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官差上門
陳墨好似已經(jīng)習慣了,爬起來去開門。
只是看到門外來者的裝扮后,愣了一下。
門外站著的是兩名穿著制服的官差。
他們腰上挎著樸刀,眼中帶著審視。
“你就是陳墨?”
“兩位官爺,不知你們何事找我?”陳墨不卑不亢地開口。
“昨天,王媒婆是不是來過你這?”年長那位接過話茬。
“昨日王媒婆上門要給我說一門親事,奈何我已有牽掛,就回絕了她�!标惸鐚嵏嬷�。
同時心中思索著官差到來的原因。
雖然他對王媒婆動了殺念,但他還沒有動手。
構成不了犯罪。
而且這件事也沒有傳出去,官差不可能知道。
“昨晚你在做什么?”官差繼續(xù)追問。
陳墨察覺到了不對勁。
依稀覺得可能是王媒婆出了事。
不然的話,官差的問話,怎么像極了辦案流程。
“我和柳兒在探討人生�!标惸敛槐苤M地回答。
面對官差,他沒有選擇。
如果拒不配合,可能會直接被帶走,關進監(jiān)牢。
屆時,他想再脫身,恐怕都難以辦到。
“探討什么人生?”年輕官差追問道,“具體說說�!�
陳墨掃了眼,對方十五六歲,看起來異常青澀。
想來是剛入職不久。
他沒有去開口解釋,反倒是看向年長官差,仿佛在征詢對方的意見。
“小五,有些事不需要說得太過具體�!蹦觊L官差輕咳道。
“劉頭,不問清楚細節(jié),怎么知道他有沒有說謊?”小五滿腦袋疑惑。
這情商也是沒誰了。
陳墨靜靜的看著,沒有開口打斷。
雖然他覺得小五情商較低,奈何對方是官差。
身份差距,注定他不能去做出說教的行為。
如果他敢開口,恐怕會被鎖住,直接帶回監(jiān)牢。
“探討人生是你以后會經(jīng)歷的一件事�!眲㈩^面色嚴肅道,“此事就此作罷,不準再提�!�
小五瑟縮了下腦袋,喏喏地點頭。
“王媒婆與村里人有矛盾嗎?”劉頭詢問道。
“這我就不清楚了�!标惸珦u搖頭。
王媒婆的性格注定了她可能會引起部分人心中不滿。
但這些與他又沒什么關系。
他總不能當著官差的面承認,自己有想要殺掉王媒婆的想法吧。
“你昨晚真的沒出去過?”劉頭眼里帶著幾分懷疑。
“官爺,您慧眼如神,我哪敢騙您啊,我敢對天發(fā)誓,天黑以后,沒有離開過家。”陳墨裝作要舉手發(fā)誓的模樣。
“行了行了,沒你的事了�!眲㈩^擺擺手,帶著小五轉身離開。
陳墨笑著目送,等到官差消失在視線中,他才收回目光。
面色漸漸變得凝重起來。
上楊村沒有官差。
這兩人來自清河縣。
能讓他們出動,說明王媒婆出事了。
大概率是命案。
也就是說他計劃要解決的王媒婆死了。
但不是他動的手。
他的計劃并沒有泄露出去,也沒有說與別人聽。
不可能是有人為他打抱不平。
最大的可能是王媒婆得罪了其他人。
那人還是個狠人。
如此一來,他就想到了一人。
王富貴。
王媒婆先前帶著王富貴上門,使其落了面子。
王地主心狠手辣是出了名的。
很有可能會因為這件事報復王媒婆。
以王富貴的手段來看,王媒婆沒有抗衡的辦法,只有死路一條。
思考到這里,陳墨內(nèi)心變得焦急起來。
王媒婆的死仿佛成了某種信號。
如果是王富貴動的手,那么下一個會不會是他?
縱然他再能打,對方如果選擇在他辦事的時候,安排人沖過來殺他,他很難防得住。
“看來,近期不能過度縱欲了�!标惸锵У貒@了口氣。
他關上院門,回到房間。
便對上了柳兒的目光。
“墨大哥,你一定要小心官差。”柳兒目光中流露出一抹擔憂。
“他們過來詢問王媒婆的事,已經(jīng)問完了。”陳墨擺擺手。
隨后不確定地開口:“柳兒,我怎么感覺你好像很緊張的樣子?”
從一開始,他就察覺到柳兒身份有異。
難道是什么通緝犯?
或者說之前是大戶人家的千金,因為家里犯錯,受了牽連?
導致逃難到上楊村?
這樣才能解釋柳兒為何會如此緊張。
“我聽說官差會吃人,擔心墨大哥有個三長兩短。”柳兒松了口氣,臉上帶著蒼白的笑容。
官差吃人?
陳墨神情變得古怪。
這如果是什么窮鄉(xiāng)僻壤,倒是可能會發(fā)生這種事。
但這里依舊快接近了天子腳下。
也許柳兒說的吃人,不是字面意思吧。
“墨大哥,我先去偽裝一下。”柳兒眼神飄忽,目光閃躲,找了借口終止話題。
陳墨愈發(fā)覺得柳兒有所隱瞞。
但他沒有繼續(xù)逼問。
每個人都有言論自由,他尊重柳兒的想法。
等柳兒想說的時候,他再去做出傾聽的模樣。
“墨大哥,你與官差打交道的時候,千萬要小心,哪怕被懷疑了,也不要急切地去證明自己�!绷鴥耗贸瞿咎浚樕贤磕�,手上動作沒有停下,嘴里傳出聲音。
“不證明,豈不是坐實了懷疑?”陳墨有所不解。
這與他前世學到的知識不一樣。
前世告訴他,一旦被冤枉,就要想盡辦法洗清嫌疑,不能委屈了自己。
與柳兒說的截然相反。
難道在這里,還有什么他不清楚的潛規(guī)則不成?
“官差查案,查的不是嫌疑,而是整合線索�!绷鴥河值�。
“你看起來很了解其中的門道�!标惸劾飵еσ狻�
柳兒動作一頓:“之前逃難時,碰巧遇見過類似的事,害怕有朝一日也會遭遇,就記在了心里�!�
假話。
陳墨通過一些技巧,對柳兒做出了判斷。
他并沒有揭穿,反倒是附和道:“那如果整合到最后,我身上嫌疑最重怎么辦?”
“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的。”柳兒篤定道。
“為何?”陳墨投去不解的目光。
“因為墨大哥昨天一直與我在一起,沒有離開過小院�!绷鴥汗麛嚅_口。
這是答案嗎?
陳墨有些不相信。
他記得前世有一句話叫,冤枉你的人比你更清楚你有多冤枉。
官差查不到線索,多半會拿他開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