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要往里面塞進什么東西還挺緊張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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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
杏花樹投入春日的懷抱中,枝頭的花朵密密匝匝,宛如粉色的云霞,將天空都映得柔和起來。每一朵杏花都像是精心雕琢的藝術(shù)品,透著淡淡的粉紅,花蕊金黃,散發(fā)著迷人的香氣。
沈伽站在樹下感受著杏花樹的庇護,恍惚間,他似乎看到杏花樹宛如一位輕盈的少女,身著潔白的紗裙,在微風中翩翩起舞。他微微攥緊手中的花瓣。
“二弟,我來了�!鄙蛴菀簧韯叛b,扎著高馬尾,清爽干練,五官精致帶著英氣,像極了鮮衣怒馬的少將軍少年郎。
“阿姐,可有受傷?”沈伽見沈虞精神煥發(fā),心中沉穩(wěn),但還是問出心中疑慮。
“無事,待沈武得知我離開京城,怕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已經(jīng)塵埃落定,為時已晚了。”沈虞跳下馬,把馬拴在院外,直徑走入院內(nèi)。
“喲,賣魚佬喲,好久不見了�!鄙蛴萏みM院內(nèi),剛好江清晏從后門溜噠進院。
江清晏望著沈虞,無奈一笑,連忙卸去偽裝,重新?lián)Q了一張人皮,變成年輕的少年郎。
“你莫要取笑我了,小虞,看我最新的面容,是不是很青春洋溢?你是不是有老牛吃嫩草的感覺?哈哈哈…”
“找打!”沈虞左手抽出右配劍,佯裝刺去。江清晏連忙圍著杏花樹跑,沈虞緊緊追著。
“好了好了,如今能來的都來了,我們開始調(diào)查清楚案件背后真相,百姓也好再謀生計�!鄙蛸ぷ呷胛輧�(nèi),圍爐煮茶。
“對對對,沈伽說的對!”江清晏抓住救命稻草,連忙進屋,沈虞緊跟其后,關(guān)上門。
沈伽把煮好的茉莉花茶擺在二人跟前,“這是用南疆盛產(chǎn)的茉莉花煮泡的,嘗嘗看�!�
“先來講這個消失女子案件,從南疆政事那了解到幾乎每天都有女子消失不見,不知什么時候消失,初步調(diào)查是人好端端的在戌時入睡,但在隔日卯時起床耕作之時就被人發(fā)現(xiàn)屋內(nèi)女子不見蹤影。衙門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蹤跡,這等案件接二連三的發(fā)生,人心惶惶�!�
“可有什么相似之處?女子相貌、年齡以及身份地位?”沈虞疑惑道,拿起茶杯抿了抿茶水。
“女子大多十六歲,正是碧玉年華的年紀,但也有不少是年僅六歲的女孩童,都是窮苦人家的女兒,相貌清麗。”沈伽回答道。
“房間可有什么異常嗎?”江清晏適時問道。
“我去查看過,屋內(nèi)空氣清香,據(jù)南疆習俗,每家每戶屋內(nèi)擺放茉莉花實屬正常,屋內(nèi)毫無打斗痕跡,人似乎像是憑空消失一般�!�
“尋常往往不等同于正常,可帶回一些茉莉花研究?依你的性子,肯定會研究的吧�!鄙蛴蓍_口質(zhì)疑,期待沈伽的結(jié)果。
“自然,但我研究來研究去,異常倒是沒發(fā)現(xiàn),所以請來了師父,眼下師父正在研究,估摸著三日后會有結(jié)果。”沈伽挑挑眉,手指摩挲著茶杯。
“事不宜遲,帶我們?nèi)タ纯窗��!苯尻萄凵衲�,沈虞點頭贊同,率先離開。
院外,本該在門口休息的馬匹不見蹤影,沈虞看著被掙脫開的繩子發(fā)呆。
雖然特地系松了些,但也不至于可以短時間內(nèi)掙脫出來,是自己跑掉的還是被人放走了?
