈出來。
只是他們估計(jì)沒想到……太后的防備心會如此重,連當(dāng)面下毒酒這種事都能做出來。
江寧看著托盤上的酒,正想著該怎么在喝的時(shí)候偷偷倒掉,就聽到殿內(nèi)的大門突然被打開。
“母后,這就是東隴城那位賣糧食的小兄弟?”
江寧怔了一下,抬眼看見個(gè)身材高大的男人緩步走過來。
他身穿明黃色的龍袍,長發(fā)用冠玉綰起,臉上被罩了一張銀色的面具,只露出下巴和嘴唇,烏黑的長發(fā)被束在后面,臉側(cè)處的碎發(fā)垂下來,露出編好的兩條小辮,連帶著耳垂處的單邊綠石墜子也輕輕晃動。
皇帝?
江寧努力回想著上輩子的當(dāng)朝皇帝有沒有戴過面具,答案是沒有,至于長什么樣子,他早就忘了。
“景鴻,你怎么來了?”太后的聲音有些變了,顯然是沒料到對方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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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景鴻扯嘴角笑了一下,那張?jiān)幃惖拿婢叩蛊教韼追挚刹溃骸皝砜纯礀|隴城百姓們愛戴的小救世主啊。”
“朕很喜歡像你這樣會種糧食、屯物資的人�!敝x景鴻輕笑一聲,伸手拍了拍江寧的肩膀,“永華王朝很缺有能力的人。”
江寧不知怎么,覺得謝景鴻拍在他肩膀上的那只手有點(diǎn)用力,他皺眉也沒在意,又聽到對方說道:“母后,這酒不能他一個(gè)人喝吧?朕也想喝母后做的米釀了�!�
他驚了一下,又想起戚淵曾經(jīng)說的話,反應(yīng)過來是謝景鴻在給他解圍。
圍簾后沒有傳來聲音。
“母后,朕看還是讓江寧繼續(xù)經(jīng)營糧食店鋪吧�!敝x景鴻的聲音帶著慵懶,一步步走上龍椅坐下來,手指敲打著扶手幾下,“剛才來的路上,朕碰見燕遂了,他說這次打仗能贏多虧了江寧給的糧食�!�
“軍需物資充足,算是雪中送炭,有了糧食,咱們王朝的山河才能繁華錦盛,母后說是嗎?”
這話一出,哪怕是隔著圍簾,江寧也能感受到太后的臉色應(yīng)當(dāng)是不好。
等江寧走出皇宮時(shí),整個(gè)人的背脊還冒著劫后余生的冷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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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帝的一番說辭下,他總算是被太后放了一馬,也順利和其他三個(gè)男人走出了皇宮。
太特么兇險(xiǎn)了。
他哪知道太后突然要給他賜毒酒啊,要是謝景鴻沒有及時(shí)趕到的話……
江寧緊張的心都提起來了,他還真不敢想。
突然,他聽到蒲嘉樹的聲音:“阿寧�!�
江寧抬眼一瞧,發(fā)現(xiàn)蒲嘉樹就站在自己面前。
他對于這病秧子男同自然是沒什么好臉,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準(zhǔn)備繞道走,又被人攔住了。
司寇宣斯文俊秀的面孔平和,伸手就要上前摸他的手:“寧寧�!�
江寧對這個(gè)把自己弄到這里來的始作俑者更沒好臉,氣得額角青筋都爆了出來:“能不能滾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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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寇宣臉色一白,眼神略微暗淡:“我知道你怪我,但只有這個(gè)法子能……”
“可別�!苯瓕幚湫χ蜃�,“我可不敢怪當(dāng)今的會元。你以后還要參加殿試,說不定還是文狀元呢,我一介良民哪敢與您比擬�!�
司寇宣的臉青一陣白一陣,被這話酸的難受的很,但還是動了動嘴唇:“……和我回去�!�
他想伸手去抓江寧的手臂,就被戚淵一直胳膊擋住了,對方眼神冷冽,很是不屑:“司寇宣,寧寧如今是我的義子,你這樣做不合適吧?”
司寇宣的臉色也黑了,正好蒲嘉樹也搖著扇子走過來,唇角的笑都快掛不住了:“怎么,戚大人想遮掩把阿寧關(guān)在大理寺的事兒?”
“父子倆住一起很正常�!�
“你再說一句試試?”
“吵什么,寧寧與我的感情才最深……”
“臭書生別逼我扇爛你的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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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個(gè)男人開始瘋狂的互懟、吵架,場面電光火石,宛如小孩子般爭先恐后的證明自己更被江寧喜歡。
站在旁邊的江寧一副置身事外的樣子,不耐煩的掏了掏耳朵,覺得這些死男同吵鬧的很。
這個(gè)世界能不能給他留一個(gè)直男?
突然,噠噠的馬蹄聲由遠(yuǎn)及近的響起。
江寧回頭便看見燕遂騎在高頭大馬上奔馳而來。
他興奮的揮手呼喊著,很快燕遂便騎馬跑到他身邊,下馬牽著韁繩。
“寧寧。”燕遂立刻上前把他看了個(gè)遍,一臉擔(dān)心,“我接到司寇宣的消息,說是你今天會在皇宮這兒遇事,便立刻趕來了,路上還碰見了圣上……你沒事吧?”
燕遂剛說完,就察覺到前方有三道炙熱又充滿的敵意盯著自己,抬眼一看,果然是那三人。
江寧笑嘻嘻著說沒事,心想司寇宣果然還是準(zhǔn)備了一手,算他謀算周密,但他心里還是氣的很,不想和對方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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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淚眼汪汪的想著,燕遂真是這個(gè)世界上僅有的直男!
這么想著,江寧的眼神便有些戒備起來,立刻擋在燕遂面前,哪怕他的身型在對方面前不值一提。
他的想法很簡單,身為老大肯定要護(hù)著直男小弟,不能被這三個(gè)死男同覬覦。
“喂,我說你們?nèi)!苯瓕幉荒蜔┑膶χ轀Y三人開口,“別沒事看燕兄啊,他和你們可不一樣。”
也不能太直白告訴燕遂這三人都是男同,否則會把可憐的直男嚇壞。
江寧突然聽到三人爭吵的聲音都瞬間消失了,他皺眉瞥見戚淵幾人一臉復(fù)雜的看著自己和身后的燕遂。
怎么了?他剛才的話說的哪里不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