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圖書館謎題
午后的圖書館籠罩在靜謐的光暈中，塵埃在陽光里緩慢浮動。
沉昭小隊依舊是來了圖書館，他們的目標是那本在舞臺上出現(xiàn)的《鳥類骨骼圖譜》。
陸凜的指尖輕輕劃過一排排書脊，銀發(fā)在圖書館暖黃的燈光下泛著柔和的光澤。他的動作精準而克制，像是狙擊手在搜索目標。
最終，他的手指停在《鳥類骨骼圖譜》。這本厚重的圖譜被錯誤地歸類在歌劇理論區(qū)域，書脊上積了一層薄灰，唯獨邊緣處有幾個清晰的指印。如果他沒記錯，昨天這本書還不在這兒。
找到了。他的聲音很輕，卻讓不遠處的沉昭立刻抬頭。
陸凜沉穩(wěn)地抽出書本，皮革封面在他的掌心發(fā)出細微的摩擦聲。
翻到杜鵑鳥的骨骼圖解時，書頁間夾著一張泛黃的書簽，那是一只展翅天鵝的素描，筆觸細膩得仿佛能看見羽毛的顫動，天鵝背上坐著兩個模糊的人影。
這里。他將書簽遞給趕來的沉昭。陽光透過彩繪玻璃，在他銀色的睫毛上投下細碎的光斑。
沉昭接過書簽，翻到背面，上面有一行娟秀的字跡：
「我在碼頭等你。——艾德琳」
又是碼頭沉昭的眉頭皺起，指甲出于焦慮的情緒在書頁上留下月牙形的壓痕。
碼頭，那個天鵝湖里一定藏著線索，但是船夫又不給借船，沉昭不由得頭疼。
她穿過層層書架，找到正貼著墻壁站立的林弦：“弦姐，圖書館暗道有變化嗎？”
假如還是沒變化，他們就得換個地方探索了。
灰白眼睛的女子如同幽靈般靜默，指尖輕撫著書架邊緣的紋路。
暗道沒變化，林弦的聲音輕得像羽毛，但盡頭有兩個人。
沉昭心頭一緊，轉(zhuǎn)頭問銀發(fā)男人：陸凜，能看出昨晚哪些書被動過嗎？
陸凜搖搖頭，銀發(fā)隨著動作輕晃：視線范圍有限。他的藍眼睛因技能使用過度而略顯疲憊，睫毛在眼下投下淺淡的陰影。
「戰(zhàn)場重構(gòu)」是他的技能，可以通過現(xiàn)場痕跡復現(xiàn)信息。痕跡在視野范圍內(nèi)即可，但不能移動，也即：他至多獲得周邊360°全景下的信息。但圖書館太大了，不同書架之間互相遮擋，他的技能還有冷卻。
他能感覺到周默的能力和他是相近的，觀察之后他基本確認：周默的技能似乎需要接觸到物品才能發(fā)動，相比他的限制更大，但獲得的信息也更多。
“慢慢來�！敝苣f給沉昭一張皺巴巴的紙條，上面列著幾本書名，“先把昨天我發(fā)現(xiàn)有問題那些書挑出來吧�！�
沒轍，只能老老實實解謎了。
沉昭輕嘆一聲，將散落的發(fā)絲別到耳后，邁步跟上了陸凜的身影。她保持著恰到好處的距離，既不會干擾他的調(diào)查，又能隨時注意到他的發(fā)現(xiàn)。
每當陸凜在某排書架前駐足，右眼泛起使用能力特有的灰翳時，沉昭就會安靜地守在一旁。
這本。陸凜低沉的聲音在寂靜的圖書館內(nèi)格外清晰。沉昭立刻上前，取出宵禁期間被動過的書籍放入懷中，繼續(xù)跟隨陸凜在書架間穿行。
她從前臺要來了羊皮紙，大致繪制下圖書館平面圖。她的筆尖在紙上輕盈滑動，每標記一本書的位置，就標記一個符號。
有發(fā)現(xiàn)了。默叔昨天發(fā)現(xiàn)的七本曾有借閱記錄的書，他們在書架上的位置會形成北斗七星。沉昭輕聲招呼同伴。圖紙上，七個星標連成熟悉的勺狀圖案，指向圖書館西北角。
兩排古老的橡木書架靜靜矗立在此，厚重的木料散發(fā)著淡淡的檀香。林弦灰白的眼眸沒有焦距，卻精準地沿著書架邊緣摸索。
這里。她的指尖輕輕掠過每一寸木質(zhì)紋理，突然停在最底層書架的一處，聲音輕得像羽毛落地。
沉昭抽出附近的幾本書籍。乍看毫無異樣的拼接木板中，幾道幾乎不可見的細縫勾勒出一個隱蔽的方形區(qū)域。她的指節(jié)在木板上輕叩，發(fā)出與其他地方截然不同的空洞回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