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聯(lián)手脫困
夜澈的視線落在她臉上,冷冽如刀。
桃夭一急,拽著他的衣袖解釋,“昨晚我費了好大勁才與母親解釋清楚,這會兒再跟王爺同去,旁人該怎么看我?”
“那是你該想的問題�!币钩簜乳_眼,忽視了她指尖落在手背上那柔癢的觸感。
桃夭頭皮發(fā)麻。
這是沒得商量了……
夜澈系上最后一個袖扣,大步朝廂房角落的衣柜走去。
抬手轉動紅木高幾上的一個青花瓷瓶。
衣柜里頭忽然發(fā)出悶響。
夜澈打開衣柜,撥開衣袍,內柜的墻壁早已被打開。
桃夭暗嘆,她猜得沒錯,向來不近女色的承王來醉春樓,定是要避人耳目。
所以,夜澈定是走密道來的,通往外面的密道極大可能就在這房間里!
見夜澈半個身子探入,她心里慌亂無比,一個念頭在腦海成型。
掙扎片刻,她眼神逐漸變得堅毅。
做了決定,她從衣袖中摸到一顆香丸,快速丟進嘴里嚼碎。
擠進衣柜里時,她腳一崴,整個人向夜澈身上偎去,“王爺!我的腳……”
夜澈下意識抬臂將人搪開。
無奈衣柜空間擁擠,一側首,就對上桃夭晶亮的眸子。
兩人靠得極近,夜澈怔了一瞬,鬼使神差竟沒用力推開她。
她忽然張嘴吹了口氣。
“抱歉了……”
女子溫熱的氣息撲面而來,櫻桃般的紅唇一張一合滿是魅惑。
夜澈雖沒有嗅覺,可是身體敏銳的警覺,還是讓他直覺往后退!
然而,為時已晚。
衣柜擁擠,再加上他嗅覺不靈敏,就算避開了,還是吸入了一些香氣。
感覺到意識開始模糊,他瞬間面容鐵青。
似乎全然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暗算!
“你……竟敢!”咬牙切齒迸出一句,夜澈歪倒在衣柜里,眼底憤怒的冰潮翻涌,勢要將她吞噬。
原來,這詭計多端的丫頭,不僅是個騙子……
更是只喂不熟的小白眼狼�。�
好可怕的眼神。
桃夭冷不丁打了個哆嗦。
趁著他眼睛還未完全闔上,她俯下身,溫熱的氣息在他耳際盤旋。
“王爺恕罪,明日,東西定會如約送到府上!”
話落,無暇顧及他到底有沒有聽見,抬步走進密道,借著兩側微亮的火光,直奔出口。
不一會兒,桃夭從醉春樓的后門出來,給路邊一個小乞丐塞了一錠銀子,“去告訴程大人,他要找的采花賊就躲在馬車里。”
……
阮修墨提前去了“牡丹閣”,程昱自然沒能找到人,發(fā)了好一通火氣。
“誣告”的柳文軒首當其沖遭了殃,顧忌程昱手下那群兇神惡煞的人,柳文軒忍著沒發(fā)作。
人一走,再也忍不住一腳踹翻了桌子,“一個巡城指揮使罷了,什么玩意兒,連本公子都敢罵!”
剛準備走人,就遇上行色匆匆的蕭時凜。
得知桃夭大有可能偷偷來過此地與阮修墨私會,柳文軒當即義憤填膺,“走,今日兄弟我陪你走這一趟,非向臨安伯府討個說法不可!”
坐進柳文軒的馬車內,蕭時反而溫聲勸道,“文軒兄,待會兒千萬別沖動,咱們進府先把事情問清楚了,再做決斷,也免得冤枉了洛大小姐,叫她聲譽受損�!�
“嘖,都這時候了,你還管她聲譽呢?”他滿臉嫌惡道,“阮修墨這種滿京都小姐都嫌棄的紈绔子弟,也就她這種賤人才瞧得上!”
蕭時凜嘆了口氣,“恩師前幾日還話里話外讓我盡快與洛家結親,我都已經(jīng)答應他老人家了�!�
“祖父怎么連這都管?”柳文軒不解道。
蕭時凜輕啜了一口從醉春樓帶出來的酒,啞聲道,“其實恩師的憂慮不無道理。如今承王獨攬兵權,又深得皇上信任,我們幾大世家,必得同氣連枝,方能有一席之地�!�
他慘笑,“我自然要以大局為重�!�
話落,他定定看著柳文軒,“今日也是酒后糊涂才多言了幾句,柳兄心里明白蕭某的苦便是,千萬莫要聲張�!�
馬車后面,書韻被綁住雙手,柳文軒故意讓馬車加快速度,拖著她跑。
不算太遠的路程,書韻摔了好幾次,手上腳上都是磕傷,男裝的衣飾也被劃破,露出白皙的肌膚。
她垂著頭任人指指點點,雙眸已是通紅,心中卻是萬分慶幸,小姐沒有當場被蕭時凜抓到。
馬車剛到臨安伯府門口,就見一人策馬而來,抬臂攔下他們。
“蕭大人留步�!�
阮修墨手里把玩著一把折扇,渾身散發(fā)著一股恣意不羈的痞氣。
一只手掀開馬車簾子,露出蕭時凜溫雅俊朗的臉,“原來是阮二公子,難道你也與我一樣,是來拜訪洛大小姐的?”
“錯了。”阮修墨那雙好看的桃花眼微微一挑,揚了揚手里抓著兩張單子。
“兩位從醉春樓出來,還沒結賬呢。我正巧要走,就自告奮勇替老鴇走這一趟�!�
他搖著折扇,笑容恣意,“這單子,兩位不會不認賬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