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爆發(fā)
“在修真界,也不是所有的人都有修煉的資質(zhì)的,只有擁有靈根的人才能引氣入體,只要能成功的引氣入體,就是在這條路上踏上了第一步。而靈根屬性基本分為金木水火土五種,資質(zhì)以單靈根最佳,雙靈根次之,三靈根在普通修士中是最多的,資質(zhì)一般,但是如果舍得花資源也是能有不錯的成就。”
“還有四靈根和五靈根,這兩種都是資質(zhì)很差的靈根了,基本都是引氣入體困難,筑基無望了。也有特殊的情況,如一個人他是五靈根資質(zhì),但他的五種靈根粗細相同,便是潛力巨大,不比單靈根差,不過這種情況萬人之中也難出一個,前期投入的資源也是普通修士難以承受的�!�
應(yīng)流風(fēng)給莫玹簡單的介紹了一下修真界的情況,讓他有一個基本了解。
莫玹聽完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有些好奇問道:“那流風(fēng)你是什么靈根?“
“我以前是水木雙靈根,一粗一細,資質(zhì)也算是上乘,現(xiàn)在這具身體是木屬單靈根,也算是因禍得福了,雖然達不到最為純凈的天靈根,但修真界有可以提升純凈度的丹藥,等以后可以想辦法拿到一些�!�
應(yīng)流風(fēng)說罷上下打量了一下莫玹,摸了摸下巴猜測道:“我倒是更好奇莫哥你是什么靈根,你天生巨力,也許是土靈根或者金靈根�!�
“到時候就知道了�!蹦t很淡定的說道。
應(yīng)流風(fēng)也點點頭:“確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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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秀竹憋著一口氣回到家里,一屁股坐到桌邊,一掌拍到桌子上,恨恨的罵道:“那些死八婆,居然敢那么罵我,該死的,我肯定要他們好看!”
一旁的男人手里拿著一根煙槍,躺在躺椅上,瞇著眼睛愜意的抽著煙,見李秀竹一臉氣憤,有些漫不經(jīng)心的道:“你和他們置什么氣,都是一群無知村婦罷了�!�
“呵,你倒是愜意,你知道嗎,莫玹那個白眼狼今天騎了一匹馬回村,那馬怎么說都要五十兩銀子!真是發(fā)了。”李秀竹語氣發(fā)酸。
他們家確實是村里比較有錢的人家,但是也沒有富貴到能買的起馬。當初他們有了自己的孩子,便開始嫌棄這個撿回來的孩子,后面更是借口他把柴房燒了,將人攆出門去,只覺得甩掉了一個累贅。
這些年也不是沒聽人說起莫玹打獵能賺多少多少錢,但都沒在意,賺了多少也沒看他修個好的房子,還是窩在那個破茅屋里,而且毀了容后,連媳婦兒都找不到,遲早也是孤獨終老的命。
結(jié)果,沒想到今天居然看見他們看不起的那個白眼狼,居然連馬都買得起了!
王實聽見自家婆娘的話,抽煙的動作停了下來,睜開眼,臉上滿是震驚:“啥?他還買得起馬了?”
李秀竹冷冷的哼道:“不光買得起馬了,還養(yǎng)得起小狐貍精呢,我可是看的清楚呢,莫玹和那個來路不明的小子騎在一匹馬上,哼,一個男的長的一副狐媚子的臉,看著細皮嫩肉,肯定是什么不正經(jīng)地方出來的小倌兒�!�
王實的臉也黑了下來,煙桿子在桌邊磕了磕,語氣憤怒的罵道:“好啊,咱們以前好歹也養(yǎng)了他那么多年,也沒見著他拿點東西來孝敬孝敬老子!”
李秀竹聞言眼睛一轉(zhuǎn),對王實建議道:“當家的說的對,當初要不是咱們把他帶回來,他早就餓死在路邊了,都說養(yǎng)恩大于生恩,他現(xiàn)在長大了,賺了錢怎么也得給咱們點養(yǎng)老錢,對吧?”
