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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1

    靈魂掏空

    桑寧站在落地窗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酒杯邊緣。

    窗外,城市的燈火如繁星般閃爍,而她的眼神卻空洞得像是被掏空了靈魂。三個月了,自從那次意外之后,她的生活就像這杯中的紅酒,看似醇美,實則苦澀難咽。

    太太,您該吃藥了。護工李姐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帶著程式化的關(guān)切。

    桑寧沒有轉(zhuǎn)身,只是將酒杯舉到唇邊,一飲而盡。酒精灼燒著她的喉嚨,卻無法溫暖她冰冷的內(nèi)心。放在那里吧,我一會兒吃。

    李姐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將藥片和水杯放在茶幾上,輕手輕腳地退出了房間。門關(guān)上的瞬間,桑寧抓起那些藥片,熟練地藏進了沙發(fā)墊下——這是她這三個月來養(yǎng)成的習慣,就像她假裝相信丈夫程遠編造的那些謊言一樣自然。

    桑寧走向梳妝臺,鏡子里的女人讓她感到陌生。曾經(jīng)明亮的眼睛如今布滿血絲,臉頰凹陷,嘴唇因為長期服用精神類藥物而干燥開裂。她用指尖觸碰鏡面,仿佛這樣就能觸摸到三個月前那個還相信愛情、相信婚姻的自己。

    三個月前。

    桑寧哼著歌推開家門,手里提著給丈夫程遠買的生日禮物——一條她花了三個月工資買的限量版領(lǐng)帶。今天是程遠三十五歲生日,她特意請了半天假,想給他一個驚喜。

    老公我回來了!她輕聲呼喚,怕吵醒可能在家午睡的女兒小雨。

    沒有回應(yīng)。桑寧皺了皺眉,現(xiàn)在是下午三點,程遠應(yīng)該在公司,但她分明聽到了樓上有動靜。她輕手輕腳地上樓,主臥的門虛掩著,里面?zhèn)鱽砟:恼f話聲。

    ...這次轉(zhuǎn)移很順利,她完全沒有察覺。是程遠的聲音。

    桑寧的手停在門把上,心跳突然加速。程遠在和誰說話為什么要在臥室里談工作

    一個女人的輕笑讓她渾身血液凝固。你老婆真是蠢得可愛,這么容易就上當了。

    林妍。她最好的閨蜜林妍的聲音。

    桑寧的手指顫抖著,她應(yīng)該推門而入,應(yīng)該大聲質(zhì)問,但某種可怕的預(yù)感讓她僵在原地,像被釘在了恥辱柱上。

    再等兩個月,等我把最后那筆資金轉(zhuǎn)移完,就可以提出離婚了。程遠的聲音冷靜得可怕,精神科醫(yī)生那邊已經(jīng)打點好了,到時候她會自愿接受治療。

    你確定這能行她看起來沒那么脆弱。林妍的聲音里帶著懷疑。

    相信我,親愛的。她母親有精神病史,再加上她最近工作壓力大,出現(xiàn)妄想癥狀再正常不過了。程遠輕笑一聲,誰會相信一個精神病患者的話呢

    桑寧的眼前一陣發(fā)黑,她后退一步,不小心踢到了走廊上的花瓶。清脆的碎裂聲在寂靜的房子里格外刺耳。

    臥室里的談話戛然而止。桑寧轉(zhuǎn)身就跑,心臟在胸腔里瘋狂撞擊,仿佛要沖破肋骨的牢籠。她跌跌撞撞地下樓,抓起車鑰匙沖出門去。

    雨水拍打在擋風玻璃上,雨刷器徒勞地左右擺動,就像桑寧混亂的思緒。她漫無目的地開著車,淚水模糊了視線。五年婚姻,三歲女兒,共同打拼的事業(yè),原來都是一場精心設(shè)計的騙局

    手機在包里震動,是程遠的來電。桑寧咬著嘴唇掛斷,緊接著是林妍的短信:寧寧,你在哪我們很擔心你。

    擔心我桑寧冷笑出聲,手指在方向盤上收緊,是擔心我發(fā)現(xiàn)你們的計劃吧。

    她需要一個安全的地方思考。律師事務(wù)所不,程遠在司法界人脈廣泛。父母家太遠了,而且小雨還在幼兒園等著她去接。桑寧深吸一口氣,決定先去公司——至少那里有她的電腦,可以查看程遠提到的資金轉(zhuǎn)移。

    紅燈。桑寧踩下剎車,手指敲擊著方向盤。后視鏡里,一輛黑色SUV突然加速沖來。

    2

    車禍真相

    世界在一聲巨響中天旋地轉(zhuǎn)。安全氣囊爆開的瞬間,桑寧看到那輛SUV的車牌在雨中閃爍——那是程遠的車。

    黑暗。

    消毒水的氣味。桑寧皺起眉頭,試圖睜開眼睛,但眼皮沉重得像灌了鉛。耳邊傳來模糊的對話聲。

    ...腦震蕩和多處軟組織挫傷...幸運的是沒有骨折...

