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采花賊
楚云舒什么都看不清,謝沉舟這個習(xí)武之人卻能夜視。
他眼眸微垂,就看到女子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臉頰上有水汽蒸騰出來的紅暈。
她的眼眸也水潤潤的,半是迷茫半是疑惑無辜又懵懂的樣子,像是不小心踏入獵人陷阱還什么都不知道的小動物。
偏她還大著膽子用小手在他身上摸索著。
謝沉舟沒有推開她,陰冷的眸子繼續(xù)盯著不安分的少女。
為何不怕他?
旁人只要靠近三分都會被他身上的殺意震懾。
楚云舒究竟是真的心大到這樣的地步,還是偽裝得完美無缺?
他靜靜等著,想看看楚云舒會做什么。
楚云舒試探地伸出小手慢慢往上摸索著,越摸越感覺,她面前這堵墻,就是一個人。
還是個強壯高大的人。
哈哈哈,怎么會有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她的屋內(nèi)呢。
這里可是蘭香院,靖安侯府后宅,安全得很。
楚云舒試圖自欺欺人。
直到摸到男人喉結(jié)后,楚云舒徹底繃不住了,指尖像是在發(fā)燙一樣,她慌亂地收回手。
卻被一雙修長有力的手猛地拽住手腕。
力道大的她驚叫了一聲:“啊——唔。”
男人的另一只手捂住了她的嘴,楚云舒只能被迫將尖叫壓下。
她顫抖著想要掙脫開男人的束縛,卻反而越掙扎和他貼得越近,楚云舒咬著牙抬起腿想要狠狠的踹這個男人的下體。
男人卻一眼就察覺到了她的動作,直接用那雙筆直的大腿夾起壓住。
模糊的月光從雕花窗欞透進屋內(nèi),男人和女人的身影相擁著,明明只是想逃跑,卻從窗外看去,更像是楚云舒在主動投懷送抱。
男人藏在黑暗中,楚云舒卻被月色照出臉上的慌亂和絕望。
謝沉舟控制不住將眼前溫?zé)崛彳浀纳碜佑直У镁o了些,他用臉輕輕蹭著女人,輕輕說了幾個字。
“好香,好暖�!�
他刻意壓低了聲音,楚云舒沒聽出來他是誰,只是見他這樣越發(fā)懷疑這人是個采花賊。
冷靜、冷靜。
楚云舒另一只手用力推倒旁邊的屏風(fēng),寶珠、方嬤嬤快來救救我啊!
屏風(fēng)砸到地上發(fā)出‘砰!’的一聲巨響。
可外面依舊沒有聲音,出了什么事已經(jīng)不言而喻,她院子里的丫鬟和嬤嬤說不定都已經(jīng)遇害了。
楚云舒身子一泄,既然掙扎沒用,那就擺爛吧。
她也不是那種貞操觀特別強的人,在生命面前,貞操算什么,而且她摸過這個男人的身體。
胸肌健碩且慷慨。
而且聽聲音也很年輕。
好像也還行?
她在心里告訴知道,只要不看臉,有這樣的身體,吃一頓也不虧。
楚云舒給自己做好心理建設(shè),然后小聲嗚咽了一下,舌尖舔了舔嘴唇,謝沉舟頓時感覺掌心一陣濕熱。
他動作一頓,被肌膚相貼沖昏的頭發(fā)緩緩清醒,他知道自己又發(fā)病了。
只要碰到人,他就會失控。
謝沉舟原本只是想試探楚云舒會不會武功,只是剛摸到她的手,他就忍不住呼吸急促,想要更多的相貼。
第一次的擁抱只是淺嘗即止,卻也打開了他心底的癮,他以為自己控制得很好,卻在又一次觸碰到楚云舒的時候就立刻失去了理智。
只想緊緊抱著她,和她肌膚相貼。
謝沉舟感到一絲危險,再這樣下去,他會離不開楚云舒的。
他松開捂著楚云舒的嘴,另一只手卻好像還在留戀著女人柔軟的肌膚,不舍得放開。
女人卻沒有立刻尖叫起來,而是在輕輕喘了一口氣后,小聲地問:“你是誰?是老夫人派你來的嗎?”
謝沉舟沉默,他在想自己的手為什么不聽使喚。
怎么才能淡漠無情地把自己的手從女人的身上拿開?
還有她為什么喘得那么好聽,是不是在勾引自己?
“不是嗎?那你是采花賊嗎?”
“我、我可以將自己的清白給你,但是你不能讓別人發(fā)現(xiàn)我們�!�
“我想活著�!�
楚云舒可憐兮兮地賣慘,可眼前人就像是木頭一樣不為所動,剛才的瘋勁不知道哪去了。
難道是在等自己給他解衣服?
她光著身子貼著男人冰冷的布料實在是不舒服,少女柔軟的手指摸到謝沉舟的腰帶,輕輕一拽。
謝沉舟眼眸微睜,似乎沒料到會變成這樣的發(fā)展,女人的動作很快,三兩下就扒干凈了他的外衣。
他的喉嚨就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樣,想讓女人松開手,卻又實在貪戀另一個人的體溫。
就這樣直愣愣地看著她把自己的衣服脫光。
光著身子站在外面許久,冷風(fēng)早就帶走了楚云舒身上的溫度,她冷得打顫,卻不能逃開,留給她的選擇只有緊緊貼住男人的身體。
楚云舒沒有多猶豫,她踮起腳尖,貼上了男人熾熱的胸膛,只是剛剛貼上,就讓謝沉舟渾身一震,這樣的肌膚相貼,和隔著一層布料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令人目眩神迷,像是沙漠中渴了很久的人突然遇到甘霖一樣。
那是生命求生的本能,謝沉舟再也沒有抵抗的能力。
不知從哪一刻起,兩具身體交纏了起來。
楚云舒伸出手就能摸到男人慷慨的胸肌,難以形容的感受從身體里傳出來,似痛苦又似歡愉,淚珠從她的眼角溢出來,她有些承受不住地咬住男人的手臂。
“嗚,好疼,不要了�!�
男人的動作停了一下,他用鼻尖輕輕蹭著楚云舒的臉頰,就在楚云舒以為他要放過自己的時候,男人用著磁性的聲音冷酷道:
“不夠,再來一次�!�
楚云舒:
救命!
真的會出人命的!
最后她實在是受不住昏了過去,等再次醒來,已經(jīng)日上三竿了,她嗓子干澀得厲害,渾身也像是被車碾過一樣。
她張了張嘴,最后只是無力地用手拉了拉床幔。
一直蹲守著的寶珠看到晃動的床幔連忙站起來,驚喜道“姨娘醒了!”
“寶珠,你沒事?”
楚云舒艱難地坐起來,然后就被太陽晃了一下眼。
她用手遮住亮眼的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