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以前……常被罰么?
陌寒梟道:“我也未用晚膳�!�
二人這才了然,天一去為陌寒梟準(zhǔn)備飯食,剛見到他們二人回來,怪不得會問他們有沒有吃過飯。
“嘖,我還真以為你能掐會算呢�!彼究怔Q輕嘖了聲,段天翔在一旁贊同地點了點頭。
陌寒梟抿了口茶,似是想到了什么,臉色微沉,看向司空鶴道:“陶清楹何時中的赤幽散?”
司空鶴愣了片刻,才想起那日陰殃在牢中所言,陶清楹身中赤幽散,這毒只有三青醫(yī)圣會解。
如今陶清楹還活著,那便是她們見過三青醫(yī)圣。
“應(yīng)是八九年前。”司空鶴回道,密室中,陰殃寫的書信他皆看過。
書信上所言,穆玲玲去世已有八年,又據(jù)陰殃的口供,她為了找三青醫(yī)圣醫(yī)治陶清楹,被秦瑛派人所殺。
話音剛落,二人敏銳的感覺到,陌寒梟的眸光暗了下去。
司空鶴自然知道陌寒梟是擔(dān)憂秦箐華身上的驅(qū)魂香。
只是,陌寒梟未提起,他也不會往這方面想,那日回來,對于陶清楹中毒一事他也只是隨口提了一句。
“怕打草驚蛇,我們沒再繼續(xù)跟著他們。”司空鶴眉頭微皺,“時間太久了,要調(diào)查他們幾人的背景,確實有些困難�!�
他們的暗探也是這三年才潛入秦國,對陶清楹幾人的事更是知之甚少,想查也無從查起。
“我記得……三皇子回來之時,十三歲,也就是七年前才從秦國回來,或許三皇子會知道一些�!倍翁煜璧�。
陌景安五歲時被送來秦國當(dāng)質(zhì)子,八年的契約一到,這才得以回來。
好在回來后,秦、璟、酈三國才向曜國開戰(zhàn),不然這三皇子現(xiàn)在還能不能活還是個未知數(shù)。
陌寒梟放下茶杯,擰眉道:“十五日后動身�!�
“嗯,我安排好。”司空鶴接道。
秦箐華的傷至少也要半個月才會愈合,若要完全恢復(fù),短則三個月,長則半年。
前幾日與陌寒梟商議,說是一月后等秦箐華身子好些再回曜國,如今許多事都脫離了他們的掌控。
況且,只要帶秦箐華離開,就算陶清楹等有何動作,也就與他們無關(guān)了。
“秋時,你打算如何?”司空鶴問道。
陌寒梟起身,往門外走去,淡道:“你們便當(dāng)不知吧�!�
房門被打開,只剩下司空鶴和段天翔面面相覷。
“主上這是什么意思?”段天翔不解。
司空鶴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口,嘆了口氣,眸光復(fù)雜,緩聲道:“當(dāng)作什么都不知道吧�!�
段天翔也嘆了口氣,與其說主上如何處置秋時,不如說是看秋時自己如何做了。
夜空幽深寂靜,陌寒梟負(fù)手而立,仿佛要與夜色融為一體,冷風(fēng)呼呼地穿過墨色的濕發(fā),吹起那一襲黑袍,獵獵作響。
掛著的燈籠隨風(fēng)搖擺,燭光忽暗忽明,拉長了廊下模糊的身影。
“主上,太子來信�!币坏篮谟伴W過,暗八恭敬地呈上書信。
陌寒梟接過,看他并未離開,便道:“何事?”
“上官姑娘后日也到京都,隨同的還有安神醫(yī)�!�
陌寒梟拆開書信,只見上面只寫了幾字——好好照看,早些回來。
暗八見陌寒梟神色平靜,似乎已經(jīng)猜到信中的內(nèi)容,又解釋道:“太子見主上遲遲不歸,怕路上生變,特派了安神醫(yī)前來,上官姑娘恰好來秦國游玩,只是順道�!�
后半句說出來之時,暗八有些心虛,上官玉這節(jié)骨眼來秦國,看風(fēng)景只是順道,至于主要看誰,大家心知肚明。
司空鶴與段天翔聽到了動靜,二人剛從屋內(nèi)出來,只見陌寒梟只留給他們一個背影。
“怎么了這是?”段天翔問道,“總覺得主上不是很高興�!�
暗八心里嘆道,上官玉后日便到京都,說明太子早已知曉,只是算準(zhǔn)了時候才讓人給主上傳信的。
暗八手里還拿著陌寒梟扔回他手中的信,對不明情況的二人又解釋了一遍。
司空鶴拿過信,段天翔也伸著腦袋,看了信中的內(nèi)容……
“難辦了�!彼究怔Q輕嘖一聲。
“這陣子有的忙咯。”段天翔唏噓道。
暗八默默地退下,本以為玉鳴山那次,
主上已經(jīng)拒絕得很明顯了。
若沒看到主上是如何待的秦箐華,暗八也會以為自家主上真的不近女色,無論對多出色的女人都無動于衷。
陌寒梟走到房外,屋內(nèi)很靜,他輕推開門,走了進(jìn)去。
內(nèi)室一片暖意,秦箐華身上有傷,不能蓋太重的被褥,夜里都會燒著炭火。
小白睡在里側(cè),離秦箐華有些距離,自秋時說,它沒洗干凈就不能靠近秦箐華,不然傷口會感染,所以這幾日它每天都搖著尾巴等暗一給它洗干凈。
小白在看到陌寒梟進(jìn)來之時,看了一眼還沒睡的秦箐華,沒有動作,繼續(xù)合上雙眼,但那雙毛茸茸的耳朵則是高高豎著,聽著動靜。
秦箐華緩緩轉(zhuǎn)過頭,她聽得到風(fēng)敲打著門窗的聲音,還有幾日便是冬至,京都往常這時候已經(jīng)變很冷了。
但看到陌寒梟一頭濕發(fā),身上也只罩了一襲黑袍,秦箐華不由道:“穿這般薄,不冷么?”
“屋里不冷�!蹦昂畻n微彎下腰烤了手,待暖和了才走到床邊。
秦箐華已習(xí)慣他每隔一兩個時辰會看她有沒有發(fā)熱,所以在陌寒梟的手伸過來之時,便垂下眼。
待那只手離開后,秦箐華才道:“應(yīng)該不燒了�!�
“嗯�!蹦昂畻n應(yīng)了聲,又道:“可會覺得悶?”
秦箐華聞言看向陌寒梟,這屋內(nèi)不時會開窗通氣,自然不會悶,明白他應(yīng)該是怕她無聊。
便回道:“不會,以前被罰……以前也常一個人,倒也習(xí)慣了。”
秦箐華意識到說錯話急忙改了口,抬眸看著面色平靜的陌寒梟,想是應(yīng)該沒聽清才暗暗松了口氣。
“以前……常被罰么?”陌寒梟垂眸看著她的眉眼,緩聲道。
內(nèi)室回歸了寂靜,小白也睜開了眼,眼神茫然地看了看陌寒梟,又看向秦箐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