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奴家今年已十八~
“求你了,我真的可以生,不信你看……”
帶著哭腔的哀求聲鉆入耳中,陳墨猛地睜開眼。
視線還有些模糊,晃了晃腦袋,才勉強聚焦。
入目所及,是一個約莫十五六歲的少女,面容清純,甚至帶著幾分稚氣,眼睛卻紅腫著,顯然是剛剛哭過。
此刻,她正咬著下唇,一雙白嫩的小手微微顫抖著,正要去解自己身上的粗布襦裙。
襦裙的領(lǐng)口已經(jīng)被扯開了一些,露出了里面水紅色的肚兜,以及一小片晃眼的雪白肌膚。
少女似乎豁出去了,手上的動作雖然猶豫,卻并未停止。
“嘶——”
陳墨下意識倒吸一口涼氣,只覺得一股熱流差點沖破鼻腔。
這場景,對于一個正常男人來說,沖擊力著實有點大。
下一刻,轟的一聲,無數(shù)陌生的記憶碎片如同決堤的洪水般涌入腦海!
他穿越了!
不再是那個在出租屋里吃著泡面,為了kpi熬夜猝死的社畜陳墨。
他現(xiàn)在身處一個名為“大乾”的架空王朝,國祚延綿三百余載,如今已是王朝末年,
土地兼并嚴(yán)重,苛捐雜稅繁重,邊境硝煙四起,內(nèi)里流民遍地。
幸運的是,戰(zhàn)火暫時還未蔓延到他所在的這個位于京城腳下的清河縣。
但不幸的是,他穿越的這具身體,也叫陳墨,是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一個連飯都快吃不上的佃戶,還是個孤兒。
原主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苦哈哈,最大的念想,就是娶個媳婦,傳宗接代,延續(xù)陳家的香火。
思緒回到眼前。
這個正準(zhǔn)備“證明自己”的少女,名叫柳兒,是原主前些日子從逃難的流民堆里撿回來的。
原主雖然窮得叮當(dāng)響,沒討過老婆,但自小在村里摸爬滾打,加上偷看寡婦洗澡練就的一雙“火眼金睛”,眼光毒辣得很。
他在那群面黃肌瘦、衣衫襤褸的流民里,一眼就瞧出這個叫柳兒的丫頭是個美人胚子,想著洗剝干凈了,養(yǎng)幾天,就能給自己當(dāng)婆娘,生娃續(xù)香火。
于是,原主省下幾天的口糧,把柳兒領(lǐng)回了家,好生“伺候”著,就等著洞房花燭夜。
可誰知道,等柳兒洗干凈,露出了真容,原主傻眼了。
好看!是真他娘的好看!
皮膚白嫩,眉眼清秀,簡直比那畫上的仙女還要勾人。
但是……問題也來了。
這柳兒看著太瘦弱了,身子骨單薄,更重要的是——屁股不大!
在原主樸素的認(rèn)知里,女人屁股大才好生養(yǎng),尤其是生兒子!
這柳兒細(xì)胳膊細(xì)腿,小腰倒是挺細(xì),可屁股扁扁的,一看就不是能生養(yǎng)的料!
這下,原主的心思立馬就淡了。
好看?好看能當(dāng)飯吃嗎?
不能生兒子,再好看有屁用!
養(yǎng)著她還得費糧食!
恰在此時,村里的地主,王富貴家,放出話來,要給自家那個傻兒子找個婆娘。
說起這王富貴,是清河縣有名的大地主,據(jù)說祖上跟京城某個大官沾點遠(yuǎn)親,是名門旁支。
他在上楊村這片兒有大片的土地,村里不少人都是他家的佃戶,原主也不例外。
這王富貴為人吝嗇刻薄,而且還好色,家里前前后后娶了十八房小妾,可偏偏人丁不旺,就得了這么一個寶貝疙瘩——傻兒子王寶。
王寶腦子不好使,但壞心眼卻一點不少,別的沒學(xué)會,把他爹王富貴怎么折磨那些小妾和丫鬟的手段學(xué)了個十足。
據(jù)說,已經(jīng)有好幾個被送去給他“開蒙”的丫頭,沒幾天就被折磨得不成人形,甚至還有被打死的。
因此,王寶在十里八鄉(xiāng)是臭名遠(yuǎn)揚,誰家要是有點良心,都不可能把閨女往這種火坑里推。
可王富貴有錢有勢,放出話來說,誰家要是愿意送個黃花閨女過去,不僅能免三年的租子,還能額外得十兩銀子!
十兩銀子!對于原主這樣的赤貧佃戶來說,簡直是一筆天文數(shù)字!
足夠他娶個屁股又大又能干活的婆娘了!
于是,原主那點憐香惜玉的心思,瞬間就被這十兩銀子和免租三年的誘惑給沖垮了。
他盤算著,柳兒這丫頭片子雖然不能生,但模樣俊俏,送給王傻子糟蹋幾天,換回實打?qū)嵉暮锰�,簡直是筆劃算的買賣!
這事兒原主還沒來得及跟柳兒明說,但村里哪有不透風(fēng)的墻?
許是原主跟人嘀咕的時候,被柳兒聽到了風(fēng)聲。
于是,就有了眼前這一幕——柳兒急切地想要向陳墨證明,自己不是中看不中用的花瓶,她是能生養(yǎng)的,能給他傳宗接代的!
柳兒見陳墨只是愣愣地看著她,心中燃起一絲微弱的希望,手上的動作更快了些,帶著哭腔的聲音更加急切:“墨……墨大哥,你別把我送走……我……我真的能生……你看……”
說著,她心一橫,小手用力一扯,那本就松垮的襦裙徹底散開,露出了里面水紅色的肚兜。
肚兜不大,堪堪遮住胸前的關(guān)鍵部位,更襯得那肌膚瑩白如玉,少女的青澀曲線在昏暗的茅草屋里,帶著一種驚心動魄的誘惑。
陳墨的呼吸猛地一滯。
他低下頭,沉思了一會兒。
送去給那個王傻子糟蹋?
開什么玩笑!
就算這丫頭真不能生,這么個水靈靈的美人胚子,放在后世怎么也得是個�;墑e的,送給那種人渣?
他陳墨還沒那么喪心病狂。
再說,生不生這種事,哪是光看屁股就能決定的?原主那點可憐的封建認(rèn)知簡直愚昧得可笑。
更何況……這可是活生生的人,不是可以隨意買賣的貨物。
雖然他現(xiàn)在也是身不由己,但基本的底線還是有的。
他抬起頭,眼神掠過少女因羞恥和恐懼而微微顫抖的身體,面無表情地擦了擦似乎快要流出來的鼻血。
“你……”
“多大了?”
這個問題似乎讓柳兒有些措手不及。
她那只還停留在水紅色肚兜邊緣的小手猛地一顫,指尖泛白。
他問這個干什么?是嫌棄她年紀(jì)小,不能生養(yǎng)?還是……有別的想法?
她不知道這個“墨大哥”到底喜歡什么樣的。
最終,她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細(xì)若蚊蚋地回答道:“回……回墨大哥,奴家……奴家今年……已經(jīng)年滿十八了�!�
十八?
陳墨聞言,心中頓時大喜過望!
太好了!簡直是天降甘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