    醫(yī)生,我妻子最近行為很反常,總是懷疑我要害她...程遠的聲音充滿擔憂,她母親有精神分裂癥病史,我很擔心...

    程先生,根據(jù)您描述的癥狀和家族史,我建議做一個全面精神評估...

    桑寧想尖叫,想反駁,但藥物讓她的身體不聽使喚。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沒入鬢角。

    再次醒來時,桑寧發(fā)現(xiàn)自己被綁在病床上,手腕和腳踝處是柔軟的束縛帶。房間里空無一人,只有監(jiān)控攝像頭無聲地轉(zhuǎn)動著。

    有人嗎她的聲音嘶啞得不像自己的。

    門開了,一個穿白大褂的中年男人走進來,身后跟著程遠和一位護士。

    桑女士,您感覺怎么樣醫(yī)生和藹地問道,但眼神中帶著審視。

    放開我!桑寧掙扎著,我沒有精神病,程遠在撒謊!他想害我!

    醫(yī)生和護士交換了一個眼神,程遠則露出痛苦的表情:你看,她又開始了...上周她還說我在她的茶里下毒...

    程遠!桑寧尖叫起來,你明明和林妍——

    林妍醫(yī)生打斷她,程先生說您最近總是臆想他和您的好友有不正當關(guān)系,但實際上林女士已經(jīng)半年沒回國了。

    桑寧瞪大眼睛:不可能!我昨天才聽到他們在我們的臥室——

    我們的臥室上周剛重新裝修過,工人進進出出的,你可能聽錯了。程遠嘆了口氣,從包里拿出一個藥瓶遞給醫(yī)生,這是她母親以前吃的藥,我發(fā)現(xiàn)她偷偷在服用。

    醫(yī)生嚴肅地點點頭:典型的被害妄想和關(guān)系妄想,再加上擅自服用精神類藥物...桑女士,我們需要您配合治療。

    不!桑寧瘋狂地搖頭,他在撒謊!查監(jiān)控!查我們的銀行賬戶!他在轉(zhuǎn)移我們的共同財產(chǎn)!

    護士走上前,熟練地給桑寧注射了一針鎮(zhèn)靜劑。冰涼的液體進入血管,世界再次變得模糊。

    好好休息,親愛的。程遠俯身在她額頭印下一吻,聲音輕得只有她能聽見,這次只是警告。再敢亂說話,下次就不僅僅是關(guān)起來這么簡單了。想想小雨。

    黑暗再次降臨前,桑寧死死盯著程遠的臉,將那張?zhí)搨蔚拿婢呖踢M靈魂深處。如果這是地獄的開端,那么她發(fā)誓,必將讓這個男人嘗到比她痛苦千倍的滋味。

    3

    幽靈歸來

    三個月后。

    桑寧站在窗前,看著程遠的車駛離別墅。她轉(zhuǎn)身走向衣柜,從暗格中取出一個舊手機——這是她入院前藏在閨蜜楚瑤那里的備用機。屏幕上有一條未讀短信:證據(jù)已收集完畢,隨時可以行動。但你真的決定好了嗎一旦開始就沒有回頭路了。——瑤

    桑寧的手指在屏幕上輕輕滑動,回復道:從他將我送進精神病院那一刻起,我就已經(jīng)死了�,F(xiàn)在活著的,是來討債的幽靈。

    她走向梳妝臺,看著鏡中那個憔悴的女人,緩緩露出三個月來的第一個真實微笑。游戲才剛剛開始,程遠。而這一次,她不會再心軟。

    精神病院的第六個月,桑寧學會了用掌心沾取水杯里的水,在藥片溶解前將它粘在掌心上。

    她會在醫(yī)生巡視時假裝吞咽,等無人注意時再將濕漉漉的藥片塞進襪子里。晚上沖涼時,那些白色的小藥丸會順著排水口消失,就像她曾經(jīng)的人格一樣無聲無息地消融。

    桑女士的進步令人驚喜。精神科主任推了推眼鏡,將評估表遞給程遠,幻覺完全消失,認知功能恢復正常,情緒穩(wěn)定劑可以減半了。

    程遠西裝革履地站在病床邊,嘴角掛著恰到好處的欣慰笑容。他伸手撫摸桑寧的頭發(fā),手指在她耳后不易察覺地停頓了一秒——那是檢查她是否佩戴竊聽器的習慣動作。桑寧溫順地垂下眼睛,睫毛在蒼白的臉頰上投下陰影。

