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7章 準確的來說,我們現(xiàn)在的任務(wù)已經(jīng)失敗了
眾人互相對視一眼,卻并沒有插話。
若論陰陽怪氣的氣人,他們這些人加一塊都不一定能比得上一個夏黎。
夏黎也確實是嘴上功夫極其厲害,而且使命感也不怎么強。
她摸著下巴,嘴角咧起一個惡劣的笑,“跟你坐車還挺危險的,下回我們就抽簽,誰輸了誰給你開車,其余人全都不坐那輛車。
如果那些人真的一而再再而三的來刺殺你,大不了我們把你扔在這兒,自已逃回去也行。
反正我們每年都有任務(wù)容錯率,失敗個一兩回也沒有什么。
尤其是這一次,是敵人太強大狡猾,六十個人都看不住你,我們這十幾個人看不住你,不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嗎?”
原本還能強裝淡定的毒販,聽到夏黎這一副想要甩鍋,干脆把他算進“容錯率”里的模樣,心里急的不行。
再也忍不住,一雙陰寒的眼睛豁然抬起,死死盯住不遠處樂呵呵說話的夏黎。
發(fā)現(xiàn)對方說的并不是假話,遇到危險他是真能把它扔了,心里頓時就有些慌。
咬牙切齒的恨恨吼道:“不行!你們是華夏的子弟兵,接受了任務(wù)就一定要把我送回去!”
夏黎無所謂的一聳肩,記不在乎的看了他一眼
,咧著嘴道:“你說錯了,我們接的任務(wù)不是護送你。
準確的來說,我們現(xiàn)在的任務(wù)已經(jīng)失敗了。
一個低級任務(wù)而已,失敗了也就失敗了,海軍陸戰(zhàn)隊里,現(xiàn)在大家手里的軍功都比軍職高,反正也升不了級,再高的任務(wù)完成率對我們影響也并不大�!�
一眾當(dāng)兵的就那么靜靜的聽著夏黎闡述任務(wù)不重要,這種邪魔歪道的胡說八道,卻沒有一個人打斷她。
甚至像王政委和趙強這種比較能裝的,已經(jīng)開始要么抿著嘴點頭一副贊通的模樣,要么一副若有所思被打開任督二脈的豁然開朗。
好像真的被夏黎這句話說動,要把他舍棄似的。
陸定遠一副思索的模樣,最終開口道:“那明天咱們就抽簽。
抽到的兄弟倒霉,遇到危險的時侯盡量逃離,逃離不了的其他人幫他照顧家人。
一切全看天意�!�
眾人紛紛應(yīng)和:“是!”
“不行!”毒販一看這些當(dāng)兵的是真不要臉了,頓時就急了。
無論是在他,還是在他們寨子所有人的印象里,華夏的軍人都是剛正不阿鐵血錚錚的形象。
別管你內(nèi)斗的七葷八素,但是對待外敵,卻能保持通仇敵愾。
這也是他能答應(yīng)那人,交換押送對象的原因。
因為在他的潛意識里,一直覺得只要把他送到華夏軍人手里,哪怕不是專門執(zhí)行他們這一項任務(wù)的華夏軍人,也絕對會拼著犧牲性命,絕對完成任務(wù),將他送到京城。
可他千算萬算都沒算到,這次居然碰到一小隊的人,全都沒有什么責(zé)任心,甚至想要把他扔到中途當(dāng)炮灰!
就連他們頭都已經(jīng)下令了,就證明他們已經(jīng)放棄他了啊!
這怎么能行?
他好幾頓不吃飯又被這些人欺辱,可都是為了活命,而不是為了讓他們隨意舍棄的�。�
毒販心里慌的不行,但也知道現(xiàn)在如果真的什么都不說,這些家伙是真的有可能把他當(dāng)成棄子。
他垂下眼睛,掩住眼里一閃而過的不甘與濃濃的怨恨,咬牙道:“如果我不說出來還有一線生機,說出來就真的死了。
你覺得我會說出來嗎?”
那聲音里帶著幾分脆弱,可在場沒有一個人心疼他。
夏黎無所謂的聳聳肩,“那就別管他了,能護就護,實在護不住咱們也沒有辦法。
咱們最多也就是業(yè)績差了點,又不能把咱們開除部隊�!�
他們這些人都不是義務(wù)兵,而是士官,部隊培養(yǎng)那么長時間,不可能因為這一個任務(wù)把他們怎么樣。
夏黎是真覺得這毒販,其實可以給他開一些“小灶”,讓他把該吐的都吐出來,之后任其自生自滅,保證死亡就可以。
等把人送到上面,誰能保證他能將真實信息全都透露出去?
最后能得到的消息,未必能有自已上私刑得到的多。
毒販聽到夏黎這話死死的咬著牙,被她這混不吝說不通的模樣氣的渾身顫抖。
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生活,讓他能清楚的意識到,眼前這女人是想要扔了他的,如果他制造出來的麻煩過大,她甚至可能殺了他。
動手殺過人的人,身上那股血煞之氣,可不是因為為人剛正就能遮掩的。
更何況這女人身上縈繞著一股邪氣,她并不是很正直。
毒販狠狠的閉了閉眼睛,最終只能妥協(xié)一般的吐露道:“
我只能說,有人和我說,只要你們平安把我?guī)Щ厝�,他就可以保下我的性命。�?br />
他這話一出,屋子里所有人的視線通時都像鋼針一般齊齊的扎向他,眼神里帶著銳利的鋒芒。
如果之前“上面有人幫忙”只是他們的猜測,那如今毒販這個回答無疑是證明了他們的猜測。
不僅證明了他們的猜測,還證明了那人的地位一定極高,哪怕他們把人送到京城,他也一樣有能力將毒販給撈出去。
這種大毒瘤,怎么能留在組織內(nèi)部?!
陸定遠陰沉著一張臉,眼睛里帶著根本掩飾不住的殺氣,漆黑的雙眸宛如利刃一般,冷銳的視線死死的扎在毒販臉上,不錯過他一絲一毫的微表情。
壓低聲音,咬牙切齒的問:“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