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獅子小說網(wǎng)/雪夜活埋后,我奪了假千金鳳命/ 第116章 狩獵場上晏良娣做了偽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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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狩獵場上晏良娣做了偽證

    錦初彎著腰上前將晏良娣扶起來:“前朝的事,我做不了主,等殿下回來你去求殿下吧�!�

    晏良娣被扶起身,她臉上的淚珠兒還不停往下墜落,抿了抿唇,怯生生道:“太子妃,妾身去求殿下,可殿下避而不見,妾身實在是沒法子了,只能來求您了�!�

    “這……”錦初故作為難。

    “太子妃,妾身知道外祖父算計過殿下,惹得殿下不愉快,可妾身自小在云王府長大,養(yǎng)育之恩無以為報,即便殿下不高興,妾身也必須要見外祖父�!�

    晏良娣哭得婉轉(zhuǎn)動人。

    大滴大滴的眼淚從腮邊滾落,著實令人不忍,錦初嘆:“等晚些時候殿下回來,我只能幫你問問,成不成,還得看殿下的意思。”

    聞言,晏良娣面上感激涕零,當即就要彎腰給錦初磕一個,卻被錦初攔住了:“入了東宮,咱們就是姐妹了,不必多禮�!�

    她拉著晏良娣坐在廊下,對著紅梔使了個眼色。

    紅梔退下。

    兩人宛若姐妹般坐在一塊閑聊。

    閑聊之余兩杯茶奉上,一杯遞到了晏良娣面前,一杯落在了錦初面前,錦初打量著晏良娣:“良娣穿得太素凈了,剛才內(nèi)務府送來了幾匹料子,你挑兩匹回去。”

    晏良娣受寵若驚擺手推辭。

    飛霜已經(jīng)將料子送到跟前,湛藍,粉紅,鵝黃,還有絳紫,錦色,晏良娣下意識地皺起眉。

    僅僅是一瞬間,錦初捕捉到了,斂眉低著頭喝茶佯裝沒看見。

    推辭不過的晏良娣只好伸手指了指一匹粉紅和湛藍,起身道謝,錦初揮手,沒有讓人走的意思。

    無奈晏良娣只好繼續(xù)坐下陪聊。

    足足一個時辰。

    錦初手邊的茶喝了兩回了,晏良娣卻是碰都沒碰,等著快傍晚了,錦初才將人放走了。

    錦初看向了紅梔:“如何?”

    “奴婢肯定晏良娣會醫(yī)術。”紅梔指了指茶:“茶杯上被奴婢抹了藥,若非嗅覺靈敏會醫(yī)之人,不會察覺。”

    和她猜測的一樣。

    晏良娣走后沒多久,姬承庭就回來了,幾日不見,他堅毅的下巴消瘦不少,深邃的眼眸中透著疲態(tài),凈手后陪著她一道用膳。

    食不言,兩人誰都沒有開口。

    放下筷子后,宮人將膳食撤下,姬承庭道:“明日皇家舉辦射宴,孤替你準備了一匹馬,可有興致?”

    錦初點頭:“從未見過皇家射獵,想去湊湊熱鬧。”

    他笑著應了,錦初又道:“我想帶晏良娣一塊去�!�

    姬承庭也沒拒絕,只說了句你看著安排,說罷轉(zhuǎn)身去了耳房沐浴,再出來時已經(jīng)換了雪白中衣朝著榻邊走來,看樣子,今兒是不準備再走了。

    錦初還坐在貴妃榻上看書,姬承庭見狀一把將她撈入懷中,低著頭親了親她的臉蛋:“太晚了,別累壞眼睛�!�

    抽走她手里的書,將她帶入榻上。

    紅梔等人見狀悄悄退了出去。

    等了后半夜屋子里喊人,才進屋伺候。

    一夜好夢

    次日天不亮錦初是被紅梔喊醒的:“太子妃,今日是狩獵,再不起就來不及了。”

    錦初睜開眼,榻邊早就沒了人影,她揉了揉眉心:“殿下呢?”

    “一個時辰前殿下就走了,吩咐奴婢候在門口等您醒來�!奔t梔手腳利索的喊來洗漱。

    飛霜和飛雁拿來了要穿戴的衣裳首飾,為了預防,還多帶了一套差不多的。

    穿戴整齊后,瞥了眼長廊下,晏良娣身穿淺綠色騎裝,整個人高挑清新又不張揚。

    “太子妃�!标塘兼非バ卸Y,邁步進來伺候,錦初看了眼時辰:“走吧�!�

    晏良娣乖巧的跟在了錦初身后。

    皇家狩獵場安排在了郊外,早早就叫人清場,陣仗聲勢浩大,受邀之人大都是權貴。

    也有不少貴女受邀前來。

    展夫人攜展萬凌前來,展萬凌的手腕上套著厚厚一層布,小臉微白,錦初眼皮一跳:“這怎么了?”

