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妙手解隱疾
這張武大哥，在他最慘的時候，可是冒著殺頭的危險幫他揭了皇榜，這情分，他秦陽忘不了。
張武聽秦陽這么說，眼圈一紅，說話都有點兒帶腔了。
“大人，您現(xiàn)在可是四品官了，還認(rèn)得我這爛命一條的小獄卒，我，我真是……”
秦陽拍拍他肩膀，“張大哥，咱倆不用這么客氣�！�
“你當(dāng)初幫我，那是大恩，我秦陽說過，這恩情得加倍還�！�
“你那風(fēng)濕和不好說的毛病，我一直記著呢，今天就給你徹底治好�！�
張武一聽，激動得全身都哆嗦，這可是折磨了他大半輩子的毛病。
特別是那方面不行，讓他覺得自己不是個爺們兒。
“大人，您說的是真的？”
秦陽笑了笑：“我什么時候騙過張大哥？跟我來�！�
秦陽帶著張武到了他剛分到的府里，朱雀大街的秦府。
雖然才剛收拾好，藥房卻已經(jīng)弄得差不多了。
他讓張武脫了衣服，先用銀針扎穴位，把他堵了好多年的經(jīng)絡(luò)給疏通開。
那風(fēng)濕病根子太深，一般的藥根本不管用，可在秦陽的九靈刺穴手下。
沒一會兒，張武就覺得兩條腿熱乎乎的，多年的又沉又酸的感覺竟然沒了一大半。
“張大哥，風(fēng)濕得里外一起治，我再給你開個藥浴的方子，加上內(nèi)服的湯藥，七天就能去根�！�
張武已經(jīng)高興得不行，一個勁兒點頭。
接著，秦陽開始治他那不好意思說的毛病。
這毛病，其實是早年受了寒氣，加上亂吃藥，把腎氣給傷了。
秦陽仔細號了脈，想了一會兒，拿出了一套特制的短針。
手法快得很，在張武腰和肚子上幾個重要穴位上又捻又轉(zhuǎn)又提又插。
一套針扎完，秦陽又拿出一顆自己做的丹藥，顏色挺深，卻有股特別的香味。
“這是龍虎丹，張大哥吃了，今晚上就知道龍虎的厲害了。”
張武拿過丹藥，想都沒想就吞了下去。
只覺得一股熱氣從肚子底下往上冒，很快就散到全身，整個人好像年輕了十歲。
他清清楚楚地感覺到，那沒了很久的男人勁兒，正在回來。
“大人，我……我感覺……”張武激動得話都說不囫圇了。
秦陽笑著說：“感覺到了就好，這丹藥勁兒大，幫你重新做男人，不過頭三個月房事得悠著點，等元氣徹底好了，才能想怎么來就怎么來�！�
“再吃我給你開的食補方子，用不了半年，你不但能恢復(fù)原樣，說不定比以前還厲害，生兒育女沒問題�！�
張武“噗通”一下就跪地上了，使勁磕了幾個頭。
“秦大人，您就是我的再生父母，大恩不言謝，以后我張武這條命就是您的！”
“只要您說句話，上刀山下火海，我眉頭都不皺一下！”
秦陽把他扶起來，“張大哥說重了，咱倆兄弟相稱，以后有福同享，有難我來扛。”
他知道，張武這種人，一旦認(rèn)準(zhǔn)了，那就是死心塌地的忠誠。
這份忠誠，在這復(fù)雜的京城里，比金子還值錢。
張武謝了又謝才走，秦陽就開始琢磨自己接下來的路。
太醫(yī)院院判，大理寺少卿，這兩個位置都挺關(guān)鍵。
前一個能讓他接觸到宮里所有重要人物的身體情況，是最好的情報來源和拉關(guān)系的地方。
后一個讓他能直接管朝廷的案子，能更好地保護自己，也能收拾敵人。
次日，秦陽正式去太醫(yī)院上任。
太醫(yī)院在皇宮一個角落，院子挺安靜，飄著藥味兒。
他剛進正堂，好幾道目光就看過來了，打量的，好奇的，還有點瞧不上的。
“秦院判，下官太醫(yī)院院使陳思恭，帶著大家伙兒歡迎秦院判。”
一個五十多歲，留著山羊胡子，眼神挺賊的老頭兒上前行禮，身后跟著十幾個太醫(yī)。
這陳思恭，本來是太醫(yī)院的副院判，資格最老，醫(yī)術(shù)在這些人里也算拔尖的。
本來以為上個院判病死了，這位置肯定是他，誰知道空降了秦陽這么個年輕小子。
他嘴上客氣，心里可是一點兒都不服。
秦陽掃了一眼，大家什么表情他都看清楚了。
“陳院使客氣，各位同僚也別客氣了�！�
“我剛來，太醫(yī)院好多事兒，還得靠大家多幫忙�！�
話說得客氣，但那股勁兒讓人不敢犟嘴。
陳思恭心里哼了一聲，嘴上卻說。
“秦院判開玩笑了，您醫(yī)術(shù)那么神，皇后的怪病都治好了，我們佩服得很，以后都聽您的�！�
他這話聽著是捧，其實話里有話，意思是說秦陽是靠皇后那事兒上位的，不是靠資歷。
其他太醫(yī)也都跟著說好話，但明顯都留著一手。
秦陽也沒點破，他知道，想讓這幫眼高于頂?shù)奶t(yī)真心服他，得拿出真本事。
“今天是我上任第一天，院里要是有什么不好弄的麻煩病，說出來聽聽，大家一起琢磨琢磨�！�
秦陽直接說正事，他就是要找個機會露一手。
陳思恭眼睛一亮，這正好合他心意。
“回秦院判，確實有個挺麻煩的病號�！�
“宮里的劉貴人，快三個月了，身上長怪毛病，全身起紅疹子，癢得不行，晚上睡不著覺，人也沒精神�！�
“我們用了好幾種方子，都沒什么大用，反而好像更重了�！�
“這事兒皇上都知道了，下了死命令，要是再沒起色，我們怕是都得擔(dān)責(zé)任�！�
陳思恭說得一臉愁，心里卻偷著樂。
這劉貴人的病，太醫(yī)院十幾個太醫(yī)輪著看，連病根兒都沒找著，他倒要看看秦陽怎么辦。
這燙手山芋，正好扔給他。
其他太醫(yī)聽了，也都一副等著看熱鬧的樣子。
劉貴人雖然不是特別得寵，但也是皇上的女人。
要是在她身上出點兒差錯，太醫(yī)院都得跟著倒霉。
秦陽表情沒變，“哦？還有這事兒？那就馬上去看看劉貴人，我倒要看看，是什么鬼東西在作怪。”
這股子淡定勁兒，讓陳思恭他們心里都咯噔了一下。
到了劉貴人住的錦瑟宮偏殿。
殿里有股淡淡的藥味兒，還夾著點脂粉香。
病床上，劉貴人臉色不好，人也瘦了，原來挺好看的臉上長滿了小紅疹子，眼神也沒光。
看見秦陽他們進來，只是沒力氣地動了動。
“臣等參見劉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