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她是我老婆
他問景臣:“誰干的查到了嗎?”
景臣臉色不太好:“酒吧監(jiān)控被惡意破壞了�!�
“不是劉琪?”
陸庭深還記得,劉琪被許輕衣那個助理揍得躺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
景臣:“劉琪一直否認(rèn),沒有監(jiān)控,也沒辦法證明是她干的。而且,韓婷婷無憑無據(jù)地揍了劉琪,已經(jīng)被送進(jìn)警局了�!�
陸庭深陷入沉默,漆黑的眼底,看不出情緒。
景臣目光掃過他,想起許輕衣出事前,陸庭深在包廂說的那些話,在心里嘆了口氣。
手術(shù)時間倒是不長,兩個小時后,許輕衣就被推了出來。
方清走到他們跟前說:“傷口縫好十五針,后續(xù)再觀察腦震蕩可能性,其他問題不大�!�
陸庭深說了聲謝,轉(zhuǎn)身往病房走。
到門口時,他手機(jī)響了起來,低頭看去,是一串沒有備注的號碼。
陸庭深腳步一頓,停在病房門口,接起電話。
“他還是找來江城了,是嗎?”
女人強(qiáng)忍著哭腔,問道。
陸庭深沒否認(rèn):“你先別慌,他找不到我頭上�!�
“可是,我真的很害怕�!彼曇舭l(fā)起抖來,“他囚了我那么多年,根本不把我當(dāng)人看待。一想到有可能會被他抓回去,我連想死的心都有�!�
聽見死字,他眸光閃了閃,放輕聲音:“有我在,不會有事的�!�
女人:“你現(xiàn)在可以來陪陪我嗎?”
她問得小心翼翼,見他那頭沒有回應(yīng),又立刻改口道:“你如果忙的話,就不用勉強(qiáng)。我把你那時候給我的回信看一看,說不定就能不那么害怕�!�
她一提到那些信,陸庭深腦中,也閃過那兩年郁郁寡歡的日子里,她寫的那些,帶給他溫暖的信。
景臣走到病房門口時,陸庭深剛掛掉電話,神色有些復(fù)雜。
他走上前:“怎么不進(jìn)去?”
陸庭深掃了眼病房里邊,說:“我有事要去辦,你照顧好她�!�
景臣臉色不太好看了,皺起眉說:“都這種時候,還有什么事,能讓你把躺在那里的輕衣丟掉?”
陸庭深眸色一沉:“我沒有跟你解釋的必要�!�
“輕衣出事前,聽到了你說的那些話�,F(xiàn)在如果醒過來,連你一句關(guān)心都聽不到,你想過她會是什么心情嗎?”
景臣聲音很冷。
“退一萬步講,你們現(xiàn)在是夫妻,哪怕只是履行丈夫應(yīng)盡的義務(wù),你也該守在這兒。”
陸庭深:“我跟她早晚都會離婚,沒必要做這些多余的事。”
許輕衣醒來的時候,腦子里還是韓婷婷和劉琪扭打在一起的畫面。
“婷婷……”
“韓婷婷在警局。”
景臣從窗邊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她跟前,溫和地說:“南風(fēng)在處理這事兒�!�
她動了下唇,想說什么,后腦勺突然傳來撕裂般的疼痛,整個人像被劈開,許輕衣眼淚便不知不覺流了下來。
景臣在床頭抽了幾張紙,溫柔地給她擦了擦。
“你好好休息,有南風(fēng)那邊的關(guān)系,韓婷婷不會有事。”
許輕衣耷拉下眼皮,目光不動聲色地掃了一圈周圍,又若無其事地收了回來。
漂亮的杏眼里,閃過不易察覺的失落。
景臣注意到,卻沒多說,只是叫來方清,讓再看看她身體其他地方有沒有不適。
方清給許輕衣檢查完,確認(rèn)沒什么大礙,掃了眼病房,有些詫異:“陸庭深不在?”
景臣給了他一個眼神,示意閉嘴。
方清沒看懂他意思,朝許輕衣問道:“你是陸庭深女朋友?他那會兒想親自給你縫針,瘋得連鎮(zhèn)定劑都給自己打了,我認(rèn)識他這么久,頭一回見他這么不理智�!�
許輕衣眉眼動了下,有些不可置信。
別說方清,她認(rèn)識陸庭深這么多年,都不相信他會做這么沖動的事。
她看向景臣,后者點(diǎn)了點(diǎn)頭,算是默認(rèn)方清的話。
方清:“他這會兒人呢?”
景臣清了清嗓子:“方醫(yī)生,你不是還有病人等著問診?”
方清:“還好,我快下班,等著陸庭深來交班�!�
景臣:“……”
送走方清后,景臣看向許輕衣,她眼底情緒很淡,看不出心思,景臣眸色暗了暗,說:“庭深應(yīng)該是有要事辦�!�
她看向他,冷淡的眸子浮起一絲理解的笑意,說:“景臣哥,你不用辛苦跟我解釋。他去哪里,都是他的自由�!�
她嗓子很干,說話有氣無力,聲音還有些沙啞,整個人虛弱得不行。
景臣心疼地倒了杯水送到她面前。
許輕衣想坐起來,可身體一動,后腦勺就疼得厲害。
景臣見她眼尾掛著淚花,謹(jǐn)小慎微地幫她把枕頭墊高,又托住她的頭,緩緩放在上面。
就著這個姿勢,許輕衣一點(diǎn)點(diǎn)喝下景臣手里的水。
她動作慢,但又口渴,五分鐘才把整杯水喝完。
景臣又抱著她,將她放平,直起身的時候,看見穿著白大褂的陸庭深站在門口。
許輕衣余光間,也瞥見陸庭深,卻并沒有拿正眼看他。
陸庭深目光落在她身上,話卻是對著景臣說道:“這里我來,你先去休息。”
景臣還沒回答,手突然被許輕衣拉住,她抬眼看著他,神色溫潤地說:“你留在這里陪我吧,其他人我不太需要�!�
景臣看向陸庭深,后者臉色肉眼可見地冷了下來。
他朝許輕衣彎出一個淺淡的笑:“好,我不走。”
許輕衣虛弱地勾了下唇。
陸庭深站在旁邊,像個事外人,冷眼看著許輕衣抓著景臣的手不放。
許輕衣身子還很虛弱,力道并不大,微微掙脫便能抽出手。
景臣沒放開她手,還順勢坐在床邊,回握住她的時候,他微微一愣。
許輕衣的指尖,在輕輕發(fā)顫。
景臣目光一凜,下意識握緊她。
陸庭深掃了眼兩人相疊的雙手,也沒多說什么,倒是還悠然自得地拉了把椅子坐下。
三個人就這么沉默地在病房呆著,直到景臣助理來了電話,說公司那邊有急事,景臣才對陸庭深說道:“衣衣就交給你了,好好照顧她�!�
陸庭深皮笑肉不笑地扯了下嘴角:“她是我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