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應(yīng)戰(zhàn),十招比拼
他緩緩起身,擺了擺手,低聲說道:
“解開他的繩子�!�
“啥,主公?”
周圍的士兵聞言,滿臉驚愕,齊齊露出疑惑的神色。
張繡眉頭一皺,語氣加重幾分:
“他說十招之內(nèi)能取我性命,不是嗎?”
“今日我就給他這個(gè)機(jī)會,若你十招勝我,我放你自由�!�
“若你做不到,就斷了念想,老老實(shí)實(shí)歸順于我。”
典韋聽罷,眼中猛地一怔,顯然沒料到張繡真敢應(yīng)戰(zhàn)。
他眼底燃起一抹戰(zhàn)意,先前無論張繡如何勸說,
他心里始終憋著一股不服,可武人之間的較量,
哪需要那么多廢話,直接動手才痛快。
他朗聲喝道,眼中精光閃爍:
“好!你夠膽量。”
“咱贏了這賭約,若我輸了,這條命歸你�!�
“今后你指東我絕不往西,唯你之命是從�!�
“不過,我得提個(gè)要求!”
張繡眉頭一挑,沒想到還有條件,沉聲道:
“講!”
典韋咧嘴一笑,指了指自己空蕩蕩的雙手:
“把俺的雙戟還我,那可是我的命根子�!�
張繡聽罷,嘴角不由得抽了抽,這家伙,
倒挺會挑時(shí)候,還惦記著自己的兵器。
他輕輕一揮手,淡然說道:
“去給他取來�!�
“主公,這……萬萬不可啊!”
“這典韋力大無窮,屬下怕護(hù)不住您�!�
士兵們滿臉擔(dān)憂,紛紛出聲勸阻。
可張繡目光如炬,只是掃了他們一眼。
眾人心領(lǐng)神會,只得無奈嘆息,默默退下。
一名士兵上前,小心翼翼地解開典韋身上的繩索。
另外兩人則分頭跑去取那對雙戟。
被松綁的典韋活動了一下筋骨,粗壯的雙臂一抖,
嚇得周圍士兵臉色驟變,紛紛握住腰間佩刀,緊盯著他。
典韋卻嗤笑一聲,滿臉不屑地指著他們:
“我要收拾你們,不過眨眼工夫�!�
“別在這浪費(fèi)勁兒,快把我的雙戟拿來!”
張繡手心已滲出冷汗,畢竟這典韋可是三國頂尖猛將,
若突然發(fā)難,自己未必能攔得住。
他不動聲色地退后兩步,坐回主位,沉聲道:
“典韋,稍安勿躁�!�
這次,典韋竟沒出言頂撞,只是哼了兩聲,
隨便找了個(gè)地方坐下,雙手抱胸,昂著頭,似乎還有幾分不甘。
張繡見狀暗自發(fā)笑,端起桌上茶盞輕抿了一口。
典韋卻皺起眉頭,粗聲粗氣地喊道:
“喂,張繡!”
“給老子弄碗酒來,這些天憋得嘴里淡得像啃樹皮!”
面對這毫不客氣的要求,張繡強(qiáng)壓住脾氣,
朝一名士兵使了個(gè)眼色,那人雖不情愿,卻還是快步去取酒。
足足過了兩刻鐘,典韋一口氣灌下一小壇酒,
臉色卻絲毫不變,皺眉催促道:
“怎么回事,我的雙戟被你們埋到城外去了嗎?這么慢!”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喊聲:
“來了!來了!”
兩名士兵氣喘吁吁,各扛著一柄沉重的手戟,
費(fèi)力走進(jìn)屋內(nèi),重重放在地上,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
張繡嘴角又是一抽,這玩意兒到底多重,竟夸張至此。
典韋卻滿臉得意,拍著胸脯說道:
“這是我的寶貝,雙戟各重四十多斤,加起來近九十斤!”