    謝謝醫(yī)生。她的聲音輕柔如羽毛,我想回家看看小雨,她快四歲生日了。

    程遠的表情出現(xiàn)一絲裂縫。桑寧在心底冷笑,她知道這是程遠最害怕的事——讓女兒見到康復的母親。這六個月來,他一定給小雨灌輸了無數(shù)關(guān)于媽媽生病了的可怕故事。

    當然,親愛的。程遠很快調(diào)整好表情,不過小雨現(xiàn)在在瑞士上幼兒園,林妍陪著她——

    林妍桑寧歪著頭露出困惑的表情,誰是林妍

    醫(yī)生贊許地點頭:記憶選擇性缺失是創(chuàng)傷后的正�,F(xiàn)象,程先生不必擔心。

    桑寧看著程遠眼中閃過的放松,指甲深深掐進掌心。她當然記得林妍,記得那個聲音如何在她和程遠的婚床上嬌笑。但此刻她必須扮演一個完美的康復者,一個被藥物馴服的傀儡。

    出院手續(xù)辦得出奇順利。桑寧知道,這是因為程遠已經(jīng)確信她構(gòu)不成威脅——她的社會關(guān)系被切斷,銀行賬戶被凍結(jié),連手機通訊錄都被清空。坐進程遠的奔馳車時,她透過車窗看到三樓窗口有個瘦削的女人正瘋狂拍打玻璃,那人的臉像極了三個月前的自己。

    那是新來的病人嗎桑寧天真地問。

    程遠順著她的視線瞥了一眼,輕描淡寫地說:一個妄想癥患者,總說丈夫要毒死她。他發(fā)動汽車,系好安全帶,親愛的。

    桑寧乖巧地拉過安全帶,金屬扣發(fā)出清脆的咔嗒聲。這聲音讓她想起精神病院束縛帶的鎖扣,想起程遠在出院文件上簽字時鋼筆的沙沙聲。那些聲音如今都變成了她復仇交響樂中的音符。

    程遠的豪宅比記憶中更加奢華。水晶吊燈折射出刺眼的光,大理石地面光可鑒人。桑寧站在玄關(guān),發(fā)現(xiàn)所有她和女兒的合影都被替換成了程遠的單人照。這個家正在被系統(tǒng)地抹去她的痕跡,就像擦掉黑板上的粉筆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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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藥。程遠從公文包取出分裝盒,上午兩片,晚上三片。

    桑寧接過藥盒,指尖擦過他的手掌。程遠的手干燥溫暖,曾幾何時這雙手會溫柔地撫摸她的后背,如今卻只讓她想起那輛撞向自己的黑色SUV。她抬頭微笑:我去倒水。

    廚房里,桑寧背對著攝像頭將藥片碾碎在水槽邊緣。水流沖走白色粉末的同時,她注意到冰箱上貼著瑞士某幼兒園的日程表——小雨的日程表。她的手指顫抖著撫過那張紙,女兒圓潤的字跡寫著想媽媽三個漢字,被粗暴地劃掉了。

    在看什么程遠的聲音突然在身后響起。

    桑寧迅速調(diào)整表情:在想晚上做什么菜。她指著日程表,這是

    公司慈善項目的受助兒童。程遠自然地取下紙張揉成一團,餓了嗎我叫了外賣。

    晚餐是程遠特意點的日料,全是桑寧過敏的海鮮。她小口喝著味噌湯,看著程遠將三文魚沾滿芥末送入口中。曾幾何時,他會記得她所有忌口,會在她生理期煮紅糖姜茶。如今這個男人連偽裝體貼都懶得盡力。

    明天我要去公司。程遠用餐巾擦擦嘴角,護工會來照顧你。

    我可以一起去嗎桑寧放下筷子,我想看看以前工作的地方。

    程遠眼中閃過一絲警覺:你還需要靜養(yǎng)。

    那我能去圖書館嗎醫(yī)生說有助于恢復。桑寧眨著眼睛,像個渴望獎勵的孩子,就在兩個街區(qū)外,我記得路。

    漫長的沉默后,程遠點了點頭:讓李姐陪你。

    深夜,桑寧躺在客房床上(主臥已被程遠改造成書房),聽著隔壁傳來的鼾聲。她輕輕起身,光腳踩在冰涼的地板上。半年來她摸清了程遠所有的監(jiān)控死角——衣柜與墻壁的夾縫、浴室排氣扇后面、客廳花瓶內(nèi)部。但今晚她的目標在書房。

    程遠的公文包靜靜躺在書桌上。桑寧用發(fā)卡撬開鎖扣,里面整齊地放著文件、支票本和一部她從沒見過的手機。她快速翻拍每一頁文件,當打開手機時,屏幕顯示需要指紋解鎖。

