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誤人子弟
“哦!”沐清歌二話不說,馬上起來練軍體拳,這把整個班的學(xué)員、甚至教練都給看呆了。
這怎么說呢?
我在好好給你講課,教你怎么預(yù)備第三次淬骨、進(jìn)階成為正式武者,你卻起來打了一套軍體拳!
全班人都傻了好嘛?
這個二樓,收容的都是不入流者,還沒經(jīng)過第三次淬骨的沐清歌,怎么能不算是這一樓的學(xué)員呢?
只不過,來武館之后,沐清歌直接來上了課,而方寸去辦了入職手續(xù)。
武館二樓,有容乃大,除了大中小三個練武場之外,就是按年齡、按等級分班,分別為:三次淬骨班(簡稱三淬班)、二淬班、一淬班,初中班(13-15歲),小學(xué)班(7-12歲),幼兒班(0-6歲)。
方寸成了幼兒班教練。
沐清歌成了二淬班學(xué)員。
兩個班不挨在一起,但都在同一層!
沐清歌正兒八經(jīng)地練軍體拳,她越正經(jīng),別人就越奇怪。
“她在干什么?來龍翔武館練軍體拳?那不是高中體操嗎?”a學(xué)員面部抽筋地問!
“而且她練的還不是正經(jīng)體操!咱們學(xué)校里學(xué)的軍體拳,哪是她這樣的?”b學(xué)員同樣抽筋地說。
“這新人就是奇奇怪怪的,剛才上課,教練說的內(nèi)容她很多都聽不懂,連「任督二脈」是什么都得問我,感覺她在學(xué)校里都沒聽過課一樣!”剛才坐在沐清歌旁邊的c學(xué)員說。
“這么基礎(chǔ)的知識都不懂,她是怎么練到二次淬骨的?”a問。
c搖了搖頭,看沐清歌眼神就像個怪人。
而二淬班的教練馬越傻了會兒后,終于反應(yīng)過來,矛頭直指門口處的方寸:“你們干什么呢?來我班上瞎練什么呀!”
“啊,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上課!”方寸趕緊道歉,對沐清歌說:“先別練了,回去后再練�!�
“哦�!便迩甯柰V沽司毩�(xí)。
“你們啥時候結(jié)束啊?”方寸問。
“還有30分鐘�!�
“行,那我等你結(jié)束。”說完,方寸就歉意地退出教室。
就在他快掩上教室門的時候,馬越忽然叫住了他:“站�。 �
方寸:“?”
“你就是今天新來的幼兒班教練?”馬越挑著眉,打量方寸。
“呃,是。”
“沒文憑就進(jìn)來的那個?”
“……”聽出了對方的不善,方寸也警醒了些,苦笑道:“傳得那么快嗎?我剛簽完合同沒多久�!�
“群里一句話的事,只要閑著都能看到�!瘪R越不屑地打量他:“連大學(xué)都沒上完,怎么好意思做人師父的?你就不怕誤人子弟?你也不看看你教的是什么軍體拳?這套拳法能用?”
“哦,軍體拳有兩套,這套是軍部訓(xùn)練新兵的拳法,你們練的是大眾版的,兩套不一樣�!狈酱缃忉屨f。
“那有兩個版本的軍體拳?我當(dāng)教練那么多年,我怎么沒聽過?”馬越不信。
“因為你沒當(dāng)過兵啊!”方寸說。
“我沒當(dāng)過,你就當(dāng)過了?”
“嗯�!�
馬越愣了一下,看著方寸的眼神稍微有了點肅然起敬,但很快就反應(yīng)過來了:“你當(dāng)過什么兵��?簡歷上沒寫到!”
“呃……”這方寸就不好解釋了。
軍校和入伍,確實有點不一樣……
見他不解釋,馬越就想當(dāng)然了,不屑冷笑一聲,走到方寸面前,壓低聲音對他說:“新人,你知道我們是怎么進(jìn)來的嗎?”
方寸搖搖頭。
下一秒,馬越就一記下勾拳直沖他下巴,他迅速把握住,看向馬越,忍不住皺起了眉:“你什么意思?”
要不是這一拳是示威,而非殺招,他早就反擊了。
“有點能耐!沒上大學(xué)、沒進(jìn)過武館,還能練到四境巔峰,厲害!不過,這恐怕就是你的極限了!”馬越冷笑著說,盯著他的眼神閃爍著寒光,仿佛想要把他捏碎。
方寸沉聲問:“你到底想說什么?”
“我說想跟你說,能進(jìn)我們武館當(dāng)教練,都是憑自己實力進(jìn)來的,不是靠走后門進(jìn)來的!”馬越不屑地說道:“你要是有點本事就算了,我也不會說你什么。但你連個軍體拳都教不好,就要教了!”
“我說了,那是士兵練的軍體拳,不是大眾版的!”方寸說。
“這世上根本就沒有兩套軍體拳!你別在這里誤人子弟!”馬越再也忍不住,指著外面的小朋友們說:“那些可都是名人貴族家的子弟!每一個孩子的背后,不是有錢的、就是有權(quán)的爸媽,你一個要身份沒身份、要地位沒地位的人根本得罪不起!你要是教壞他們的孩子,那離死不遠(yuǎn)了!你要是不想得罪人,就趕緊辭職,離開龍翔武館!”
“我相信我能教好他們�!狈酱缯J(rèn)真地說。
“你能教個屁��?”馬越說:“幼兒班已經(jīng)是最輕松的工作了,你只要不讓他們哭起來,你就算完成你的工作了。但現(xiàn)在看來你徒弟練的軍體拳,我壓根就不相信你能教好幼兒班!”
方寸一口氣堵在心里,想要跟馬越好好理論理論,但一想到今天剛?cè)肼�,也不好跟新同事鬧得太難看。
于是壓住怒火說道:“我能不能教好,不由你來評價,是由學(xué)員們來評價。我該不該在這兒工作,也輪不到你來定,由館長定!”
馬越笑了:“但你跟我在同一層樓當(dāng)教練,萬一你惹火了哪位權(quán)貴,讓我們同一層的同事都受到牽連,怎么辦?”
原來是怕連累��!
方寸知道這事今天過不去了,于是指著外面練武場說道:“好,既然你不信我的拳法是正確的,那我們出去比一場。我用士兵版的軍體拳,你隨意!”
“你真是不怕死啊,只用一套基礎(chǔ)拳法,你覺得你能打得我?”馬越再度笑了。
“能�!币驎r,方寸從不多話。
“好!咱們現(xiàn)在就出去打,你要是輸了,就馬上辭職,離開武館!省得敗壞我們武館的聲譽!”
方寸也不退讓,輕蔑道:“你要是能讓我出別的招,就算我輸!要是不能,你就給我端茶倒水,給我當(dāng)一個月的小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