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零章 無恥的作弊者(加更)
星門公布了逆天改命的任務(wù)后,很多普通玩家的心里都松了一口氣。
這熬了整整二十天,終于算是見到曙光了,眼看就可以回家了。
大吉安全屋內(nèi),不少玩家都沒有著急離開,而是聚在一塊相互交談,表現(xiàn)得比之前熱情了很多。
今晚最后一班車了,有一塊接任務(wù)的嘛
我有探查新集書店的任務(wù),有一塊的嘛最后賺點源子和籌碼,回家啦,回家啦!
帶我一個,我去!
兄弟,晚上你要參加逆天改命局嘛有人小聲問道。
參加個屁。一個青年搖頭,臉色陰沉地回道:踏馬的,我被一個王八蛋盯上了。他昨晚把我洗了,我就剩下不到五千的籌碼了,要跑任務(wù)的話,零點之前肯定湊不齊三萬籌碼了。我準備去賭博場所試試,成了就去,不成就等著回家了。
行吧,看開點,最起碼咱把命保住了。
……!
一群玩家,站在安全屋內(nèi)各自聊著。
任也也找到了楊老頭:大爺,我就問你一句話,你想不想上桌搏一把籌碼我給你出,算是這幾天……你幫我?guī)返男量噘M,嘿嘿。
楊老頭愣了一下,立馬擺手:不去了,我這一輩子也沒有那個暴富的命。而且賭博這東西,兜里越空越容易輸,還容易上頭。萬一把兜里這倆遭錢給嘚瑟沒了,那這二十天不是白干了我一會再跑倆任務(wù),然后就等回家了。
人各有志,這東西沒法勸。
況且,任也是打心眼里欽佩這位楊老頭,他真的活得非常明白,知道什么事是自己能駕馭的,也知道什么事是自己不能碰的。在現(xiàn)代社會中,這種人其實不多。
這座星門中,有七十八名玩家,一次賭博場所沒去過的,就只有他和王棟。
行吧,那祝您一切順利!
你是干大事的人。楊老頭也拍了拍任也的肩膀,鄭重道:小伙子,你早晚能在星門中搞出名堂。
呵呵,為什么這么說任也問。
德性。在社會中,有能力的人不少,但真正能駕馭自己能力的人,卻不太多。楊老頭咧嘴一笑:人一旦站得高了,就容易飄,容易看不見腳下和天上的東西。你看看,這古往今來有多少大人物,是倒在了這事上你不一樣,連我這種人,你都能看見……。
你夸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任也撓了撓頭。
小伙子,別忘初心。
嗯。
話到這里,二人便沒有再深聊下去,老楊跟著個幾名底層玩家一塊走了。
不多時,許清昭也離開了安全屋,趕往了賭博場所那邊。
任也見她離開后,就也走了。只不過,他既沒有去賭博場所,也沒有去參與跑團任務(wù)。
老劉說過,這籌碼越多越好,所以搞錢的路子只能是暴富,現(xiàn)干活肯定是來不及了。
任也離開安全屋后,便找機會鉆到了對面的住宅樓里,開始暗中觀察這邊的情況。
他發(fā)現(xiàn),王棟手下的大部分高戰(zhàn)玩家都走了,大概是三五人一個小隊,但還剩下幾個管理層一直沒出來。
這些人都是肥羊��!
現(xiàn)等等吧。
……
安全屋二層。
王棟站在窗口處,雙手背著,一言不發(fā)。
你是在擔心那個……被你捅瞎眼睛的玩家,還沒死嘛一名高戰(zhàn)力女玩家,輕聲問了一句。
我不可能讓他走進逆天改命賭場的。王棟聲音沙啞道:他手里有一個黑色稀有道具,得防著他。
咱們有人已經(jīng)先去了逆天改命賭場那邊。女玩家回。
嗯。
王棟緩緩點了點頭,突然長嘆一聲:唉。
唉,什么女人不解地問:你好像很不開心的樣子。
王棟轉(zhuǎn)過身,看著那長相嫵媚,穿著性感的女人,緩緩走了過去,慢慢抬起手,放在了對方的腿上,并慢慢向中央摸去。
二人對視。
他開口道:你說,如果我們能一直在這個星門里,那該多好啊!
咯咯!女人笑瞇瞇地看著他:你想當皇上
誰又不想呢王棟雙眸中,流露出難以掩蓋的不甘,不舍:二十天,真的是太短了啊……!
