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但凡造謠我的,必須要賠錢!
“什么?”吳蓮英就像是嗅到屎味的狗,立刻精神起來,“紅櫻對不起勛子?怎么回事?”
盧清悠像是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捂著嘴說:“不是!我不是說紅櫻嫂子做了對不起勛哥的事,是霍剛那樣說的!紅纓嫂子,我沒記錯吧?霍剛是這么說的吧?”
盧清悠這是又給她挖坑!
她還真是個人才!
她這么問,夏紅纓如果說是,豈不等于承認自己做了對不起霍南勛的事?
如果說不是,霍剛又的確說過這句話。
夏紅纓轉頭看向盧清悠,四目相對,盧清悠眼里隱藏的惡意,昭然若揭。
夏紅纓積攢的怒氣一下子爆發(fā):“盧醫(yī)生,我發(fā)現(xiàn)你這個人挺有意思。
怎么總喜歡往我身上潑臟水?
上次,故意扭曲我的意思,引二大爺誤會!
這次,又故意截取我跟霍剛說話的片段,引起我家里人的懷疑。
你安的什么心呢?”
盧清悠做出一副愕然的樣子:“紅纓嫂子,我可是在幫你作證,你怎么反過來數(shù)落我?難道我哪里說錯了嗎?霍剛不是這么說的?要不等他回來,我們一起對質(zhì)?”
夏紅纓不往她坑里跳,轉而對眾人說:“昨天我找霍剛幫我砌豬圈,霍剛回絕了,態(tài)度還很不好。
我不記得自己哪里得罪過他,我就問他,是不是對我有什么誤會?
他就說,讓我好好對霍南勛,別做什么對不起霍南勛的事。然后頭也不回地進屋去了!
我也是莫名其妙呢!三叔,你知不知道,他究竟是怎么回事?”
霍三叔回想了一下,最近,因為霍南勛的退役還分配了工作,他家的人和事,都是鄉(xiāng)親們茶余飯后常說的。
霍剛每每提到夏紅纓,還真是態(tài)度惡劣,對她沒一句好話。
但霍三叔也不知道為什么。
這種得罪人的實話,他當然不能說,只搖搖頭:“剛子那娃兒,就是……就是從小跟勛子穿一條褲子!
兩人從小學到高中,一直都是一個班的。他那樣說,就是兄弟義氣嘛!
勛子當兵四年都沒回過家,他可能是怕你對勛子有意見!”
“這不對��!”吳蓮英在旁說,“要是怕紅纓對勛子有意見,他怎么連到手的活都不接?
這明明就是夏紅纓做了對不起勛子的事,霍剛才氣得寧愿少掙錢,也不愿意給夏紅纓蓋豬圈的嘛!
只有這樣才能解釋得通!”
黃菜花聽了,氣勢洶洶地指著夏紅纓的鼻子:“夏紅纓!你干了什么!你是不是在外頭……干了什么對不起我兒子的事?”
她有了上次的教訓,倒也不敢張口就胡說了。
面對莫須有的指責,夏紅纓氣得火冒三丈,一把將黃菜花的手打下去,怒道:“你們又來是不是?!
行!那這件事,還就必須要分辨?zhèn)明白!
這會霍剛和霍南勛都不在,等他們回來,咱們一起問個明白!
我夏紅纓行得正坐得直,沒道理憑白無故被你們污蔑了一次又一次!
等他們回來給我個清白,大嫂,盧醫(yī)生,但凡造謠我的,必須要賠錢!賠我的精神損失費!
不賠錢,我就去鄉(xiāng)政府舉報!去301醫(yī)院舉報!
到時候我看看大哥的村長還能不能繼續(xù)當!
我看看盧清悠你這個醫(yī)生,還有沒有人敢找你看�。 �
氣勢,此消彼長。
夏紅纓發(fā)起瘋來,黃菜花和吳蓮英的氣勢就弱了下來。
盧清悠的臉色也極為難看。
真是窮鄉(xiāng)僻壤出刁民!
就夏紅纓這撒潑訛錢的樣子,哪里配得上霍南勛!
霍南勛可是連軍長都極力挽留,國防大學教授都非常欣賞的男人!
傍晚,霍南勛和霍剛相繼回家。
夏紅纓直接把霍剛喊了來,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質(zhì)問他:“霍剛!盧清悠聽到了我們昨天說的話,特別點出,你說的,我做了對不起霍南勛的事。
現(xiàn)在我家里人都認定我做了對不起霍南勛的事!
請你告訴我,也告訴大家,我到底做什么對不起他的事了!”
霍剛家里人和后頭院子的許多人都來了,霍剛沒想到,他一句警告的話,鬧出這么大的風波。
他第一反應是看向霍南勛。
霍南勛眉眼冷沉,沖他微微搖頭。
霍剛皺著眉頭想了想,說:“當初,你們家獅子大開口,要一百斤糧食,十斤豬肉,還要兩百塊錢的彩禮!那時候搞集體,大家都吃不起飯,你知道勛哥是怎么湊齊那兩百塊錢的嗎?”
夏紅纓沒想到,霍剛居然翻起舊賬來了。
夏紅纓因為長相和一手藥膳的手藝,求親者絡繹不絕,她大哥大嫂本來就打定主意想把她賣個好價錢,見夏紅纓終于松口要出嫁,就攛掇著她爸要高彩禮。
當時她本來以為,這門親事得黃了。
沒想到霍家答應了。
“你突然說那個做什么?彩禮跟我們今天說的事兒有關嗎?”夏紅纓問。
霍剛說:“勛哥去賣血湊了那些彩禮錢!”
夏紅纓一愣,看向霍南勛:“什么!賣血?”
霍老爺子和黃菜花也瞪大眼睛:“勛子,你那時候拿回來的錢,是賣血得來的?那得賣多少血能湊齊兩百塊啊!”
霍南勛的臉色又黑又沉,眼鋒掃過霍剛:“是霍剛,霍磊,德華,我們四個人一起去賣的�!�
夏紅纓:“……”
霍剛繼續(xù)說:“我們都抽得少,勛子抽得多!我就是覺得勛子不容易,所以跟夏紅纓說,讓她好好對勛哥!別做出對不起他的事!是你們想多了!”
吳蓮英:“那你為什么不愿意干她的活?”
霍剛沉默了一會,說:“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不說清楚看樣子是不行。那我就直說吧!
因為我跟勛子是兄弟,干了他家的活,不好意思收錢。
不收錢,大熱的天,白干那么多活,我心里又不愿意。
干脆就讓別人來干,省得為難。”
吳蓮英垮著臉就開罵:“你們家干石匠的,有什么不好意思收錢的?神經(jīng)病吧,平白說那些讓人誤會的話!”
說著,她賠著一張笑臉看向夏紅纓:“紅纓�。《脊只魟偤诌�!我也是誤會了,都是一家人,你就別生氣了。”
夏紅纓:“我說過!賠錢!你一百,盧醫(yī)生一百!還有你之前欠我那兩百塊,也一塊還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