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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淵猜過我會鬧。
也許是他昨天沒有及時給我祖母交費,所以我生他的悶氣。
又或許是他前幾天懲罰我喝了洗手液,讓我嗓子難以開口說話,我會因此記恨上他。
但他沒想到,他會在自己結(jié)婚那天,看見看見我和別人的婚紗照。
我摟著坐在輪椅上的男人,眼里閃爍著幸福的光芒,那是他從未見過的。
謝安卻笑了起來,怎么樣,謝枝如今高嫁,也算是給謝家聯(lián)姻了,你們還有什么不滿意的嗎
謝淵一把揪住他的領子,眼里幾乎要噴火,為什么你為什么要這樣做
為什么謝安好笑的反問起來,他不甘示弱的也薅起謝淵的領帶,給了他一拳。
何月不嫁顧南川,那就只有謝枝嫁!
他奪過手機屏幕,不甘心的放大了照片,都是假的對不對她怎么會在今天嫁給顧南川
她又騙我!她一定是騙我的對嗎
婚禮頓時一片狼籍,在場的所有賓客的看著謝淵對著一張照片發(fā)瘋。
何月臉色有些掛不住,她拖著沉重的婚紗跑了過去,想用慣用的溫言軟語哄住他,淵哥哥,咱們的婚禮還沒辦完呢,有什么事——
滾開。
謝淵不耐煩的打掉她柔若無骨的手。
女人有些愣住了,她不知所措的站在原地。
這是謝淵第一次拒絕她的要求。
謝淵仍舊不愿相信,只覺得是他們是在跟他開玩笑。
他揉著太陽穴牽起何月的手,神情煩躁不安:不用管他們,他們一定都是胡扯的。
他剛要上臺,門前的保鏢就捧著喜帖跑了進來。
少爺,這是顧家送來的請?zhí)f邀請您參加顧總和小姐的婚禮。
小姐還托我告訴您,不用給祖母交醫(yī)療費了。
謝淵氣的發(fā)笑,什么意思,這是有了靠山,連錢也不用我交了嗎
你告訴她,如果不立刻回來,我就給她祖母的輸血管拔了。
保鏢聽完這句話后支支吾吾的開不了口,就站在謝淵的身前,好像嘴被粘住了一般。
男人本就在氣頭上,他將喜帖撕了個粉碎,把婚禮現(xiàn)場砸的稀巴爛,怎么,你啞巴了
保鏢閉上了雙眼,等待謝淵的發(fā)作,老夫人、老夫人上周就已經(jīng)去世了!
謝淵砸東西的動作一頓,不敢置信的回頭望向保鏢,你說什么
老夫人上周就去世了......再也不用交費了。保鏢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最后恨不得整個人縮到地里。
謝淵突然有些恍惚,他好像做錯了什么。
又好像做錯了很多。
他回過頭去,直直的看著何月,臉色沒有一絲表情,啞著嗓子:月月,是你干的嗎
不、不是我,淵哥哥,你相信我......
他看著何月飄忽的眼睛,那一刻他沉默著脫下了婚禮的西裝外套,我明白了,我終于明白了......
他低下頭,喃喃自語道:原來是我錯了。
哥哥,不要離開我!何月瘋了一樣的從后背抱住謝淵,眼里全是委屈,我只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