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從未見過這樣的宋晩
宋晩擔(dān)心撞到假肢,沒敢掙扎。
只是胡亂在他肩上咬了幾口。
咬的很重。
尖尖細(xì)牙恨不得穿透衣服,刺進他骨血里。
傅靳琛疼的嘶氣,到了二樓臥室,一把將她丟到床上。
宋晩輕薄的分量在綿軟的大床上彈了幾下。
她抓起一個枕頭砸過去:“傅靳琛,你混蛋!”
“……”
傅靳琛眉眼深深地看著妻子。
他從未見過這般生氣的宋晩。
在他印象中,宋晩性子溫順柔軟,生氣時,頂多耍耍小脾氣,鬧著離家出走。
從不敢跟他發(fā)脾氣。
現(xiàn)在呢——
在公司,她公然跟他作對。
在家不僅動手,還罵人。
發(fā)起脾氣來,像一只長牙舞爪的小野貓。
按都按不住。
傅靳琛接住宋晩砸過來的枕頭,扔到往旁邊的沙發(fā)上,附身,將她傾軋在床上。
一只大手握住她一雙手,牽制在她頭頂之上。
她像是兇獸掌下掙扎的獵物,隨時會被撕成碎片。
宋晩氣得眼圈泛紅,“你放開我!”
大概男人骨子里都有一種變態(tài)的征服欲。
傅靳琛眸色幽沉地盯著身下的妻子。
她長發(fā)凌亂地散落在兩側(cè),身上的真絲襯衣領(lǐng)口蹭開了兩�?圩樱乜谝驗樯鷼舛鴦×移鸱�,露出一片雪白嬌嫩的肌膚。
襯衫束在牛仔褲里,更顯身材曲線誘人。
一向冷靜自持的男人,眼尾卷起一抹風(fēng)浪。
握在妻子細(xì)腰的力道不禁重了幾分。
“就這么想見外面的男人?”
宋晩被捏疼,瞪他一眼:“五年了,我們各玩各的,大家互不干涉,不是挺好的?”
傅靳琛臉色瞬間變得陰沉沉的:“五年還沒玩夠?”
“你呢?”
宋晩反問。
傅靳琛沉靜地看著她片刻,回了一句:“我沒在玩,倒是你在玩火�!�
宋晩冷笑:“是,我在玩,在鬧!只有你和宋舞之間的偉大愛情是認(rèn)真的!”
傅靳琛皺了皺眉,沒說話。
宋晩看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不想跟他做無謂的爭吵,試著將語氣緩和一些,“你放開我,我還要出去。”
傅靳琛松手,起身后,點了一支煙咬在嘴里:“還是要去見他?”
宋晩從床上坐起來,整理著散開的領(lǐng)口:“我是真的有事。”
煙霧裊裊,模糊了男人冷厲的五官。
宋晩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只聽見他語氣沉沉地說:“玩鬧也要有個度�!�
宋晩閉了閉眼,忍不住嘲諷:“我玩得再過火,也不像傅少你,和小三連娃都造出來了�!�
傅靳琛掐滅煙,忽然伸手扣住她的脖頸,將她的臉推向自己,冷冷警告道:“宋晩,說我可以,不許牽扯旁人。”
“護上了?”
宋晩氣得胸口酸疼,壓著聲音冷笑:“她宋舞一天坐不上傅太太的位置,就會被人指著脊梁骨罵小三,傅靳琛,你不是愛她嗎?那就簽字離婚,娶了她呀�!�
她激他。
也在逼他。
這點嘴炮式小心機,傅靳琛完全不吃這一套,順勢咬住她的紅唇,將她按在懷中瘋狂地親吻。
宋晩呆住了。
他像是多年不沾葷腥的愣頭青似的,急切又粗暴。
絞得她舌尖都麻了。
身體也被他的孟浪激起情潮。
這讓她嫌惡,又恐慌。
掙脫不開時,狠狠咬住他的舌尖,咬出了血。
傅靳琛吃痛才松開她一些,抵著妻子沾著他鮮血的紅唇,暗啞的嗓音帶著微微喘息:“不許出去見他。”
宋晩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整個人頹靠在他肩上:“傅大少爺什么時候能做到不見外面的女人,我就乖乖聽話,不見外面的男人……”
說到此處,她仰起小臉,認(rèn)真地望著丈夫那雙欲色未褪的黑眸,澀啞的喉嚨里滾出兩個字:“行么?”
男人微挑的眼尾蕩起一抹掌控一切的玩味:“傅太太在期待什么?”
宋晩微微一怔,別過臉去。
那不經(jīng)意泄露的柔軟,讓她很想扇自己一巴掌。
她抑制住心頭躥動的暗流,學(xué)著他的語氣戲謔反問:“那你呢?傅靳琛,你不讓我去見他,吃醋了?”
男人玩弄似的捧起妻子嬌小的臉龐,靜靜看了幾秒,然后又失了興致似的推到一邊:“讓你別去見他,是因為晚上我們要一起回老宅吃飯�!�
宋晩氣得呲牙。
有一種被他惡意套路的羞辱感!
也才記起,今天十五。
傅家是名門貴族,為了家族和睦,傅老爺子定下規(guī)矩,每月初一和十五,傅家人都要回老宅聚餐。
這規(guī)矩,沒人敢違逆。
這五年,她在外面鬧得再出格,也一直守規(guī)矩。
每次回去,哪怕跟一桌子傅家人虛與委蛇。
也只有傅老爺子待她不錯。
離婚一事,她務(wù)必得跟他老人家知會一聲。
所以,今天她沒有理由不回去。
可是,她答應(yīng)江瑜,要去幼兒園接霂霂。
想到霂霂——
宋晩再沒有一絲猶豫,做出決定:“抱歉,我今天有事,不能陪你一起回去�!�
說完,她抬步朝門口走去。
剛走兩步,就被傅靳琛扯住胳膊,拽了回來。
他似乎真的有些生氣,暴躁地扯了扯領(lǐng)帶:“宋晩,這些年我縱著你在外面胡鬧,也是有限度的�!�
宋晩用力甩開他的手,“五年了,你都沒有管過我的死活,現(xiàn)在我們要離婚了,想起管我這個妻子了?真是好笑!”
說完,她看了一眼腕表,已經(jīng)四點。
霂霂五點半放學(xué)。
現(xiàn)在打車過去也要半個多小時。
她沒時間跟他吵架,宋晩壓下火氣,“傅靳琛,我是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回頭我會跟爺爺解釋清楚的。”
說著,她撿起地上的包就要走。
“不見他能死?”
傅靳琛沖著她的背影質(zhì)問。
“是�!�
宋晩扭頭看著他,倔強地說。
傅靳琛陰惻惻地冷笑一聲,強勢攥住她一條胳膊,將她拽進了衣帽間。
她又要往外沖,男人高大修長的身軀擋住了門口。
宋晩氣得渾身顫抖,恨不得用眼神殺死他。
傅靳琛卻掃了一眼妻子身上的衣服,眉宇間透著不悅:“自己換,還是我?guī)湍銚Q?”