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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廷山臉上的恐慌不停蔓延。
他用力掙動了一下,用盡全力對我大吼:
蘇昭容,你是不是瘋了
你另嫁我小舅本就天理不容,如今你居然還要謀害親夫
可沈清風(fēng)一巴掌就讓他恢復(fù)了冷靜。
沈廷山,自你假死之日起,蘇昭容和你的婚事就作廢了,她孤家寡人嫁于我,有何不可
沈廷山像是不認(rèn)識沈清風(fēng)一樣,雙目含血地瞪著他:
小舅,你也瘋了嗎蘇昭容還帶著我的孩子,你堂堂一個宰相,怎會娶這樣不堪的女人做正妻
一定是她給你下了什么邪術(shù),小舅,你中了她的計的。
啪。
又是狠戾的一巴掌。
直接將沈廷山的嘴角扇出了血。
沈清風(fēng)憎惡地看著沈廷山:
那日蘇昭容在你的空墳前頭一次開了陰陽眼,她冒著危險想找回你的尸首,然后和你一起下葬。
可沒想到,卻因此窺見了你臨陣脫逃,墜崖假死和蘇婉兒私奔的真相!
懷著孩子開陰陽眼,本就很耗氣血,你的欺騙,更是讓她元神大傷。
你們的孩子,就這樣死在了你的空墳前。
即使早已過去五年。
沈清風(fēng)講起這些往事時,仍是對我滿眼心疼:
若不是我及時發(fā)現(xiàn),將她背回醫(yī)館,她早就命喪黃泉了。
沈清風(fēng)回到我身邊,握緊我的手:
也幸好,這一次開啟陰陽眼之后,昭容便神技護(hù)體,成了舉國上下唯一能用陰陽眼輔佐政事的人。
是昭容一次又一次耗費心神,用陰陽眼幫皇上和軍隊找到敵國的龍脈,再輔以大內(nèi)高手摧毀龍脈,才得以減少士兵們的傷亡。
李總管頻頻頷首,適時接話:
我們的疆土能一次又一次擴(kuò)張,百姓能安居樂業(yè),多虧了沈夫人!
我反握住沈清風(fēng)的手,內(nèi)心感慨:
相公,若不是你一次又一次鼓勵我,若不是你陪伴我,帶我重振希望,我不會有勇氣擔(dān)此大任。
這份功勞,我不能一人獨享。
此前還能保持克制的沈廷山。
在聽到我喚沈清風(fēng)相公后,徹底失了心神:
蘇昭容,你喊我小舅什么相公
那......那不是從前你用來喚我的么,你怎可拿去喚別的男人......
沈廷沈此前的囂張氣焰,至此消失得一干二凈。
他抽搐著臉孔,不顧可能會被大內(nèi)侍衛(wèi)一劍捅穿的風(fēng)險,拼了命想往我這邊爬:
蘇昭容,你一定是弄錯了,你的相公是我,是我!
那個叫玥玥的孩子,分明是我們的女兒,連我死了你都愿意為我生下女兒,你怎么可能嫁給其他男人
他不顧蘇婉兒震驚的臉色,滿面通紅地沖我嘶吼。
我勾唇笑笑:
沈廷山,這么想聽別人喚你相公,你找蘇婉兒便是。
如果等面見圣上后,你還有這個命的話。
見我咳嗽。
沈清風(fēng)讓我歇息,轉(zhuǎn)而陰沉看向沈廷山:
沈廷山,玥玥分明是昭容為我誕下的女兒,是你的小表妹,你少在這邊妄自揣測!
沈廷山氣急攻心,竟噴涌出一大口黑血:
不可能!不可能!那絕對是我和昭容的孩子,我們的孩子不可能無緣無故就這么沒了!
昭容,你快說話呀,快告訴我那是我們的孩子!
我們的孩子,怎么可能就這么不明不白沒了,昭容......
李總管嫌沈廷山吵鬧:
來人,給我掌沈廷山的嘴!
他斜眼睨了睨早已嚇得人不人鬼不鬼的蘇婉兒,也沒放過她:
還有這個膽大包天欺辱護(hù)國夫人的小賤人,也給我一起掌嘴!