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0章 孩子要生了
和謝燕錦嶸聊完,過了一會兒,謝晚檸發(fā)現(xiàn)燕錦嶸已經(jīng)靠在她身上睡著了。
一晚上沒睡,又陪她聊了這么長時間,確實(shí)很累了。
謝晚檸沒有打擾燕錦嶸休息,靜靜陪著他睡覺。
大明國得知‘凌婳’在大承的所作所為后,立馬寫信澄清這件事。
說凌婳想要?dú)⒋蟪谢�,不是他們大明指使的,極力和凌婳撇清關(guān)系,生怕燕錦嶸揮兵進(jìn)攻。
以大明現(xiàn)在的實(shí)力,已經(jīng)和大承抗衡不了了,只能伏小做低。
至于大承要怎么懲治凌婳,大明那邊不會多管,全權(quán)交給燕錦嶸處理。
事后為了表示誠意,大明給大承上貢了不少寶物,還想再派一個公主來和親,不過這件事就被燕錦嶸給拒絕了,省得再給自己找麻煩。
這日,燕靈芊把鐘氏帶進(jìn)了宮,讓白桑榆和她見上了面。
白桑榆看鐘氏扶著腰,一副孕味十足的樣子,氣得面紅耳赤,忍不住奚落:“娘真是好生糊涂,怎么能嫁給一個奴才,還、還給他生孩子,這日后讓其他妃嬪怎么看我,盡是笑話我了!”
白桑榆看著鐘氏那顯懷的肚子,都覺得羞恥,沒臉面再說下去。
“瞧你這孩子,還是這么急躁,都進(jìn)宮這么久還學(xué)不會穩(wěn)重,這怎么能行�!辩娛相了谎�,扶著丫鬟的手坐在墊著軟墊的椅子上。
比起白桑榆的氣急敗壞,她要從容許多,眉眼間和之前一樣,還是一副精明的樣子。
白桑榆本來就氣,沒想到鐘氏還反過來教訓(xùn)她,這讓她更惱怒,連搭理鐘氏的心情都沒有了。
鐘氏喝了一口剛上的茶水,沒咽下去就吐了出來,“你都是妃嬪了,怎么還喝這么差的茶水�!�
看她都嫌棄上自己這里的茶水了,白桑榆更是沒好氣道:“我是妃嬪沒錯,但也不是妃子,只是一個小小的貴人,能喝得上多好的茶水,難道娘在宮外喝的茶水就是好的了,嫁給一個奴才,他能買多好的茶葉給你喝。”
看白桑榆說話含槍夾棒,鐘氏無奈道:“你這孩子,眼光就是淺,腦子也不會轉(zhuǎn)彎,要是聰明點(diǎn),現(xiàn)在也不至于還是個貴人了�!�
被鐘氏揭了傷疤,白桑榆委屈地想要落淚:“娘怎么能這么說我——”
“好了好了,”鐘氏握住她的手打斷了她的話,和藹道:“娘可不是要貶低你,只是讓你長些心眼罷了,娘也知道你心里在介意什么,你都能考慮到的事情,娘怎會又考慮不到,娘的心眼可是比你多�!�
似乎聽出她話里有話,白桑榆側(cè)目:“娘什么意思,您是說您還有其他打算?”
鐘氏看著自己的肚子,眼里閃著得意和精光,“你當(dāng)娘真糊涂啊,給一個奴才生孩子�!�
這廂,在金漣湖旁的亭臺里,正坐著謝晚檸和江氏。
如今已是八月底,天氣涼爽了許多,湖里是開敗的荷花,只剩下殘花敗葉。
今日江氏也進(jìn)宮了,是謝晚檸召她來的,陪自己說說話。
謝晚檸沒有母親,也只有把江氏當(dāng)成自己的母親,偶爾進(jìn)宮來陪陪她。
主要是還有一個月就要生產(chǎn)了,謝晚檸這是第一次生孩子沒有經(jīng)驗(yàn),心里總覺得沒安全感,有江氏在身邊會踏實(shí)一些。
江氏也看出謝晚檸的顧忌和擔(dān)憂,寬慰道:“女人都是這樣,生孩子都會擔(dān)憂和害怕,檸檸放寬心就是了,有皇上和蓮姑在,會照顧好你的。”
謝晚檸笑言:“第一次做母親,確實(shí)是還沒適應(yīng)�!�
“等孩子出生了,你就知道他們有多討人喜歡了,可謂是我們做母親的心頭肉�!�
江氏和謝晚檸說話間,一回眸就看見兩道身影朝這邊走來了,“那兩位是?”
