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節(jié)
“對不起。
”裴長忌蹲在沙發(fā)邊,輕吹他膝蓋的傷,語氣誠懇:“我和你道歉。
”
黎因:“”
一定是自己給下的藥太多了,裴會長正在ooc
他的指尖又開始捏那雙毛絨耳朵嗎,重新問:“可以原諒我嗎?”
男人的身高還有駭人的紋身導致他忽然這樣講話莫名反差起來。
怪有禮貌的呢。
黎因:“那好吧,”他抱著膝蓋吹傷:“十分鐘后原諒你。
”
王媽讓裴長忌好好哄,她下樓去弄晚飯,就知道他們在老宅肯定沒吃飽,特意燉了杏仁燕窩一直煨著。
裴長忌輕輕給他包好傷口,做在床邊守著問:“為什么十分鐘后才原諒我。
”
“冷卻一下我們的革命友誼。
”
裴長忌深吸一口氣:“友誼?”
“是啊,親了嘴,我們的關系就不僅僅是金錢交易了,那樣不純粹,裴大會長不是商人嘛,商人不是最忌諱感情用事,關系不純”
最關鍵的是,他很怕。
怕裴長忌親了他以后要是以后不認賬怎么辦,這可不行。
他堅決抵制工作時間談戀愛的。
辦公室戀情,補藥!
達咩!
裴長忌:“”
小兔垂著頭,嘴巴也撅的高高的,嘴上說著拒絕,但不知道心里是怎么想的,裴長忌注意到某小兔的褲子后面一動一動,是兔子尾巴球在晃。
褲子里那么小的位置都在搖。
那是一坨毛茸茸,茉莉味的超級柔軟小團子!
想到這里,裴長忌閉了閉眼,怎么感覺手心里缺點什么東西。
嗯,缺了一顆兔尾巴。
吃了晚飯,黎因的膝蓋還是有些痛,在臥室里睡著了。
書房。
秦亞東在電話中反問:“你是想問,信息素匹配度過高是不是導致你今天耍流氓的根本原因?”
李黎的聲音湊進來:”他是不是戀愛了?”
秦亞東:“不,他變態(tài)了。
”
“現(xiàn)在臨時標記對他有用嗎?他上學的時候總不能讓耳朵一直掛在腦袋上。
”
秦亞東立刻戳破資本口是心非的嘴臉:“你想咬人家就直說!裝什么大尾巴狼?”
李黎在電話那邊笑聲魔性。
“嘴上說著對人家沒興趣,嫌棄人家這個嫌棄人家那個,不知道的以為你是冷酷無情的霸總,心如死灰,誰能想到啊——”秦亞東拉長音調(diào):“你的嘴巴沒死,還會強吻別人,可怕的很��!”
“哈哈哈哈——老裴現(xiàn)在一定想從屏幕里穿出來殺了你。
”李黎火上澆油:“裴總不像是搞純愛的,怎么現(xiàn)在想咬人家一口都要找正規(guī)理由?”
港口一哥,那可是從來不把規(guī)矩放在眼里的、
“怕了你們了,我真的是擔心他。
”裴長忌抬手揉了揉眉角,無奈的應聲。
不是,那老婆太可愛也是他能控制的嗎?
這種沒有毛絨呆呆老婆的男人是不會懂的。
裴長忌意外沒有反駁,更沒有罵回去,這反而讓兩人非常意外。
這只說明一件事,裴會長是認真的。
不否認便是承認。
黎因的情況特殊,腺體已經(jīng)因為實驗太多次對抑制劑敏感,這陣子在家里隨便怎么晃悠他的兔耳朵和尾巴都沒關系,但要是上學,這種情況他不能讓小孩受到異樣的目光。
尤其是他想到今天,黎因為了他和裴家人吵架都會渾身發(fā)抖的樣子。
在此之前他從未想過委屈和勇敢竟然能同時出現(xiàn)在一個人身上。
并且,在剛剛坐在書房里被迫和黎因冷靜十分鐘的自己第一件事想的便是怎么哄好這位小朋友的時候
他就是知道,完了。
在河邊走真的會濕鞋。
秦亞東和李黎玩笑歸玩笑,卻還是認真分析。
黎因臨時標記的效果估計只能持續(xù)一周左右,這也要看標記的效果,oga從未承受過臨時標記,外加黎小兔本身就是病秧子,試試看倒是可以。
“不想讓他的耳朵漏出來,一定要記得標記不能散。
”
“不會,他不住校,每天都會接送他放學,標記失效我會發(fā)現(xiàn)。
”
秦亞東:“那就好。
”
掛了電話,連宋敲了敲門,半個身子探進來:“裴總,外頭的東西已經(jīng)弄好了。
”
“好。
”
連宋臨出門又被叫回去:“墊上墊子,固定的穩(wěn)一些。
”
連宋:“嗻——”
他現(xiàn)在有些不理解,自己的當初應聘的究竟是會長秘書還是戀愛守護達人。
呵呵,還好工資高,不然早跳槽了。
-
過兩個小時,黎因睡醒后在床上進行鯉魚打挺等健身活動。
“什么,你的意思是,你罵了裴長忌家里人以后,把他爸氣到口吐白沫以后,他為了感謝你,哭著狂親你的嘴巴??他——”
黎因的耳朵發(fā)燙,將腦袋插進枕頭里,翻來覆去踹了無數(shù)腳空氣,甚至還跳起來打了一套盜版軍體拳,最后心臟受不了才躺下。
王媽聽見動靜嚇的趕緊讓他含了兩粒速效救心在舌下,他捏著手機嗚嗚嗚的哭。
怎么會這樣——
裴長忌簡直是恩將仇報。
這就是東郭先生與狼。
是狐貍先生和兔子小哥��!
