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南境往事
肖蒙和計安國帶著幾個警察,到達烈士陵園,蕭問劍正在嚴肅地給蕭聞達上香。
計安國指著一個白襯衣介紹:“蕭董,你來怎么也不說一聲,這是我們王區(qū)長,也兼著我們區(qū)公安分局局長�!�
蕭問劍笑了:“王區(qū)長,麻煩你了�!�
王區(qū)長親切地和蕭問劍握手:“我們上次見過,你還幫我們從南都請來幾個專家,給我們受傷的警察做手術。對不起,今天的事,我們會嚴肅處理�!�
蕭問劍感嘆道:“其實我只是單純地想給烈士上一炷香,沒想到!”
王區(qū)長指著另外一個人介紹:“這是烈士陵園派出所所長余所長。今天那個警察,是他的手下�!�
余所長緊張地說:“對不起,蕭董,今天的事,我們一定會依法嚴肅處理!”
蕭問劍點點頭說:“你們給那些軍人解釋清、給那些看了視頻的觀眾解釋清,就可以了,不用單獨給我講�!�
余所長的汗流了出來,客氣地說:“一定,一定�!�
肖蒙問:“蕭董,蕭聞達烈士,是你什么人?”
“我伯父。”
計安國問:“你都來了兩次,怎么沒聽你說過?”
“我以前也不知道,我回去和我伯母講過,她才給我說。”
王區(qū)長接過香,給蕭聞達插上,認真地三鞠躬,然后問:“伯母身體還好?”
“還好,她退休前也是警察,當過派出所所長,和我伯父生了一個兒子,我伯父犧牲后,她嫁給了一個老師,生了一個女兒,現(xiàn)在也結(jié)婚生孩子了,目前我伯母在給他兒子帶孩子。”
王區(qū)長點點頭說:“挺好的,剛才春城的王市長,打電話罵我了,我們工作沒有做好,讓烈士墓碑受到破壞,我們一定依法嚴肅處理�!�
“傅家村到底有什么人,這么囂張?傅從軍不都金盆洗手了嗎?傅偉彪前幾天也被南都警方擊斃。”
余所長的汗,又流了出來,緊張地說:“傅家村不在我們所轄區(qū),具體情況,我不熟�!�
王區(qū)長沒好氣地說:“那個警察是不是你的手下?”
余所長又流汗了!
蕭問劍笑著說:“肖隊長,你老婆是不是生了?”
肖蒙笑了:“難得你還記得。”
“我們?nèi)タ纯窗�,我這次來,本來只是想給兩個烈士上上香,看看你老婆孩子,這事鬧得。”
肖蒙家,開門的居然是坐著輪椅的黃炳南,黃炳南見到蕭問劍,沒好氣地說:“蕭問劍,你真是一個闖禍大王,你來了三次,每次都出事�!�
肖蒙的老婆肖想,呵呵地笑了:“蕭問劍,你怎么還記得來看我們?”
“本來沒有準備來,后來聽說肖隊長家的伙食不錯,特地來混頓飯�!�
眾人大笑,王區(qū)長問:“肖想,聽說你生了一個兒子?”
“是,謝謝領導關心,我抱過來給大家看看�!�
肖想說完,走進臥室,抱出一個剛剛出生不久的孩子,后面跟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女孩,甜甜地叫道:“叔叔好!”
蕭問劍蹲下,摸了摸小女孩的小腦袋問:“小朋友,你好,你叫什么?”
小女孩甜甜地說:“我叫黃思南,今年五歲,上中班了�!�
蕭問劍笑著說:“黃思南,好名字,她爸爸是不是被容自容殺害的警察黃炳南?”
計安國點點頭說:“是,難得你還記得,就是黃炳南的哥哥�!�
王區(qū)長感嘆道:“緝毒警察是中國很危險的職業(yè)�!�
田賓拿著一個袋子,送給黃思南,同時說:“這是我們領導送給你的小禮物!”