    展萬凌心虛道:“昨兒被花瓶砸著了,傷筋動骨,不過,不礙事�!�

    生怕錦初擔心,還特意沖她眨眨眼。

    錦初會意,關心幾句也不再追問,兩人座位挨得近,展萬凌礙于晏良娣在場,有些放不開手腳。

    “晏良娣善騎射,今日彩頭不分女子,就由晏良娣代替東宮出戰(zhàn)吧。”錦初微微笑。

    晏良娣受寵若驚地點頭。

    展萬凌皺起眉頭:“你怎么任由晏良娣出風頭?”

    “隨她去�!卞\初不以為然地聳聳肩。

    不將人放出來露露臉,又怎么有機會促成晏良娣和某些人見面?

    至于出風頭,北梁帝也只會記得晏良娣是云王外孫女多一些,而不是東宮良娣。

    所以,錦初并不在意。

    東宮有了晏良娣出戰(zhàn),錦初這個太子妃就清閑了,展萬凌則以受傷為由,拒絕參賽,兩人正好坐在一塊有一搭無一搭地閑聊。

    不多時秦家的人來了。

    秦老夫人稱身子不適沒來,由秦夫人帶著一雙兒女來,秦家兄妹一下馬車,眼神就亂瞟,最終視線鎖定在兩人身上。

    秦芳瑜興沖沖地揮揮手,朝著這邊趕來,身后的秦瑾瑜下意識地也要跟來,卻被秦夫人一把拽住了衣袖:“你去作甚?”

    秦瑾瑜臉一僵,乖乖站好,眼珠子卻不受控制地朝著展萬凌身上瞄,看見她胳膊包得跟個粽子似的,皺起眉頭。

    “展姑娘�!�

    一道視線擋在了秦瑾瑜面前。

    來人錦衣華服,面上帶著溫柔寵溺笑容,盯著展萬凌,在看清她的手后,立馬關心地問:“你受傷了?”

    展萬凌呼吸一緊,到了嘴邊的怒懟咽了回去,硬是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一點點小傷,不礙事。”

    南和三皇子卻賴在了展萬凌旁邊不肯走,展萬凌的眉頭都要豎起來了,好在一聲銅鑼響。

    涉獵馬上就要開始了,南和三皇子這才依依不舍地離開了。

    “太子妃不上場?”姬琛慢悠悠的走了過來,長眉一挑笑意吟吟地盯著錦初看。

    錦初指了指不遠處的晏良娣,姬琛側(cè)過頭看清來人后,臉色微變。

    姬琛自小在云王府長大,晏良娣也是,兩人青梅竹馬,感情深厚,甚至還有她還打聽過到晏良娣差點兒就許配給了姬琛,后因種種緣故,只好作罷。

    姬琛原本是不準備上場的,但看見晏良娣騎馬跟在了姬承庭身后,他猶豫片刻后,最終叫人牽馬跟上。

    看著姬琛上場,錦初一點兒也不意外。

    耳根子安靜了。

    三個人又許久沒有聚在一塊,興致盎然,秦芳瑜低聲說:“兄長從接風洗塵宴后就發(fā)了狠,日日練騎射,靶子都射穿了幾十個,祖母還說今兒若不將彩頭捧回去,就罰他!”

    “這么嚴重?”展萬凌訝然,四周瞅瞅:“今日這么多人呢,會不會把他逼太緊了?”

    錦初卻笑:“我相信秦大公子的本事,一定會將彩頭帶回去的。”

    彩頭是北梁帝君子一諾。

    展萬凌的心也跟著懸了起來,時不時朝著出口方向瞄。

    一個時辰

    兩個時辰

    快要傍晚時,才隱約看見有人沖出來。

    那人赫然就是秦瑾瑜,身下挎著黑馬意氣風發(fā)的越過重重障礙,少年臉上掛著肆意張揚的笑容。

    這個結(jié)果,錦初一點兒也不意外,她朝著營帳外剛剛出來的北梁帝看了一眼。

    北梁帝明顯對秦瑾瑜的出現(xiàn)略有幾分意外,還有些不滿。

    不滿?

    也是了,今日狩獵就是專門給南和三皇子準備的,要的就是三皇子勝利,得天子一諾可以順利賜婚。

    錦初側(cè)過頭看向了展萬凌。

    展萬凌眉頭擰緊了,不可思議道:“秦瑾瑜這三年到底干嘛去了,怎會脫穎而出?”