……
小安全屋內(nèi)。
老劉坐在梆硬的床上,手里正在把玩著一枚籌碼。
墻角處,那名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雙手環(huán)抱著膝蓋,頭發(fā)凌亂地遮擋著俊俏的臉頰,輕聲開口道:叔叔,你……你一會要出去嘛
嗯。老劉抬頭,額頭上全是歲月帶給他的川字皺紋。
他看了好一會小姑娘,第一次用溫柔的口吻說道:孩子,這不是你該來的地方。出去了,再就別進來了。
你是個好人。小姑娘沉默良久后,回道。
我是個屁的好人。老劉搖頭:我只是沒有那么壞而已。
……!
話音落,二人不再多言。
一位在考慮晚上的事兒;一位抱腿坐在那里,小心臟砰砰砰地跳著。
他們似乎都很緊張。
……
晚上,九點二十分左右。
許清昭站在人生游戲廳內(nèi),心里回憶著任也的講解,已經(jīng)大致看懂了老虎機的規(guī)則。
蠻簡單的呀!
她弄明白了一切后,便走到了一臺機器旁邊,大大方方地投下了兩千籌碼。
啪!
一拍,一轉(zhuǎn),一停,兩千沒了。
……!
許清昭眨著靈動的雙眸,再次投入兩千。
啪!
一拍,一轉(zhuǎn),一停,兩千又沒了。
連續(xù)五次,不到五分鐘,那一萬籌碼死得比大乾士兵還慘。
許清昭的雙眸變得有些執(zhí)拗,她盯著老虎機的屏幕,鋼眉緊皺:此物欺我太甚!
不遠處,幾名玩家都有些好奇地看了過來。
尤其是盯在這里的王棟手下,他們有四個人,三男一女,從一開始就看見許清昭呆呆地站在那兒。
畢竟現(xiàn)在王妃的造型太拉轟了,想不被人注意都難。
哎呦那長相很一般的女玩家,冷笑著說道:那個丑女人,好像很有錢的樣子啊。
是啊,她哪兒來的那么多籌碼,也沒怎么見她做任務(wù)啊我聽人說,她好像還去燙頭了……。另外一名男玩家,低聲說道:進星門來做頭發(fā),真是病得不輕。
……咦,你們看,她在干什么
嗯
……!
有人提醒了一句,這四名玩家便全都站了起來,瞠目結(jié)舌地看到許清昭手里多了三枚造型古樸的銅錢。
不遠處,老虎機前,小黑胖子盯著老虎機的屏幕道:本宮,今天必要逆天改命!
鈴鈴鈴……!
老虎機瘋狂閃爍著七彩光芒,似乎很不服。
呵。
小黑胖子頂著一腦袋爆炸頭,雙眸鄙夷地看著老虎機一笑,抬手道:六爻起卦——卜吉兇!
翁!
三枚銅錢泛起熒光,被投擲得漂浮在空中。
三面全陰。
刷!
許清昭抬手,連續(xù)翻轉(zhuǎn)六次。
卦象顯,
留連!
留連事難成,求謀日未明。
此卦不好。
但她不服,輕抿了一下紅唇,只抬手再卜。
赤口!
赤口主口舌,官非切宜防。
不好,不好。
老娘還是不服。
六爻起卦……!
她多少帶點個人情緒的將三枚銅錢擲出,并稍稍擼了一下袖口,一副有點上頭模樣。
又是起卦兩次,三枚銅錢轟的一聲暴起一陣紅光,炫彩奪目。
速喜!
速速喜來臨,求財向南行。
咯咯……!
小黑胖子發(fā)出迷人的笑聲,且俏皮地晃了晃爆炸頭,刷的一下收起了三枚銅錢。
嘩啦,嘩啦,嘩啦……!
她雙手攥著一萬多籌碼,全部押注進了老虎機。
速喜南來,祝本宮開天門一注!
小黑胖子伸手掐訣,念念有詞。
這一系列操作,把周遭的玩家都看傻了,尤其是那四個王棟的手下,抻著脖子,滿臉呆滯。
她在搞什么
布吉島啊,神神叨叨的。
……!
眾人費解。
啪!
一言出,頂著爆炸頭的小黑胖子,非常自信地拍了一下啟動鍵。
滴玲玲……!