“上次你們偷了我的戟,我才落得被擒的下場�!�
“若這雙戟在手,呂布我也能給你宰了!”
張繡聽罷,心中暗罵,這家伙還是人嗎?
要知道這時(shí)代一斤可是十六兩,
這雙戟加起來怕是有一百多斤,舞起來還不把人砸成肉泥。
不過,他心底的期待卻更濃了,若能收服這頭猛獸,
自己的實(shí)力定能再上一層樓。
就在這時(shí),一陣急促的腳步聲伴著盔甲碰撞的響動傳來。
原來是胡車兒聽到了風(fēng)聲,帶著大批士兵匆匆趕到。
典韋一見來人,雙眼頓時(shí)血紅,
猛地站起身,指著胡車兒怒罵道:
“好個(gè)你小子,當(dāng)初就是你暗算老子!”
胡車兒卻冷笑一聲,抱著胳膊回懟:
“怪只怪你酒量太差,技不如人罷了!”
“你!”
典韋一愣,隨即撓了撓頭,似乎覺得這話有點(diǎn)道理。
若非自己輸了酒局,雙戟也不會被偷,自己也不會被擒。
他哼了一聲,轉(zhuǎn)頭看向張繡,沉聲道:
“你帶這么多人來啥意思,還打不打?”
張繡緩緩起身,接過親衛(wèi)遞來的鑌鐵長槍,
神色肅然,低聲說道:
“都出去,到院子里比試�!�
典韋咧嘴一笑,聲音洪亮如雷:
“正合我心意!”
片刻后,院落四周已被胡車兒的手下圍得水泄不通。
士兵們神情緊張,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場中的兩人,
似乎稍有不對,就要一擁而上護(hù)住張繡。
張繡自然不會拒絕這份好意,可他心里也沒底。
典韋身高雖與自己相仿,但體型卻如熊似虎,
比自己寬出一倍有余,活脫脫像頭直立的猛獸。
“呼呼呼!”
一陣凌厲的風(fēng)聲驟然響起。
那是典韋揮舞雙戟帶起的破空之音,
沉重的兵器在他手中卻輕如鴻毛,舞得虎虎生風(fēng)。
他滿意地看了看手中雙戟,微微蹲身,
挑釁地朝張繡揚(yáng)了揚(yáng)下巴。
張繡心頭一緊,卻不露聲色,
長槍直指典韋,輕笑道:
“你我約好十招,我倒要瞧瞧你的本事是不是吹出來的!”
話音未落,典韋臉色一沉,怒氣上涌,
不再多言,雙戟交叉胸前,猛地朝張繡沖來。
他體型雖壯,速度卻快得驚人,
不過一息之間,已逼近張繡身前。
下一瞬,張繡長槍驟然刺出,直取典韋咽喉,
槍尖快若閃電,寒芒閃爍,氣勢如虹。
“鐺!”
一聲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徹院落。
張繡的長槍狠狠刺出,卻被典韋的雙戟穩(wěn)穩(wěn)擋下。
槍尖與戟刃摩擦,迸出幾點(diǎn)火星,張繡暗自咬牙加力。
他將全身氣勢灌入槍身,試圖壓倒對方。
典韋臉色一沉,眼中閃過一絲凝重,隨即猛喝一聲。
他雙臂驟然發(fā)力,竟生生將長槍挑開。
借勢旋身,雙戟劃出一道凌厲弧線,直奔張繡腰間劈來。
張繡見狀,心頭一緊,只能咬牙后撤。
他迅速收槍,槍身在身前舞出一片密不透風(fēng)的影子。
瞅準(zhǔn)空隙,長槍如毒蛇般直刺而出。
槍尖左右晃動,接連擊中典韋雙戟的戟身。
典韋攻勢微微一滯,動作慢了半拍。
一旁的胡車兒早已看得目瞪口呆。
待兩人分開,他才回過神,大喊道:
“第一合!”
