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你然姐不差錢
見姜嬈一副受氣小媳婦的模樣把眼淚擦干凈,姜然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然姐……”
“行了行了,不笑你了�!苯皇諗科鹦θ荩瑔柦獘�,“既然已經(jīng)跟江家撕破臉皮了,你之后打算怎么辦?要不要搬來跟我一起�。俊�
姜嬈:“我在外頭租了公租房,等過完年后我就去一中退學,把學籍轉(zhuǎn)到二中,專心備考。至于生活費的問題然姐你也不用擔心我,我在新華書店找到了一份翻譯的工作,能養(yǎng)活得了我自己�!�
至于給陸為之和錢俞哲翻譯的事情,因為涉及到保密內(nèi)容,姜嬈沒打算和任何人說。
“行吧�!苯灰矝]再糾結(jié)姜嬈的事情,將她招呼到自己跟前,把剛才只寫了個開頭的曲譜拿出來。
“我這兩天特別有靈感想些一首歌,曲子在我腦海里都已經(jīng)成調(diào)了,但寫在紙上感覺不太對,你幫我看看。”
不管是姜嬈還是原身,都不太懂曲譜,但有絕對音感,所以姜然只是哼哼了兩句,姜嬈也能跟著哼哼。
在兩人的配合下,曲子很快寫好,姜然把那張紙撕下來遞給姜嬈,“你抽空回去把詞填好,這首歌就算完成了�!�
“那給季楓哥唱吧�!苯獘频剑骸爸澳銓懙母瑁径际菫榧緱鞲鐚懙�,卻被我偷偷拿去給江瀾洲了。那是我混蛋對不住你們,往后不會了�!�
江瀾洲休想再從她這兒占到一星半點的好處!
姜嬈記得在原文里,她出事以后,季楓和姜然很快懷疑到了江瀾洲和江心語兄妹的身上,但苦于沒有證據(jù),只能看著兄妹倆繼續(xù)過著悠閑自在的生活。
再過幾年,江瀾洲會登上春晚的舞臺,憑借一首“原創(chuàng)”歌曲,成為家喻戶曉的歌星,榮譽加身,也掙了不少錢,更是利用自己的名氣和人脈,給江心語安排了一份事少錢多的工作,還給她買了四合院……
而他的原創(chuàng)歌曲,是姜然和季楓所寫。
兩人也找江瀾洲鬧過,但江瀾洲咬死不認,還拿出了許多“證據(jù)”證明是兩人冤枉他。
在網(wǎng)絡并不發(fā)達的年代,季楓和姜然受到了不少人的抨擊。
不過慶幸的是,兩人并未放棄,而是繼續(xù)寫詞作曲,又寫了好幾首不錯的歌,都交給季楓來唱,只用了不到一年半的時間,季楓的名氣已經(jīng)比江瀾洲還大。
如今,江瀾洲已經(jīng)被歌舞團除名,再沒有機會登上春晚的舞臺,季楓早他一步演唱她們的原創(chuàng)歌曲,肯定能比江瀾洲早點紅透半邊天。
姜嬈很期待,沒有了光環(huán)加持的江瀾洲,又該怎么滿足江心語越來越貪婪的野心?
想到江心語,姜嬈好像聽說她也在住院。
“然姐,我還有點事情,今天就先回家了,等我改天再來看你�!�
“等下�!苯灰粋眼神示意,季楓就把姜嬈叫住了。
在姜嬈疑惑的眼神中,他拿了兩張大團結(jié)塞給她,“你然姐不差錢,你能來看她她就已經(jīng)很開心了,不用提這么些東西。”
“我不……”
“別著急拒絕。你現(xiàn)在從江家搬出來住,房租生活都要用錢,身上總要留點錢傍身。等以后畢業(yè)工作掙錢了,再給你然姐買東西,那個時候她肯定不會拒絕。”
姜嬈看著手里的錢,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這不是二十塊錢,而是一個姐姐對妹妹的心疼和照顧。
雖然沒有血緣關系,但這份情誼姜嬈銘記于心。
她也沒扭捏,大大方方地把錢收了下來,“然姐,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不用,我明天就該出院了。出院以后我得回滬市,要過完年才能回來。這段時間你有什么事兒,直接找季楓就成,他要是不幫你,你就跟我說,等我回來再收拾他。”
季楓:?
小小的腦袋寫滿了大大的疑惑。
好像是他先和阿嬈認識的吧?
她們兩姐妹,難道不是通過她才相識的嗎?怎么倒顯得他是多余的?
他難道不是阿嬈異父異母的親哥哥了嗎?
姜嬈走過去,又輕輕擁抱了下姜然,“那我明天來陪你出院。”
“你可別來了。”姜然吸了吸鼻子,“你知道的,我不喜歡離別的場面。”
“行吧,那我在京市等你回來�!�
姐妹倆又說了會兒話,眼瞅著天色暗了,姜嬈這才離開。
她隱約聽說江心語好像是心悸,于是直接上了住院部的五樓,直奔護士站,“你好同志,請問一個矮黑矮黑又愛哭的黑葫蘆住哪間病房?”
護士的嘴角忍不住抽搐著,矮黑矮黑又愛哭的黑葫蘆?這形容實在是……
太貼切了!
“你是說江心語吧?右手第六間病房�!�
“謝謝護士同志。照顧這么個愛哭的病人,可真是辛苦你們了�!�
原本沒什么,畢竟比江心語還難纏的病人她們每天都得接觸上幾個,但被姜嬈這么一說,頓時感覺江心語也是個事兒多的。
扎針力度重一點,不說話,只是一味地哭。
食堂飯菜不好吃,不說話,只是一味地哭。
哥哥父母不陪伴,不說話,只是一味地哭……
萬事皆可以眼淚解決。
病房至今沒有被水淹,又何嘗不是一種奇跡呢?
而此時,病房里。
江心語看著江瀾洲臉頰上的磨蹭,擔憂地問道:“哥,你的臉沒事兒吧?我去護士站要一點紅藥水給你擦擦,可千萬別留疤了�!�
江瀾洲隔著被子按著江心語的手,“不礙事兒,我出門前已經(jīng)擦了紅藥水,過兩天就好了。”
江心語試探著問,“是姐姐吧?是不是姐姐把你打傷的?她怎么總是這樣,她……”
“低聲些,難道光彩嗎!”江瀾洲沒忍住,低聲呵斥了一句。
他一個大男人卻被一個弱小的女同志按著打還留了疤,這要是傳出去,他還要不要臉?
江心語被江瀾洲吼了一句,頓時委屈巴巴,任由眼淚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江瀾洲卻像是沒看到似的,把飯盒往前一推,“快吃飯吧,再不吃就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