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黎因張著一張?zhí)焐抿_的臉,再加上清純懵懂有些呆傻的眼神,一眼就被所有社團的地推人員狠狠相中。
“學弟長這么帥,不出兩個s可惜了,多偉大的一張臉啊——”
人擠人,黎因很快就被圍攻埋沒。
好幾個同級的學妹學弟趁著機會也想要加個微信。
“笨死了。
”黎因的衣領(lǐng)被擠的有些皺,被人從身后拎起來,最后被摟進了一個熟悉的懷抱。
琥珀松香味的。
“這位同學,不對,老大哥,搶人都沒有你這么搶的吧?不道德啊,是我們先來的。
”動漫社的社長表示不服,準備搶人。
裴長忌牽起黎因的手展示:“我是他丈夫。
”
動漫社長疑惑的打量,嘴角抽了抽,嘟囔:“誰這么年輕就結(jié)婚啊。
”轉(zhuǎn)身又去拉下一位笨蛋學弟。
“晚點來是不是要被吃掉了?”裴長忌輕笑一聲,用指尖探了探他額頭上的溫度:“以后在外面記得把耳麥降噪開大一點。
”
黎因笑了笑:“好呢~”
薛眠之已經(jīng)被其他社團拉走,裴長忌陪著他逛了一會百團(社團)大戰(zhàn)。
黎因的腳步忽然停在一個攤位前。
攤主是個梳著高馬尾穿著鉚釘皮氣外套的學姐,染著綠色頭發(fā),腿搭在攤位上玩手機,見有人來了也沒掀眼皮“漫畫社,無經(jīng)驗學起來周期長,有經(jīng)驗?zāi)苌鲜纸痈�,可以提供渠道,想了解自己拿傳單�?br />
”
黎因有些小社恐,抿了抿唇,酒窩深陷進去雖然有些感興趣,卻還是乖乖的捏起來一張傳單準備走人。
裴長忌直接從桌上團了一張傳單成球砸在那個女孩臉上:“起來,看不到人來了?介紹一下。
”
吧嗒,人家學姐的手機都被嚇掉了。
黎因:“???”
不是大哥,你就算混社會也不能這么沒素質(zhì)叭�。�
那女孩暗罵一聲:“你他媽的——”
抬起頭看見裴長忌的臉,臉上的表情瞬間扭曲起來,話到嘴邊硬生生拐成:“真是,熱心腸啊,小叔?你怎么在這??”
裴長忌一臉嫌棄的看著她:“吊兒郎當,沒正行。
”
“她是李黎的妹妹,李瀟。
”裴長忌道。
李黎家里兩個女孩,都是alpha,從小一個模子里刻出來的混蛋羔子,老大練廢了,李家原本想練一個能繼承家業(yè)的小號,小號更混蛋,大學都差點沒考上。
“這位是小嫂子!哎喲久仰大名久仰大名,想了解漫畫社,還了解什么,直接進啊嫂子,都是一家人!”
“學姐好。
”黎因笑了下問好。
“天,您才是長輩,坐坐坐。
”李瀟直接從桌面上飛跨過來拉開椅子:“這是表,您填一下,咱們社別看就我一個人在這招生,實際上挺多人呢,今天都去參加一個畫展去了。
”
“畫展?”
“漫畫社不一定都畫漫畫嘛。
”李瀟笑嘻嘻的說,
裴長忌靠在桌邊看著傳單,拿出手機問:“在這掃碼?”
進社團都有十塊二十左右的團費,李瀟哪里敢收,但裴長忌已經(jīng)掃完了。
黎因笑瞇瞇的看著他:“付款的裴會長好帥。
”
裴長忌微挑眉。
操場上的新生歡迎儀式已經(jīng)結(jié)束,周圍的學生逐漸多了起來。
“這是不是前一陣在財政頻道的裴——”
“不是吧?怎么會在我們學校?”
“就是他,你看脖子上的紋身都透出來了,是他是他�。“““∷赃叺娜耸堑艿軉�?怎么看起來這么帥??”
甚至有幾個同學家長見到裴長忌都要親自過來打個招呼握手的夸張地步。
裴長忌在京城相當出名,電視報紙新聞常客。
黎因朝他眨眨眼,似乎在說;原來你這么出名呀?
裴長忌抿了抿嘴唇,牽起黎因的手:“老師在叫你了。
”
黎因的指尖在他的手心里撓了撓。
男人一條手臂攬過來,將他按在自己的懷里。
“這不是弟弟吧?”
