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恒澍來了
恒澍聞言,心中卻是咯噔一下,不是驚懼,而是狂喜!
連破兩境?直入洞玄?
他下意識地瞥了一眼搬山猿,這一眼,卻讓他瞳孔猛地一縮。
以他的眼力,自然能看出這老猿此刻氣運駁雜不堪,原本雄渾的氣數(shù),此刻竟像是被人生生撕裂,然后又胡亂塞了些雜草進去一般,混亂不堪,更有絲絲縷縷的本源氣運正在不斷逸散。
這分明是被強行掠奪了氣運的征兆!
恒澍何等人物,心思電轉(zhuǎn)間,立刻便將此事與符澤那匪夷所思的突破聯(lián)系起來。
這符澤小子,不僅實力暴漲,怕是還得了什么了不得的手段,能掠奪他人氣運為己用!
念及此處,恒澍心中那叫一個舒暢!
搬山猿可是正陽山的兇獸,平日里沒少給他們這些與正陽山不對付的宗門添堵。
如今被符澤這般炮制,實力大損不說,連氣運都被搞得一塌糊涂,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啊!
他強壓下心頭的笑意,臉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對著搬山猿虛情假意地拱了拱手:“哎呀,猿兄,真是對不住,對不住!晚輩來遲一步,竟讓猿兄受此無妄之災。此事,我神誥宗定會給猿兄一個交代!”
嘴上說著抱歉,心里卻已經(jīng)在飛快盤算,該如何替符澤將此事完美地遮掩過去。
這符澤,簡直就是個福星!必須得保!狠狠地保!
搬山猿見恒澍這般和稀泥,嘴上說著漂亮話,眼神卻一個勁兒地往符澤那邊瞟,分明就是打定了主意要保下這小子,頓時氣得暴跳。
“恒澍!你少跟老子來這套!他符澤打傷老子,毀我洞府,你神誥宗若是不給個說法,老子日后定與你神誥宗不死不休!”
老猿聲色俱厲地威脅。
然而,它也清楚,今日自己已然落了下風,單憑它一個,絕非符澤與恒澍聯(lián)手之敵。
再者,天上那兩道劍光也非善茬。
大丈夫能屈能伸……呸!
好漢不吃眼前虧!
老猿恨恨地盯了符澤一眼,仿佛要將他的模樣刻在骨子里,撂下一句“你們給老子等著”的場面話,便準備拖著傷疲之軀,悻悻離去。
今日這虧,吃得太大了!
它哪里知道,自己身上的氣運,此刻正如同破了洞的漁網(wǎng),絲絲縷縷地散逸而出,而那些逸散的氣運,正被符澤腦海中的“人皇系統(tǒng)”毫不客氣地盡數(shù)笑納,轉(zhuǎn)化為他自身的人皇氣運。
“叮!檢測到‘搬山猿’對宿主產(chǎn)生持續(xù)性‘怨恨’與‘恐懼’,其逸散之部分本源氣運被‘人皇系統(tǒng)’捕獲……”
系統(tǒng)提示音接連響起,符澤只覺渾身舒泰,仿佛又吃了什么大補之物。
老猿強撐著一口氣,正欲離開這令它顏面盡失的傷心地。
路過巷口大門時,一直抱著劍鞘,靠在門柱上看戲的陸沉,突然伸出手,遞過來一根皺巴巴的簽文。
那簽文,赫然是一根下下簽。
“猿兄,相逢即是有緣,貧道看你印堂發(fā)黑,恐有血光之災。這枚簽文,權(quán)當提個醒,萬事小心,尤其要當心,有人暗中埋伏。”
陸沉一臉誠懇,語氣里帶著幾分悲天憫人。
搬山猿本就一肚子火沒處發(fā),聞言更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
它猛地轉(zhuǎn)過那顆碩大的腦袋,沖著陸沉就是一聲震天怒吼,唾沫星子噴了陸沉一臉。
“滾你娘的臭道士!少在這里妖言惑眾,觸老子霉頭!老子好得很!”
陸沉也不生氣,慢條斯理地抹了把臉上的口水,嘆了口氣,搖了搖頭。
“唉,好言難勸該死的鬼。罷了,罷了,言盡于此,你好自為之�!�
說完,便又縮回門柱后,繼續(xù)抱著他的劍鞘,閉目養(yǎng)神,仿佛剛才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搬山猿重重地哼了一聲,對此全然沒放在心上。
它腦海里翻來覆去只有一個念頭——報復!必須報復!
他要讓那符澤小子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今日之辱,他日定要連本帶利討回來!
它一邊齜牙咧嘴地低吼,一邊盤算著如何尋那小子的晦氣,滿腔的怨毒幾乎要凝成實質(zhì)。
也正因這滿心的憤恨與殺意,它竟絲毫未曾察覺,身后數(shù)道幽影已悄然綴上,如同盯上了腐肉的禿鷲。
待行至一處荒僻無人的殘垣斷壁之后,周遭月光黯淡,殺機頓現(xiàn)。
“咻咻咻!”
數(shù)道法寶靈光撕裂夜幕,帶著尖銳的破空聲,從四面八方朝搬山猿罩來!
“什么人?!”搬山猿驚怒交加,猛地轉(zhuǎn)身,銅鈴般的巨眼血紅一片。
幽暗的巷道盡頭,幾道黑影如鬼魅般躥出,手中法寶寒光閃爍,直取要害。
為首那黑袍修士陰惻惻一笑,聲音嘶�。骸袄闲笊�,你正陽山平日里作惡多端,今日便是你的死期!也算替天行道!”
他口中振振有詞,下手卻狠辣至極,顯然是早有預謀。
搬山猿本就與符澤一戰(zhàn)消耗巨大,丹田靈氣十不存一,此刻又遭突襲,舊傷未愈又添新創(chuàng),一時間竟有些左支右絀,全無往日兇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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