    鼾聲停止了。

    桑寧迅速將一切復原,閃身躲進書柜陰影處。程遠穿著睡袍推門而入,徑直走向保險箱。他轉(zhuǎn)動密碼盤的聲音在寂靜中格外清晰——右轉(zhuǎn)28,左轉(zhuǎn)15,右轉(zhuǎn)33。桑寧屏住呼吸,看著程遠取出一份文件檢查后又放了回去。

    五分鐘后,程遠再次回到臥室。桑寧數(shù)到三百才敢移動,她的第一個念頭是查看保險箱,但職業(yè)直覺告訴她這太冒險。她輕手輕腳地返回客房,在枕下摸出白天偷藏的餐刀——這是她這半年來養(yǎng)成的習慣,永遠要有武器在手。

    4

    復仇序幕

    第二天清晨,程遠離家后,桑寧在護工李姐的陪同下來到圖書館。她借閱了幾本建筑設(shè)計雜志(她曾經(jīng)的職業(yè)),趁李姐不注意時將一張紙條夾進《哥特式建筑復興》的書頁中。這是她和楚瑤約定的聯(lián)絡(luò)方式——用圖書編號傳遞信息。

    桑女士,該回去了。李姐機械地提醒。

    桑寧微笑著合上雜志,手指在書脊上輕輕摩挲。復仇的齒輪已經(jīng)開始轉(zhuǎn)動,而程遠還沉浸在勝利的假象里。她望向圖書館的玻璃幕墻,倒影中的女人眼神銳利如刀,哪還有半分精神病患者的恍惚。

    回家路上,桑寧注意到有輛灰色轎車一直跟在后面。她假裝系鞋帶蹲下,從包包小鏡子里看到車里坐著兩個戴墨鏡的男人。程遠的監(jiān)視比她想象的更嚴密,但這正中她下懷——越是想控制一切的人,越容易在失控時崩潰。

    接下來的一周,桑寧完美扮演著康復期病人的角色。她按時服藥,做簡單的家務(wù),對程遠言聽計從。晚上程遠在書房工作時,她會端去一杯洋甘菊茶(不加糖,這是他現(xiàn)在的喜好)。她故意在茶幾下不小心留下一些建筑設(shè)計草圖,那些圖紙上滿是狂亂的線條和反復涂改的痕跡。

    程遠果然上鉤了。第七天晚上,他狀似隨意地問:還想回建筑設(shè)計行業(yè)嗎

    桑寧正在插花,聞言手指微微一顫,一朵玫瑰掉在桌上。我...我不知道自己還能不能做好。她怯生生地說,有時候手會抖...

    我有個朋友的公司正在招人。程遠遞給她一張名片,工作很輕松,適合你現(xiàn)在的狀態(tài)。

    桑寧接過名片,上面印著新銳建筑設(shè)計有限公司

    設(shè)計總監(jiān)

    趙明。她認得這個名字——程遠的大學室友,當年抄襲她畢業(yè)設(shè)計的那個人。這是程遠設(shè)下的又一個陷阱,想測試她是否真的失憶了。

    謝謝,我考慮看看。桑寧將名片放進圍裙口袋,繼續(xù)修剪花枝。剪刀的金屬冷光映在她眼底,像兩點不滅的星火。

    第二天,桑寧獨自去公園散步(實際上有兩個保鏢遠遠跟著)。她在長椅下摸到一個U盤,迅速塞進內(nèi)衣�;丶液螅杩谙丛柙谠∈依锊榭磧�(nèi)容——是楚瑤黑進程遠公司系統(tǒng)獲取的財務(wù)數(shù)據(jù)。過去六個月,程遠以桑寧治療費為由變賣了兩人共同創(chuàng)辦公司的股份,同時將多處房產(chǎn)轉(zhuǎn)移到林妍名下。

    最令桑寧窒息的是最后一份文件——程遠正在申請成為小雨的唯一監(jiān)護人,理由是她有暴力傾向和精神疾病史。文件末尾附著精神病院開具的證明和那次車禍后她情緒失控的照片。

    熱水沖刷著桑寧的身體,淚水混在水流中消失無蹤。她想起小雨剛學會走路時搖搖晃晃的樣子,想起女兒用蠟筆在墻上畫的全家福。程遠不僅要奪走她的尊嚴、財產(chǎn),還要奪走她在這世上唯一的牽掛。

    當晚,桑寧在程遠的洋甘菊茶里加了少量安眠藥(她從藥盒里積攢的)。等他熟睡后,她嘗試用他的指紋解鎖那部神秘手機。屏幕亮起的瞬間,她的血液幾乎凝固——鎖屏是林妍抱著小雨在瑞士雪場的合影,照片上女兒表情木然,眼下有可疑的青紫。