“這不是我的天,他剛?cè)⑦M門的oga竟然是學生?”
“怪不得剛才和那個小帥哥要微信他差點用眼神刀了我qaq”
“好好看哎——”
“不知道為什么看著他色身上瘦瘦的,臉怎么感覺軟乎乎的呢?”
裴長忌摟著人從人群中出去,指尖捏在他的臉頰上。
低聲道:‘是挺軟的。
’
“不要亂摸啦。
”黎因氣鼓鼓拍開他的手:“這位大叔麻煩注意下距離,不怕我給您丟人呀?”
裴長忌不理解這個腦回路:“說什么傻話。
”
今天除了新生報道,還有老師進行一節(jié)就業(yè)前景指導,晚上也有聯(lián)誼。
連宋中途過來在他耳邊說了幾句話,裴長忌把他交到薛眠之的手里:“晚上放學記得告訴我。
”
“好哦。
”
“乖一點。
”裴長忌揉揉他的軟發(fā),幾乎是附身貼著他的耳朵說的。
臨走前還特意將他的降噪開大,怕他被嘈雜的聲音嚇到。
這人匆匆離開,校長本來還帶著幾個教導主任過來寒暄,最后和黎因大眼瞪小眼。
薛眠之審問他:“我瞧裴會長對你非常關(guān)心啊,什么情況?你前幾天不是還說他神經(jīng)嗎?對了,你耳朵呢?打針了?”
說到這,黎因的臉忽然蹭的一下紅了起來:“沒,你,你別管了。
”
從來都沒體驗過臨時標記,被咬了一口就軟在裴長忌的懷里那么久,黎因現(xiàn)在想起來都想要拿頭去撞墻。
他那天不僅主動要抱抱,還非要鬧著裴長忌摸自己腦袋,像小狗似得狂蹭人家胸肌聞信息素。
自己才是神經(jīng)病呢。
耳朵收回去了,他的臉也一并沒有了。
薛眠之看他耳朵逐漸紅了:“有情況?”
“沒有,他才不會喜歡我呢,裴會長這人最討厭毛茸茸了。
”
想到這里,黎因忽然松了一口氣:“不過現(xiàn)在沒有耳朵,我就算住宿舍也沒關(guān)系~”
“��?裴會長竟然真的讓你住宿舍?”薛眠之表示不解。
“為什么不讓?”
大學不都是住宿舍嗎?
學校發(fā)了被子床單,生活用品薛眠之也多給他帶了一份,他什么行李都不用拿直接人來就好,之前薛眠之給他布置的床鋪還怪好看的呢。
薛眠之:總覺得哪里怪怪的。
事實是,真的怪怪的。
p城港口那邊被淹地皮還需要兩個手續(xù)需要法人去簽字。
在公司忙到一半,裴長忌忽然抬頭問:“房子的味道放的怎么樣了?”
連宋的手上噼里啪啦的敲擊著鍵盤,被忽然問到公司之外的事差點沒反應(yīng)過來:“��?”
“哦——已經(jīng)差不多了,都布置好了。
”
裴長忌知道新校區(qū)的位置偏遠,早就在附近買了房子,提前裝修了一番,爭取把裴公館臥室一比一還原了下,只差一個黎小兔。
在公司里忙到七點,紀楓給他打電話叫他出去喝兩杯。
“不去,一會還要去接孩子放學。
”
紀楓:“誰��?什么年代了還接大學放學,你能再老土點嗎?”
怎么就老土了?
裴長忌不解。
“再說了,啥大學啊,這個點咋就下晚自習了。
”
“不會,今天他們有迎新晚會,可能會稍微晚一點。
”裴長忌拒絕了酒局,給黎因打了電話問他什么時候結(jié)束。
連宋被紀楓叫走,他自己開車朝著學校的方向去接小孩。
這種感覺很奇妙,有一種接娃就驕傲的錯覺,驕傲什么他不知道,反正就是高興。
電話打了好幾個才接,黎因那邊嘈雜,接了電話還沒等說話就掛斷了。
才不是小兔【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呀,我們準備睡覺了。
】
“吱——”
車輪急剎。
準備睡覺了。
我們。
大兔子這還是中國話嗎?
裴長忌又致電過去,黎因踏著拖鞋到陽臺去接:“怎么啦?”
“你在哪。
”
黎因捂著麥克風壓低音量:“寢室呀,兩個新室友已經(jīng)睡著啦,我不能太大聲~”
裴長忌:“”
他房子裝好了,人也準備好了,甚至連家具都一比一還原了,兔子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