老虎機猛然轉(zhuǎn)動了數(shù)十秒,緩緩?fù)?br />
畫面上是——三個7!
【恭喜您,您在人生游戲廳博得777的頭彩。但是此星門的黑色稀有運氣盒已經(jīng)空了,您只能拿取降級獎勵,十五倍籌碼獎勵,以及墨綠色運氣盒一個。】
星門冰冷的聲音,傳入許清昭的雙耳之中。
緊跟著,一道光芒射入許清昭的眉心,她的意識空間內(nèi),多了整整十五萬籌碼,以及一個墨綠色的運氣盒。
我曹他麻麻的呀,這也行嘛!不遠處那個女玩家,爆出了一句粗口:這不純純玩賴嘛還是跟星門玩賴!
……
某處,某地。
有人皺起了眉頭,輕聲嘀咕道:還能不能好好的進行游戲了!一個黑色稀有,一個墨綠高階都是被作弊者抽到了,氣死人了��!
刷!
一指彈出,規(guī)則改變。
……
【您獲得遷徙地系列稱號——玄學(xué)作弊者,這個星門中的神秘存在,已經(jīng)盯上你了,祝你接下來很不順利哦。】
呵。
許清昭冷笑一聲,瞬間便感知到自己無法起卦了。
這一點不意外,因為也曾作弊過的任也,提前告訴了她,一旦動用盤外招,那很可能就會被壓制。
不過,這也無所謂了,任也給她的任務(wù)是贏十萬,現(xiàn)在已經(jīng)超常發(fā)揮了。
美滋滋……
小黑胖子咧嘴一笑,在一眾詫異的目光下,離開了人生游戲廳。
沿著馬路前行,她東瞧瞧西看看,見到一家炸雞排的小店后,吃貨本色頓顯,雙眸又冒起了小星星。
愛妃有些社恐,且常年修道,再加上她是大乾王朝的首輔嫡女,所以,這高冷和拒人千里之外的冷漠外表,只是她的習(xí)慣,一種自我保護的方式……
當然也是很難改變的性格特征。
不過,在四下無人時,或是只有任也在時,她也會不自覺地流露出小女兒的嬌憨與天真。雖然很短暫,很克制,卻如同皚皚白雪中的一朵紅花,令人心生愛憐,更具魅力。
街道上,車水馬龍。
小黑胖子剛要過馬路,卻見到有四個人出現(xiàn)在了自己的面前。
他們正是在游戲廳內(nèi),親眼目睹王妃玄學(xué)賭博的四名王棟手下。
按照平常的習(xí)慣,游戲廳這邊,絕對不會只有這么點高戰(zhàn)力玩家。因為他們要薅羊毛,要時刻關(guān)注誰得了什么稀有寶物,隨時準備勒索。
但今天已經(jīng)是最后一天了,選擇賭博發(fā)家的人太少了,手里籌碼不夠的,只準備跑兩次團體任務(wù),就離門了。
這樣一來,就只有這四人是在盯梢的。
他們出來攔住許清昭后,游戲廳內(nèi)剩下的五六名普通玩家也跟了出來,不過只在遠處觀望。
她要倒霉了。
這女的怕不是腦袋有點問題。你賭就賭唄,非要搞得這么高調(diào)。
是啊,這下完了,啥都剩不下了。
……!
幾名玩家議論紛紛。
馬路邊上,許清昭平靜地看著四人:為何攔我去路
你是不是覺得自己說話可有文化了那長相很普通的女子,表情陰冷地反問道:還為何!你TM說為何搶你唄!
許清昭瞧著她,沒有說話。
墨綠盒子,還有籌碼,全部交出來。旁邊一名壯漢,面容兇戾道:快點,別讓我們自己動手。你長得太丑了,老子不想碰你。
哈哈,確實丑。這個發(fā)型,你是怎么想到的另外一名男人,也是調(diào)侃著笑道:長成這樣,你父母是親近結(jié)婚吧
街道上,路燈昏黃,四個人緩緩圍上了許清昭。
快點,別磨嘰!壯漢催促道。
一群未曾見過天高海闊的井底之蛙。許清昭的眸子突然變得冰冷起來。
丑逼,臭表子,你罵誰!那女子抬手間,就召喚出來一個銀環(huán):去,捆住她。
刷!
銀環(huán)瞬間變大,奔著許清昭的身軀就要套去。
啪!
