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頂撞上司
林家卷入漕運案,皇帝勃然大怒。
京南大運河上,一切和林家有關(guān)系的人,都被斬殺。
這其中,有無數(shù)含冤而死之人,他們本該不必被牽連,但卻因為文淵閣負責審案的人針對,全都死于非命,甚至抄家滅族,被殺的人頭滾滾。
當年負責漕運案審案的人之一,便是王念。
他一個小小的文淵閣主簿,按理說根本沒有這個資格,但他的背后,卻是文淵閣大學士茍淮,此人乃是策劃漕運案的主謀之一!
此刻,林策見到高高在上的王念,強行壓住了心中的怒火。
“呵呵,果真是一表人才,不愧是林相之孫�!蓖跄铌帎艕诺囊恍�,他身型肥碩,臉上的肥膘看著讓人覺著惡心。
臉上眼鼻都比較小,似乎全都陷在肉里了。
那張嘴倒是挺大的,一說話便冒著酸氣,黃牙更是顯得格外怪異。
“王大人,他就是新來的編撰�!鄙聿母咛舻母哐鹿笆只貜�(fù)道,他滿臉諂媚的笑容,不需要猜測,便知道此人經(jīng)常巴結(jié)王念。
在下方的人群中,王念只有看高崖的時候,才會給點好臉色。
其余幾人,甚至看都懶得看一眼。
林策微微皺眉,并未多說什么,沒想到剛進入文淵閣,便被分配到了自己仇人手下,看來今后有苦頭吃了。
但他重生回來,可不是來吃苦的。
“林策,既然入朝為官,那你就該感念皇恩,若非圣上給你機會,你以為你還有資格進入朝廷嗎?”王念突然冷下臉來,隨后繼續(xù)道:“既然來了,那就先去清掃了書庫,順便好好看看漕運案的卷宗,時刻謹記你林家究竟是因為什么才會被貶!”
王念屬于揣著雞毛當令箭的人。
他現(xiàn)在是主管林策的上司,自然是要擺擺譜,今后自然也少不了給林策穿小鞋。
現(xiàn)在上頭還沒給他傳遞消息,不知道針對林策究竟是殺還是害,總之林策落在他手中,是絕對落不到好了。
“說完了嗎?說完了下官便告辭了�!�
林策冷冷的說道,他看不得王念的嘴臉,繼續(xù)待下去恐怕會心生殺意,當場就干掉這人!
重生一世,他不能再亂來了。
這一次他要好好謀劃,將前世那些仇人,一個個拔除!
“你怎么和本官說話的?”王念勃然大怒,一拍書案站起來。
臃腫的身子站起來都很費勁,高崖很有眼力見,連忙湊上去把王念扶起來。
“大人,您何必和林策一般見識呢?他才剛來這里,不懂我們的規(guī)矩,待會我好好教教他就是了�!备哐麓蛑鴪A場,這小子倒是很會說話。
一邊說,高崖還對林策使眼色,示意他不要那么強硬。
這可是頂頭上司啊,可不能就這么得罪了。
如果林相還在朝中,那林策態(tài)度硬一點絕對沒人說什么,可現(xiàn)在林相都已經(jīng)不在朝廷了,再無人能罩著林策,他還敢這么說話那就是找死了。
朝廷中官員,可是很精通穿小鞋的手段。
稍一個不留神,就有可能被整治的生不如死,所以在官場圓滑才是最重要的。
一旁的劉松和趙卓紛紛使來眼色。
這時候低個頭,那就沒事了。
王念也是一副趾高氣揚的表情,他還沒想到怎么整治林策,但現(xiàn)在必須要林策向自己低頭,如若不然今后豈不是倒反天罡了?
被拔了毛的野雞,難道還想冒充鳳凰?
“我說什么話,怎么說話,是我的事,若是大人聽不懂,可以找個人翻譯翻譯�!绷植卟⒉焕頃匀说陌凳�,只是冷笑著開口。
“聽大人的話,我能做官好像不應(yīng)該感謝陛下,而是應(yīng)該感謝你給我這個機會�!�
“文淵閣,是陛下的秘書處,還是你的私人房呢?”
此話一出,一頂大帽子扣下來讓王念臉色陰沉。
皇宮之中,誰敢倒行逆施?
若被人聽見了林策的質(zhì)問,他王念回答稍有差池就要被帶走了。
“你還真是牙尖嘴利,本官讓你去清掃書庫,你莫非膽敢反抗不成?”王念當即換了個話題,他壓根不上當。
果然能當官的都是老狐貍。
林策也知道扳倒王念不可能在一朝一夕成功,他隨意的拱了拱手,淡淡道:“知道了。”
說罷林策便走了出去。
趙卓和劉松趕緊對王念一拱手,連忙跟隨林策而去。
“真是氣煞我也!”王念臉上的肥肉都在抖動,他被林策這冷漠的態(tài)度氣得不輕,若不是沒提前收到林策要來的消息,他今日一定能把林策整治的下不來臺。
“大人莫氣,下官這就去教訓林策一頓,您放心�!�
高崖滿臉諂媚的說著,王念聽見此話這才稍稍寬心了一些。
他好不容易坐下來,便盯著高崖道:“高崖,我很看好你,今后或許就是你來坐我這主簿的位置,好好努力,今后我一定向朝廷推薦你�!�
這些話高崖都不知道聽了幾百遍了。
他只當耳旁風,聽過笑過便了之,但王念卻主動詢問起來,眼露精光的道:“聽說你們高家酒肆最近又進了一批不錯的陳釀?”
高崖聞言,心里涌起一些不爽。
但還是笑吟吟的點頭:“是來了一些不錯的好酒,瞧我這腦子,我竟然忘了給大人能送一壇子,等我回去后,立刻安排人送過來�!�
“既然要送,那就干脆送十壇來吧,正好我一個表親家要辦酒宴,就用你家的酒水了�!�
王念頗為滿意的點點頭,隨后輕輕揮手,示意高崖可以離開。
等到高崖走出大院,這才在臉上露出一抹厭惡之色。
“呸,死胖子又盯上我家的桂花釀了,每月就能來二十壇,他竟然要一半?”
“一壇可就能賣二十兩,這一半豈不是二百兩?”
高崖嘴角抽搐著,十分心疼他家的酒錢。
“說誰死胖子呢?”劉松湊上來一臉不悅的說道,一旁趙卓也走了出來,他們?nèi)酥匦聹惖揭黄稹?br />
高崖朝大院努努嘴,意思很明顯。
“不說這個了,林策呢?他可真是有種啊,上任第一天就敢和主簿對著干,果然和我們不一樣啊。”趙卓頗為感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