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色鬼!流氓!放開我!
夏婉寧被李景天隔空拉到身前,立馬像只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炸毛,劇烈掙扎!她雙手在眼前揮了兩下,臉頰脹得通紅。雙手在手機(jī)上飛快地敲著,很快,屏幕上現(xiàn)出一行大字——
“你居然對女人動(dòng)手?色鬼!流氓!”
“我色鬼?我流氓?”李景天挑著指尖指尖,輕輕捏住他的下巴,迫使她抬起頭來。
“夏小姐一看就是沒見過真流氓,要不……我給你演示一下?”
夏晚檸臉上青腫未消,臉頰上還沾著些藥膏,聽聞此言,掙扎地更加厲害!
自從昨日禁言之后,夏晚檸便對李景天有種天然的畏懼,再加上本能地嫌棄,可謂是恨的牙根直癢癢!
但人在屋檐下,她還在被禁言,當(dāng)下也不敢再對李景天做出什么,只用手比劃著,指著自己的嗓子,示意著他解開自己的禁言。
但李景天卻笑著搖了搖頭。
“說好的二十四小時(shí),還差好幾個(gè)小時(shí)呢!”
周青山適時(shí)咳嗽一聲,頗為尷尬道:“李先生,晚檸畢竟是周家的客人,請您高抬貴手。昨日是周家招待不周,得罪之處,還請見諒�!�
說著,便朝李景天低了低頭。
李景天雖然反感周青山供奉邪物,但畢竟是周家家主,又對龍國有過不世之功,老頭子開口,面子還是要給的。
他抬手一揮,禁言咒瞬間解除。夏晚檸像得了特赦一般,深深呼吸了一口新鮮空氣,試探著發(fā)聲之后,雙手用力,將李景天推開,自己卻順勢踉蹌著倒退了幾步。
周司晨大驚!
“夏小姐小心!”
但已經(jīng)晚了,夏晚檸眼看著就要撞到后面的書架了!
就當(dāng)她以為躲不開這一撞的時(shí)候,卻只感覺到后背一陣柔軟——李景天在距離自己兩三步開外的地方,不知何時(shí)竟到了她身邊,還用雙臂護(hù)住了她!
雖然沒磕著,但是這姿勢……她嬌小的身軀被李景天抱了個(gè)正著。
“你——!�。 毕耐頇幍哪橋v的一下,紅到了耳朵根!
“登徒子!色鬼!大流氓!”夏晚檸又是害羞,又是生氣!“還不放開我!”
李景天清白無辜地舉起兩只手,眼里滿是單純無辜。
“天地良心,我什么都沒干。昨晚我著急救人,一路小跑去了周少爺?shù)姆块g,根本沒看見你……”
“哦,我想起來了!的確撞到了什么東西,原來是你��!只不過……”
“半夜三更的,你在我房門外面做什么?是想偷學(xué)我功法?”
夏晚檸“呸”了一聲!
“誰稀罕你的功法?”
李景天意味深長的“哦”了一聲。
“若不是偷學(xué)我功法,那就是……偷看我了?”
“你——�。�!”夏晚檸狠狠瞪了一眼,“我沒有!我只是不放心你治療周沛,我這是……負(fù)責(zé)……對!對病人負(fù)責(zé)!”
李景天掏了掏耳朵。
“乖,出去想好了理由,再來跟我狡辯。現(xiàn)在現(xiàn)在我有重要的事情,要跟周家的家主交涉,你不方便在場�!�
周青山聞言身體一震,對著周司晨使了個(gè)眼色。周司晨立馬將所有人帶了出去。
夏晚檸臨走之前,還不忘狠狠瞪李景天一眼——
“你等著!我不會(huì)放過你的!
書房的門被輕輕關(guān)上,房間里只剩下周青山和李景天兩個(gè)人。
李景天單刀直入:”周家小樓的東西,我已經(jīng)毀掉了�!�
周青山似乎早有所感,并不驚訝,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
“我昨夜就已經(jīng)感受到了。”
李景天挑眉。
“既已感受到,竟然沒出來阻攔?倒也奇怪�!�
周青山的臉上顯出頹廢的神情。
“也許李先生不相信,但是我的確感覺得到……周家小樓里供奉的東西,并不是我當(dāng)初所求�!�
他苦笑著,從抽屜里拿出一枚泛黃的勛章。
“二十一年前,我?guī)ш?duì)出任務(wù),卻遭遇埋伏。原本我以為生命就此到頭了。不承想兄弟們將我救了出去,自己卻犧牲了�!�
“我這條命,是兄弟們換回來的!我得活著,活著回來完成兄弟們的遺愿,替他們收骸骨,照顧一家老小……我還想看著小沛長大……”
李景天嘆了口氣:“所以,你寧愿跟閻王借壽一年,也要還陽?”
周青山的情緒有些激動(dòng)。
“有太多未了的事情牽扯著,我不能就這么一走了之。當(dāng)功德的光芒加注在身上,我簡直不敢相信!二十年陽壽,這是我欠世人的�!�
李景天將那顆刻著生辰八字的紅寶石碎片遞給周青山,上面還有淡淡的邪氣殘留。
“欠世人的功德,您便供養(yǎng)邪物來歸還?”
???�。�!
周青山猛的抬頭,眼中滿是震驚!
“你說什么?供奉邪物?這不可能!”
“周家小樓里供奉的是續(xù)命的血瞳,六百年前的禁術(shù),屬邪術(shù)。你不知道?”
書房陷入一片死寂,周青山死死盯著手中那枚紅寶石碎片,眼中滿是驚愕!
“我……我不知道。我供奉的明明是……虛掌管續(xù)命的神佛�。 �
周青山顫抖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dòng),思索許久,才又緩緩開口。
“原本我也是不怕死的,可是冥界走了一遭,我整個(gè)信念都崩塌了。之后我在醫(yī)院休養(yǎng)足足躺了三個(gè)月,身體是養(yǎng)好了,心里卻病了�!�
他陷在回憶中,笑得有些苦澀。
“從前我只知道沖鋒陷陣,不知道壽命多少,從沒怕過�?墒恰夷菚r(shí)候看著鏡子里的自己,突然就怕了。我還陽之后的每一天,都是倒計(jì)時(shí)。”
“我每天都活在過一天少一天的恐懼當(dāng)中,越來越怕死……我不得不退出一線,生怕自己變成貪生怕死的廢物�!�
周青山雙手抱著頭,表情極其痛苦,眼中滿是迷茫。
“那時(shí)候,京城有個(gè)很有名望的風(fēng)水大師,名叫馮軒,京城的人都叫他馮大師。有天他親自登周家的門,說可以幫我擺脫眼前的困境。”
馮大師?
李景天皺眉,聽著就是個(gè)騙子。
周青山的臉色有些愧疚。
“我知道,我這樣的身份,不應(yīng)該迷信這些�?墒菍λ劳龅目謶殖搅艘磺校抑幌胫嗷钜惶�,就能多完成一個(gè)兄弟的遺愿,也能多為周家的后輩做些事情�!�
“我吃了馮大師的藥丸,精神果然好了很多。其間他一直勸我供奉一尊佛像,我都沒松口。直到——”
“他帶著那尊銅像,出現(xiàn)我面前。我徹底被征服了……”
李景天只覺得渾身一激靈,立馬察覺到不對勁!
“你看到的銅像,長什么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