許清昭站在原地未動,只右臂抬起,向前輕點劍指。
劍指與銀環(huán)相撞,瞬間蕩起一陣微弱的波紋。
嘭,嘎嘣……!
片刻間,銀環(huán)當場被一指點碎,化作了齏粉。
那女玩家瞬間呆愣在原地。
雜學(xué)的神通者,也敢口不擇言!
許清昭向前只邁一步,胖胖的身軀卻飄飛了三米遠。她的動作樸實無華,一掌拍了過去。
嗚!
胖乎乎的手掌,在女孩兒臉前停滯,掌風(fēng)依舊向前猛灌。
嘭!
一掌停,女玩家的整個左側(cè)臉頰,瞬間被掌風(fēng)拍得凹陷,臉頰骨骼、口腔、牙齒盡碎,身體飛掠出三四米遠,咕咚一聲摔在了地上,渾身抽搐。
其余三人短暫愣了一下,瞬間撤出去七八步遠。
轟!
一道清光沖起,許清昭根本沒去追攆三人,只雙手成劍指狀,置于胸前:凝劍。
翁!
劍鳴聲蕩起,一道清光凝出三尺長劍,立于許清昭身前,流淌著耀眼的光芒。
刷!
她劍指探出,凝聚的長劍瞬間飛掠數(shù)步遠。
那先前一臉兇相的壯漢,表情變得驚慌異常,近乎于本能地運起星源之力,護住全身。
噗!
一劍飛來,那壯漢的星源之力瞬間潰散,化作點點光芒消散。
嗡鳴的青色長劍,突然停滯,抵在了壯漢的眉心。
許清昭劍指探出,控劍道:自覺天賦很高嘛本宮尚在襁褓中,便已是神通者,我應(yīng)該可以欺辱你們吧
另外一人,掉頭就要跑。
刷!
許清昭晃動手臂,那凝出的劍芒,化作一道流光,直抵對方的喉嚨:你們跑不掉。
三個大男人,瞬間汗如雨下,瑟瑟發(fā)抖。
安靜,短暫的安靜過后。
那名壯漢率先道歉:我……我們也是為了多賺點……。
你平時用的什么法器許清昭語氣非常冰冷地問。
壯漢愣了一下:我……我用的是一把斧子。
你將它呼喚出來。許清昭命令道。
壯漢咬了咬牙,立馬呼喚出自己的神異道具,一把青銅大斧。
你拿著它,砍掉自己的雙腿,便能活。就是此刻。許清昭操控著劍芒,抵住了對方的眉心。
你……你,我……我錯了,我不該……!
我只給你三息時間。許清昭沒有任何心軟的表情:你要貼著雙腿根部砍,坐在地上用斧。
咕咚!
壯漢瞬間跪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地吼道:我真錯了,求你了,給我一條活路……!
已兩息了。許清昭淡淡道。
我踏馬跟你拼了!
壯漢猛然竄起,瞪著眼珠子就要掄斧。
噗!
一劍過,正在奔跑的壯漢,右腿髕骨直接被穿透。
刷!
許清昭勾手,劍芒返回,又從對方的另外一條腿穿過。
噗噗!
劍芒如切割豆腐的利刃,在壯漢身上來回穿過十幾次,將其身體徹底穿爛,才緩緩?fù)诎肟罩小?br />
咕咚!
壯漢仰面倒地,徹底死透了。
刷!
許清昭操控著劍身,抵住另外一人的喉嚨:你也是……三息。
那人見同伴慘死,瞬間嚇得臉色慘白,竟嚎啕大哭了起來。
兩息了。許清昭道。
別……別殺……我……我愿意來!
那人哭著大喊,咬著牙,舉起冒著光芒的雙拳,直奔自己的右腿根砸去。
噗!
嘎嘣!
骨頭碎裂,皮肉頓開。
啊�。�!
右腿碎裂后,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嚎,在街道上響徹。
那人哭著仰面大喊:我錯了!饒我一命……我錯了!
噗!
……!
一拳接一拳地砸下去,一聲接一聲的哀求。
她就站在昏黃的路燈下,沒有任何表情,更沒有任何同情。
……
大吉安全屋外。
任也等了許久后,決定不再等了,因為王棟手下的那些嫡系馬仔,竟然沒有一人離開。
刷!
他轉(zhuǎn)身消失了在夜色中。
與此同時,老劉起身,準備離開自己的小屋,舍命一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