    手機相冊里全是林妍和小雨的照片,最新一張拍攝于三天前,小雨手臂上有幾道紅痕。桑寧顫抖著點開聊天記錄,程遠和林妍的對話像刀子般捅進她的心臟:

    那孩子又哭鬧著要見媽媽,我給了她點教訓。

    做得好。堅持到監(jiān)護權(quán)到手,就送她去寄宿學校。

    你老婆最近怎么樣

    放心,藥物已經(jīng)毀了她的記憶力。下周帶她去見律師簽放棄撫養(yǎng)權(quán)文件。

    桑寧將手機放回原處,回到客房后終于允許自己無聲地哭泣。但悲傷很快被冰冷的決心取代——她必須加快計劃了。

    次日清晨,桑寧主動提出想去曾經(jīng)的辦公室看看。程遠顯得很驚訝但很快同意,他大概以為這是她認命的表現(xiàn)。公司前臺已經(jīng)換人,曾經(jīng)的同事見到她都露出尷尬的表情。桑寧假裝沒注意到這些,只是專注地撫摸自己曾經(jīng)的設(shè)計圖。

    這是你最后參與的項目。程遠指著墻上的商場模型,可惜后來停工了。

    桑寧知道他在試探——這個項目停工是因為她發(fā)現(xiàn)結(jié)構(gòu)計算有誤,而程遠為了趕工期強行推進。事故導致兩名工人重傷,最終項目流產(chǎn)。

    真可惜。她輕聲說,我記得...這里有個承重問題

    程遠的表情瞬間僵硬:你記錯了。他迅速轉(zhuǎn)移話題,要不要去你舊辦公室看看

    桑寧的舊辦公室現(xiàn)在堆滿雜物,但她一眼就看到了角落里的保險柜——那是她私人物品存放處。程遠顯然忘了它的存在,或者以為她已經(jīng)不記得密碼。趁程遠接電話時,桑寧快速輸入小雨的生日,保險柜無聲開啟。

    里面空空如也,除了一只破舊的玩具熊——小雨最愛的布朗先生。桑寧將玩偶塞進包包,心臟狂跳。六個月前車禍前,她曾將一支錄音筆縫進這個玩偶,原本是想錄下給女兒的生日祝福。

    回家路上,程遠接到電話說公司有急事。桑寧體貼地表示可以自己打車回去,程遠猶豫片刻同意了(他一定認為藥物和監(jiān)控足以控制她)。出租車啟動后,桑寧從玩具熊肚子里摸出那支錄音筆,電量居然還有殘余。

    錄音開始是空白,接著突然出現(xiàn)清晰的對話:

    ...資金已經(jīng)轉(zhuǎn)到開曼群島賬戶,桑寧那個蠢女人還蒙在鼓里。程遠的聲音。

    你確定要這么做她畢竟是小雨的媽媽。林妍的聲音。

    婦人之仁。等她進了精神病院,誰會相信一個瘋子的話

    那小雨呢

    處理完她媽媽,孩子自然歸我們。要是她不聽話...精神病也會遺傳的。

    錄音結(jié)束于一聲刺耳的剎車聲——那正是車禍發(fā)生的瞬間。桑寧緊緊攥著錄音筆,仿佛它是末日洪水中的最后一塊浮木。這不僅是程遠背叛的證據(jù),更是他謀殺未遂的自白。

    當晚,桑寧在程遠的威士忌中加了雙倍安眠藥。等他昏睡后,她打開書房電腦,用偷看到的密碼登錄。程遠的郵箱里滿是犯罪證據(jù)——偽造的精神診斷書、賄賂醫(yī)生的轉(zhuǎn)賬記錄、甚至購買違禁藥物的訂單。

    最令人發(fā)指的是一個名為小雨監(jiān)護權(quán)的文件夾,里面詳細記錄著如何通過藥物使孩子安靜順從的方案。桑寧將所有這些文件拷貝到U盤,同時上傳到云端多個匿名賬戶。

    做完這一切,桑寧站在窗前凝視著沉睡的城市。六個月前,她被最愛的人推入深淵;明天,她將親手將這個惡魔送回地獄。

    程遠公司上市路演當天,桑寧穿上久違的職業(yè)套裝,將頭發(fā)利落地挽起。她涂上正紅色口紅,就像第一次見投資人時那樣自信張揚。出門前,她最后看了一眼小雨的照片,將玩具熊放進手提包。

    路演會場座無虛席,程遠正在臺上侃侃而談。當投影儀切換到公司股權(quán)結(jié)構(gòu)時,畫面突然變成了一段視頻——程遠和林妍在臥室密謀的監(jiān)控錄像。會場嘩然,程遠臉色煞白地看向控制室,那里站著身穿制服的警察和微笑的楚瑤。

    這是什么惡作劇程遠強作鎮(zhèn)定,但聲音已經(jīng)變調(diào)。

    不是惡作劇,是證據(jù)。桑寧從后排站起,聲音清晰有力,包括你謀殺未遂、財務(wù)欺詐、虐待兒童的證據(jù),都已經(jīng)提交警方和證監(jiān)會。

    程遠的表情從震驚到憤怒再到恐懼:你...你不是...