沈虞當即吩咐影衛(wèi)買來三匹馬,準備再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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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疆街上人來人往,最常見的就是賣茉莉花的,整條街充斥著濃郁的茉莉花香氣,像仙氣般環(huán)繞著三人。沈伽倒是習慣了,可江清晏和沈虞初來乍到,被濃郁的香氣嗆著了。
“喲,好生俊俏的少年郎呀,看你們有些面生,是剛到南疆嗎?要不要買盆茉莉花擺在臥室呀?”一位和藹可親的大嬸朝三人大喊,漸漸走近三人,仔細打量著三人,目光停留在江清晏身上,眼神閃爍,似乎在遺憾。
江清晏饒有趣味的笑笑,露出感興趣的光芒。“是嘞,我們?nèi)顺鮼碚У剑犅勀辖能岳蚧ㄏ銡鈸浔�,聞名京城嘞!�?br />
大嬸收斂了望向江清晏的目光,但還是忍不住偷偷瞟他的臉,隨即回答道:“那是當然,我們南疆的茉莉花可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香氣濃郁,早上提神醒腦晚上又有安眠之效,買上幾盆擺在臥室已是風俗啦!”
“那大嬸,一盆茉莉花價格多少,我們也好入鄉(xiāng)隨俗。”沈虞走上前頭,輕輕抵擋住大嬸打量偷瞄江清晏的視線,問道。
“八文一盆,你們要多少?”大嬸收回目光,有些不滿。
“那我們要三盆就好了�!苯尻掏蛴莨戳斯创�,暗爽。
沈伽從荷包里掏出二十四文錢,正欲付錢拿花。大嬸看著江清晏,猶猶豫豫,最終心中惡魔戰(zhàn)勝糾結(jié),從二十四文錢中掏出四枚遞還給沈伽。
“看你們初來乍到,抹個零頭,收你們二十就夠了。”大嬸把二十文錢掂了掂,盡數(shù)塞進兜里,轉(zhuǎn)身挑了三盆香氣格外濃郁的茉莉花分別遞給三人。
“真沒想到還能有折扣呢,剛好也能送禮�!苯尻陶{(diào)侃著,意味不明的偷瞄沈虞。沈虞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低頭細細聞了聞,香氣的確格外濃郁。
三人各自抱著一盆茉莉花離開,大嬸隱晦看了立在身側(cè)的粗大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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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這里了�!�
“扣扣扣”“有人在家嗎?我們是許佳的朋友,跟她一起上山采過草藥的,許佳在家嗎?”沈伽敲門。
吱呀一聲,門開了,一位蒼老的中年男子警惕地打量著三人,看到茉莉花眼神松了松,但仍出口質(zhì)疑,“我女兒已經(jīng)很久沒采山藥了,你們打哪兒來的?”
“伯父,這不是發(fā)現(xiàn)了一片山藥待采嗎,所以想來通知許佳,這不,帶來三盆茉莉花來探望她,打算一起去山上看看�!鄙蛴萁舆^話茬,舉了舉手中的茉莉花。
中年男子側(cè)身迎接他們進屋,佝僂著背,“你們也是不知道,我的女兒不見了,找不到了。”作為父親的他掩面而泣,帶著三人來到許佳房間門前,輕輕推開房門。
獨屬于茉莉花的香氣鉆入眾人鼻腔,有些塵封已久的味道。
“伯父,這是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怎么會不見了?還找不到了?”沈虞面容急切,望著老伯。
“唉,就好像睡了一覺羽化升仙了一般,什么也沒留下,你們進去吧,我給你們拿些餅墊墊肚子�!�
老伯步履蹣跚往廚房走去,三人進入許佳房間,把茉莉花整齊擺放在桌上。
房間擺設(shè)簡單,干凈整潔,桌上床頭都擺放著茉莉花,細聞與新三盆茉莉花味道無差,房間沒有任何腳印泥土,窗戶緊閉,沒有任何一絲被撬開的痕跡。
“可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沈伽問道。
“沒有,但是這茉莉花香氣過了那么久還是香氣濃郁,擺放這么久,香味不變淡,有些奇怪,難道說南疆的茉莉花品種就是如此嗎?”江清晏用手抵住下巴,滿臉疑惑。
“那是當然了,咋們南疆盛產(chǎn)的茉莉花就是以香氣濃郁且保鮮而聞名,看你們面生,長得也不像是南疆人,小女能結(jié)交各位也是她運氣好啊,可惜了,現(xiàn)下找不著了,唉…”老伯端著餅盤子進來,輕輕放在桌上,整個人頹廢的坐在椅子上。
“老伯不必如此說,能結(jié)交許佳我們都很歡喜的。這茉莉花香氣如此濃郁,可是有什么秘籍培養(yǎng)?”江清晏不好意思搖搖頭,好奇詢問。
“哪有什么秘籍,無非就是多澆水,水喝足了,花香自然就濃郁了。吃,你們吃餅,嘗嘗,哎看我,光拿餅忘記備水了,你們稍等啊,我去打水給你們喝。”老伯懊惱,用力拍了一下大腿,居然忘記拿茶水招呼客人,怠慢這些長得好看的貴客可如何是好啊?
