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6章 查明
溫清此時恨毒了榕寧這個裝模作樣的女人,不禁瘋了般的朝著榕寧撲了過去,恨不得從她身上咬下一塊兒肉來。
“皇上!”榕寧臉色嚇得煞白,忙驚恐起身卻是藏進了蕭澤的懷中。
她本來生得嬌俏可人,此番更是楚楚可憐。
“發(fā)的什么瘋?來人!拿下!”蕭澤忙將榕寧護在懷中,不禁怒斥溫清。
溫清本來就是帶罪之身,此番這么一鬧,左右護衛(wèi)直接將她按倒在地,溫清頓時動彈不得。
她死死盯著藏在蕭澤懷中的榕寧,不知道從哪一步開始,她就走錯了,一直錯到了現(xiàn)在。
事情本不該是這樣的,她也曾經(jīng)被蕭澤緊緊護在懷中,她也是蕭澤喜歡過的女人。
現(xiàn)在這到底是怎么了?
“皇上!臣妾真的沒有背叛皇上!都是她!”
溫清抬起手指向了榕寧的鼻子哭道:“是這個賤婢設(shè)局害臣妾的!”
“她給臣妾和李公公灌藥,還喂我們五石散,讓我們變得神志不清,甚至將我們反鎖進了船艙里�!�
“皇上!都是她!都是她�。 �
榕寧頓時紅了眼眶,纖白的手指緊緊拽著蕭澤的衣襟,帶著幾分溫儂軟糯的哭腔道:“皇上,臣妾如今懷著身孕,一心只想好好護著皇嗣,將孩子平平安安生下來�!�
“臣妾怎么可能做那些見不得光的事情,臣妾躲著這些事非還來不及呢!”
“況且福卿公主殿下已經(jīng)替臣妾作證了,童言無忌,溫氏想賴罪也不能拿臣妾做筏子啊,臣妾萬萬不能茍同,遭受此等不明不白的冤屈�!�
蕭澤忙安撫道:“朕信得過你!”
蕭澤一句信得過,讓所有人的神色都變了幾分。
溫清抬眸死死盯著蕭澤,眼底的絕望更深了幾分。
他竟是連最后一絲的信任都沒有給她留著嗎?
曾經(jīng)的那些山盟海誓,花前月下,又到底算個什么?
一邊臉色同樣蒼白如紙的許答應(yīng)卻冷冷笑道:“溫氏,你如此胡亂攀扯妄圖掩蓋罪行,這都是徒勞的�!�
“你以為將寧妃娘娘拉下水,你就能逃脫過去的罪責?”
“三年前你是怎么用一個死胎陷害純妃娘娘的?你當真忘了不成?”
許答應(yīng)如今已經(jīng)徹底豁出去了,今日若是給純妃娘娘翻不了案,她只有死路一條。
果然許答應(yīng)的話音剛落,四周人人變了臉色。
蕭妃下意識看向了王皇后,當年的純妃娘娘一曲霓裳曲,舞姿名動天下。
她當初最得寵的時候,便是那時的蕭貴妃都要避開她的鋒芒,王皇后在她面前說話也客客氣氣的。
如今沉案翻起,這事兒波及到了冷宮里的那位。
這可就有點意思了。
許答應(yīng)成功的將話題從榕寧身上引到了純妃的身上,一石激起千層浪。
蕭澤將榕寧送回到了座位上,隨后坐下冷冷看向了許答應(yīng)。
“你既然以命相搏,敲響了鳴冤鼓,朕便給你個機會。”
許答應(yīng)忙紅著眼哭訴道:“三年了,皇上,這件事情壓了臣妾整整三年,臣妾一直沒敢說出來�!�
她看向了溫清道:“就是溫氏當年為了掩蓋孩子死胎的罪孽,故意陷害純妃娘娘掐死了她的孩子�!�
“可那個孩子根本不是皇上您的,是太醫(yī)院已經(jīng)失蹤的江太醫(yī)的孩子!”