王實聽了也點點頭贊同:“對,咱們明天就去找他,哼,敢不給老子養(yǎng)老錢,老子就讓他在溪河村待不下去!”
第二天,溪河村里難得熱鬧,因為王家兩口子居然找了村長說他們年齡大了,小兒子還小,大兒子發(fā)達了就不認爹娘,眼看著他們就半截身子入土了,大兒子連個養(yǎng)老費都不給,這算怎么理?
所以希望村長跟他們一起去找莫玹評評理。
村里多的是知道這兩口子是什么德行的人,都在暗罵老不要臉,看著王家搞得轟轟烈烈的往莫玹的住處走,大家都放下手里的活,跟著去瞧熱鬧了。
應(yīng)流風(fēng)正在院子里處理那些藥材,現(xiàn)在他也不用再隱藏自己的能力,直接就當著莫玹的面用靈力疏理這些藥材的雜質(zhì),而莫玹坐在門邊,保養(yǎng)他的那張大弓。
屋外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兩人都停下動作,起身看見外面氣勢洶洶走過來的一群人。
莫玹見到人群中的某兩個人,面色沉了下來,身周的氣息也冷了幾分。
應(yīng)流風(fēng)見狀瞇了瞇眼,莫玹很少對人表現(xiàn)出明顯的喜惡,對村中那些人議論也都不在意,能讓他如此表現(xiàn)的人……估計只有莫玹的那對養(yǎng)父母了。
兩人走到門口,沒有開門,只是站在柵欄面前,冷冷的看著這群人過來。
一群人走到門口停下,王實一見到莫玹,就忍不住直接開口了:“不孝子,見到你老子連門都不曉得開嗎?!”
“你不是我爹�!蹦t沉著臉開口。
“你說什么?”王實瞪著眼睛:“老子當初把你帶回來就是當兒子的,供你吃喝那么多年,你說不是就不是了?”
“我名字不在王家的戶籍上,也不在王家的族譜上�!�
王實哽了一下,當初確實嫌麻煩沒有去給莫玹上戶籍,他有些心虛,但是想到銀子還是理直氣壯的道:“那又怎樣?你敢說,如果不是我們王家給了你一口吃的,你早不知道餓死在哪了,難道不該報答我們?”
李秀竹也趁機在一旁對著村長哭訴道:“村長,你看這個白眼狼啊,明顯就是忘恩負義啊,可憐我當初辛辛苦苦的把他養(yǎng)大,人家說不認就不認了,我這個命苦�。 �
村長也有些尷尬,他本不想來的,當初是王家不分青紅皂白的就將人趕出去,現(xiàn)在又想挾恩圖報,如果不是看王家勢大,他才不想管這種事情。
村長看著冷著臉的莫玹也有些打怵,勉強的笑道:“莫小子,你看這事……”
莫玹無言的盯著裝的一臉痛心的王家夫妻,好半晌才道:“你們想要錢?”
這么直白的一句話,噎得李秀竹哭聲一滯,然后又泫然欲泣的抹了抹眼:“我們也是沒辦法了,眼看我們兩口子就半截身子入土了,小兒子又才十三四歲,只能求你了,你現(xiàn)在賺了不少錢吧,看在我們也養(yǎng)了你那么多年,你也該我們一些養(yǎng)老費啊�!�
對對,我們要的也不多,一百兩,就當你報答我們的養(yǎng)育之恩了�!蓖鯇嵰裁Σ坏拈_口。
“一百兩?!”
周圍有人聽見王實開口要的錢,一陣嘩然。
“也真好意思獅子大開口啊,真不要臉啊�!�
“就是,當初莫小子在王家那是當兒子嗎,明明是當奴仆使喚呢,還好意思要養(yǎng)老錢�!�
“話是這么說,但是人王家確實救了他,而且如果不是他燒了人家柴房,王家會把他趕出去嗎?就為這個,莫玹就該給錢!”
