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jié)
光是屋里的茉莉香都甜的發(fā)膩,
讓他實在受不了。
他也是男人,
更是個alpha,這一個香甜蛋糕到他面前,
他都已經(jīng)饑腸轆轆這么久,
現(xiàn)在哪里有不吃的道理,餓都要餓死了。
這事怎么早說?
誰能想到五六個月才發(fā)生的事裴長忌硬生生給人提前了將近一個月。
秦亞東也沒辦法,孕期發(fā)情是大多數(shù)oga都會經(jīng)歷的事,只是要小心應對,
注意輕重緩急,
不能傷了人,分寸最重要。
裴長忌繃緊了下頜,聽秦亞東講了半晌廢話。
屋里的黎因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只是被咬了一口后,
胃不疼了,人也變麻了,
腦中的零件變慢。
看著天花板都覺得世界在靜止。
身體不自覺的放軟,這和他第一次發(fā)情期不太一樣,
他能清楚感知到臉頰發(fā)紅,四肢軟綿綿,像是隨意擺弄的小娃娃,有些口干舌燥的渴望要個抱抱。
黎因向來體寒,現(xiàn)在身體熱乎乎起來,反而想找個涼爽的地方貼貼。
“裴會長怎么還不回來哦。
”他躺在床上以一個大字形抱怨,尾音發(fā)哽,只是自己沒發(fā)現(xiàn)。
剛才裴長忌發(fā)現(xiàn)他身上的信息素哇哇哇像泉涌似的朝外冒,弄得臥室地毯上都被茉莉香侵染的馥郁。
裴長忌害怕是咬一口出了什么問題,給他裹上被子卷成壽司卷后出去打電話了。
準備隨時隨地扛著他這個懷孕的壽司卷朝著醫(yī)院出發(fā)。
只是……
這被子里也太熱了吧!
黎因呼吸了幾下,后頸腺體持續(xù)性的發(fā)燙,他能感受到剛才裴會長咬一口給的信息素并不多,可腺體此刻像承受不住那么多信息素似的,小小的信息素發(fā)腫,膨脹起來,形成了一個小包微鼓起,和他的孕肚一樣。
一按下去,黎因的渾身發(fā)顫,整個人險些暈厥,腺體又生病了,他知道。
敏感的小黎因都受不了,跟著蘇醒。
黎因鼓鼓臉頰,熱的額角發(fā)汗,只想趕緊涼快一些。
可剛才裴會長讓他乖乖躺著等他回來唉……
不管了!
他本就是一只無比叛逆的小兔,天大地大,他不蓋被子怎么了?
手臂沒勁,趁著暈乎之前他趕緊把覺得熱的的東西都從身上摘了,還是熱的難受,想去開窗,此刻來不及。
裴長忌站在樓下打了電話,上樓手里重新拿了一杯牛奶,想先把人哄睡了再說。
走到門口就聽見臥室里傳來悶聲一響撲通,著急擰開把手:“小寶?”
屋里的黎因脫得干干凈凈,除了一條米黃色的內(nèi)褲。
黎因光潔漂亮的背對著他,整個人跪在地上,上半身還抓著床上的被子,順著脊柱線能看到他漂亮的兩個腰窩,耳朵上的助聽器閃了兩下,他感受到開門的涼風,轉(zhuǎn)頭看去。
“幫幫忙呀……”
“我沒力氣了,怕下床摔倒……”
所以倒著下床,即便真的摔倒,也是后背落在毯子上,黎因剛還因為自己想到這么聰明的辦法而竊喜。
但沒想到自己腳尖落地,腳踝像樂高玩具剛剛拼接好,所有零件都不好用,隨隨便便就散了。
自己把自己脫得光溜溜,只能跪在床邊站不起來,人被腺體熱燒的恍恍惚惚,微微側(cè)身過來,看到的只有他小腹部隆起的弧度。
裴長忌認為自己這婚結(jié)的太過煎熬,似乎每一日都處于在水深火熱之間徘徊。
喉結(jié)微滾,他走過去將人輕輕抱起,他力道很大,隨手暖爐進懷,茉莉香更是味美。
“怎么感覺脫光了看肚子更大了,還有好幾個月呢……”黎因呆呆的看著自己的腹部。
腺體熱讓他放松人發(fā)酥,喝醉了一般腦子不清醒。
在黎因懷孕以后,裴長忌晚上睡覺都要等哄睡了他,自己沖了涼再進被窩里陪,平日里雖然也給他換衣服,卻沒這么實心誠意的在懷里抱過。
“裴會長……”他的可憐的表情特別像表情包,又可愛又可憐:“我說我的手腳麻掉啦,你有沒有聽到呀?”
“聽到的話麻煩你幫忙呢……”
自己都快病暈倒了,他怎么還在這里發(fā)呆呀?
黎因心中困惑,有些敏感的以為自己又不受重視,不受寵愛。
他仰著頭想要把腳伸過去讓他揉一揉,腳趾在他的胸口點了點,又像勾人似的畫圈。
裴長忌的魂都要被他帶走了。
他帶著你的腳踝一把將人拉的和自己很近。
把自己的鼻尖兒湊在他的腺體處,輕輕的聞了聞,這里很軟,只要一口下去就能留下一個很深的牙印。
而且他的皮膚白又漂亮,這一會兒他的指尖捏著他的腰已經(jīng)留下了淡紅色的痕跡。
裴長忌雙眸里含著的情欲絲毫未減,促狹的在他耳邊低聲:“小寶,別動。
”
黎因:“唔?”
