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白女士大義滅親
“果然有詐�!�
我把娘娘廟的情況說了出來,聽得賽潘安攥起了拳頭。
蘭蘭咬牙罵:“我說吧,那個死老娘們吃著香火照樣做惡鬼的勾當(dāng),她是拿著貞潔牌坊還當(dāng)婊子��!我們還等什么,香香姐,叫上我姐夫,咱們一起上,一劍斬了她,為民除害。”
我一卷袖子,氣呼呼地說:“必須的,天不行道我替天行道!等你姐夫回來就商議進(jìn)攻計劃,把那死老娘們干掉�!�
“香香,怎么了�!壁w凌云落地。
看見他,我竟然有種劫后重生之感,起身撲到他懷里。
他一手?jǐn)堉疫M(jìn)了我的房間關(guān)上門,在我額頭親了一下問:“怎么了,發(fā)生什么事了?”
我含著眼淚說:“對不起,我剛才擔(dān)心你,去了你的公司,然后遇到費文仲了,幸好山妖救我脫離虎口。”
趙凌云溫柔地?fù)崦业哪樞α�,“沒事,去了就去了,遇見他也別那么緊張,他不敢對你怎么樣的。不過我還是得謝謝山妖,他替我保護(hù)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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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忽然火氣又上來了,把綠萼娘娘廟的所見所聞跟他說了出來,抓著他的胳膊要他速速解決那個禍害人間的老僵尸,不能讓她留在人間繼續(xù)害人了。
趙凌云神情越來越凝重,他拍拍我的臉說:“你休息一下,我去仙堂跟山妖商量一下�!�
我經(jīng)過這一系列過山車似的事,還真挺疲倦的,就軟軟地躺到床上了。
剛要合眼,手機(jī)響了,是白女士打來的,她很激動:“香香大師,我公公他都承認(rèn)了,他真是個人渣,敗類,我羞于做他的兒媳,我已經(jīng)報警了,我要讓他死在牢里……”
她說著哭了起來。
我驚得挺坐起身,安慰她說:“白姐,別激動,慢慢說,你現(xiàn)在在哪,你跟你老公沒事吧?”
她氣憤地說:“我和我老公吵架跑出來了,我老公一個勁說他是他爸爸,他愿意替他爸爸贖罪,但是做不到大義滅親……呵呵,好吧,你做不到我做得到。我們做為他的晚輩已經(jīng)背上冤債了,我都流了三個孩子了,這份痛苦誰能理解……”
她咆哮起來。
我真怕她出事,畢竟拿了人家的錢還沒替人消災(zāi)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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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白姐,你冷靜些,給我發(fā)個位置,我去找你,咱們好好說。”
她嗚咽著說:“好,你過來吧,我快要憋死了,我真想跳下去算了。”
我聽到那邊有嘩嘩的流水聲,猜測她是在趙王河邊。
掛了電話,她發(fā)來位置,果然在趙王河的大橋上。
他們都在仙堂商議事情,女人說話也不便讓他們男人參與,我就沒跟趙凌云說,開車去找白女士。
我看到了趴在橋欄桿上哭的白女士,就下車悄悄走到她身邊,拍拍她的背說:“去我車?yán)镎f話吧�!�
她哭了很久了,我遞給她一瓶水,她咕咚咕咚喝了大半瓶,才啞著嗓子說話了:“香香妹妹,剛才我老公給我打電話叫我回去,說他父親被抓走了,讓我去警察局謊稱剛才說的是氣話。呵呵,我想好了,如果我老公執(zhí)迷不悟,我就跟他離婚。我知道他父親是那么個畜生,我再也不能做他的兒媳婦了,我惡心。”
她咬牙切齒。
我說:“我跟你一樣,我也惡心,那樣的老畜生就該被千刀萬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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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女士感激地看著我說:“香香妹妹,謝謝你沒有道德綁架我,沒有說一堆狗屁大道理,什么他是老人了,他是你長輩了,你做小輩的再怎么也得維護(hù)老人……我靠,我是人,我不是動物,不會沒有原則的包容不配當(dāng)長輩的長輩�!�
我抱抱她,安慰她冷靜下來,問:“你見到那個可憐的寡婦了嗎?”
白女士擦擦眼淚說:“見到了,我和我老公已經(jīng)送她去醫(yī)院了,給她做了全身檢查,她不光腦子和心理有病,全身都是病。我老公承諾了,會給她養(yǎng)老送終,還幫忙聯(lián)系她送人的小女兒�!�
我一聽很高興,問:“聯(lián)系到了嗎?”
她說:“還沒有,她小女兒當(dāng)年被送到外地親戚家,親戚家也沒人了,她又在親戚家遠(yuǎn)嫁,不是那么好聯(lián)系的。”
我有些失望,并在心里嘀咕:既然這樣,那給馬家下絕子咒的應(yīng)該不是她。
就算不是她,能為老人找回失散幾十年的女兒也是好事。
我問白女士:“白姐,你現(xiàn)在打算怎么辦?”
她說:“我剛已經(jīng)給我老公發(fā)信息了,說如果他選擇包庇他父親,我們就離婚�;楹筘敭a(chǎn)我一分不要他的,我干干凈凈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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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給她點了個贊:“帥!真女人!”
她被我逗笑了,看看手機(jī)說:“他還沒回,我等他回信息�!�
我問:“他知道你在哪嗎?”
她說:“不知道,我沒告訴他�!�
我夸她明智。
我想起那個可憐的女人,心里很是酸楚,就說:“白姐,你帶我去醫(yī)院看看那位受害者吧,我也想盡些愛心�!�
她一甩長發(fā)說:“走!”
我們開車到了市里醫(yī)院,走到給張寡婦安排的單間病房,發(fā)現(xiàn)房間并不是她自己,還有一位老頭陪著她,此刻正給她喂水果吃,把切得一片一片的蘋果送到她嘴里。
她很安靜,一口一口的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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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的女人瘦得皮包骨頭,頭發(fā)花白,一臉溝壑,眼神暗淡無光,乍一看還以為是死人。
那位老頭看見我們來并沒有反應(yīng),只是看我們一眼便不理了,繼續(xù)給她喂蘋果。
白女士給她介紹了我,說我想來問問有什么可以幫到她的。
那老頭面無表情地說:“她需要幫忙的多了,但是你們來晚了�!�
我和白女士一陣赧顏,是啊,人家最需要幫助的時候誰都冷漠地看著,孩子死了她瘋了你又來幫忙……確實很諷刺。
白女士咬咬嘴唇說:“老伯,最起碼我把那老畜生送進(jìn)去了,證據(jù)確鑿他會被判死刑,這算不算幫了大媽呢?”
那老頭一聽渾濁的老眼一亮,扶著床頭站了起來,抖著嘴唇問:“閨女……你你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