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東方無憂
東方無憂點點頭說:“是,以前是昌黎明當(dāng)所長,現(xiàn)在昌黎明升為河西分局副局長�!�
蕭問劍心想,這個于老三辦事不牢靠,一邊發(fā)消息,一邊問:“你知道動手的人,是誰指使的?”
東方無憂苦笑著說:“肯定是商家,商老二商長卿的夫人曹芳,也是昌黎鎮(zhèn)人,是昌黎明的親戚。”
蕭問劍接著問:“你上次說工業(yè)園的東方長河制藥,是你們家給你們?nèi)康模@個種植園,也是你和你弟弟的嗎?”
東方無憂解釋:“從產(chǎn)業(yè)上說,是我二姐東方芷管理,但我二姐精力有限,只管幾家中藥廠,種植園是我們一個遠房親戚東方建在管理,我們想把種植園賣給你,包括以前的債務(wù),債務(wù)清單和委托書已經(jīng)給你們的律師了。你隨便開個價。”
蕭問劍不解地問:“他們鏟了幾十畝地,沒多大的事,你怎么想到賣種植園?”
東方無憂苦笑道:“其實商家賒了大量藥材后,種植園和炮制廠就傷了元氣,一直半死不活,沒有解散,主要是工人不好安置,大部分是我們家窮親戚,你的口碑不錯,工人下崗都是n+3賠償,送給你也行�!�
蕭問劍繼續(xù)問:“為什么于老三和莊博士,都說你得罪了文旭升?”
東方無憂繼續(xù)苦笑道:“你還是不要問了,知道多了,對你沒好處�!�
蕭問劍繼續(xù)問:“為什么剛才莊博士說刑家小子,對你念念不忘,刑宇見過你?”
東方無憂慘笑道:“是,其實青云山藥業(yè),是我家種植園和炮制廠最大的客戶,我初中畢業(yè)時,刑宇見過我后,要求我給他做女朋友,我以還在讀書為由,拒絕了,他就斷絕了我們家的藥材采購,我們只能自己使用。兩年前商長卿見過我后,要求我做他的情人,我拒絕了,他就找到我爺爺,以反正沒有銷路為由,與我家簽訂了包銷合同,結(jié)果一分錢也沒有付。”
蕭問劍點點頭說:“刑宇、商長卿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人物,我能對付,寧共和雖然官大,但他要臉,還想有所作為和升官,我與他夫人和秘書的關(guān)系都不錯,可以幫你化解。但文旭升和我有過節(jié),你要告訴我原因,我一起想辦法。”
東方無憂高興地問:“真的?”
蕭問劍點點頭說:“真的,你說吧�!�
東方無憂擔(dān)心地問:“你先說說,你和文旭升有什么過節(jié)。”
蕭問劍心想,是你在求我,但還是如實說:“其實我并沒有見過文旭升,也與他沒有什么過節(jié),是我家老奶奶和文旭升有過節(jié)�!�
“你是說豐奶奶?”
“田小鈿給你說的?”
“是。”
“豐奶奶的兒子任平,2004年4月,當(dāng)南境市當(dāng)邊境派出所副所長,當(dāng)時邊境派出所是武警編制,他在調(diào)查一個案子時,有一個嫌疑人說,曾經(jīng)給文旭升賄賂一百萬,當(dāng)時文旭升是南境市公安局副局長,他如實報告上級和家里,很快任平被毒販打死,豐奶奶一直在調(diào)查文旭升出賣任平和腐敗的證據(jù),但一直沒有找到�!�
東方無憂緊張地問:“你就沒有想到,送老奶奶住養(yǎng)老院,或者讓她自己��?”
“豐奶奶的兒子,是為國犧牲,她的老伴,是替我死的,她在老伴死后,遇到三起車禍,目前案子都沒有破,她單獨住有危險�!�
東方無憂長嘆一聲:“蕭問劍,你真是厚道,對老奶奶如此,對小孩子也是如此,你不害怕文旭升?”
蕭問劍大笑:“你一個女孩都不害怕,我一個大男人害怕什么?”
東方無憂大哭起來。
蕭問劍找了兩張紙巾,遞給東方無憂,東方無憂擦干淚水,客氣地說:“謝謝!”
“你別客氣,說吧,文旭升是怎么認識你的?”
“南都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去年暑假,我在一次聚會中,認識了他的兒子文弱,文弱來追我,我說我有男朋友了,就拒絕了,文弱就回家告訴家里,要求他爸爸媽媽來我家提親,然后我奶奶就接待了他媽媽,甚至拍了我們四人的合影,我還是拒絕了他們家,他媽媽回家就告訴他爸爸,他爸爸安排人提供了全額獎學(xué)金,動員我青梅竹馬的同學(xué)出國了。”
“然后呢?”
“然后我還是拒絕了,無奈的文弱出國了,反正他不缺女朋友,有一個姓邊的女同學(xué),陪他到一個學(xué)校了�!�
蕭問劍點點頭說:“我應(yīng)該在有間西餐廳,見過這兩人一兩回。這事不應(yīng)該結(jié)束了嗎?”
東方無憂繼續(xù)痛苦地說:“我拒絕商長卿父子后,他們懷恨在心,就拿著我的照片,介紹給文旭升,說我的理療水平不錯,可以給文旭升理療,文旭升見到我的照片后,要我去見他,被我拒絕�!�
蕭問劍繼續(xù)說:“然后呢?”
東方無憂繼續(xù)痛苦地說:“商長卿父子更加懷恨在心,給我爺爺奶奶不斷地上眼藥,我爺爺奶奶聽說寧共和與文旭升有矛盾,就把我推薦給寧共和的夫人,我再次拒絕后,家里人就不待見我了�!�
“你沒有給你爺爺奶奶講嗎?”
東方無憂說著說著又流淚了:“肯定講了,他們是傳統(tǒng)思想,覺得女孩必須為家里作貢獻。說實話,如果不是我還有弟弟需要照顧,我說不定想不開了。”
蕭問劍大吃一驚,又找了兩張紙巾遞給東方無憂:“別,文旭升是我黨的干部,不是軍閥,他自己也要遵守黨紀(jì)國法,并不可怕。一個寧共和他都搞不定,你放心�!�
東方無憂擦干眼淚,痛苦地說:“最可怕的,并不是外面的人,現(xiàn)在我二伯母看我,全身不舒服,冷言冷語就沒有斷過�!�
蕭問劍點點頭說:“本來就不是一家人,不用強融,你沒有想過搬出來住嗎?你和你弟弟就有別墅�!�
東方無憂苦笑道:“問題是我弟弟的學(xué)校,就在爺爺奶奶的別墅附近,我們只有周末才回去住。”
“你有沒有想過出國?”
“當(dāng)然想過,我大哥就是出國計劃的堅決執(zhí)行者,我們家的西藥,除了在工業(yè)園的老廠,其他都搬遷到新加坡和越南去了。我弟弟目前還太小,我本科畢業(yè)后,再帶著他到新加坡吧,我準(zhǔn)備用賣工業(yè)園廠房的錢,到新加坡置業(yè)�!�
蕭問劍不解地問:“你們家為什么要把西藥廠搬遷到新加坡?那里工人工資,不是很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