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你想抓我?
翌日一早,李壯醒來,輕輕拿掉壓在他胸口的藕臂。
邢雅被滿足,整個身子極其信任地隨意擺放。
他給她蓋好被子,輕輕出了房間。
給邢雅煲了一鍋湯,揪了點面片,自己喝了一碗,便下樓去工地。
走了一段路,一個身影便緊緊咬住不放。
李壯突然回頭,差點和她迎頭撞上。
那短發(fā)女子將他一把推開,神色冷漠地奚落道:“沒想到,你還真不忌口啊,怎么,昨天晚上是不是挺爽?”
“你是江西月吧?能找到我,本事不簡單啊,只可惜,用錯了地方�!�
江西月一愣,沒想到對方不僅知道她是誰,還知道自己的職業(yè)。
“脫掉你那身制服,光明正大地去干,我還高看你一眼�!�
“自己不過就是一個披著合法外衣的畜牲,還有什么資格妄議別人的生活�!�
“你,你居然敢罵我!”
“罵你怎么了,來呀,把我逮進去!”
“想好好活著,你就給我乖乖聽話!”
“否則,你和那個廢物一樣的下場!”
“跟我走吧,你涉嫌殺人,情節(jié)嚴重,我要逮捕你!”
“逮捕證呢?殺人證據(jù)呢?他都干不掉我,你覺得你行?”
李壯眼神犀利地盯著她的臉。
“嚇唬誰呢?就你那水平頂多抓個小偷什么的,少來惡心我!”
不是李壯狂,實在是她的工作水平太過拙劣。
江西月眼神冰冷,敢怒不敢言,因為,她確實不好真抓李壯。
且不說證據(jù)不足,即便真的指認,也未必有人認得出來。
摩托車的損痕鑒定,以李壯的頭腦,會不注意這些細節(jié)?
現(xiàn)在滿大街都是這樣的摩托,你怎么不說是別人呢?
光逮著李壯一個人咬,證據(jù)呢?
是該說李壯搶奪何太忠的市場呢,還是該說何太忠搶奪李壯的建筑市場?
前者,李壯人家才剛來,工程多得做不完。
有必要和他搶嗎?
后者,何太忠早就惡名在外,要不是她壓著,抽點紅利,早就蹲了笆籬子。
李壯服軟,怎么都好說,他的工程說接手就接手。
可現(xiàn)在李壯硬氣得很,你想用什么理由打服他?
看著江西月眼珠子骨碌碌亂轉(zhuǎn),李壯知道她在掂量自己。
“我只告訴你這一次,下次如果你如果敢縱容何太忠找我的麻煩,那你就做好后事準備吧!”
李壯說完,揚長而去。
江西月緊繃的神經(jīng)這才松弛下來。
她長長吐了口氣,感覺腦袋灌了鉛一樣沉重。
隨后,這才心有不甘地離開。
縣醫(yī)院,病床上。
何太忠看著被截去的兩條小腿,氣得破口大罵。
一旁椅子上,纏著紗布繃帶的紅月還在瑟瑟發(fā)抖。
江西月抱著胳膊,眼神望著窗外。
俄頃,她轉(zhuǎn)過身來,死死盯著何太忠:“我的話已經(jīng)給你說得很明白了,希望你記住,任何時候不要和李壯起沖突�!�
“一旦進了局子,我也護不了你�!�
“你要清楚一件事,我只是普通警員,我的頂頭上司鄭雅琴可不是好糊弄的!”
“還有,從今天開始,你不要給我送錢了。”
江西月這才頭也不回離開了病房。
“誒,氣死我了,這究竟是為什么?”
何太忠氣得狠狠捶了一下自己的腿。
紅月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道:“忠哥,我的傷一時半會兒好不了,我得回去養(yǎng)傷了。”
說完,她起身離開。
何太忠伸出手來,想要阻攔,最后還是放下了。
是啊,現(xiàn)在自己就是一個廢物,又如何讓她再守著自己。
紅塵女子本是墻頭草,哪面風(fēng)大哪面倒。
這時,一個猥瑣男溜進病房,在他耳邊說道:“老大,咱們工地上的工人全跑了,現(xiàn)在甲方到處找你。”
“啊,快,拿輪椅來,我要出院……”
銀行宿舍樓工地。
快要封頂了,今天李壯特意給鄉(xiāng)親們發(fā)了每人五十元紅包,并且和李闖再三仔細檢查了工地安全事項。
“大家注意安全啊,今天封頂后,大壯哥請大家吃飯。”
李闖對大家喊道。
自打來工地后,李闖變得成熟了許多,一個月三千塊錢的固定工資,讓他看到了生活的希望。
“李闖,有合適的女朋友跟我說,哥給你操辦�!�
李闖靦腆一笑,看向不遠處一個新來的女工:“大壯哥,說什么呢,人家還沒同意呢�!�
“哈哈哈,行,等那姑娘同意了,哥就給你操辦。”
李闖沒有說話,臉卻紅得猴屁股似的。
這時,工地保安大叔跑過來喊道:“李總,不好了,有一大群工人要見你�!�
“工人?哪來的工人?”
“好像是何太忠工地上的,聽說咱這邊工資高,都要跟著你干�!�
“好,我們?nèi)タ纯��!?br />
李壯和李闖隨即向門口走去。
見到李壯,工人們紛紛跪地求道:“李總,收下我們吧,我們被那何太忠剝削得太狠啦,每天只有二十塊錢,要怎么活?”
一個中年大叔,滿面滄桑,懇求道。
“大家快起來,我一個小輩,怎么受得了你們這一跪,大家都起來說話�!�
李壯將大家扶起來,看著著這些從一個苦窩掉進另一個苦窩的鄉(xiāng)親們,痛心不已。
“既然你們愿意跟著我,可以,我現(xiàn)在了解兩件事情�!�
“你們?nèi)鐚嵒卮鹞�,我考慮怎么接過你們的工地�!�
李壯說完,考慮一會兒后問道:“這第一個問題就是,你們工地合同是誰跟誰簽的?”
結(jié)果,大家都搖頭,表示并不清楚。
李壯心下一沉,這個何太忠簡直欺人太甚,居然這些東西都瞞著工人。
這就意味著,一旦出事,何太忠完全可以卷錢跑路。
而這扣下來的工資加上利潤何太忠即便和甲方負責(zé)人,以及江西月三家分,也比他賺得多。
而如果工程違約,工人們卻要集體承擔(dān)責(zé)任,何太忠肯定作為介紹人身份,承擔(dān)三分之一責(zé)任。
這個套路就是殺熟,極其陰險,甲方公司也不是什么好人。
李壯嘆口氣,第二個問題已經(jīng)沒有必要問了。
接下來,甲方公司肯定派人來找他們。
至于何太忠,肯定卷錢跑路了。
“你們被騙了,何太忠和甲方公司聯(lián)合做局,騙了你們!”
“啊,這……”
工人們集體失聲,隨即不少人氣得痛哭。
“我有個辦法,你們集體去警局找江西月,是個短發(fā)女警,她知道何太忠在哪里!”
“只要找到何太忠,你們的工錢就可以通過勞動局重新分配�!�
“記住,一部分人去勞動局告狀去。”
工人一聽,匆匆散開。
“大壯哥,這樣恐怕也不是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