他咽了口唾沫,心想這兩人隨便哪個(gè),自己都絕非對手。
能親眼目睹這場比試,真是開了眼界。
兩人分開后,典韋臉上浮現(xiàn)一抹驚訝。
顯然,他沒料到張繡的武藝竟如此不俗。
他瞇眼打量片刻,忍不住贊道:
“槍法倒是挺利索�!�
張繡冷哼一聲,毫不示弱地回道:
“典將軍的力氣,也夠嚇人�!�
“哈哈哈!”
典韋放聲大笑,豪氣沖天。
隨即他神色一肅,再度提戟沖來,口中高喝:
“接好了,我的狂風(fēng)戟法可不是鬧著玩的!”
張繡眼神一凜,絲毫不理會他的叫囂。
手中長槍如靈蛇出洞,連連刺向典韋腳下。
典韋前進(jìn)受阻,步伐頓時(shí)被打亂。
他只得揮動雙戟奮力格擋,一時(shí)間火花四濺。
場中兵器碰撞之聲此起彼伏,震耳欲聾。
兩人你來我往,竟一時(shí)難分高下。
圍觀的士兵中,有人呆呆地問道:
“胡將軍,這打了第幾合?”
胡車兒吸了口涼氣,搖頭苦笑道:
“這個(gè)……我哪數(shù)得清啊�!�
場中二人依舊激斗不休,兵器交錯(cuò)如風(fēng)。
典韋越戰(zhàn)越勇,雙目精光頻閃,氣勢如虹。
他瞅準(zhǔn)時(shí)機(jī),雙戟猛地夾住長槍用力一甩。
張繡只覺虎口一震,長槍險(xiǎn)些脫手飛出。
他急忙抽槍后退,卻讓典韋趁勢欺身而上。
面對如狂風(fēng)驟雨般砸下的雙戟,張繡只能轉(zhuǎn)為守勢。
兩人硬拼了六七下,張繡漸感力不從心。
典韋的蠻力實(shí)在驚人,他腳步連退,眼底閃過一絲急色。
這家伙顯然卯足了勁,要在十招內(nèi)分出勝負(fù)。
這不是戰(zhàn)場廝殺,全憑個(gè)人武藝與力量硬碰。
才幾招過去,張繡已覺手臂酸麻,壓力倍增。
若真是生死相搏,他自知單挑絕非典韋對手。
他牙關(guān)一咬,雙手微顫,猛地?cái)[出“百鳥朝鳳”的起手式。
長槍抖動,幻化出數(shù)道虛影,直刺典韋周身要害。
雖名為百鳥朝鳳,他目前也只能勉強(qiáng)打出八道槍影。
這套槍法尚未圓滿,卻足以讓他在亂軍中縱橫。
槍尖高速刺出,與空氣摩擦出細(xì)微火星。
破風(fēng)聲尖銳如鳥鳴,撕裂空氣,令人膽寒。
八道槍影如流星墜地,籠罩典韋胸口、咽喉等致命之處。
典韋見狀,雙目大亮,戰(zhàn)意更熾。
他雙戟翻飛如風(fēng)車,硬生生迎上這凌厲攻勢。
戟影層層疊疊,竟將每一擊都精準(zhǔn)擋下。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一連串急促的撞擊聲密集響起,節(jié)奏分明。
張繡的百鳥朝鳳,竟被典韋盡數(shù)化解。
他卻突然收槍,嘴角微微上揚(yáng),淡笑道:
“典韋,第十二合了�!�
此言一出,全場陷入一片死寂。
眾人還沉浸在方才的震撼中,久久回不過神。
典韋愣了愣,臉上浮現(xiàn)一抹失落。
他提起雙戟,又緩緩放下,似有些不甘。
垂下頭,低聲嘀咕道:
“我輸了,但不是真打不過你�!�
“只是十招內(nèi)拿不下你,我吹牛吹大了。”
張繡見他這模樣,忍不住放聲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