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劍之感悟
神之舌：“這是……我的未來？”
劍神索德羅斯：“原來劍神之后的境界名為極詣，真令人向往。”
片刻間，資料融入兩人腦海。
八云紫覺得趣味盎然。
作為最早成員，她見識過不少，但此景非幻想鄉(xiāng)所能見。
神之舌：“群主為何知曉我們之事？”
劍神索德羅斯：“若是過去尚可理解，連未來都知，實在驚人。”
林軒坦誠相告。
全是翅膀大天使：“是漫畫�！�
全是翅膀大天使：“《食戟之靈》是我看過的漫畫，《地下城與勇士》是游戲�！�
神之舌：“漫畫！？”
神之舌：“你是說我們是虛構(gòu)人物？這……”
雖隔屏幕，薙切繪理奈的震驚顯而易見。
新人十七歲少女：“何必糾結(jié)�！�
神之舌：“我怎能接受？”
十七歲少女注視著眼前的“被作品虛構(gòu)出來的人物”，語氣平靜卻充滿深意，“過往塑造你的每一份記憶、每一次思考與行動，究竟源于內(nèi)心還是外界的強加？”
十七歲少女目光炯炯，“生命不過血肉、呼吸與心跳。
若割開血管流出的不是鮮血而是墨水，朝某個方向奔跑最終撞上的不是現(xiàn)實而是畫布，那么為何要懷疑眼前這一切的真實性呢？”
神之舌沉默以對。
一番犀利質(zhì)問后，少女似乎漸漸平復情緒。
“紫媽真的很厲害�！贝筇焓官潎@。
“是啊，群主繼續(xù)夸我也行哦？”十七歲少女輕笑。
劍神索德羅斯疑惑：“世界真假姑且不論，但我好奇，群主究竟是何方神圣？創(chuàng)建這樣一個聊天群的能力，已超出我的認知。”
“我是
�！贝筇焓箞远ㄖ貜�，然而無人響應(yīng)。
八云紫忍俊不禁，薙切繪理奈則愣怔片刻后快速保存了照片。
索德羅斯不知如何回應(yīng)，原本對林軒寄予厚望，卻……
“其實我只是偶然成了群主，現(xiàn)在也沒那么特別�！贝筇焓棺晕艺{(diào)侃。
林軒從未想過故作高深，也沒興趣扮演強者形象。
成員們并非愚鈍之人，明白聊天群的價值后自然會尊重他。
索德羅斯發(fā)了個指定紅包，“見到了如此奇妙的群聊功能，特此感謝群主讓我眼界大開�！�
強者眼中的世界雖看似無垠，實則狹小。
對于他們而言，跨域諸天萬界的聊天群是邁向更高境界的契機，堪稱恩賜。
林軒毫不猶豫地領(lǐng)取了紅包。
【全是翅膀大天使領(lǐng)取了紅包。
】
【您獲得「劍之感悟」】
這份收獲令他精神一振，他知道索德羅斯實力非凡。
在阿拉德大陸的傳說中，他是活生生的神話，精通各種劍術(shù)，無人能出其右。
為追求目標，他在死亡之塔獨自苦修兩千年。
這般深厚的積淀，作為饋贈無比珍貴。
神之舌沉默以對，心想自己是否也該有所表示？
遠月學園的薙切繪理奈雖不解人情，卻非愚鈍之人。
她將剛完成的料理制成紅包發(fā)了出去。
林軒、十七歲的少女、劍神索德羅斯爭搶此紅包。
十七歲少女：“料理啊，期待已久�！�
劍神索德羅斯：“說起死亡之塔千年歲月，竟未曾嘗過美味。”
全是翅膀大天使：“真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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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靜室而出，已是正午過后。
林軒步入戶外，止水峰作為圣地圣子居所，環(huán)境極為優(yōu)越。
庭院內(nèi)芳草萋萋，長亭旁繁花似錦，即便在不同季節(jié)，花圃總能綻放嬌艷。
此時天氣溫和，花開熱烈。
欲往湖邊一游，卻見侍女青荷急匆匆趕來。
“青荷姐？”
“圣子殿下，圣主派人相邀，待您修練完畢前去一趟。”
“又是他”
林軒低聲抱怨，隨即點頭應(yīng)允。
他毫不遲疑，立刻下山。
凝真境修為足以御空飛行，很快抵達山腳。
早已有一名黑袍老者等候。
“牧伯�！�
“呵呵，老仆拜見圣子�！�
老者微微鞠躬，笑意盈盈。
他禮數(shù)周全，但見面次數(shù)多了，林軒也就習以為常。
“師父喚我何事？”
“你不是最近對劍術(shù)很感興趣嗎？而且你的修為已至凝真境，也該挑選適合自己的兵器了。”
牧伯邊說邊領(lǐng)著林軒前行。
重霄圣地廣闊無垠，若單靠步行，或許走十幾天也看不到盡頭。
然而，老者牽著林軒的手，悠然漫步，他們眼前所見的景物也隨之變換。
“見過小圣子。”
“牧長老�！�
“圣子。”
沿途遇到的眾人紛紛行禮，牧伯則笑意盈盈地回應(yīng)。