“你說什么?”蕭澤一下子站了起來,死死盯著許答應(yīng)道:“你最好給朕說清楚!”
蕭澤眼神冰冷,氣得渾身發(fā)抖。
若許答應(yīng)說的是真的,那眼前這個溫氏不是他的溫妃,怕是他的瘟神。
同一個嬪妃兩次給帝王戴綠帽子,還是不同樣式的,當真是聞所未聞。
蕭澤死死盯著面前癱在地上的溫清,磨著后槽牙道:“說!三年前究竟怎么回事?”
溫清頓時嚇得向后縮了縮,山雨欲來,風滿樓。
她仰起頭道:“臣妾是被冤枉的,是純妃!是那個賤人殺了臣妾的孩子!是她啊!”
榕寧反而默默坐在那里,微垂著的眉眼間掠過一抹嘲諷。
果真是慌了,還有更加重要的東西尚未展示,不曉得你撐不撐得住?
許答應(yīng)如今已經(jīng)是豁出去了,抬眸看向蕭澤道:“皇上,當初臣妾曾經(jīng)無意間撞破溫氏的奸情,親耳聽到溫氏和江太醫(yī)之間的閑話,說溫氏肚子里的孩子是江太醫(yī)的,江太醫(yī)還要帶她走!”
“可溫氏為了榮華富貴,強行留下這個孩子,甚至還是殺父留子!”
四周一片嘩然。
“什么?殺父留子?”
“江太醫(yī)不是說給后宮嬪妃們診治的時候,用錯了藥,害怕之下還偷了寶物,便畏罪潛逃至今未歸?”
許答應(yīng)冷笑道:“其實根本不是,因為江太醫(yī)沒有辦法逃,畢竟人已經(jīng)死了,怎么逃?”
陳太后眉頭狠狠皺了起來:“你一個小小宮嬪休得胡言亂語,凡事講究一個證據(jù)。”
“許答應(yīng),你可有證據(jù)?”
許答應(yīng)強行忍住身體的戰(zhàn)栗,因為太過緊張,她眼睛都一點點泛紅,兩只手緊緊攥著,手指骨節(jié)都有些發(fā)白。
“啟稟皇上,皇上不妨找太醫(yī)院那邊掛職的接生婆魯氏的兒子問問清楚�!�
“魯氏給當初的溫貴妃接生,純妃娘娘那件事情后,魯氏便服毒自盡,死相慘烈�!�
“她的兒子如今也在太醫(yī)院當差,說不定手里有些存著的東西,能說明些什么。”
溫清頓時慌了,為何這個賤人查得這么清楚?
她忙道:“皇上,許答應(yīng)誣告臣妾!光憑借嘴巴里說三道四,豈能服眾?”
許答應(yīng)冷冷笑道:“這個若還是誣告,那景和宮里的那口井到底埋著誰的尸體?”
“什么尸體?”所有人都懵了,
只有榕寧不動聲色,垂眸看著自己手上的那一只羊脂玉鐲子,在天光的映照下熠熠生輝。
她唇角微翹,是啊,所有人都不知道那具尸體呢!
畢竟是她和溫清兩個人一起丟進了那口井里。
天知,地知,溫清知,她榕寧知。
這個秘密她保存了兩世,今日拿出來,是要送溫清上路的。
當初溫清和江太醫(yī)起了爭執(zhí),溫清請江太醫(yī)來景和宮一聚,活生生將江太醫(yī)毒死。
她彼時被蕭貴妃壓制的抬不起頭來,這個孩子來的太是時候了,而江太醫(yī)必須死。
彼時她哭得梨花帶雨,求榕寧幫她。
榕寧當下便編出來江太醫(yī)用錯藥,偷盜宮妃寶物逃走的閑話,同溫清一起將尸體丟進了景和宮后花園的井里,甚至都沒敢運出景和宮外面。
畢竟一個死人,運出宮不現(xiàn)實。
蕭澤高聲道:“雙喜,去太醫(yī)院帶魯氏兒子來�!�
“派仵作去景和宮……挖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