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他的身子一直不好,三病兩痛,還提不起精神,尤其現(xiàn)在腺體不舒服的時候還不能打抑制劑,讓他過的渾渾噩噩。
現(xiàn)在好了,吸一口老裴,萬事順遂,以后要多吸一吸。
連宋敲門提醒會場工作人員來請。
黎因跟在他的身后上了電梯,兩人穿的衣服顏色極像。
沒了兔耳朵的黎因少年氣未褪,電梯一層層攀高,他第一次看到三位數(shù)的樓層
太夸張了,要是恐高是不是都不能參加這種活動了?
他發(fā)愣的想,自己上輩子可沒見過什么大場面,最多也就在里見過洛杉磯人民醫(yī)院。
“害怕了?”裴長忌注意到他的思緒飄散。
“沒有呀。
”不過他想了想,明白了裴長忌的意思。
這是在諷刺他沒見過世面嗎?他只是反應(yīng)慢,又不是小笨蛋。
他不服的哼了一聲,嘟囔著說:“就算是出糗,裴會長應(yīng)該才是最丟臉的那個,所以應(yīng)該是您害怕呀。
”
裴長忌繃著笑:“好吧。
”
黎因似乎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嬌氣。
原以為黎因被雷聲嚇到都要緩好一會的性子會很恐懼社交,現(xiàn)在看著黎因因為不服而揚起的倔強小臉,一臉的無所畏懼。
樓層即將到達。
裴長忌朝他伸出手,目光微凌,示意讓他牽上來。
黎因猶豫了幾秒鐘,他問:“怕了?”
“我才沒有呢。
”
兩人的手牽在一起,alpha的掌心內(nèi)有一層薄薄的繭,只是輕輕的握住,倒像是牽住了即將走丟的小朋友。
電梯門開。
紅絲絨毯從踏入的第一步開始蔓延到場館內(nèi),臺上的主持即將開始,賓客即將落座,簡潔大方的軟椅按照號碼排開。
幾近透明的玻璃頂能看到天邊的月亮高懸,一朵朵薔薇花被綁成爬山虎似得貼在墻面。
兩排展示的珠寶都是即將要上臺拍賣的拍品。
從電梯出來的那一刻,這一層談笑客套的語氣短暫停頓,目光紛紛投射過來。
“裴長忌”
“他怎么真的來了?東郊那邊的地還不夠他賺的?”
“別說了,聽說東郊的地被他爸使了手段,暫時不能落在他手里,他今天一定是有備而來。
”
“他身邊的是新娶過門的oga?”
“年紀看著不大啊——”
有記者的攝像頭直接對準他們,黎因不由得想要低下頭。
裴長忌的手掌捏了下他的掌心,隨著他緩了下腳步,輕聲在耳邊說:“別怕。
”
熟悉低沉嗓音在耳邊響起,黎因的耳根一紅像是心事被戳中,反用力牽住他的手掌:“我沒有害怕,只是攝影機晃眼睛。
”
眾人的眼睛都盯在他們的身上。
長形商會被裴長忌的父親掌控太久,如今他繼承遺產(chǎn)股份,把自己親老子趕下臺,多少人把這事當新鮮事看。
侍者拿著號碼牌引著兩個人朝內(nèi)廳走。
“大哥——”從身后跟過來一男一女,手上同樣拿著號碼牌,笑容滿面。
黎因拿著牌子,被裴長忌側(cè)身擋住了一半身影,他注意到走過來的這對男女長得很像,男的笑的像狐貍,女孩的波浪卷發(fā)垂在腰上,是個漂亮公主。
兩人身上見到裴長忌滿眼的驚喜,女孩激動的都要哭出來似得,哀怨好久沒見到裴長忌了。
黎因:“”
這是裴長忌在外的什么花邊嗎?自己是不是應(yīng)該轉(zhuǎn)過身去假裝不知道。
畢竟他一個月給自己兩百萬
“大哥,這么久不回家,爸爸很想你,我拍戲這么久才回國一趟,也要好不容易才能見你一面呢。
”女孩像撒嬌似得說著,抬手想要去挽住裴長忌的手臂。
裴長忌的眼神直看過去,對方的手僵在空中,最后還是放了下去。
“是啊,哥,爸爸說讓我和小然過來看看地皮,長見識,沒想到還能遇上哥,這不是巧了嗎?”
“這就是大哥的oga吧?天——我真是拍戲拍太久了,應(yīng)該叫一聲嫂子?看起來比我年紀都小哎——你好,我是裴最然。
”女孩甜甜一笑,精致的臉上粉飾不多,卻能看出貴氣。
裴長忌知道他膽子小,擋過她伸過去的手:“父親讓你們來的?”
裴最然笑著:“是呀。
”
黎因想起來了,裴長忌的父親在裴母離世后,扶著小三上位。
那小三生了一對龍鳳胎,雙a。
等等——
這個笑起來甜絲絲的女孩子竟然是alpha?