周圍人議論紛紛。
莫玹直接冷笑了一聲,摘了臉上的面具,露出左臉那猙獰可怖的燒傷,應(yīng)流風(fēng)也是第一次他看見面具下真正的樣子,忍不住吸了一口氣。
幾乎是從額頭開始,半張臉都是焦黑和扭曲,隆起的疤痕相互交錯,皮膚黏連在一起,連眼睛也看不清。
圍觀看戲的人也看清了這張臉,都駭?shù)凝R齊后退了一步。
李秀竹和王實看見這張臉,也嚇得臉色慘白,說不出話來。
“當初,你們兒子不小心點燃了柴房,我把他抱出來,他卻將我推進火里,我的臉被燒傷,你們卻說是我燒了柴房,把我趕出去�!�
說著,莫玹停頓一下,聲音冷得仿佛浸了冰:“為了那所謂的恩情,我并沒有找過你們麻煩,所以也別打著養(yǎng)育之恩來要挾我�!�
應(yīng)流風(fēng)看著王家兩人心虛的樣子,開口冷嘲道:“既無生恩,也無養(yǎng)恩,挾恩圖報,好不要臉。”
李秀竹不敢對上莫玹,但是聽見應(yīng)流風(fēng)的嘲諷,一下子就炸了,直接破口大罵道:“有你這個小賤人什么事情?長得一副狐貍精的樣子,專干這種勾引男人的事情,真是不要臉�!�
“莫玹啊,你可千萬別被人騙了,一看就不像是正經(jīng)地方出來的人…�。�!”
李秀竹還沒說完,脖子就猛地被人一把掐住了,從地上提了起來,應(yīng)流風(fēng)陰沉著臉道:“我勸你的嘴巴放干凈一點,我可跟你沒有什么恩情�!�
“嗬…嗬…你…!”李秀竹憋得臉通紅,臉上都是恐懼之色。
周圍人見到這一幕也露出驚恐的神色,剛剛誰都沒看見應(yīng)流風(fēng)做了什么,仿佛是直接瞬移到了李秀竹面前。
王實的臉上也是驚懼交加,顫抖的嘴唇說不出話。
應(yīng)流風(fēng)語氣陰森的笑道:“你說我是狐貍精,那你猜猜看,我會不會一些妖術(shù),直接將你們生吞活吃了?”
應(yīng)流風(fēng)的手緊了緊,李秀竹眼睛翻白,眼看著就要沒氣了。
“流風(fēng)�!�
莫玹開門出來,走到應(yīng)流風(fēng)面前,伸手在他肩膀上按了按,平靜道:“別臟了自己手�!�
應(yīng)流風(fēng)冷哼了一聲,松開手,李秀竹軟倒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呼吸著,臉色難看之極,對上莫玹的眼睛,猛地瑟縮了一下。
“滾吧,再有下一次,我肯定不會放過你們�!�
說罷,應(yīng)流風(fēng)又恢復(fù)成那副溫和的表情,對周圍被嚇到的村民拱了拱手道:“抱歉,讓大家看了一場笑話。”
大家這會兒才敢呼吸,哪里還敢說什么,都膽戰(zhàn)心驚的搖搖頭,連忙告辭離開了。
村長是被王家叫過來的,這會兒是半步都不敢走。
“村長�!�
莫玹已經(jīng)重新將面具戴好了,沒再看軟倒在地上的王家兩人,只對著村長說道:“我并非是非不分之人,我與這兩人的恩怨,不會遷怒到村中其他人身上。”
說著,莫玹拿出一個錢袋,遞給村長:“無論如何,溪河村也照顧了我這么多年,我過段時間就會離開這里,這里面是一百兩的銀票,就當我報答溪河村收留我的恩情吧�!�
村長怔愣半晌,才心情復(fù)雜的接過錢袋,心里嘆道:這莫玹明明是個好孩子,卻被王家的人磋磨成這樣,真是造孽啊。
“好,你是個好孩子,以后要好好地努力,你是有大造化的人。”村長也拱了拱手告辭,沒再管王家人,這都是自作孽。