    不是那個任你擺布的傻子了。桑寧走上臺,將玩具熊放在講臺上。輕輕一按,錄音筆播放出那段致命對話。

    會場徹底混亂,記者們的閃光燈此起彼伏。程遠撲向桑寧,卻被警察按倒在地。他瘋狂地嘶吼著:她是精神��!她有妄想癥!

    桑寧俯視著這個曾經(jīng)讓她甘愿付出一切的男人,眼中再無波瀾:法官會判斷誰才是真正的瘋子。她轉(zhuǎn)向目瞪口呆的投資人,順便一提,他引以為豪的AI建筑系統(tǒng)核心算法,是我在精神病院里重寫的。

    走出會場時,陽光正好。楚瑤在門口等她,手里舉著手機:瑞士那邊的電話,小雨想和你說話。

    桑寧接過電話,聽到女兒怯生生的一聲媽媽,淚水終于決堤。遠處警笛聲中,她輕聲回答:寶貝,媽媽來接你回家了。

    好的,我將為您創(chuàng)作《囚愛成瘋》的最終篇章,聚焦桑寧與女兒的重聚以及她如何徹底斬斷與程遠的所有羈絆。這部分將展現(xiàn)復仇之后的心靈救贖,以及一個母親為保護孩子所能付出的全部。

    5

    母女重逢

    瑞士的雪下得無聲無息。桑寧站在圣莫里茨孤兒院的鐵柵欄外,呼出的白氣在空氣中凝結(jié)又消散。三天前,當程遠被警方帶走時,林妍帶著小雨消失了。楚瑤通過追蹤程遠的私人飛機航線,最終鎖定了這個位于阿爾卑斯山麓的偏僻機構(gòu)。

    女士,您確定要這么做嗎本地的律師馬克推了推眼鏡,沒有正式法律文件,我們很難強制——

    我只需要見到她。桑寧打斷他,從包里取出小雨的照片。照片邊緣已經(jīng)起了毛邊,是被她無數(shù)次摩挲過的痕跡。我是她母親。

    孤兒院的鐵門吱呀作響,一個穿灰色修女服的中年女人警惕地打量著他們。桑寧用蹩腳的德語夾雜英語說明來意,當提到程小雨這個名字時,修女的表情明顯僵硬了。

    那個中國女孩昨天被接走了。修女的英語帶著濃重的口音,她姑姑帶她去意大利了。

    桑寧的指甲掐進掌心。林妍又搶先一步。她深吸一口氣,從手機調(diào)出程遠被捕的新聞?wù)掌哼@個女人涉嫌虐待兒童和綁架,請告訴我她們?nèi)チ四膫方向

    修女的眼神閃爍,突然改用德語快速說了什么。馬克低聲翻譯:她說林妍給孤兒院捐了一大筆錢...但小雨的醫(yī)療記錄還在這里。

    醫(yī)療記錄桑寧的聲音陡然尖銳。

    十分鐘后,桑寧顫抖地翻看著一疊德文文件。馬克在一旁翻譯著那些可怕的詞匯:...每周兩次鎮(zhèn)靜劑注射...行為矯正治療...適應(yīng)不良性依戀障礙...文件末尾附著幾張照片,小雨穿著過大的病號服,手腕上有束縛帶留下的紅痕。

    他們把我女兒當精神病治...桑寧的眼淚砸在紙面上,暈開了墨跡。最可怕的是其中一頁醫(yī)囑——程遠竟然遠程授權(quán)了對小雨進行電休克治療,日期就在三天前。

    馬克按住她發(fā)抖的手:桑女士,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了意大利警方,他們會——

    來不及了。桑寧猛地站起來,林妍不會按常理出牌。我知道她們在哪。

    雪越下越大,租來的越野車在盤山公路上艱難前行。桑寧緊握方向盤,腦海中回放著程遠曾經(jīng)無意中提到的細節(jié)——他在瑞士恩加丁山谷有座狩獵木屋,是處理麻煩事的地方。當時她以為這只是商業(yè)伙伴間的吹噓,現(xiàn)在想來字字血腥。

    GPS信號時斷時續(xù),當車子終于停在那棟灰色木屋前時,天已經(jīng)黑了。桑寧示意馬克留在車里接應(yīng),自己悄悄接近房子。二樓窗戶透出微弱的燈光,隱約能聽到孩子的哭聲。

    后門沒鎖。桑寧輕手輕腳地潛入廚房,刀架上少了一把切肉刀。這個細節(jié)讓她胃部絞痛——林妍在防備什么或者說,她在準備什么

    ...我說了不許哭!林妍的聲音從樓上傳來,再哭就給你打針!

