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不回程家是因?yàn)楣创钌狭似渌腥耍?/h1> 程渺渺下單的菜很快就一一送了上來。
散發(fā)著香氣的食物,精致的擺盤,還有恰當(dāng)?shù)狞c(diǎn)綴,不像食物,倒是更像藝術(shù)品,讓人有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何安對于吃西餐確實(shí)是一竅不通的。
他的早餐店是純中式早餐,來往接觸到的老板也大多數(shù)都是中餐原材料供應(yīng)商,就算有時候吃飯也很少去西餐廳吃飯的,他自己也沒這方面的愛好。
這就導(dǎo)致了現(xiàn)在他有些無從下手,面前一堆的西餐刀叉,他根本不知道該用哪個。
程渺渺神色如常,耐心地慢慢教他,自己也做了示范。
何安覺得自己的臉一陣發(fā)燙,羞恥的。
覺得自己實(shí)在是太丟臉了,這么大的人,吃個西餐都不會,自己平時也看電視啊,怎么就不像渺渺這樣呢?
唉,他的腦瓜子果然沒有兩個弟弟聰明。換做是兩個弟弟,肯定會表現(xiàn)得很好。
“何安哥,沒事的,就是吃頓飯而已,怎么舒服怎么來。這些都是為人服務(wù)的,沒道理反過來,讓人遷就這些東西。實(shí)在不行,咱們要雙筷子,用筷子吃!”
說著她就要叫服務(wù)員,何安連忙制止了她,微微漲紅了臉,說:“這是西餐廳,哪能用筷子啊,不得讓人笑死!”
他自己就算了,反正他臉皮厚,可是渺渺一個姑娘家可不能遭受這些。
“渺渺,我跟著你做就是了,你別喊�!�
程渺渺是真打算用筷子的。
或許曾經(jīng)她也覺得西餐用筷子簡直就是貽笑大方,丟人,可是現(xiàn)在,她覺得自己舒服才是最重要的。
世間那么多人,顧不了那么多,能顧好自己就很不錯了。
可她也看到了何安臉上的窘迫,所以她沒再多說什么,而是壓低了聲音再次教起了何安怎么吃西餐。
倆人都沒有過多地關(guān)注餐廳里的其他食客,更加不會特地留意坐在自己后方的是什么客人了。
他們沒關(guān)注別人,不代表別人也同樣如此。
倆人交談的時候雖然有意識地壓低了聲音,可位置靠得不遠(yuǎn),餐廳里又安靜,不免地讓坐在后方的客人也隱隱約約地聽到了他們的談話內(nèi)容。
一開始聽到前面那對男女說話的內(nèi)容是,程茜舞只是覺得有些意外。
意外這么高級的西餐廳怎么會來了這種客人,連吃西餐都不會。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錢來這種餐廳消費(fèi)。
打腫臉充胖子!
再聽下去就止不住心里有些鄙夷了,最后沒忍住,輕聲和對面的人說道:“柏深哥,阮大嫂開的是高級西餐廳,我覺得對客人也應(yīng)該篩選一下比較好,免得發(fā)生什么沖突�!�
說完卻沒得到回應(yīng),她有些不解的抬眸就看到覃柏深眉峰輕攏著,眼底晦暗不明。
她切割牛排的動作一度,眨了眨眼,好奇地問:“柏深哥,你在想什么呢?”
覃柏深壓根沒聽到她在說什么,注意力全放在了前面那桌的男女身上。
這個餐廳的位置并非全是一樣,有些位置在座位與座位之間設(shè)置了隔斷,而所謂的隔斷其實(shí)就是一塊蕾絲紗布,只起了裝飾的作用。
說話聲音稍大一些,鄰座多少也能聽得清楚。
而他剛才好像聽到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還有一個熟悉的名字。
可是他不確定。
在覃柏深看來,離開了程家的程渺渺能不能在社會上生存下去都是個問題,她哪里有閑錢來高級餐廳吃西餐?
難道是勾搭上了什么男人?
想到這個可能,覃柏深在心里冷笑了一聲。也不急著確認(rèn)是不是程渺渺了,反而是不受控制地豎起了耳朵,想聽聽程渺渺和那個男人會聊些什么。
他想著要是聊的話題尺度太大,他少不了要去制止她。
畢竟她現(xiàn)在明面上還是程家人,在外面要是做了什么丟人現(xiàn)眼的事,只會連累程家的名聲,連累茜舞的名聲。
他徑自陷在了自己的思維里,壓根就沒注意到程茜舞在跟他說話。
程茜舞皺起了眉頭,心中有些不愉快的同時也納悶覃柏深到底是怎么了。
他每次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注意力都是放在自己身上的,哪里會像現(xiàn)在這樣,人在這里,可是魂卻不知道飛到哪里去了!
何安跟著程渺渺,照葫蘆畫瓢一樣,倒也是有驚無險地吃完了一頓。
等服務(wù)員來收走餐盤,他立馬就癱坐在了椅子上,終于泄了一口氣。
“唉,這頓飯可真是吃得太辛苦了!這哪里是吃飯啊,分明就是受罪!不行,渺渺,我、我想去一趟洗手間。”何安羞窘得紅了臉,視線都不好意思對上程渺渺的眼睛了。
程渺渺抿唇笑了笑,漂亮的杏眸也彎了起來,像一彎月牙。
剛出來沒有二兩肉的臉蛋現(xiàn)在也圓潤了起來,血肉支撐起了白凈的皮膚,光滑白皙中透著微微的紅。
揚(yáng)起的嘴唇如同春天的花瓣一樣,水潤飽滿。剛吃完,沒及時擦干凈,上面還沾了些許油漬,卻不會讓人覺得臟,反而有種伸手去抹干凈的沖動。
餐廳柔和的燈光灑落下來,似乎朦朧地給她罩上了一層光影的紗衣。
一手微微撐在臉頰上,眉眼柔和,紅唇帶笑,像極了一幅畫卷。
何安看得都愣神了,呆呆的,臉上的溫度不受控制地變得滾燙,心臟也越跳越快,仿佛下一秒就要從胸口直接蹦出來!
他慌亂地收回了視線,腳步堪稱凌亂,逃也似的離開了座位埋頭朝著衛(wèi)生間的位置走去。
程渺渺眼里閃過了困惑。
何安哥這是怎么了?不會是吃壞肚子了吧?不然怎么急急忙忙的?
可她一個女孩子也不可能跟著去男衛(wèi)生間詢問,只得坐在原位置上等了。
過了一會兒,程渺渺感覺有一道黑影從身邊經(jīng)過,然后在自己對面坐了下來,她以為是何安,不等看清楚就關(guān)心地問道:“何安哥,你不會是吃壞肚子了吧?你——”
待看清楚對面的人,她的瞳孔一縮,眼睛倏地睜大,臉色也刷的一下白了下來,嘴巴無聲地張了張,吐不出一點(diǎn)聲音。
覃……覃柏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