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需要我陪你么?如果害怕的話
她有點害怕,很怕它啄她手,結果根本沒有,是她多慮了。
漸漸放松下來,她伸出另外一只手,去摸它的頭。
它突然抬手,跟她眨了眨眼,像是在跟她打招呼。
賀先生站在另一邊,用單反記錄著美好時刻。
看到鏡頭里的許梔,他唇角不自覺地挽起,眼神流露出欣賞。
他也沒想到,上任前的旅行,竟然會碰到她,他第一次看到她,就覺得有股莫名的熟悉感,像是見過,但他想不起來具體在什么地方見過面。
喂完鳥后,下了船,許梔踩著雪地靴,走在厚厚的雪地里。
無邊無際的大雪地,稀松的松木如站崗的哨兵,站立得筆直。
許梔瞪大雙眼,因為她看到一個穿著紅色衣服,戴著圣誕帽子的圣誕老人,手里牽著麋鹿,麋鹿后面是雪橇。
向她們走來。
這是真真實實的圣誕老人,不是短視頻里看到的那種。
圣誕老人胡子雪白,很長,走到她們面前,跟她彎腰,很紳士地跟她發(fā)出邀請:“這位美麗漂亮的小姐,請允許我守護你回家�!�
許梔心動了,但她肯定知道費用不少的。
而且是aa制,怎么也要問問賀先生的意見吧?
她側(cè)頭看向穿著沖鋒衣,戴著鴨舌帽的賀先生,他跟她微微點頭。
許梔也不再矯情了,坐在了雪橇里,賀先生坐她旁邊,他雙手踹進沖鋒衣兜里。
圣誕老人趕著麋鹿,麋鹿撒歡似的,邁開四條腿激動地奔跑。
許梔面露驚色,聽他在耳邊說:“別擔心,他們都是執(zhí)證上崗,都是老手,很安全。雪橇還可以在天上飛,等會可以體驗下�!�
……
這是許梔第一次體驗,乘坐雪橇,雪橇在天上飛。
它是沿著很細很細的繩索行駛的。
雖然有安全帶。
可她還是很害怕,但好不容易出來一次旅游,以后說不定就沒機會了。
她有點猶豫,圣誕老人跟她用英語交流:“女士,我們很安全的,如果你害怕,可以讓你朋友陪你一起坐�!�
她扭頭看過去,只見戴著鴨舌帽的賀先生,撕開一個包裝紙,把什么東西吃到了嘴巴里咀嚼。
他這時候也看了過來,四目相對,他揣兜,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怎么了?”
“沒什么�!痹S梔抿唇。
“需要我陪你么?如果害怕的話�!彼袷强炊怂男氖�,主動開口了。
許梔眼神透著欣喜,又有點麻煩他;“會不會不太好?有沒有麻煩到你?”
“不麻煩,我本來也喜歡極限運動。走吧。”他主動上前。
話都說到這個地步,她也不在矯情,跟著他身后。
雪橇行駛起來,寒風在她的耳邊呼呼的吹,她即便是有人陪著,可瞥了眼高空下白茫茫的一片,她還是害怕,還是擔心。
尖叫著出聲,忍不住去拽他的手腕,他的手腕溫度略低。
她發(fā)現(xiàn)他睡著了,才松了口氣,幸好他沒醒,不然她抓著他的手,太尷尬了。
只是他不是喜歡極限運動么,怎么上來就睡著了。
難道是這兩天坐飛機太累了?
雪橇到達另一邊,她還沒來得及松開他的手腕,他就醒了,睜開眼,垂眼瞥見她的手放在他手腕的。
她怕他誤會了:“我,我不是要占你便宜,是我剛剛太緊張了。抱歉�!�
“無妨�!彼炱鸫浇牵а劬谷粚λα�。
笑得很好看,很紳士,這一笑,仿佛凋零的冬季,萬物復蘇了。
許梔松開視線。
“你要拽我的手到什么時候?”他打趣道。
意識到自己的失禮,她觸電樣地放開。
解開安全帶,起身先一步走出了雪橇。
他慢條斯理地跟在身后。
他步子很大,追上她很快,然后告訴她;“今天晚上我們得在這里留宿一晚,明天回酒店,后天就得返程,各回各家�!�
“留宿?”許梔念出聲。
賀先生聲音很好聽,跟他人一樣,溫潤如玉;“這次有房間,別擔心。留宿一晚,主要是這里有節(jié)目,聽說很有意思�!�
這是在跟她解釋了,不是對她有想法,是這里的內(nèi)容值得留宿。
她說好。
……
陸城來秘書部拿文件,眼鏡妹突然叫住他:“陸總�!�
他回頭,看她長相普通,鼻梁上還架著一副大大的圓眼鏡,扎著黑色低馬尾,其貌不揚的樣子,讓他皺眉。
“那個許秘書,什么時候回來��?”眼鏡妹不怕死地問了句。
陸城的面色瞬間暗淡了幾分,其他人都豎起耳朵聽,假裝在打字,心里都有顆好奇的心,在吃瓜。
眼鏡妹沒察覺到不對勁,笑嘻嘻地問:“您不是說,最多三天許秘書就會低頭回來么?這都快十天過去了�!�
眾人低著頭,心里忍不住感嘆,這妹子是真勇啊,真不怕死,敢去親自問陸總這個問題。
同樣豎起耳朵聽的,還有和許秘書關系好的女同事。
“陸總,該不會是真的吧?許秘書走的時候,說不要你了?她不會是沒找你吧?”眼鏡妹八卦道。
陸城眼神冷冽如刀,掃了她一眼,然后又瞥向啪啪啪打字的秘書部成員:“你們是不是也很好奇,許梔有沒有跟我低頭��?”
“沒有�!�
“我們不好奇。跟我們沒關系�!庇腥碎_口了。
眾人跟著附和:“許秘書肯定低頭了,我們不用猜都知道的,她離不開你�!�
明明是在肯定他的地位,巴結他,他心里莫名的煩躁,因為他心虛,只有他知道,事情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樣子。
女同事默默地拿出手機,又在錄音。
陸城不屑的嘲諷:“既然大家很好奇這個事情,那我就當著大家的面,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做出解釋。許梔的確是找過我,是我提了分手,她沒臉在待下去才從陸氏離職。離職后,還沒半天,就打電話,跟著跟我求饒,想再次回來。是我不要她回來的,我們陸氏沒了她許梔,照樣能運轉(zhuǎn)。那個單子也是我主動放棄的,畢竟你們知道的,我夠夠手指頭,許梔就會跟狗一樣的回來。我對許梔,早就玩兒爛了�!�
氣氛瞬間安靜了,有點壓抑。
眾人紛紛捧場;“就是說嘛,我們就說,這次許秘書沒回來,不符合她的作風啊。她可是愿意為陸總賣命的女人啊。”
“她還想和柳小姐比,真是擺不清楚她自己的位置。”
“陸總,沒事兒,天涯何處無芳草,不用在她這跟狗尾巴草上浪費時間。”眼鏡妹巴結道。
陸城瞇著眼,嗤笑:“你,明天不用來了,收拾東西滾蛋�!�
如果他沒記錯,這位眼鏡妹已經(jīng)不止一次冒犯他了,惹怒他的人,都得出局,付出代價。比如許梔。
女同事五味陳雜地把錄音,轉(zhuǎn)手發(fā)給了許梔的微信:“新鮮的瓜,快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