肖想笑著說:“收下吧�!�
“謝謝!”黃思南接過袋子,跑了。
眾人閑聊幾句,王區(qū)長的電話響了,王區(qū)長走到一邊,接通電話,說了幾句,然后說:“蕭董,你和我到局里一趟,我們領導有點事和你談�!�
蕭問劍跟著王區(qū)長上了他的車,王區(qū)長繼續(xù)介紹:“我叫王敢當,我父親是一名軍人,給我取這個名,是希望我像一個軍人,能夠敢做敢當。”
“好名字�!�
“我父親也曾經(jīng)駐扎在這里,這里是邊境,并且是靠近三個國家的邊境,以前我們和南邊的國家發(fā)生過戰(zhàn)爭,我父親也上過前線,我問過我父親,他認識任齊民,是一個師,不是一個團,我父親當時只是一名連長,任齊民是團政委。”
“哦!”
“目前的戰(zhàn)區(qū)參謀長錢廣生,當年還是任齊民手下剛剛畢業(yè)的軍校生。這支部隊的前身,是二野的一個軍,軍長是古鐵軍,是錢廣生父親的老戰(zhàn)友。當年解放大西南時,古鐵軍率一個軍部和三個師到達這里,除了一個師作為邊防部隊外,其他兩個師和軍部,就地轉(zhuǎn)業(yè)為農(nóng)墾局、南境地委和南境行署。這個師幾經(jīng)整編,后來成為武警機動師�!�
“南都民警培訓中心退休的副主任施正芬,好像也在這里當過兵�!�
“對,她與劉和平、我父親、你伯父,都是這個師的,她與我父親是戰(zhàn)友。二十年前,我在南都讀警校的時候,她還是南都警官學院的老師�!�
蕭問劍大吃一驚:“施主任以前是南都警官學院的老師?”
“是!她是南都公安局組建民警培訓中心時,從警官學院調(diào)動過去的。南都和南境,一直都有非常緊密的聯(lián)系。當年轉(zhuǎn)業(yè)為農(nóng)墾局的那個師,好多官兵是南都附近的人�!�
蕭問劍不理解地問:“我記得南都是四野解放的,二野部隊怎么會有南都附近的人?”
王敢當笑了:“這個師,前身是國民黨桂系手下的起義部隊,桂系曾經(jīng)長期統(tǒng)治南都,就在那里招了不少兵。”
蕭問劍笑了:“桂系?這都快百年了吧�!�
“是啊,一百年風云變換,早已物是人非。古鐵軍雖然在上世紀九十年代初就死了,但他長期在省軍區(qū)、軍區(qū)和三總部工作,戰(zhàn)友部下遍天下,對我們南境也有福澤。別的不說,就我這個崗位上,都出了一個副部級干部,一個正廳級干部�!�
“文旭升當過你們區(qū)公安局局長?”
“是,當年農(nóng)墾局效益不好,職工生活困難,戰(zhàn)爭又已經(jīng)結(jié)束,那時販毒一趟,就能發(fā)家致富,當年治療形勢惡化,緝毒警察和家屬遭到瘋狂報復,肖蒙的父親,計安國的老婆兒子,都是被毒販殺害的。組織上決定從外市甚至外省調(diào)入一批優(yōu)秀公安干部,打擊犯罪,文省長就是其中之一�!�
“他是從哪里調(diào)過來的?”
“溪南縣副縣長兼公安局局長,好像是在2000年,當時他在溪南縣繳獲了一大批毒品�!�
“溪南縣?”蕭問劍心想,這不是田小鈿的家鄉(xiāng),于是問:“毒販是誰?”
“好像姓田,叫田光什么,當場打死了�!�
蕭問劍心想,田賓的父親是田光福,田佳文的父親叫田光宗,和這兩人是什么關系?我回去查查。又問:“王區(qū)長,那個傅家村的幾個人,為什么那么囂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