    桑寧的血瞬間沸騰。她抄起料理臺上的搟面杖,循聲摸上樓梯。走廊盡頭的門虛掩著,透過縫隙她看到小雨被綁在椅子上,嘴巴貼著膠帶,小臉憋得通紅。林妍背對著門,正在往注射器里抽透明液體。

    沒有思考的時間。桑寧沖進去一棍打在林妍后頸,女人像破布娃娃一樣癱倒在地。她迅速扯下小雨嘴上的膠帶,女兒卻驚恐地往后縮,喉嚨里發(fā)出小動物般的嗚咽。

    小雨,是媽媽...桑寧哽咽著解開束縛帶,輕輕撫摸女兒的臉,布朗先生讓我來接你。

    聽到玩具熊的名字,小雨終于抬起淚眼。當看清是桑寧時,她突然爆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哭聲:媽媽!他們說你死了!說你不要我了!

    桑寧將女兒緊緊摟在懷里,感受著那小小身體的顫抖。小雨瘦得驚人,身上散發(fā)著藥物和汗水的酸味。她抱起女兒正要離開,地上的林妍突然呻吟著動了動。

    我們走。桑寧低聲說,卻聽到樓下傳來汽車引擎聲。

    從窗口望去,一輛黑色奔馳停在院子里。車門打開,程遠邁步而出,右臂打著石膏——那是他在被捕時拒捕受傷的證明。桑寧的血液瞬間凝固。他怎么出來的誰保釋了他

    躲起來。她急促地對小雨說,將女兒塞進衣柜,記住,無論聽到什么聲音都不要出來。

    樓梯已經(jīng)傳來腳步聲。桑寧抓起掉落的注射器,閃身到門后。程遠推門而入的瞬間,她將針尖抵在他頸動脈上。

    別動。她聲音平靜得可怕,這里面足夠放倒一匹馬。

    程遠僵住了,但很快輕笑出聲:我親愛的妻子...你總是能給我驚喜。他慢慢轉(zhuǎn)身,桑寧這才看清他臉上的淤青和眼中的瘋狂,你知道嗎保釋金花光了我們最后一分錢。

    閉嘴。桑寧后退一步,保持安全距離,馬克!帶小雨走!

    沒有回應(yīng)。樓下傳來打斗聲和一聲悶響,接著是引擎發(fā)動的聲音。程遠笑容擴大:你的律師朋友恐怕要先走一步了。

    桑寧的心沉到谷底。她必須拖延時間:警察馬上就到,整個孤兒院都知道你——

    警察程遠突然大笑,你以為這半年我只準備了精神病院這一張牌嗎他從口袋里掏出一把手槍,瑞士有世界上最寬松的安樂死法律...特別是對精神病患者。

    桑寧終于明白了他的計劃。程遠要制造一起母親殺害女兒后自殺的現(xiàn)場。她握緊注射器,大腦飛速運轉(zhuǎn):你從什么時候開始計劃的

    從你堅持要在小雨出生文件上寫你的姓氏開始。程遠的眼神變得陰鷙,我的女兒憑什么姓桑

    原來如此。桑寧突然看清了這個男人最深的恐懼——不是失去財富或自由,而是失去控制。她故意刺激他:所以你殺了你父親因為他控制了你母親

    程遠的表情瞬間扭曲。這是桑寧偶然在他舊相冊里發(fā)現(xiàn)的秘密——他父親死于意外槍擊,而當時十歲的程遠是唯一在場者。

    槍口顫抖起來:你...你怎么敢...

    你母親臨終前告訴我了。桑寧撒了個謊,繼續(xù)逼近,她說你從小就喜歡看螞蟻在糖水里淹死...

    閉嘴!程遠扣動扳機,子彈擦著桑寧耳邊射入墻壁。柜門突然打開,小雨哭著沖出來:不要打媽媽!

    一切發(fā)生得太快。程遠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對準女兒,桑寧撲上去將注射器扎進他脖子。兩人重重摔倒在地,程遠瘋狂掙扎著扣動扳機,子彈在天花板上打出一排彈孔。

    藥物很快起效。程遠的動作變得遲緩,眼神開始渙散。桑寧趁機奪過手槍,將小雨護在身后。

    你...永遠...贏不了...程遠的聲音越來越弱,我有...備份計劃...