還沒弄明白自己為什么手腳發(fā)麻,身體發(fā)軟,他反而先感受到不軟的人。
哦——
這時候他就明白自己的身體恐怕不是生病了。
可是…
黎因支支吾吾的問:“一會兒能吃麻薯嗎?”
裴長忌的眼睛似笑非笑:“怎么這樣能吃。
”
他的掌心坐在他隆起的小腹部上,觸感很奇妙,并不是平日里的軟肉,能感覺到皮肉緊繃,像是一個逐漸正在吹氣的小皮球。
黎因眨眼變得緩慢,舌頭都要打結(jié)了,慢悠悠的說:“怕一會兒忙起來就吃不到了……”
明明什么都還沒透露,什么也沒告訴他,卻已經(jīng)知道自己馬上就要忙起來了。
看來他家小兔真是越養(yǎng)越聰明。
窗外陽光明媚,雪花還未消融。
只是太陽正好照射在雪花之上,一點點將這冰冷的東西曬化,曬成水。
最后從窗邊慢慢滑進窗戶的縫隙中。
不一會兒一個巴掌落在窗戶內(nèi),窗中隔層霧氣散漫,最后留下一個掌印。
黎因眼皮沉重。
臥房的窗邊早就放了一個榻榻米,黎因平日里睡醒不愿意起床,裴長忌他曬不到太陽會缺鈣,所以將榻榻米移到了窗戶旁邊。
只要他賴床的時候就抱著人到榻榻米上給他裹好毯子,讓他在這里睡到?jīng)]有起床氣。
今天他也是被抱過來的,雖然也是曬太陽,黎因的眼睛被太陽晃的有些看不清,只是他從窗戶上放下來的手緩緩落到椅子邊緣,摸到裴長忌的發(fā)絲:“別……別,……”
裴長忌他大腿上輕輕咬了個印:“這樣一會你才沒力氣,能老實點。
”
黎因被他的這個混話弄的有些臉紅到滴血:“不然我也是很乖的…”
只是他現(xiàn)在小腹隆起,躺在榻榻米上,能看到自己腿間有顆腦袋,偷吃茉莉麻薯。
裴長忌咽下茉莉花,舔了舔唇。
黎因有些嗚咽:“慢一點…”
裴長忌低聲笑,其實從他的視角里幾乎看不見黎小兔的表情,可他的掌心握在他的大腿上,能夠感到這人顫抖,愉悅至極,壓著嗓音耐心的問:“等開春的時候,我們在院子里種些茉莉花,好嗎?”
他家小寶就和外面的茉莉花一樣,純白無瑕,等到開花的時候卻又肆意芬芳。
“好不好��?小寶?”裴長忌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又問了一遍。
“…”黎因咬唇不吭聲了,他本就身子軟,現(xiàn)在覺得哭都哭不出來。
反應遲鈍,隨之而來相反的便是感官放大,覺得自己被裴長忌拿捏在手里,根本就沒有反抗他的余地。
“好,好的,什么都聽你的。
”
“這么乖。
”
能感覺到空氣濕潤焦灼,那茉莉松香好像在空中凝固成一條粗壯的樹木,在他身上逐漸扎根。
天花板不斷的在晃動,他看什么東西都模模糊糊。
感覺似乎天都要砸下來了。
助聽器里面聽著的節(jié)奏逐漸混亂,喘息聲逐漸加重。
最后助聽器掉了,他的腦海當中回蕩的只有自己的聲音。
“裴會長,我也要吃麻薯…”人都要虛脫了,還念著禮尚往來。
是乖寶。
乖寶寶,肚子里還有個好寶寶。
裴長忌不敢費力的折騰他只能輕輕的慢慢的把信息素一點點給他。
可是黎因感官清楚,沒有了助聽器,他的腦海當中回蕩著自己哼哼唧唧的聲音,格外羞憤,蹬了兩下腿,一個人抖成了篩子。
裴長忌護著他,磨著他,偏偏被這個小兔子弄得神魂顛倒。
那一根蓬松的兔尾巴徹底沒了往日潔白的樣子,濕漉漉成了落水尾。
那樣的熱緊緊包裹著他,裴長忌覺得此時就算是死在他的身上也心甘情愿。
窗外雪花悄然又化。
裴長忌收拾累到自己也被折磨的快要瘋了,最后把哭哭唧唧紅著眼的黎因抱進浴室。
他答應黎因春天一定會在院子里種滿茉莉花。
讓黎因知道自己身上究竟有多香,多好聞。
黎因的助聽器早就不知道鬧到哪里去了,靈魂都被抽干似的,滑進浴缸里,如果不是被拎起來,恐怕人都要在水里淹睡過去。
“沒力氣了呀……”
裴長忌捏下他的鼻尖寵溺的說:“白給你吃那么多麻薯。
”
“麻薯又不是大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