她一時也沒看清是誰。
謝晚檸順著她的眼神看過去,一眼就認(rèn)出了白桑榆,但旁邊那位也沒看清。
等慢慢走進(jìn)了,她才看清是誰,訝異著哂笑一聲:“竟然是鐘氏�!�
也不怪她認(rèn)不出來,如今的鐘氏懷著身孕,神態(tài)舉止和之前都有著變化。
“這女人怎么來宮里了。”江氏沉著臉,對鐘氏極其不待見。
謝晚檸也不知道鐘氏今天進(jìn)宮了。
鐘氏沒進(jìn)過幾次宮,今日難得來一次,就想著在周圍逛逛,白桑榆便帶著她出來溜達(dá)一圈,沒想到在這附近碰見了謝晚檸。
她本來想裝作沒看見返回去的,鐘氏卻拉住她去見了謝晚檸,一點(diǎn)都不惶恐,反而有些耀武揚(yáng)威的意思。
“民婦見過禧妃娘娘,今日和珞華公主進(jìn)了一趟宮,來見見白貴人,沒想到也還能碰見禧妃娘娘,方才民婦還和白貴人念叨著您呢,不管怎么說,以前咱們也是一家人�!�
“還能被鐘夫人牽念著,本宮屬實(shí)榮幸。”謝晚檸皮笑肉不笑,盡是虛與委蛇。
她剛才還想著鐘氏怎么這么容易進(jìn)宮了,原來是燕靈芊幫了她的忙。
瞧鐘氏這副笑盈盈的樣子,想必這段時間過得不錯。
自鐘氏被趕出謝家后,謝晚檸就沒聽聞過她的消息了,只對白桑榆的事情了如指掌,畢竟同在一個屋檐下。
到底是同有身孕的人,謝晚檸便察覺了鐘氏的神態(tài)不太對勁,在她腹部掃了一眼,雖然心有疑惑,但也沒問出口。
不過她沒給白桑榆和鐘氏賜座,就讓兩人站著。
沒一會兒鐘氏臉上就露出了不適,謝晚檸借機(jī)詢問:“鐘夫人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了?”
白桑榆攙扶著鐘氏道:“是嬪妾的娘已經(jīng)有身孕了,站不了太久,若有冒犯到禧妃娘娘的地方,還請您見諒�!�
比起方才剛見面時她對鐘氏肚子里的孩子各種嫌棄,白桑榆這會兒已經(jīng)沒任何意見了,反而還多了些重視。
謝晚檸平淡的看了兩人一眼,沒說恭喜的話,也沒問這孩子是誰的,只是一副漠不關(guān)心的樣子,“原來是這樣,既然鐘夫人有了身孕,那就趕緊回去休息吧,可別累著了,”
聞言,白桑榆和鐘氏的臉色一僵,沒想到謝晚檸直接趕她們走了,連讓她們在這歇息一會兒都不讓。
白桑榆也不想留在這里看謝晚檸的臉色,帶著鐘氏就離開了。
兩人走后,江氏便說起了鐘氏的事情:“說起這事兒,我還沒來得及給你講,鐘氏幾個月前又嫁人了,嫁的是白府的管家,沒多久就懷孕了。”
謝晚檸一臉驚訝。
她驚訝的不是鐘氏又嫁人的事情,而是驚訝她嫁給了一個奴才。
這可不是鐘氏能做來的事情。
她和鐘氏相處了十多年,最是了解她的性子了,喜歡拜高踩低攀權(quán)富貴,讓她嫁給一個奴才,她可不會這么委屈自己。
除非是有利可圖。
但一個奴才又有什么讓她可圖的?
江氏回去時,謝晚檸讓她去打探一下鐘氏的事情,看看有沒有什么異常。
過了十日后,離生產(chǎn)的日子越來越近。
謝晚檸心里有些緊張,以前一頓能吃不少的飯量都減下來了,也不愛再出門,就在殿里待著。
青韻收到了江氏傳來的消息,給謝晚檸道:“大夫人買通了白府的一個下人,打聽到了點(diǎn)消息,說鐘氏和白大人的關(guān)系不清不楚的,且白大人極其看重鐘氏肚子里的孩子,還有好幾次偷偷從鐘氏的房間里出來,就連那管家也是知情的,還給兩人打掩護(hù)�!�
話說到這份上,已經(jīng)不難猜出白漢城和鐘氏的關(guān)系了。
謝晚檸諷刺道:“本宮就說鐘氏不是個傻子,她甚至比白貴人還精明,無利不起早,她怎么會嫁給一個奴才。你給大伯母傳個話,讓她把這件事傳到陳家耳朵里�!�
又過了十天,九月二十五這日,謝晚檸的羊水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