    桑寧抱起女兒沖向樓下。風雪中,馬克倒在血泊里,租來的車不見了。她摸出手機,絕望地發(fā)現(xiàn)沒有信號。遠處傳來雪崩預(yù)警的警報聲,而木屋二樓突然冒出濃煙——程遠點燃了房子。

    媽媽,冷...小雨在她懷里發(fā)抖。桑寧脫下外套裹住女兒,望向白茫茫的山路。她必須做出選擇:等待可能永遠不會來的救援,或者冒險徒步下山。

    雪越下越大。桑寧將小雨背在背上,用窗簾撕成的布條固定好,毅然踏入風雪中。身后,木屋的火焰在雪夜中妖異地舞動,像一場獻祭的儀式。

    媽媽給你講故事好不好桑寧喘息著說,深一腳淺一腳地在及膝的雪中跋涉,從前有只小熊叫布朗先生...

    小雨冰涼的小臉貼在她后頸上。桑寧不停地說著,既是安慰女兒也是支撐自己。她的睫毛結(jié)了霜,手指凍得失去知覺,但背上的重量是她不放棄的全部理由。

    不知走了多久,桑寧的膝蓋一軟跪倒在雪地里�;秀敝校坪趼牭街鄙龣C的聲音。是幻覺嗎她努力抬起沉重的眼皮,看到一束刺眼的光穿透雪幕。

    堅持住!有人用德語大喊。

    桑寧用最后的力氣解開布條,將小雨護在身下。失去意識前,她感到有人從她懷中抱走了孩子,而她已無力反抗。黑暗如潮水般涌來,帶著詭異的安寧。

    白色的天花板。消毒水的氣味。桑寧猛地坐起,一陣眩暈又讓她跌回枕頭上。

    Easy...一個護士按住她,Your

    daughter

    is

    safe.

    小雨!桑寧掙扎著看向隔壁病床。女兒正安靜地睡著,臉頰有了血色,手腕上打著點滴但不再有束縛痕跡。窗外陽光燦爛,仿佛昨夜的暴雪只是一場噩夢。

    馬克拄著拐杖走進來,額頭上纏著繃帶:你昏迷了兩天。搜救隊在雪崩前找到了我們。他遞給她一份報紙,頭版是程遠和林妍的通緝令,木屋燒成了灰燼,但沒找到...他的尸體。

    桑寧輕輕握住小雨的手,沒有回應(yīng)。此刻她不在乎程遠是死是活,她只關(guān)心這個小小的、溫暖的掌心正在她手中規(guī)律地起伏。

    三個月后,北京國際機場。桑寧牽著穿紅色羽絨服的小雨走出海關(guān)。女兒已經(jīng)長了些肉,夜里不再尖叫驚醒,只是仍然緊緊抱著那只破舊的玩具熊。

    蘇女士!這邊!楚瑤在接機口拼命揮手,身旁站著幾位穿制服的婦女兒童保護協(xié)會工作人員。

    桑寧微笑著走過去。蘇雯是她的新名字,也是她的新人生。程遠的資產(chǎn)被凍結(jié)后,她用自己早年秘密投資的資金買回了曾經(jīng)的公司。那些在精神病院里設(shè)計的圖紙,如今成了行業(yè)標桿。

    歡迎回家。楚瑤紅著眼眶擁抱她,然后蹲下與小雨平視,你好啊,小勇士。

    小雨害羞地躲在桑寧身后,但眼睛亮晶晶的。這是好跡象,心理醫(yī)生說過,孩子開始對陌生人產(chǎn)生好奇是康復的表現(xiàn)。

    回市區(qū)的車上,楚瑤匯報著最新進展:程遠的幾個合伙人也被起訴了,林妍在意大利被捕,她愿意作證換取減刑...她頓了頓,還有,瑞士警方確認在雪崩區(qū)發(fā)現(xiàn)了人體組織,DNA檢測...

    不重要了。桑寧打斷她,看著窗外熟悉的城市景觀。陽光透過玻璃照在她和小雨交握的手上,形成一小塊明亮的菱形。我們向前看。

    車停在了一棟嶄新的白色建筑前,門口掛著晨曦婦女兒童援助中心的牌子。這是桑寧用程遠的賠償金創(chuàng)辦的機構(gòu),專門幫助像她一樣的受害者。

    到家了。桑寧輕聲說。小雨仰起臉,露出車禍后的第一個完整笑容。

    那天晚上,桑寧坐在女兒床邊講完故事,正要關(guān)燈時,小雨突然問:媽媽,壞人真的死了嗎

    桑寧的手停在開關(guān)上。她想起今早收到的那封沒有署名的信,里面只有一片阿爾卑斯山野花的標本。最終她回答:有些人活著,但已經(jīng)死了;有些人死了,卻永遠活著。重要的是我們在一起。

    她俯身親吻女兒的額頭,關(guān)上臺燈。月光透過紗簾,在地板上畫出枝葉的剪影。窗外,一只夜鶯在黑暗中唱起清亮的歌。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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