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元直攜母投奔，水鏡揮袖而去
張繡無力改變，只能讓她們過得舒心些。
兩人閑聊幾句，樊氏態(tài)度好了不少。
她不時輕笑，饒是張繡見慣美人也不免失神。
“主公，孟長史求見，卻被典將軍攔在門外�！�
“他說您在辦正事……”
親衛(wèi)低頭稟報，樊氏羞得轉(zhuǎn)身跑開。
“將軍有事就先忙吧。”
她走后，張繡撓頭笑罵：
“典韋這家伙，真會給我找事。”
“花樣還挺多……”
他沒好氣地走向府門。
遠(yuǎn)遠(yuǎn)便見典韋如山岳般堵在門口。
孟建怎么勸都不讓路。
張繡一看，孟建身后還有徐庶，眼睛一亮。
徐庶竟真回來了，看來自己賭對了。
就像約人看電影，她來了就多半有戲。
徐庶見張繡，尷尬行禮。
孟建也低聲道：
“見過主公！”
“嘿，換套路了？”
“今天天皇老子來了，也別想打擾主公大事！”
典韋話音剛落，后腦勺忽覺風(fēng)聲襲來。
他本能低頭，回頭怒視，見是張繡才收戟。
訕笑道：
“還以為有人偷襲呢，見過主公！”
張繡氣得牙癢，這點(diǎn)事被他搞得滿城皆知。
最氣的是打不過，曹操咋忍這貨的？
得學(xué)學(xué)，首先別把他當(dāng)人看。
“滾！你個中軍司馬不操練兵。”
“跑我這站崗像什么樣子！”
典韋撓頭，嘿嘿笑道：
“習(xí)慣了，下次不犯�！�
他帶人悻悻離開，張繡才緩和神色。
朝徐庶和孟建點(diǎn)頭，笑道：
“元直，果然沒看錯你。”
他瞥見徐庶身后的馬車，眼底一亮。
“可是把老夫人接來了？”
徐庶尷尬點(diǎn)頭，低聲道：
“多謝將軍仁義，車中正是家母許氏�！�
張繡瞇眼一笑，若猜得不錯，徐庶的弱點(diǎn)就在孝心。
不用洞察都看得出來，他笑著走下臺階。
朝馬車一拜，溫和道：
“老夫人，旅途辛苦，請入府歇息�！�
車簾掀開，一老嫗緩步走出。
徐庶忙上前攙扶，卻被張繡搶先一步扶住。
老嫗慈祥一笑，點(diǎn)頭致謝。
她抬頭望向府門，有些猶豫：
“這如何使得？”
“我們粗人出身，不敢叨擾將軍�！�
“隨便找間茅屋歇腳就好�！�
張繡笑瞇瞇搖頭，假裝嗔怪：
“老夫人這是罵我張某不成？”
“我視元直如國士，怎能怠慢您？”
“來人，收拾東苑，再調(diào)兩個伶俐丫鬟伺候。”
仆人領(lǐng)命而去，徐庶雙眼泛紅，滿是感動。
徐母也露出驚訝，沒想到張繡如此周到。
她臉上有些為難，但張繡已扶她入府。
徐庶想攔，畢竟接受恩惠就難拒絕張繡。
可他貧苦半生，未讓母親享福，心中不忍開口。
徐母卻在府門前停下，拄杖站定。
她堅(jiān)決不入，轉(zhuǎn)頭看向張繡道：
“我知你為何如此待我，不過是為我兒才華。”
“母憑子貴古來如此，但若不解我疑問�！�
“便是殺了我，我也不進(jìn)�！�
“母親！”
徐庶急呼，被徐母一眼瞪回，不敢再言。
氣氛陡然尷尬，連孟建都有些意外。
張繡卻誠懇點(diǎn)頭，沉聲道：
“老夫人請問，我必如實(shí)答。”
“嗯�！�
徐母點(diǎn)頭，笑得慈祥，話卻犀利：