    那眼神像是不認識跨馬而來的秦瑾瑜一樣。

    秦芳瑜嘴角一抽,這么多年了,展萬凌對秦瑾瑜的印象始終停留在,秦瑾瑜得了一場重病,整個人軟綿綿的,被她輕輕一推就跌倒在地,爬都爬不起來。

    這些年不論秦芳瑜怎么解釋,展萬凌都是一句輕飄飄的軟腳蝦堵住她的嘴。

    她嘆,兄長這三年吃盡苦頭才有了今日。

    “居然是秦大公子!”

    諸位夫人抱著看熱鬧的心態(tài),驚愕地看著沖出來的秦瑾瑜,直咂舌,其次而來的就是南和三皇子。

    只差了一盞茶的功夫。

    南和三皇子鐵青著臉翻身下馬,看了一眼秦瑾瑜,幾乎從嗓子眼里低吼出:“你卑鄙!”

    秦瑾瑜長眉一挑:“狩獵既有彩頭,就會有輸有贏,何來卑鄙一說?”

    “你!”南和三皇子氣得心口起伏,滿臉不甘心,對著北梁帝說:“秦大公子使詐,這場比賽,我不服!”

    北梁帝故作訝然:“這是怎么回事兒?”

    南和三皇子開始告狀:“秦大公子一箭射在了我的馬腿上,耽擱了時間,若非如此,我才是魁首!”

    秦瑾瑜趕緊解釋:“皇上,微臣冤枉,當時微臣是瞄準了一只兔子,兔子矯健一躍而過,微臣才射偏了,當時微臣已經(jīng)和三皇子賠罪了�!�

    “哪有什么兔子,你分明就是沖著我來的!”

    秦瑾瑜叫屈:“三皇子這是要抵賴不成?”

    三皇子咬牙。

    兩人各執(zhí)一詞,難分是非。

    北梁帝道:“四周可有人證?”

    “有!”南和三皇子下巴一抬:“二皇子剛好路過�!�

    正說著姬琛黑著臉從郊林走出來,胯下的馬兒上坐著晏良娣,晏良娣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從馬背上滑下來,險些站都站不穩(wěn)。

    姬琛的視線落在了錦初身上。

    錦初不以為然挑挑眉。

    “二皇子來得正好,你當時從我身邊路過,可曾見過什么兔子?”南和三皇子追問。

    姬琛收回視線,對上了北梁帝略帶陰沉的臉色,沉吟片刻后道:“回父皇,兒臣并未看見兔子�!�

    南和三皇子聞言臉上松了口氣,對著北梁帝拱手:“來者是客,北梁若因秦大公子一人傳出心狠手辣的名聲,離間兩國關系,那就因小失大了�!�

    秦瑾瑜動了動唇。

    眾人的視線落在了北梁帝身上。

    這時姬承庭騎著馬出來了,意味深長看了一眼晏良娣。

    晏良娣臉色發(fā)白,咬著牙跌坐在地,鬧出動靜,使得眾人視線落在了她身上。

    晏良娣支支吾吾的開口:“我……我看見了一只通體雪白的兔子,許是跑得太快了,表哥并未看見�!�

    姬琛不可置信地轉(zhuǎn)過頭看向了晏良娣。

    晏良娣都快哭了,顫聲道:“表,表哥,我當真是看見了。”

    錦初笑了,今日晏良娣的馬是特意準備的,用不了多久就會狂躁,不聽指揮。

    帶著晏良娣上場,她已經(jīng)做好了好幾種準備。

    晏良娣要么在狩獵場摔成重傷,要么被姬琛所救,給眾人加深兩人是青梅竹馬的深刻印象。

    這么多天晏良娣屢屢在姬承庭這里碰壁,她怎么敢再得罪姬承庭,繼續(xù)苦守空房?

    不論結(jié)果哪一種,她都樂見其成。

    云王府的人不該有好下場!

    如她所料,晏良娣被姬琛所救,意外的是替秦瑾瑜做了偽證,被刺了姬琛。

    錦初看向姬琛一副吃了死蒼蠅似的表情,嘴角勾起。

    南和三皇子瞪著晏良娣:“你胡說!”

    晏良娣氣不過回懟:“我和秦大公子非親非故,為何要胡說幫他?”

    “你!”

    秦瑾瑜見狀跪在了北梁帝面前:“皇上,微臣絕不是故意要射三皇子的�!�

    北梁帝的視線在兩人身上徘徊,遲遲沒有開口,最后將視線落在了姬承庭身上:“太子,你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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