老伯起身趕忙快步離開,去院中的井旁打水,那井水清澈見底,他裝滿一壺就往屋內(nèi)走,給三人倒水�!斑@井水清澈透亮,喝起來口感清爽,滋味甘甜可口,不比茶差多少,你們喝�!�
三人抿了一口,果然口感甘甜,比茉莉花茶還要好喝,“這井水竟如此甘甜可口,真是不可思議�!鄙蛸ず苁求@訝,來南疆也有半月有余,竟然沒喝過。
“這也不是什么特色,在南疆,通常院中都有一口井,外來人沒喝過也是正常。”老伯擺擺手,不以為意。
“那可不,實不相瞞,我們?nèi)藖淼侥辖延邪朐掠杏啵谀辖夥孔�,可那院中也沒有井口,現(xiàn)下來到這才知道原來有如此美味的井水,真是錯失良久了�!鄙蛸u搖頭,故作惋惜。
“好喝就多喝點,回頭再給你們一人一壺帶回家品嘗�!�
“那就多謝了�!比藢χ喜卸Y。
“說起來也奇怪,這井水雖然充足,但還是會在每月中旬干涸一段時間,不過好在離河邊不遠,倒也不用擔心用水。自從許佳不見了之后啊,已經(jīng)好久沒人和我這老頭說話嘍,讓你們見笑了�!崩喜畣∪皇�。
“怎么會,我們是許佳的好友,來探望她的父親也是應(yīng)該的,怎會笑話呢?每月中旬井水干涸,算算日子,想必這井水才恢復(fù)正常不久,我們真是趕上好時候�。 鄙蛴莞锌f千,字里行間帶著一絲慶幸,這可把老伯都笑了。
“你這女娃好生可愛,難怪可以和小女玩到一塊啊,我跟你說啊,許佳小時候可淘氣了,她…”老伯喋喋不休的向三人說起許佳的窘事,惹得三人忍俊不禁。
…
天色漸晚,黃昏來襲。三人起身告辭,各自抱著一壺井水離開老伯家,在門前老伯還熱情的把打包起來的各種肉餡餅子往三人懷里送,目送他們離開。
躲在暗處的人看到三人離開,有說有笑,期間還能聽到感謝款待的話語,心下定了定主意,小心翼翼的跟著。
江清晏抖掉身上外袍沾上的茉莉花花瓣,和另外兩人對視一眼,若無其事的漫步回家。
“真可惡,許佳姐居然不見了,真是不湊巧,本想著一起結(jié)伴去蓮山挖藥材賺上一筆的,現(xiàn)下只能我們?nèi)Y(jié)伴了�!苯尻逃字蓺鈶嵉恼Z調(diào)讓躲在暗處的人心癢癢的,像羽毛一樣輕掃心弦。一個不留神,暴露了氣息。
三人眉頭微皺,居然是處于大凈期內(nèi)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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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何了?可有打聽到什么?”
“他們?nèi)耸莵砩徤讲杉剿幍模瑏碚易罱й櫟脑S佳一起結(jié)伴,四人感情深厚,三人還為許佳的失蹤氣憤。離開時,帶著吃食,并未帶走其他�!�
“家境如何?”大嬸回想起江清晏那稚嫩清秀的臉龐心里癢癢的,若能獻給上頭的大人,指定能得到更多賞賜,可惜三人不是南疆人,需謹慎派人打探消息。
“半月前剛到南疆,是南風小院的租客�!�
“去查,再派人提前摸清蓮山的地勢,以防計劃失敗。”大嬸眼冒金光,南風小院那就好辦了,這租客大多來自在外經(jīng)商受困來南疆另謀生計的窮苦人家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