“敢問將軍可是董卓舊部？”
此言一出，眾人皆驚。
這是張繡最不愿提的污點(diǎn)，誰知他坦然一笑。
“不錯，我年少隨叔父從軍，叔父乃董卓校尉。”
他話鋒一轉(zhuǎn)，笑道：
“可年少無知，助紂為虐，如今醒悟，是否太晚？”
徐母聞言，蒼老笑聲響起：
“不晚，浪子回頭何時都不晚�！�
“我再問你，為何不投曹操或劉表�！�
“偏要北上征討李傕郭汜？這可是死路。”
“若有閃失，我兒恐難脫身，我不得不慎�！�
張繡點(diǎn)頭，神色肅然：
“老夫人問得好，曹操看似大義，實(shí)則利己�！�
“他未曾真為民除害，只顧自身利益�！�
“劉表守荊州富庶，卻只保一隅，不思天下�！�
“長安諸賊肆虐，百姓苦不堪言。”
“曹操見利忘義，不會此時出兵，只等鷸蚌相爭�！�
“此事總需有人去做，我愿一試，成敗在天。”
“這便是我心意，也借此向公威、元直明志�！�
孟建感動不已，深深一拜。
徐庶卻尷尬，既不拜也不好不拜。
拜了便是認(rèn)主，可不拜又如何？
徐母驚愕地看著張繡，半晌嘆道：
“將軍之言，我雖不懂，但為民平亂是大善。”
“徐元直，如此明主，你為何不拜？”
她冷眼掃向徐庶，張繡心中狂喜。
徐母真是神助攻，有她在，徐庶還能跑？
果然，徐庶一愣，隨即深深拜下：
“徐庶承蒙主公厚愛，愿效力報恩！”
“哈哈哈！好！好！好！”
張繡連說三好，滿眼喜色。
他看向徐母，溫和道：
“老夫人，請入府吧�！�
徐母滿意點(diǎn)頭，深深看了徐庶一眼。
似知他心中所想，意味深長道：
“元直，你學(xué)識不為某人效力，也不為忠誰�！�
“謹(jǐn)記本心，為百姓安�！�
徐庶聞言，豁然開朗，拜母道：
“謹(jǐn)遵教誨！”
徐母這才入府，不讓張繡攙扶。
給三人留出說話空間，張繡也不在意。
他帶孟建和徐庶入內(nèi)，感嘆道：
“老夫人不遜孟母，元直大才可期。”
孟建拍著徐庶肩膀，笑道：
“元直，今后你我同僚了�！�
“對了，主公，元直才勝我十倍，該擔(dān)何職？”
徐庶擺手，謙遜道：
“內(nèi)政我不如下公威兄，一文吏足矣。”
張繡早有打算，笑道：
“元直先在我身邊做幕僚如何？”
孟建大喜，幕僚雖無官職，卻是軍師角色。
“元直，恭喜，我都嫉妒了！”
徐庶臉一紅，沉聲道：
“謝主公厚愛，庶卻之不恭�！�
“哈哈，好！”
張繡暗開模板，徐庶頭像已亮起。
他查看信息，滿意點(diǎn)頭：
【姓名：徐庶】
【武力：60】
【智謀：88】
【政治：90】
【忠誠度：70（效力君主：張繡）】
【能力：陣圖。解鎖能力：騎兵作戰(zhàn)速度+15】
【弓兵射程+13；步兵耐力+10】
初投效就有70忠誠，比賈詡實(shí)誠多了！
徐庶擅排兵布陣，這能力簡直是為自己量身打造。
想起他曾助劉備破曹仁八門金鎖陣，張繡心頭火熱。
這人才，對如今的自己來說，太重要了！
前廳內(nèi)，張繡將北上攻取長安的計(jì)劃娓娓道來。
他細(xì)述了賈詡的妙策，與徐庶推敲細(xì)節(jié)。
徐庶聽后沉吟半晌，眼中閃過一絲贊嘆。