雖為圣地長老，但他毫無涅盤境巔峰強者之態(tài)，平日里更自稱是圣主的仆從。
“下雨了嗎？”
遠處天際細雨綿綿。
林軒輕皺眉頭。
“圣子不喜歡雨天？”
“今日不喜歡�！�
“……”
老者似有所停頓，語重心長道：“四季輪替乃天地規(guī)律，不可輕易改變�！�
“我不聽。”
“……”
無奈之下，牧伯揮動手掌，磅礴靈力驅(qū)散了天上的雨云。
此時，兩人距離圣主道場已近。
重霄圣地圣主江九歌，據(jù)傳百年前尚未擔任圣主時，曾作為上任圣子修行百年，如今修為已達輪轉(zhuǎn)境。
牧伯將林軒帶到道場外便離去。
當林軒獨自進入道場時，發(fā)現(xiàn)里面除圣主江九歌外，還有一個神情冷淡的年輕男子。
察覺到林軒到來，那男子微不可察地皺眉，隨后向江九歌行禮。
“既然師父另有要事，
先行告退�！�
“去吧�！�
江九歌微微點頭。
獲準后，男子轉(zhuǎn)身離開，即便與林軒擦肩而過，也毫無交流之意。
直至身影消失，
“那是你于淵師兄�！�
江九歌走近。
他英姿勃發(fā)，笑容溫暖，周身環(huán)繞著一種難以言喻的寧靜氣息。
若非熟識之人，初次見他，只會覺得他是位溫文爾雅的青年。
……
林軒默不作聲，隨即聽見江九歌繼續(xù)說道，語氣含笑：“在此之前，所有人都認為他會成為本圣地下一任圣子，長老們對他也是寄予厚望。”
“那現(xiàn)在呢？”
“……”
“哪還有所謂當下？”他笑著揉了揉林軒的腦袋，轉(zhuǎn)身說道：“跟我來�！�
邁出一步，道場內(nèi)的景象瞬間變幻。
眼前是一個廣闊得幾乎望不見對面墻的大廳，四周寂靜無人，偌大的空間竟連一絲聲音也無，無形間彌漫出一種莊嚴肅穆的氛圍。
江九歌微微抬起手掌，虛空忽而蕩起層層漣漪，三道虛影漸漸凝聚成形。
錚！
劍鳴聲驟響，道場
掀起了狂涌的靈氣漩渦。
伴隨著低吟般的輕鳴，三件風格迥異卻皆散發(fā)古樸氣息的劍緩緩現(xiàn)世。
“選吧�！�
三柄劍外觀相近，劍身修長纖薄，但各自氣息截然不同。
一劍銳意沖天，宛如能劈開萬物；一劍浩瀚正氣，氣勢磅礴令人敬畏；最后一劍則靈韻含蓄，平淡無奇。
林軒幾乎沒有猶豫，徑直伸手朝第一柄劍探去。
可就在他觸碰劍身時，劍意陡然爆發(fā)，鋒利的氣息直沖云霄，洶涌的靈氣化作漩渦般反擊。
劍有靈性，哪怕僅是一絲，也會擇主而行。
“……不知好歹�！苯鸥枘抗獾�，見狀后林軒無奈松手，劍應(yīng)聲落地。
他隨即越過第二柄劍，將注意力放在第三柄上。
這一回，過程順暢無比。
“決定了？”
“嗯，就是它了�！绷周廃c頭，握住了劍柄。
僅僅這么一個簡單的動作，
唰！
江九歌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此刻，道場的地面上憑空浮現(xiàn)無數(shù)切痕，猙獰交錯，迅速向遠方擴散。
這不是劍意，也不是壓力或靈氣，僅僅握住劍柄，就已讓這片空間傷痕累累。
再看剩下的兩柄劍，氣息全然消散，江九歌不禁啞然，卻又忍不住心生贊嘆。
為何會有三柄劍？自是有深意。
劍擇其主，主亦擇劍。
那三柄劍特性分明，江九歌原以為林軒會選擇與自身契合的一柄——或是鋒芒畢露，或是王者之道，抑或沉穩(wěn)內(nèi)斂。
不過，這一切不過是小試牛刀罷了。
林軒的選擇，卻顯得漫不經(jīng)心。
他全然不在意劍是否契合自身。
第一把劍抗拒，這便是它的自大，隨即被棄之不用，轉(zhuǎn)而隨意挑選另一把。
這種漫不經(jīng)心、不容違逆的態(tài)度，正暴露了他潛意識中的高傲……
然而，這并非壞事。
呵。
萬載難遇的大日圣體，重霄圣地唯一的圣子，無論哪方面天賦，都堪稱江九歌生平僅見，他若不傲慢，誰又能傲慢呢？
更何況這只是潛意識的體現(xiàn)罷了。
林軒已悄然離開道場。
看著面前傷痕遍布的靜室，江九歌隨手一揮，那些猙獰裂痕便似從未存在一般消失無蹤。
“牧叔。”
“老仆在�！�
“上任圣主心血來潮建造的秘境，如今看來該差不多了吧？”
“回圣主，大約還需兩年�！�
聞言，江九歌輕哼一聲。
“太慢了，設(shè)法提前至半月之后。
此外，將秘境即將開啟的消息散布出去�！�
“圣主可是要安排小圣子前去歷練？”
牧伯低頭謙恭發(fā)問，稍作停頓，似乎在措辭，“小圣子修為尚淺，前去歷練確為佳選，但首次外出，于淵公子那邊……”
“于淵？”
江九歌忍俊不禁。
轉(zhuǎn)身之際，他雙手負后，身影已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