現(xiàn)在只剩下王實和李秀竹,兩人腿軟的抱在一起,看著兩人跟看怪物一樣,眼里盡是懼怕。
莫玹看也沒看兩人,直接轉(zhuǎn)身回去了,應(yīng)流風(fēng)對著兩人露出一個惡劣的笑容,也轉(zhuǎn)身離開了。
王實和李秀竹見狀連忙攙扶著連滾帶爬的離開了,心里又是后悔又是害怕,再起不起來找事的心思了。
”莫哥,你可真是個好人。”
應(yīng)流風(fēng)說的真心實意,如果是他的話,肯定不會這么輕易的放過那兩個人。
莫玹的情緒又恢復(fù)成平日里淡然的樣子,聞言搖搖頭:“我也不算是好人,無論他們做了什么,但總歸是救了我,讓我免于餓死路邊,只要他們不再找麻煩,我也不會特意去報復(fù)�!�
說著,莫玹頓了頓,看向應(yīng)流風(fēng)接著道:“何況,你們修士不是講究因果報應(yīng),你與他們并沒有關(guān)系,沒必要因為我沾上這份的因果。”
應(yīng)流風(fēng)一愣,隨即釋然的笑笑:“你說的對。”
總歸經(jīng)過這一遭,那兩個人日子不會再好過,不在意也是最好的報復(fù)。
“莫哥,你臉上的傷,原來這么嚴重,當初肯定很疼吧�!�
應(yīng)流風(fēng)略微皺眉看著莫玹的臉。
“是挺疼的,我后面也找過不少大夫,他們都說治不了,我也就習(xí)慣了�!�
“放心,我肯定把你治好,比現(xiàn)在還帥氣,到時候莫哥你這張臉可是要吸引無數(shù)漂亮女修了�!�
應(yīng)流風(fēng)笑著調(diào)侃道。
莫玹無奈的笑了笑,吸引女修什么的他不感興趣,這些于他都是外物而已。
今天這出意外,不管村里人會怎么說,都影響不到兩人,有自知之明的人都不會來找事情。
應(yīng)流風(fēng)將剩下一些藥材弄好,一切準備就緒,就差開始熬藥了。
他在院子里搭了一個簡單的爐灶,將那個藥爐放上去,點燃柴火,再一一將藥材放進去。用凡火熬藥,需要手動小心的控制火候。
以前他有一朵青蓮異火,是他從別人那里交換過來的,隨著雷劫,也被劈散了。
想想他當初也花了不少天材地寶才換來的青蓮異火就這么沒了,有點心疼。
長嘆一口氣,罷了,舊的不去新的不來,說不定他會有奇遇,再次得到一朵異火呢?
現(xiàn)在他就是個煉氣期小修士,就算有異火,能不能收服是個問題,而且被人知道,只怕也是要被殺人奪寶了。
應(yīng)流風(fēng)一只手釋放著靈力,感知著藥爐里藥液的變化,另一只手拿著勺子慢慢地攪拌著,讓其中的藥性充分的融合。
最后,應(yīng)流風(fēng)把最后一味,也是最重要的三星活血草放進去,已經(jīng)磨成粉的三星活血草進入藥液后,散發(fā)出一股淡淡地清香味,隨著藥性的融合,藥液慢慢地濃稠起來,顏色也從深綠色變成了淺綠色,成了!
隨即,應(yīng)流風(fēng)迅速將藥爐從火上移開,將濃稠的藥液倒入干凈的碗里,再用靈力包裹住碗,防止藥力流失。
做完這些,應(yīng)流風(fēng)也出了一身汗,他現(xiàn)在這個修為,要控制這么長時間的火候,還是有些吃力了,幸好成功了。
“莫哥,成功了,等它涼了就能用了。”應(yīng)流風(fēng)舒了一口氣說道。
莫玹給應(yīng)流風(fēng)遞了一杯水,認真感謝道:“謝謝流風(fēng),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