在原文中,裴長忌的這位妹妹混跡娛樂圈,人設(shè)粉絲收割機,她哥哥負責公司的內(nèi)部,她負責形象公關(guān),背地里卻養(yǎng)了五六個金絲雀,搞大了不少女o的肚子
兩兄妹是標準的狼子野心雙生子,笑面虎。
在不遠的將來會因為一塊地皮的分割裴長忌徹底和裴家斷絕關(guān)系。
裴長忌買了一塊地,兩兄妹手里流動資金不夠無法叫拍,最后為了讓裴長忌這塊值錢的地皮降價,找人在工地施工的時候鬧出了人命。
連續(xù)好幾年裴長忌陷入家族內(nèi)斗,直到離婚裴長忌遇上了主角受才狠下心來鏟除親爹親弟妹。
好復(fù)雜——
自己實在是處理不來,黎小兔準備躺平,他在背后給予裴某一個加油的眼神后,將耳機的降噪開到最高,開始裝傻。
“大哥今天來是想拍地?還是想給小嫂子買點新婚禮物?”裴最呈懶洋洋的問。
“這么年輕就能和大哥在一起,不容易吧?我大哥的信息素一般人可承受不住,爸爸就因為這個事才不放心把港口的事全交給大哥,不過現(xiàn)在和你結(jié)婚了,一定好很多了吧?雖然你年紀看著小,但我覺得可親切了,下個月爸爸過生日,你一定來呀,家長都沒見過怎么行?”
“你們很閑?”裴長忌的眉角一沉,聲線泛著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凌冽。
他向來不喜歡別人插手自己的事。
裴最呈一雙桃花眼流轉(zhuǎn)著促狹的光:“是替大哥高興,偷偷把人生大事解決了,家里都知道這是喜事。
”
表面上的恭賀,兄妹兩人含笑的眼中可沒有半分親近。
“尤其是小嫂子這么漂亮年輕,是誰家的少爺嗎?以前沒見過。
”
尤其是兩人將目光都停在黎因的身上,算準了黎因這樣的小門戶根本聽不懂他們藏在話里的劍。
明里暗里說黎因的出身不好。
兩秒鐘后。
黎因:“嗯?”
怎么都在看自己?
“抱歉,我剛才降噪開的太大,雜聲都濾過去了,是錯過什么了嗎?”他目光有些滯。
兄妹二人的笑容僵住。
什么……?
他們說的話黎因一句話都沒聽到,反而有些社恐的躲在裴會長的身后,拽了下他的衣角。
“我們說——”
“擋路了,讓開。
”裴長忌的語氣不容反抗,熟悉他的人便知道他已經(jīng)冷凝起了不悅。
“大哥——”他們今天要買地,很有可能和裴長忌競爭同一塊。
裴長忌甚至都沒等聽她們的話說完,牽著黎因直接進了小包廂落座。
高級可以進入透明包廂,而裴家另外兩兄妹只是受邀人員,只能落座普通坐席。
“哥,怎么辦啊?裴長忌什么意思。
”裴最然精致的眼皮一跳:“他真的要轉(zhuǎn)到房地產(chǎn)一點活路都不給我們嗎?”
裴長忌繼承港口,如果再壟斷京城即將發(fā)展起來的地產(chǎn),他們本就是私生子,手里沒有股份,錯過這次翻身就難了。
“媽說了,過幾天老爺子生日宴他一定會去。
”裴最呈聳了聳肩,散漫的落座。
“那個充數(shù)的oga看著還挺順眼的,回去我也要娶一個。
”
裴最呈:“姑奶奶,閉嘴吧。
”
他煩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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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帶貴賓室,黎因等了一會,他在想自己剛才是不是有些沒禮貌、
裴長忌打開他的降噪,反而遞上來一本菜單:“想吃什么。
”
“都能吃嗎?”他問。
“當然,”他剛說完,在黎因下筆點菜的前一秒反悔道:“冷的不行。
”
黎因:“”
他的腸胃不好,臨出門的時候王媽特意囑咐過。
某小兔有些氣鼓鼓,裴長忌見他氣的不選,干脆讓一樣上一份。
全場的燈暗了一大半,連宋拿著平板過來讓他標注預(yù)期地皮。
黎因今天本就不怎么高興,現(xiàn)在連冰淇淋也吃不到,心里自然不太舒服,氣鼓鼓的端著杯子蛋糕坐在角落里吃。
“選一個。
”裴長忌將平板遞過去。
黎因根本不認識這些東西,左臉頰塞的微鼓:“讓我選這么重要的事。
您不怕賠錢嗎?”
“那兩個人和我關(guān)系不大,我父親自己有家庭,目前似乎只需要養(yǎng)你就夠了,一塊地而已,賠了算我的,賺了都給你,別噎到。
”他輕拍著黎因的后背,怕他吃急了在現(xiàn)場就冒出兔耳朵來。
“真的?”聽到錢他就來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