“文和先生的謀略，果真是滴水不漏�！�
“主公得此人輔佐，真是天大的福分�！�
張繡苦笑點(diǎn)頭，心中卻五味雜陳。
他清楚賈詡忠誠度不過70，與剛投靠的徐庶持平。
暗自打開典韋的面板一看，忠誠度仍是65。
張繡輕嘆，這還是兌現(xiàn)承諾、配了部曲才有的結(jié)果。
要想解鎖能力，還得把典韋家眷從許都接來。
這也難怪，畢竟家人在曹操手中，誰能安心？
他掐指一算，護(hù)送那婦人的隊(duì)伍應(yīng)快到許都了。
曹操得知后會作何反應(yīng)，真是讓人期待。
只盼別全城戒嚴(yán)，不然事情還得拖延。
張繡甩開雜念，看向徐庶溫和道：
“元直，此次北上危機(jī)四伏�！�
“我欲派典韋襲取新野，但他性子莽撞�！�
“還需你隨行助他，可愿前往？”
徐庶微微一笑，起身拱手道：
“卑職領(lǐng)命！”
三人相視而笑，氣氛輕松了不少。
孟建卻突然開口，語氣帶著幾分戲謔：
“元直，你入城后還沒見過士元他們吧？”
“不妨一起去看看如何？”
張繡心頭一動，孟建這家伙不安好心。
徐庶剛投靠自己，他這是想去顯擺一番。
順便看看能不能拉攏些人才過來。
徐庶略顯尷尬，還是點(diǎn)頭應(yīng)下。
既已歸順，便全心效力，無需扭捏。
幾人不再多言，帶上親衛(wèi)離開張府。
他們直奔驛館，步伐輕快而堅(jiān)定。
此時宛城已戒嚴(yán)，嚴(yán)防消息外泄。
四門重兵把守，只許進(jìn)不許出。
街上百姓商販無心生意，得知要遷徙。
抱怨聲此起彼伏，卻無可奈何。
亂世之中，平民的命如草芥。
好在宛城多戰(zhàn)亂，豪族早已南遷。
這倒省了張繡不少清理的麻煩。
來到驛館外，見重兵層層守衛(wèi)。
張繡滿意點(diǎn)頭，帶著兩人步入其中。
大廳內(nèi)，司馬徽正高聲講授經(jīng)義。
見張繡到來，他臉色頓時一沉。
胡子一吹，怒斥道：
“我在此授課，你來做什么？”
“有辱斯文，還不快出去！”
學(xué)子們聞言，臉色微變，氣氛緊張。
張繡卻毫不在意，笑得從容。
他沒想到司馬徽還有心思教書。
隨意找了個位置坐下，氣定神閑。
孟建和徐庶恭敬立在門口，對這位先生頗為敬重。
張繡攤開手，示意司馬徽繼續(xù)。
司馬徽氣得瞪了他半天，終于忍無可忍。
他將書本猛摔桌上，背手離去。
見老師走了，學(xué)子們面面相覷。
紛紛悄悄溜回房間，不敢多留。
張繡擺手，暗道這老家伙真沒趣。
待眾人散去，卻有幾人留在原地。
他們旁若無人地翻閱書籍，專注如初。
張繡皺眉一看，正是龐統(tǒng)、諸葛亮、崔州平、石韜。
“為何不回房？不知我在場嗎？”
幾人聞言，仍低頭看書，不為所動。
龐統(tǒng)輕笑一聲，頭也不抬道：
“將軍又非猛獸，若要?dú)⑽覀兒伪氐鹊浆F(xiàn)在？”
“房間太擠，不如這里清凈�！�
張繡看著他們的模樣，忍俊不禁。
什么是人才？或許是學(xué)識淵博之士。
也可能是知政通達(dá)、謀略超群的奇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