薛眠之在電話那邊笑的聲音從屏幕里傳過來都刺耳:“他是不是瘋了?猥褻oga可是重罪!”
黎因點點頭:“是吧!”
薛眠之又補刀一句:“前提你們沒有結(jié)婚的話。
”
黎因揪著大兔子玩偶的耳朵,最后陷進被子里:“什么嘛,你到底站在哪邊的?”
”我親愛的黎小兔,你們都已經(jīng)結(jié)婚這么久了,大清早就亡了,不就親個嘴嗎?你的腺體正好有問題讓他一并標記算了,免得天天打針難受,甭把他看成上位者,你要這樣想——”
薛眠之侃侃而談:“咱們裴會長盤靚條順的,放在鴨子店肯定都是頂流,免費的不要白不要,你喜歡他的話干就完了,不喜歡他,他每個月還給你爆金幣,這種事堪比天上掉餡餅砸你嘴里了,你嚼不嚼?”
猶豫兩秒:“嚼。
”
真金白銀,干凈男人,好像是那么回事。
可他總是覺得哪里怪怪的,
“那不就成了?”
“可是”
薛眠之打斷他:“還有什么可是的,你要真不喜歡老裴,等過一陣哥帶你去國外溜達一圈,看看小洋人,保準回來十個老公。
”
黎因:“可是我剛才已經(jīng)答應原諒他了”
薛眠之說:“我看裴會長是準備追你呢。
”
上輩子的自己和原本的黎因其實沒什么區(qū)別,無非是一個人在病房里躺床上長大,一個是在實驗室里躺著長大,就連談戀愛這種事他都是看和漫畫了解,自己更是從未有過實操。
所以今天裴長忌應該只是太激動,沒有其他意思吧?
裴長忌一天見那么多人,身邊想要靠近他的人更是前仆后繼,哪里能看上自己啊。
所以他一定是腦子抽掉了。
還有一種可能,黎因甚至都沒敢和薛眠之坦白,他怕裴長忌忽然發(fā)瘋是因為自己下藥下太多,傷害到了腦神經(jīng)才做出這種瘋狂的舉動。
好可怕。
不僅嘴巴可怕的會強吻別人,甚至還很有禮貌的和自己道歉,人設崩塌ooc
懷疑一旦產(chǎn)生就成了事實,黎因不僅不因為這件事苦惱,反而自責起來。
毆打神經(jīng)病,不愧是自己。
真棒,夸夸。
王媽見他在床上又哭又笑的,擔心的摸著他的額頭:“沒發(fā)燒��?”
“外面怎么啦?本來還想再睡一會的。
”黎因好奇的問。
雖然動靜不算刺耳,但耳朵太敏感,睡覺的時候擋不住呀。
王媽滿臉堆笑:“你自己去后院瞧瞧。
”
神神秘秘,黎因穿上小棉拖直接從陽臺探出半個身子出去,見到玫瑰園里出現(xiàn)的新建筑驚喜的張大眼睛:“秋千?”
“小裴聽說你沒玩過特意讓人緊急拉過來的,玩一會去?醒醒神,別睡了,不然晚上又精神了。
”
“好!”黎因噔噔噔的趕緊到后院去擁抱新玩具。
他從小沒玩過這些,只透過窗子看外面的小朋友滑滑梯,這幅身體的心臟也不好,接觸不了刺激的事物,即便是蕩秋千也只能小幅度。
秋天的風從蕩秋千開始,黎因坐在軟墊子上高興的像是吃了糖的小朋友。
毛絨耳朵在隨著秋千蕩阿蕩,飄啊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