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破局2
眾人聞言不由的嚇出了一身冷汗,公主府的東西怎么會不干凈呢?
難道許氏的那杯酒真有什么問題?
賢妃娘娘也憂心是不是真的出了紕漏,便道:“依本宮看,還是請讓太醫(yī)來查驗一番吧。
倘若沒有問題,眾人也好安心不是嗎?”
說著,她便吩咐道:“把太醫(yī)請過來。”
不多時,太醫(yī)就被請了過來,而跟著太醫(yī)一起來的還有楚云淮。
他是擔心宴會上要出事,有些不放心這才趕了過來。
見許氏和許盡歡都跪在地上,他蹙了蹙眉,目光敏銳地發(fā)現(xiàn)了那只落在酒杯上的蝴蝶。
雖然他猜到這蝴蝶興許是許盡歡送給信陽公主的禮物,卻不知道有何玄妙之處?
直到信陽公主開了口,對著太醫(yī)道:“勞煩太醫(yī)查驗一下侯夫人桌前的那杯酒,有沒有問題?”
太醫(yī)看向信陽公主所指的那杯酒,他走過去把落在酒杯上的蝴蝶驅(qū)走,然后端起酒杯查驗了起來。
一番檢查后,他將酒杯放下,拱手朝著信陽公主行了一禮道:“回稟公主,這酒里摻了迷魂藥。
此藥若是誤服,便會如同醉酒一般,神智不清�!�
此言一出,眾人無不驚訝,本以為說這一只蝴蝶能辨別毒物就是天方夜譚,沒曾想竟然是真的。
可究竟是何人如此大膽,敢在信陽公主的宴會上算計鎮(zhèn)北侯的夫人?
跪在地上的林翩翩想替信陽公主出頭,忙道:“公主殿下,這蝴蝶是許盡歡帶來的。
沒準就是她在蝴蝶上面動了手腳,想要嫁禍公主府�!�
許盡歡抬起頭,質(zhì)問道:“林小姐的意思是,我利用蝴蝶投毒來嫁禍公主府?
那敢問林小姐,我為什么要這么做?”
“那是因為……”
林翩翩哪里知道許盡歡為什么要這么做?
可是事關(guān)公主府的聲譽,她自然要盡力維護。
許盡歡不給她開口的機會,她道:“既然林小姐懷疑,那便請?zhí)t(yī)查驗一下酒壺里的酒有沒有問題?”
太醫(yī)看了信陽公主一眼,見她頷首應(yīng)允,他便把酒壺里的酒查驗了一番。
“回稟公主,這酒壺里的酒同酒杯里的酒一樣,都是摻了迷魂藥�!�
聽到太醫(yī)的回答,林翩翩小臉一白,就聽許盡歡道:“林小姐方才也看見了吧。
我的蝴蝶可是只落在了酒杯上,并沒有碰到那酒壺,你還說是我利用蝴蝶投的毒嗎?”
林翩翩被她駁得啞口無言。
就在這時,怒極的信陽公主猛地一拍桌子,斥道:“真是豈有此理。
本宮倒是要瞧瞧究竟誰這么大的狗膽,敢在本宮的眼皮子底下干這種下三爛的勾當�!�
她掃了一眼宴會上的下人,氣勢凜冽地斥問道:“說,是誰在鎮(zhèn)北候夫人的酒水里動得手腳,你們最好如實招來�!�
今日負責宴會的下人都在場,聽到信陽公主要嚴查,他們一個個膽戰(zhàn)心驚,生怕受到連累,性命不保。
“不說是嗎?那就全都拉下去嚴刑拷打。”
信陽公見無人站出來,臉上的怒火更盛。
這時,有個婢女嚇得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道:“公主殿下,鎮(zhèn)北侯夫人的酒水是奴婢送來的,但奴婢真的不知道那酒里有問題啊。”
信陽公主問她:“酒是從哪里來的?”
婢女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道:“是……駙馬身邊的陳管事給奴婢的。
說……說這酒是鎮(zhèn)北侯夫人老家云州的特產(chǎn),而駙馬和侯夫人是老鄉(xiāng),便特意為侯夫人準備了這酒以解思鄉(xiāng)之苦�!�
聽著這話,在座眾人又是一片嘩然,信陽公主的駙馬怎么會給侯夫人準備酒?而且還在酒里動了手腳?
“駙馬?”
信陽公主擰著眉,臉色有些難看,她厲聲道:“來人,去把駙馬請來。”
話音方落,跪在地上的江蓉面色一變,突然出聲阻止道:“公主殿下,此事和兄長無關(guān),是我……是我做的�!�
她以為是她兄長想要報復(fù)許氏,才策劃了今日這件事,她不能讓兄長的名譽有損。
畢竟他是他們江家的希望。
所以這罪名,只能由她來背,哪怕后果是她無法承受的。
她跪爬著來到宴會中央,頭重重地磕在了地上道:“是臣婦和許氏有些舊怨,想要報復(fù)她。
便借兄長的名義,將這動了手腳的酒送到了許氏的面前,想讓她當眾出丑。”
信陽公主瞇了瞇眼睛,盯著她問:“你可知謀害鎮(zhèn)北侯的夫人是何罪名?
便是你身為駙馬的妹妹,本宮也保不了你!”
江蓉很清楚,一旦承認了這罪名她這輩子便毀了。
可是倘若她兄長因此事被問罪,那么他們江家在京城便再也沒有立足之地,如果犧牲她能保全江家,她死得其所。
她狠了狠心,俯身又是一拜:“是臣婦一時鬼迷了心竅,毀了公主的宴會實在是罪該萬死,還請公主殿下降罪�!�
“你真是糊涂�!�
信陽公主痛心疾首地斥責道:“你已經(jīng)為人婦,為人母,有什么仇怨能讓你不顧身份,做出此等大逆不道的事情?”
江蓉抬起頭,滿目怨憤地指著許氏道:“臣婦不后悔今日所為,因為我們江家和她鎮(zhèn)北侯府有著不共戴天的血海深仇。”
她站了起來,轉(zhuǎn)身看著席宴上的眾人道:“諸位可知她許氏原本是我們江家婦?
當年她和我兄長有婚約在身,然而誰曾想就在他們成親當日,許氏竟然勾結(jié)燕云山的土匪,也就是如今的鎮(zhèn)北侯,洗劫了喜堂,讓我們江家成了云州城的笑話。
而我的父親也是帶兵上山剿匪的時候,受了傷,落下病根,沒過幾年就撒手人寰。
她許家靠著錢財,同燕云山的土匪狼狽為奸,在云州稱霸一方,壞事做盡。
如今更是搖身一變成了侯夫人,簡直沒有天理�!�
眾人震驚不已,沒想到鎮(zhèn)北侯的夫人和信陽公主的駙馬竟還有這么一段舊情,著實是不可思議。
若江蓉所言屬實,那她今日所為倒也無可厚非,畢竟這可不是一般的仇怨。
“呵�!�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許氏突然笑出了聲來。
她看向企圖利用輿論來為自己洗白的江蓉道:“林夫人,我本來想給你們江家一些臉面,不想把事情鬧得太過難看。
可你卻咄咄逼人,那就休怪我不留情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